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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我的清穿经历-第44部分

小说: 我的清穿经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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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才和十四爷夸你做事细致,条理分明,勤快操劳呢。”我说着朝十四爷使了个眼色,继续道:“只不过有个事情想麻烦你。”
“福晋请吩咐。”管事一脸的自豪加献媚。
“院外的桃花开得真艳,尤其是最高的那株。我刚才还和十四爷争论着呢;这树上究竟有几多朵桃花。”我用手指着门口,管事朝我疑惑的看看,又朝院外瞧瞧。
“我说有五万七千六十八朵。可十四爷却说有六万四千一百零七朵。”我装作不解的样子叹口气,“到底有多少,总要有人替我们操心不是?”
我说完用手偷偷的掐了下十四爷的腰。他兹溜的躲避之余,还不忘替我加把火:“是啊,要劳烦管事帮我们断个家务事了。”
“这……”管事不可置否的咽了咽口水,一脸郁闷。
“福晋都这么说了,还不快去?”十四爷朝他略微吼了一声。
“是,奴才这就去数。”管事连忙惴惴不安的点头哈腰。
我满意的朝着十四爷点点头,给予他眼神上的表扬,依然挽着他的手臂,朝屋子里走。突然想到一句,回头立马补上:“明日一早,我们可要回京城。你可要赶在那时告诉我。我会再命人把你报的数验算一遍,错了就……不好意思了。”
当我卖了个关子,关上房门,只开心得手舞足蹈的时候,十四爷更是幸灾乐祸的追问道:“错了就如何?扣罚月钱?”
我摇头晃脑的不以为然的缓缓吐出一句:“错了就继续数呗,直到数对为止。”
第二天一早在管事惶恐害怕的神情下,我和十四爷偷笑着坐上了马车。
我和十四爷都没提数桃花的事情,因为已经从管事黑黑的熊猫眼中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我还和十四爷打趣道:“说不定,管事现在正在房间里偷着乐呢,以为我们忘记这茬了。”
“要不要,我再传话回去,让他再胆战心惊一日?”十四爷狡黠的眯眼道。
我立刻抄起刚摘的桃花枝向他甩去:“是你手下的管事,却捉弄为乐。”
十四爷哈哈大笑,直嚷着:“你可是主谋!”
我扯了扯嘴,得意的朝窗外看去。只见我的精神家园—桃花源正随着马车颠簸慢慢的在连绵起伏的山丘后悄然隐去。
马车刚到京城,我便觉得方向好像不对,推了推身边的十四爷,告知情况。
十四爷胸有成竹的说:“我之前就吩咐了,先去八哥府。反正近,我们回家也不绕。”
他这样说,我放下心来只管等到八爷府邸便是。
不一会马车停了下来,我见着熟悉的景色突然想到,这不是当年我来拜访过的八福晋家吗?四爷的府邸就是挨着一起建的。我下意识的朝远处望去,果然不远不近的地方,有另一辆马车朝我们驶来。
十四爷似乎没有留意到状况,倒是注意力集中到了特意出大门迎接的八爷身上。几个月不见的八爷,身形确实消瘦了不少,往日合身的长袍居然显得有点富裕。
十四爷和八爷在前面寒暄着,只见行驶的马车因为我们的马车的阻挡而被迫停滞。
马车上的人也掀帘探出头来:四爷。
八爷眼尖,立刻朝着四爷客气的弯腰行礼,十四爷跟随。
四爷淡淡的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只是放下帘子的瞬间,用一种凝重的神色望了我一眼。
瞬间我觉得这样的场景又是异常熟悉,仿佛是那年十三爷第一次被囚,我和四爷及八爷等在宫中三叉路口相遇的一幕。
我心中感慨道,只怕自我嫁给十四爷后,自己便被深深的烙上了一个印记:八爷党。






第64章 聚会—康熙五十四年
进入八爷府邸,只听八爷和十四爷说道:“今日九弟和十弟都来了,在书房里等你。”
十四爷点点头,除了应允外,便转头朝我温柔的说道:“你和八嫂一起聊聊天吧。等我商谈完,便一起回去。”
“你去吧,我自己找乐子。”我朝他笑笑,由下人引了路朝花厅走去。
在花厅的门口,我远眺见一抹熟悉的身影。她虽是旗装打扮,但举手投足间难掩草原女子的清纯可人。
“荷娜格格。”我脱口而出。
她转过头来,发现是我在呼喊,立刻展开了笑颜: “茜凝姐姐。”
自打荷娜成婚以来;我一直没见过多少面。原本记忆中热情;年轻的脸庞现在看来成熟不少;许是经历了人生中婚姻大事的磨练了。只是只要她一开口;那半生不熟的汉语依旧暴露了她的弱点。
她小跑了几步,但忽得停顿了下来,只是慢慢挪着脚步,姿态万分小心的样子。
看着她忸怩的样子,我恍然大悟,朝着她逗道:“你想跑,可肚子里呆的那位不允,是吗?”
