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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鹅掌 作者:帘重(晋江vip2013.8.1正文完结,婚恋,强夺豪取)-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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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宛灵脸色阴沉。
  偌大客厅,宛云自己坐在主座,冯简挑了宛云对面的位置,宛灵则在冯简旁边就坐。
  她开口问:“姐夫,听说你公司突然遇到一些困难,大半夜还要从医院赶去处理。还真是麻烦你——”
  冯简还没说话,见宛云抬头,他便调转视线只微微点了下头,显然不想多谈。
  何泷的到来把尴尬的早餐气氛随达巅峰。
  她进门后锐利扫了这三人一眼,先对宛灵道:“灵灵,又是新年了,你怎么还像小时候一样,总惦记属于你姐姐的任何玩具——块坐到我旁边来。”
  然后又对宛云笑道:“云云,你舍得从床上起来了?”
  新年里心情不好的显然不止宛云一人,何泷不留情地数落完两个女儿,这时看着冯简,冯简也抬头直直地望着她。
  何泷光滑的脸略微扭动一下,把之前的话咽回去。
  她克制住口气,只淡淡说:“昨夜医院的事情,多谢小冯你。”
  “什么医院?”
  冯简这才看着宛云。
  他的语气有些疲倦和阴沉:“那位应召女郎,死了。”



