黑老大-跟姐从良去 作者:跨越昆仑(潇湘2013-08-21完结)-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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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你，你能就这么走吗？”安璟璇认真的说道。
“我会，为什么不能，当初你手那么大的折磨就是他害的，他现在坐牢也是他自愿的，是在替他自己的赎罪，为什么你还要去插一脚？”
“我只是见他一面。”安璟璇强行要走，林琦始终不让，她大声的叫道：“别忘了你哥是检察官！”
安璟璇动作凝滞。
“你最在乎的哥哥是检察官，你忍心这么对他吗？”林琦拉着安璟璇的手说道：“不要去，璟璇，你不能这么对自己，也不能那么对你哥啊？”
监禁室中，闽随知与让相对而坐。
“你确定不要我当你的律师，我虽然谈不上全中国最好，可是至今为止没有输过一件官司哦。”
“这场官司输定了，不会赢。”让冷静的说道。
“你就这么想死？”闽随知肆无忌惮的笑着：“我可是才见过安璟璇回来的，据我所知，这十年你一直在法国，而且与她从无交集，那么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呢？哦——十年前吧？十年前你在哪里呢？十年前你被死者王华生收养在身边，那么她应该认识王华生吧？我调查过，她在医院里看到了新闻，却没有去认领？为什么呢？难道是心理有愧？”
“闭嘴！”让恶狠狠的说道：“人确实是我杀的，她不来是因为不想见我，你不知道不要胡说。”
“那么——”闽随知直直的看着让的眼睛：“我不知道的事情你告诉我，如果她那么不想见你，为什么在听到你的消息后立刻赶回来，还到处找人想见你一面。”
“我不会见她。”让说道：“我也警告你，如果你再敢骚扰她，我不会放过你！”
“你要怎么不放过我？”闽随知依旧痞气十足的笑着：“你被关在牢里，能对我怎么样？”
说着他突然认真的看着让。
“如果你那么怕我打扰她的话，就将真相说出来，不然我也不会放过她，你是我弟弟，让我弟弟坐牢的女人，你觉得我会怎么做？”
让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第一次遇到她的时候，她还叫素素，母亲刚死，一个人流落街头，我就将她带了回去，收养我的人王华生是个醉鬼，醉后喜欢打人，但是我没想过，他除了喝醉了会折磨我和素素之外，还对素素起了色心，甚至经常偷偷摸素素的身子。有一天他想对素素用强所以我一时没忍住就杀了他。”
“只是这么简单？”闽随知问道：“如果只是这么简单，为什么她不敢见你？”
“因为你不会懂，一个人长期处在另一个人的监控和凌辱之下的精神折磨，你也更不会懂那个是我将她推向那个境地的，如果当时不是我将她带回去，如果不是因为我懦弱不敢反抗，如果不是这一切，她不会受到那样的折磨。”
“仅仅只是如此？”
“我什么都说了，你到底还想怎么样？”让愤怒的问道。
“我能怎么样，我想救你。”闽随知有些伤感的说道。
“我不需要，我做的事我来认罪，我杀的人我来偿命就是。”
☆、46 对立
季凌寒冷眸深深的看着闽随知：“你都知道什么？”
“凌寒，你家璟璇有没有提醒过你？你的娃娃脸不适合冷酷和邪魅的表情。”
“看来你知道的很多，竟然不惜触碰我的底线来转移话题。”
“看来你爱安璟璇也爱的很深，不然不会我提到你的痛处还让我安然无损的坐在这里。”
“杀人案的是让，还是璟璇？”季凌寒没耐心跟闽随知打哑谜，直奔主题。
“你希望是谁？”
“看来你是不打算说了。”
“对于我，认识这么多年，你该知道要说的，没人拦得住，不说的，没人逼的了，这里面当然也包括你。”闽随知喝了口咖啡说道：“你说如果璟璇知道你是季长青的儿子，她会怎么做？”
“你威胁我？”季凌寒微眯双眼，透出威胁的气息。
“你我相交多年，不是威胁，只是希望你能尊重我的立场。”闽随知认真的说道：“人活一世，总会有有许多两难的情况，你有，我有，璟璇也有。我只能说如果亲人，朋友，爱人，这些人中间如果必须选择一样，很抱歉，我只能薄情的选择亲人，这是我无能为力却必须坚定不移的选择！一如你的选择，一如你不会为璟璇停止。这都是矛盾的。”
“那么你也应该知道我会怎么做。”