“姐姐打趣我。”荷娜羞红了脸,两脚轻轻的跺了跺。
“这有什么好害羞的”我乐得拍拍她的手,“我还没当面恭喜你和十爷呢。”
荷娜扭了扭手里的帕子,只低头轻轻回了一句:“我自是高兴,可十爷的子嗣不缺这一个。”
我皱了皱眉,想是本来万般宠爱集一身的草原格格到了这大清阿哥的后院,自是经历了天上和地下的区别。
我装作不在意的朝她讲:“你希望是男孩还是女孩?”
“我也不知道。”荷娜的脸再度红霞一片。
说话间只听一个高扬的女声响起:“怎么都傻站在院里?外面不嫌冷吗?”
我抬眼瞧去,只见凌钰将上身探出窗口,笑盈盈的朝我们挥着手帕。
我和荷娜相视一笑,手牵着手进了屋子。
凌钰见我们进来,赶紧上前一人塞了一个暖炉。接着便推着我们的后背,把我们按坐到圆桌的凳子上。
“还是我这里好吧?”凌钰顺手拔了一只香蕉,拨开了皮。
真可谓笑话不见得会说;长了张嘴却容不得空。我们三个女眷围着满桌子的糕点水果;开始吃得不亦乐乎。
“你哥哥最近有无来信”我用手挑着葡萄里的籽;没掂量的问道。
忽觉得有人在桌下踢了我一脚;我疑惑的朝来人看到;只见凌钰抿着嘴;悄悄地向我摇头。
我猛的反应过来;直想打自己脸一巴掌。因为十四爷早就告诉过我西北战事不稳。
只见荷娜慢慢的放下手中的葡萄;委屈的叹道: “十爷怕我说漏了口风而被牵连;早就勒令我不准再书信往来了。 ”
我本想安慰她几句;但又怕自己多说多错;只能继续往嘴里塞葡萄。
“虽没有书信;但不是还有我们姐妹嘛”凌钰替我解了围;伸手掰了一片桔子递给荷娜。
荷娜虽感激的朝凌钰笑笑;但只是接过桔子呆看了几眼;说道: “我真想哥哥。也想回草原看看。”
听着荷娜的话;凌钰也不禁无语;只默不作声的继续往我面前摆桔子。
尴尬的气氛因我而起;我总要想办法化解不是想到这里;我赶紧往前探身;把两个手臂朝着水果一圈;佯说: “怎么他们还没谈完?看来就便宜了我们三个了”
许是我讲的话根本不好笑;只见气氛更干涩;凌钰则是悄悄的朝我翻了个白眼;示意我脱困失败。
终于凌钰帮了腔,再掰了一片桔子递给荷娜:“他们谈他们的朝政,我们吃我们的水果。”
“本来以为停了贝勒爷的俸禄,想让我们吃瘪。”凌钰继续说着,眼也不眨的盯着手里的桔子:“可没料到我们依旧这般逍遥自在。真以为我贝勒府,我郭络罗家是吃素的。”
“福晋。”我忍不住打断了凌钰的大言不惭,生怕她惹事。
凌钰满不在乎的吐了口籽,啐道:“怕什么?这里可是我的府邸。要是谁爱传话,被我揪出来,不打断他的腿?”