☆、98 13。8。3

  彩龙茶室的二层;不同大厅喧哗,隔间异常安静
  宛灵靠窗坐,对面一壶新茶,热汽缓缓腾起。她终于挨不住沉默;开口笑道:“姐姐急忙忙把我叫出来,但装神弄鬼,又到底做什么?”
  宛云把茶盅放回去,从随身包中,取出一封信封,轻轻搁到紫檀桌面。
  迎着宛灵不解的目光,她说:“这是叶小姐的遗像。你看看她吧。一名应召女郎不明不白的就去了;我们却连她名字都不知。”
  宛灵镇定地道:“哦,这件事;我承认我最初知情那名应召女郎的伤势,但仅此而已。如今她突然死了,我也遗憾。然而事关人命,天大的黑锅,姐姐可不能独往我身上扣——”
  宛云沉默一会,然后她说:“灵灵,你平时和我胡闹就罢了,如今频频拉上二叔,拉上旁的人,是吃准了我一直不会还手?”
  宛灵克制住口吻:“我完全不知姐姐你在说什么。”
  宛云抽出信封里的照片,露出半张人脸:“二叔的性格,为图快活,从不找生手风流。这位叶小姐性格看似张跃,但在风月场上厮混多年,性格应该还是谨慎,大概轻易不参与陷害买卖——除非有重利引诱她。但现款她源源不缺,房契太引人耳目,名车又无甚实用,到底哪个物事最保值不落人耳目,又可以等价当做报酬?”
  “你到底在——”
  宛云看着宛灵的眼睛,淡淡道:“是了,早该想到是首饰珠宝,最好还是有年头的。小巧,易保存转移,来源含糊,而且对方会好好珍藏,不轻易示人。上次我看叶小姐的衣服鞋履手袋都为上等货色,然而浑身上下,半点配饰都无——打扮的太谨慎,似乎怕在我们面前露怯。然而她之前见过谁,让她如此怕露怯?”
  宛灵轻蔑道:“哦,她那种皮肉生意做好了,的确能出入一些上流场所,见一些——”
  宛云的手突然往桌面一拍,宛灵身体不由一震。
  “我现在没心情跟你绕圈子,你低头看看,照片人手腕上戴的那钻石手镯是不是你的?”宛云压抑着怒气,“你倒真舍得,把自己的东西都让给他人!就为了招惹我?”
  宛灵不由低头,照片上的人,腕间一抹晶亮,第一眼就看到那华丽的饰品,分外突兀。
  宛云冷冷道:“那位叶小姐的确会细心收好赃物,但收之前,她特意戴着它拍了照片,只是万万没料到这是遗照。”
  宛灵脸色有些发白,她直着脊梁:“姐姐不要血口喷人,什么手镯?即使她真戴了什么,这手镯在世面上成千上万,并不是——”
  “那曾是妈妈收藏的古董首饰里的一支。据我所知市面独一无二,我曾帮她亲手做了资产清单。妈妈原本要将它赠我,但我猜你会喜欢,因此让她转赠与你——”
  宛灵倏然色变:“姐姐真大方!自己讨厌的东西,居然‘转赠’与我!我是不是要山呼万岁?感激圣恩?”
  “暂且不说这个,我曾丢了一个包,里面没有贵重物事,单有几把钥匙和卡比较特殊。我之前想那包找不回来,因此没特别提醒冯简。但不久后,他在自己公司的停车场里被刺伤——这事现在都没头绪,只因停车场进入至少刷三次卡,谁都不知那人怎么无声无息摸进去——”
  “也许正是他捡到你的包,然后拿着卡……”
  “再这么嘴硬,”宛云怒道,“宛灵,你信不信我现在能毁了你?”
  宛灵吃惊地看她。
  宛云很少说这般话。此刻,只眸色清厉到极处,但仍安安稳稳地坐着,略微挑眉,随手再拨弄茶杯。
  她一直是家里培养的对象,何泷倾注所有心血,连叔叔姑姑都不顾任何辈分,确保言出另行。遇到车祸前,宛云做的任何事,也的确从没有让任何一人失望过。
  如果是她说的话,大有可能。
  “怎么了?”宛云冷冷道,“只有你可以任意欺凌他人,但你就是碰不得?”
  宛灵再过了半晌,终于放缓了语气。
  “不,我是了解姐姐。你对宛今好,对家人很好,也一直对我也很好。这,我都是知道的,姐姐并不舍得……”她顿了顿,伸出手紧紧按住桌面的牛皮信封,随即努力平复神色,“这件事误会。手镯是妈妈赠我的,我并不想随意送人。但她一眼就相中,于是我对她说,我可以高价赎回,然而她不肯。最后我让手下的人处理这件事,但不知发生什么变故,她就突然死了。我是跟着大家一起知情此事……”
  宛云平平气,一时没说话。
  “至于冯简的事,”宛灵却突然抬起头,她说:“大姊,大姊,当我求你了……你现在可不可以和周愈在一起。”
  宛云不由怔一怔。
  “这些年,周愈对你并不差。冯简说得对,我和周愈是与虎谋皮,而周愈,他也只对你手下留情。但大姊你不知冯简是怎样人,当初都敢嫁过去,如今为什么不跟周愈?”
  宛云难以置信从宛灵嘴里听到类似的言论,电光石火间,她突然道:“宛灵,你……喜欢周愈?”
  “不!我当然不喜欢他!”宛灵看着宛云,随后调转目光,怨恨道,“其实大姊出嫁的时候,我是真的很开心。我想你嫁谁都好,随便谁都好,我只希望你赶紧从家里出去——从小到大我都这样想——我不是说你刻意压制我什么,然而你和我总有一条界限——即使我姓李,即使我现在也进公司,即使你现在什么都不做,然而你总在那里……除了你,还要应付周愈,这十年来,我受够了!若是大姐嫁周愈,他消停,妈妈也消停,我也能够……”
  宛灵的声音渐渐低下去。
  宛云沉默看着她,没说话。后来茶都凉了,她仍然没有放松握紧茶杯的手。
  良久,宛云轻道:“灵灵,再说一遍,目前我没有重涉公司的打算。而且,我并不打算用这件事来威胁你。这些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有两个条件——第一,二叔案件和应召女郎葬礼的所有花费,需由你来承担。”
  “好——”宛灵急切地答应。
  “第二个条件,你这辈子,绝对不能当李氏的总裁。”
  宛灵依旧看着宛云,仿佛不能理解宛云的话。
  “你没有亲自杀那位应召女郎,但你应该对整件事负全责。除此之外,你把二叔拉到这个境地,让家里遭受这种丑闻——我给了你十年的时间,宛灵,然而你让人失望。”
  看清宛云的表情并非玩笑后,宛灵突然站起来,带翻自己那侧的茶杯,茶水四溢。
  她冷笑道:“笑话,如果我不接受你的荒唐条件——”
  “如果你不接受,我就亲手毁了你。”宛云静静道:“之前的胡闹,我一直不理睬你,因为你只是胡闹。但这次是命案,我能让它大事化了,也能继续追查下去。何况,冯简和二叔若是知道其中真相,想必对你的想法也不乐观。”
  茶几的水流淌,沾湿宛云的袖子,再滴到宛灵脚面。
  宛灵尖声道:“你明知道我一直以来的愿望就是主掌公司!我做所有的事情都是为了它!但姐姐,你到底——”她换了个角度,压抑心中的急躁和绝望, “我明明能比你,比冯简,更好的管理公司!然而我从来没有这个机会!我自己不争,谁来替我争?”
  宛灵开始恐慌,不停而快速地诉说。她的确对家族企业有自己的见解,然而宛云没用心听。宛灵还在继续说,说只要宛云走了,周愈不再拿宛云压制自己,她能做得如何之好——
  宛云打断她。她说:“灵灵,我知道你一直有很多想法,然而仅此而已。如果我现在还能为家族企业做点什么,我会确保你不会成为最高管理者。而你不会成为管理者的原因,是你有错误的野心,总相信错误的人——无论是周愈给你的什么权利承诺,还是你那些控制不住的下属,以及你做不到位的事情。”
  她温和地说:“你的权利、金钱和地位并不会有丝毫损失,但足够了,你无法有更多权力。”
  宛灵一动不动地站着,大脑在飞速的转,在想方法,在想回应,然而她又没有办法。
  宛云同样盯着她。
  不知多久,直到宛灵突然流下眼泪。
  她慌乱地说:“可是,姐姐,我……”
  宛云放下茶杯,转身离开。
 