“凌寒，如果璟璇无辜，我以我下半辈子的桃花运发誓，绝不会伤害她，但是如果有人用我弟弟做替罪羔羊的话，那么我也只能很抱歉的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她不会杀人。”
“你当初也没想过自己杀人。”闽随知淡淡一笑：“虽然我不能告诉你其他，但是有一些事情我还是可以告诉你的。”
接下来季凌寒静静的听着一切，听着安璟璇在不断的精神和肉体折磨中濒临崩溃的痛苦经历，他冷静的坐着，可是手上的青筋还是出卖了他的愤怒和恨。
“我相信那人一定会庆幸自己早死十年，不然今天一定会生不如死。”闽随知痞痞的笑着，恢复他风流贵公子的样子。
回到安璟璇的住处，她一个人站在阳台上，搂着双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季凌寒走过去将她揽人怀中：“入秋了，风大。”
“噗！”安璟璇笑道：“疯子，这话不像你说的。”
“真好。”他将下巴放在她的额头上：“你又叫我疯子了，老太婆。”
啪叽！安璟璇一脚踩在季凌寒右脚上：“别以为一句好话，我就不会告你性骚扰。”
季凌寒目光森冷的盯着安璟璇：“你现在在说我对你性骚扰？”
“没错，我们已经分手了好不？”安璟璇说道：“你现在这不叫性骚扰叫什么？”
“你想让我走是吗？”季凌寒问道。
“分手的人没必要留下吧？”
“给我一个理由，一个让我无法拒绝的理由，别用那么烂的分手当借口。”季凌寒说道。
“分手的理由不够，那么我痛恨你黑帮的身份，这个理由如何？看到你我就想起当初我妈是怎么被那些黑道小混混打死的，我就想起当初我和我妈是如何被小混混逼到走投无路的地步。”
“这个理由还不够。”季凌寒说道：“我们约会之前这些你就已经都知道了。”
“那么，人是我杀的，这个理由如何？”
☆、47 谁比谁残忍
“你不会杀人。”季凌寒说道：“我认识的安璟璇不会杀人。”
“那么你认识安素吗？”安璟璇冷冷的说道：“我所认识的疯子也不会割人肉。”
季凌寒勾起一抹笑意：“我季凌寒这辈子杀的人不计其数，你杀人和我正好是绝配。你现在让我走是什么意思？怕我受牵连，可笑，你觉得你有那个本事牵连到我吗？”
“你觉得我在跟你开玩笑吗？”安璟璇冷冷的说道：“你以为我那么善良的怕你受牵连吗？我是怕你牵连我，怕你连累我，如你所致我哥是检察官，不仅仅在调查黑帮也在调查你，你觉得我会帮他还是帮你？”
“那就帮他啊，看看我们谁会赢！”
“你疯啦？”
“你才知道吗？”季凌寒笑道：“你不是一直叫我疯子吗？”
“你……”
“好了，老太婆，认命吧，你摆脱不了我的。”季凌寒伸手揽上她的肩膀：“听话，不要闹小孩脾气了。”
安璟璇挣脱开他的手：“我没有再跟你开玩笑。”
季凌寒笑道：“我也没有，死在你手里我心甘情愿。”
“你……”
“老太婆，听说不久美国有麦当娜的演唱会，我们定明天的机票一起去看吧。”季凌寒笑道：“顺道将这里的一切都忘记。”
“好主意！”不知何时回来的林琦也应和道：“璟璇，你不是一直想看麦当娜的演唱会吗？”
季凌寒俯下身子，在安璟璇耳边说道：“我知道你害怕，但是别忘了有我，有我这个连法律都奈何不了的人。”
安璟璇小区的楼下，闽随知满意的重听一次自己录下的对话，这个对话是通过他上次察觉到安璟璇和让之间的关系，在林琦逃婚那一天装在林琦手机上的。
闽随知熟练的拿出手机拨出一连串号码：“喂，XXX检察院吗？请问岳检察官在吗？我是闽随知。”
过了一会儿，电话里传来一个冷静自持的声音：“我是岳华。”
“岳检察官，好久不见。”闽随知笑道：“不知道我有没有那个荣幸跟岳检察官谈一谈最近的一桩谋杀案，虽然不在岳检察官的公诉范围内，但是却与岳检察官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包括林琦，包括安素。”
“哪里见面？”
“上次林琦被绑架的那间咖啡厅还记得吧？”
咖啡厅中，对话只放到安璟璇承认杀人的那一句，闽随知说道：“身为检察官的你，身为哥哥的你，知道这个真相会怎么做呢？”
岳华抚了抚眼睛：“这个录音没有经过检查不能判断真假，这是其一，其二，素素说出那句话并不代表承认，是一种逼迫分手的言论，所以还需要详尽的证据和调查问话。”
“那么岳检察官会去问吗？”闽随知笑着问道：“我可是听说他们要出国了，如果出国好几年不回来，又有人替她担着杀人的罪名，这样，真正的凶手岂不是一直逍遥法外？”