荷娜和我面面相觑,实在不知道怎么搭话。
许是觉得自己的话有些失了分寸,凌钰用一种无奈的语气说道:“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我也只有在你们面前才敢这么说。”
我会意的点点头,只听她又讲:“茜凝是一贯的明白人,现在也就多了个荷娜。我们的爷都是捆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我们三个人之间可没那么多忌讳。”
“你们说,真会打仗吗?”半晌没出声的荷娜又挑了这个话题。
我安静的掰着桔子;只盼望这时有人打破沉闷的气氛。
果然在一片沉默中十四爷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八哥说的对。”
门被十四爷推开了,八爷,九爷,十爷鱼贯而入。
“你们可真悠闲。”十四爷一眼瞧到了满桌琳琅满目的吃食,笑着朝我走来。
“可是把你的福晋照顾得好好的?”凌钰嬉笑着起身,让座,并提了串葡萄走向八爷。
十爷绕过了我,直接拿了颗葡萄往嘴里丢,而后朝着荷娜关切地问道:“你还好吧?刚才的恶心好点没?”
荷娜温顺的点点头,害羞的躲在十爷背后。
“得得,你们就别在我面前腻味了。”九爷捉黠的出了声,原因是就他没有带福晋来八爷府。
“哈哈哈。”顿时花厅里充满了笑声,一扫之前的沉闷气氛。
一起热热闹闹的吃完午膳,大家继续围在花厅里喝茶。
只听九爷豪气的说:“前几日我得了正宗的黄山毛峰和信阳毛尖,今日知道大家一聚,特意带来品鉴。”
“品鉴什么?”凌钰捉弄的声音又响起:“知道我们这些粗人,赏鉴不了好茶。特意拿过来显摆!”
“是啊,九哥。”十爷在一旁也搭了腔,“你只管给我们每人包裹一盒,直接带走便是。”
“我也就这么不到六两。”九爷搔了搔脑袋,郁闷不已的喊道。
“你个土财主,一毛不拔。”凌钰是九爷的表妹,说起话来自是随便。
“我还一毛不拔?”九爷满脸的委屈加忿忿不平,“你问问八哥,十四弟带兵操练的战车是不是我斥的巨资?”
八爷微笑着朝众人点头,表示证实。
“带兵操练?要打仗了?”我忍不住问了一句。本想过几年才会封十四爷大将军王,没想到这么一说,是不是意味着这件事要提前到来了?
估计十四爷注意到了我惶恐不安的面色,急忙拍拍我的手安抚道:“只是前几日皇阿玛让我先带兵练习而已。可没说要上战场。”
我略微的安了安心,偷偷朝荷娜瞥去。
只见荷娜也满腹心事的样子搅着衣下摆,不一会试探着问道:“以后真要打仗吗?是我哥哥在边境闹事了?”
“以兵二千,掠哈密”九爷不顾八爷的眼神示意,脱口而出,“可不是你哥哥做的好事?”