☆、99 13。8。4

  年过完;两个人各自为生。
  宛云依旧需应付律师警局残局以及她的画廊;冯简自己的公司似乎碰上不大不小的麻烦;他惯来不肯透露,她也没有多问。
  一切原样维持,除了两人继续在冯简这间公寓里住下去。
  冯简在餐桌上读完报纸,将一整纸卷起来;拧着眉回头:“早餐已经冷了!”
  宛云从盥洗间走出,她看了眼桌面,说:“这布丁我记得今天过期?”
  冯简沉默一会说:“不是你吃的这块。”
  宛云瞪他一眼;她坐下来:“这算吃的什么东西呢?珍妈昨日送来的粥在哪里?”
  “自己去热!”
  “明天轮到我做早餐;你大概能吃点好的。”
  冯简嗤之以鼻:“假如世界末日;粮尽弹绝;没人伺候;大小姐你能吃什么?”
  “过期布丁。”
  世界末日是每天的清晨。
  冯简惯例地冷眼旁观宛云十指不沾春水的作风,然而他刺激她的手段有限,到最后不得不承担义务。宛云则同样见识冯简在电话里面色凝重说完几位数的项目,转头对菜市场老板更为凝重地说“最近你家番茄怎么那么贵了?”。
  没有佣人,宛云从发饰到装扮朴素良多。而晨练时刻,冯简偶尔也会想念半山别墅外宽敞的环境。但比起他们暗自争执彼此的性格缺陷,有人对他们目前的生活状态表现出更为明显的意难平。
  宛云推开门。
  何泷的脸色因为看到女儿而亮了一下,再因冯简再落下去。
  冯简视若无睹的走进来。
  上菜的时候,何泷来回打量坐在另一方的宛云,开口道:“云云,今天你穿的衬衫很眼熟。”
  宛云不以为意的再笑笑。
  等了一会,何泷终于忍不住道:“总穿旧衫是为了节约?但这些些微小钱,小冯和你娘家又不是买不起。再说,你的形象好歹也是小冯的形象。”
  冯简听到自己的名字,从食物里抬头准备迎战。
  何泷继续道:”若女人平日饮食都讲究,突然间降了标准。不然就是丈夫克扣,不然就是她已经怀孕了——“
  话音刚落,一阵乱响。冯简抛下餐具站起来,脸煞白,皱眉看向身后——珍妈方才手颤了下,把整碗热汤洒在他的裤子上。
  迎着冯简随后投来的视线,宛云的脸不由一红。
  她顿了顿:“……并没有。”
  冯简点了点头,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随珍妈走出去。
  富丽的房间只留下两个人,宛云终于责备道:“妈妈平日总针对冯简,我实在很难做人。以后……”
  何泷却敲打桌面道:“云云,你意下如何?”
  ——向来野心勃勃的宛灵突然对外称病,警局通知二叔的事件下个月顺利解决,大伯和三姑正观望势力权衡点。就像整起风波的突起,此刻再就地解决,无声无息。何泷明智到没有追问细节,但除了一件事。
  “云儿你什么时候回归李氏?”何泷殷殷道:“你身体不好,平素自然要避免工作操劳。然而你也知道,你现在做的决定……”
  


100

    如同其他成年男女;宛云同馆长交换秘密。

    大多数时间宛云沉默不语。

    空旷美术馆;只听老头子不紧不慢讲他那些色彩斑斓、真实不真实的情史。

    有一段时间初恋是两人禁语。

    家族和企业;未来和前途、伤情和恋情;责任与义务;打算和预期,等等。这些词语全部包括在内。馆长一个字都不能提。

    更长一段时间内;宛云甚至对自己的来历都只字不说。

    宛云的神秘某种程度刺激了馆长接管八卦杂志生意。

    直到他把杂志甩在桌上,馆长才敢愤愤质问美貌又寡言的助手:“你是那个那个出院后的李家大小姐?你居然偷跑来我这里?”

    对方冷静放下画笔:“我以为你早知道是我。”

    馆长瞠目结舌,在此以后;他经常用这句话酸溜溜的讥讽宛云。

    他说这话的时候,冯简就坐在旁边,用吸管捞水晶酒杯里的碎冰块吃,一言不发地听他们说话。

    “总藏有那么多秘密,小云云,不怕你丈夫夜半惊魂,起床翻看你以前信用卡消费记录?”馆长瞥了一眼旁边的冯简,不知死活地开玩笑。

    冯简从鼻孔里哼一声。

    馆长饶有兴趣的看他一会:“我说,你就打算在这里喝一晚上冰水?”

    馆长的乌鸦嘴不幸再次言中。

    在这个不如何可爱也不如何温柔的世界,冯简第一痛恨的是花钱,第二痛恨的是秘密。

    很多时候,秘密代表软弱、妥协及麻烦,引发的后果不可预估。冯简认为世界上所有秘密都应该锁在保险箱里,被精密的锁链锁上八重埋在坑里最后地表浇上硫酸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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