“这些证据你应该交给负责这件案子的检察官，而不是我。”
“这话不假，不过季凌寒想做的事，没人能拦得住。所以我也不瞒岳检察官，要想阻止逃跑唯一的方法是阻止璟璇。”闽随知看着岳华的眼睛：“当然，这需要在岳检察官前面十年的人生信仰和自己的亲妹妹之间做一个选择。”
☆、48 只要他死了
安璟璇一边收拾衣服，一边接通电话，将电话开启免提。
“哥打电话有事吗？”
“十年前你杀了人吗？”岳父直奔主题。
一旁听到的林琦和季凌寒冲过进来。
“哥……”
“直接回答我是还是不是？”岳立厉声问道，反吓了林琦一跳，岳华的克制一直都是超过旁人的，这么大声说话还是第一次。
安璟璇的沉默肯定了岳华的猜测。
“你知道杀人是什么罪名吗？你怎么就敢杀人？”
季凌寒一把抢过电话，切断通话，扔掉安璟璇手中的衣服说道：“不用收拾了，我们直接走，到了那边衣服我给你买。”
“对，没错，法国那边更多好看的衣服，璇子先走吧，机票我已经定好了。”
容不得安璟璇反应，季凌寒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来，大步朝门口走去。
林琦关掉电话，打开电视，心不在焉的看着搞笑大本营，没心没肺的苦笑。
半小时后，岳华正准备敲门，却发现门没有关，他大步进来，林琦说道：“璇子已经走了，你追不上的。”
“你知不知道私自放走杀人犯是什么罪名？”
“璇子不是杀人犯！”林琦扔下手中的遥控器说道：“那个男人该死，你知不知道那个男人他对璇子做了多过分的事？你又知不知道十年前逃到我身边的璇子全身上下有多少出伤口？你又知不知道璇子曾经一度得抑郁症差点自杀死掉？你是他哥哥啊，她受苦的时候，痛苦的时候你不在她身边，她被迫和死神搏斗的时候你也不在她身边，现在她不过杀了一个本就该死的人，你就要责备她吗？”
“我没有责备她，我是在救她。”岳华问道：“她要去哪里？法国吗？”
见林琦沉默，岳华看了看手表：“今天法国的航班最近的是下午三点半，还有二十分钟。”
说着他就要往门口去，林琦大步抢先关门，拦在他面前：“不准去，你去要干什么？”
“林琦，让开，只有自首素素才能真的得救，你明不明白？”
“我不明白，我只知道你是她哥哥，你是璇子哥哥啊，就这一次，你让她走吧！”林琦哭泣的央求道。
“法律和人情不能相容。”
“那么我呢？如果是我你也要亲手抓吗？”林琦大声的问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
“如果我也是杀人犯呢？”
“你不会是杀人犯。”岳华强迫自己冷静。
“既然璇子是，为什么你就认为我不是？难道介意你是检察官的人只有璇子一个吗？”
岳华不敢相信的看着她，伸手紧紧的抓住她的手臂：“不要胡说。”
“我，也杀了人，那个被我妈杀的家暴男人，那个我的父亲是我杀的！”
“林琦！”
“作为杀人犯的女儿，其实我才是杀人犯，你懂不懂？”林琦说道：“那天我买了那瓶毒药，是我亲手放在了酒瓶里，当时我就在想，这样那个男人就可以死了，只要他死了，就不会再有人打我和妈妈了，只要他死了，他死了……”
☆、49 真相还是谎言？
“冷静点！”岳华抓住林琦的手：“冷静点，看着我。”
林琦双目无神的望着他：“如果是我，你也会那么直接将我送进监狱的对不对？我一直都知道，一直都知道。”
岳华看了看时间说道：“不要激动，也不要乱想，什么事情都等我回来之后再说，明白吗？”
说罢，岳华匆忙下楼，驱车前往机场，并不断的拨打安璟璇的电话。
硕大的机场中，他直奔法国航班登机口，果然发现了安璟璇。
季凌寒将安璟璇推往登机口，拦住岳华，岳华镜片冷光一闪：“竟然是你。”然后突然好想明白，岳华问道：“你就是素素的男朋友季凌寒？原来最大的罪犯居然是最大的慈善家。”
“既然知道我是谁，那么你应该也知道我做事素来不折手段，要放人你也拦不了。”
“强尼做的事我无权干涉，同样我们兄妹之间的事，法律的事你也无权干涉。”抚了抚眼睛，岳华对着安璟璇大喊道：“素素，过来。”
“立刻登机！”季凌寒也叫道。
“素素，你和林琦这么多年都受到内心的煎熬，难道还不够吗？不要逃了，放过自己，相信法律会给你一个公正的交代。”
“法律？”季凌寒冷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