“九哥。”十爷抱怨得站起来责备道:“你提这事干嘛?她还怀了孩子。”
十四爷见状也直摇头。
九爷知道失言,赶紧朝着荷娜拱手道:“恕罪恕罪。我一时口快而已。”
“没事。”荷娜赶紧起身还礼,只是眼泪止不住地噼里啪啦的掉下。
“虽然有这样的奏折,可事情还有转机。或许皇阿玛让十四弟带兵操练,也只是想吓唬吓唬台吉而已。”八爷替九爷解了围,圆了说。
接着八爷朝着十四爷看了一眼说:“最近我少在朝上,凡事你们几个相互帮衬着。”说话间眼神黯淡,似有千般无奈。
“我们一定相互帮衬,凡大事还是要找八哥商议。”十四爷态度陈恳的讲。
八爷虽点点头,但是那份郁郁不得志的落寞神情还是被我看在了眼底。
九爷伸手将下人送上的一杯热茶递给八爷,讲道:“等皇阿玛的气消了,八哥就是重返朝堂之时。”
“谈何容易?”八爷颇有自知之明的回答,“只怕皇阿玛是铁了心的对付我。”
我心里真替八爷喊冤。满身是才,无处用,这句话充分的总结了八爷的悲哀。
“皇阿玛的心,深不可测。”十爷感慨着叹了一句。
“连四哥都日夜参佛,远离朝政了。”九爷补充道,说完用眼睛扫了我一眼。
我佯装不知,只用手揪了揪十四爷的袖子,悄声道:“我累了,想回去了。”
十四爷一听赶紧起身向八爷行礼:“八哥,我们一早赶了路,现在颇为疲惫。想先告辞了。”
我坐在马车上倚靠着十四爷,闭口不语。
十四爷好奇的问道:“怎么?太累了?快到家了。”
我摇摇头,叹道:“你要带兵打仗了。”
“只是演练而已。”十四爷笑眯眯的用手抬起我的下巴,安慰道:“刚才不是解释了吗?”
“不都一样吗?演练就是为打仗做准备的。”我用一种哀怨无比的声音讲了出来。
“傻瓜。演练只在京郊而已。”十四爷满不在乎的回答,仿佛一点也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我低下头,将身体蜷缩着朝十四爷怀里钻了钻,心想,时间啊,过得再慢些吧。

回到府里数月,待德妃受了凉咳嗽不止的消息传来,已是五十五年的春天。
十四爷对于德妃这个季节得的咳嗽颇为头疼,他说道:“每年这个季节老是咳嗽不止,太医都素手无策。”
我想了想,估计是属于季节性的刺激性咳嗽,便提醒道:“让额娘少在屋子里放置花,经常开窗通风。早晨别起太早,多喝点水,应该有所缓解。”
“那我明日带你进宫,你亲自叮嘱额娘可好?”十四爷开心的朝我建议。
我点点头,表示应允。
心里却是另一番盘算:明日是静琪的忌日。我虽不能亲自到坟头替她上柱清香,却也可以到往日的院子睹物思人一番。






第65章 祭奠—康熙五十五年
从永和宫出来,我便想去原来的小院走走,一是看看欣研的近况如何,二是想偷偷祭拜下静琪。
静琪,一个在我眼里柔情似水的女子,是我曾经的良师益友,却是在花朵最鲜艳的日子凋零。
几年前的昨日,我目睹了她在毓庆宫门口痛失腹中胎儿的揪心一幕。
她凄惨哀伤的哭求声,孤立无援的表情,犹如电影的特写画面在我面前来来回回的影现。我甩甩头,想把自己从痛苦的怀念中挣扎出来,只觉得只要自己一全神贯注的回忆,就立马感同身受的体会她当年的那份苦楚。
我默默的走近院门,一阵微风而过,夹杂了隐隐的火烛和祭香的味道飘来。宫里的奴才是不允许私自祭奠亲人的,我心想一定是哪个刚入宫的孩子不懂规矩。
我转头朝着气味的方向寻去。只见离院门拐角处大约十几米,错落有致的假山后,郁郁葱葱的草丛深处,有个身着粉色宫装的窈窕女子蹲在地上肩膀抽搐着。她面前的泥地上摆了几只柑橘,一只香炉和两只蜡烛。
我发现这个娇美的身影是如此的熟悉,忍不住轻唤了一声:“檀雅。”
檀雅明显一惊,双肩抽动一下,似乎是没料到会有人发现。
她缓缓转过头来,发现是我,明显松了口气。
“你怎么今日得空?”檀雅边说,边用袖子擦了擦额头。
“进宫探望德妃娘娘。”我解释着,心想檀雅进宫又是为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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