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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菲你墨属 作者:九穗子(晋江2014-08-03完结)-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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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菲的转世!如一记闷雷当空砸下。自己一直寻找的仇人的转世!他的心重重地被这些字眼敲击着,刹那间天地移位,他的世界终于失去了最后一米阳光,回归遇到她之前的灰暗,不,是较之前更为黑暗。
  他踉跄两步,远远地看着画卷上那倾国倾城的女子,血红的瞳孔里充满了嘲讽。
  转世,意味着拥有相同本质的灵魂,自己怎么会爱上自己的仇人!命运真爱跟人开玩笑。
  “冰儿,姑姑知道你很难受,姑姑何尝不是呢,这千年沉寂的岁月我想方设法却还是难以挽救你哥哥的灵魂。如今,机会来了,我只要你告诉我,你还想不想报仇?”
  烙冰迟疑着,饶是他有再惊人的定力,也还是难以抵挡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他抬起头看着画像上的女子,多想刚刚姑姑告诉他的一切都是假的,可是画中女子那张脸、那额上鲜明的潸蓝印记却又那么清楚地提醒着自己,她们是一样的。
  仿佛过了半个世纪之久,他终于转过头,像是褪尽了所有气力,“我全听姑姑的。”
  荀妃走上前来,神情温柔,小心地擦干他脸上的泪水,“姑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说完她看了一眼低头不语的烙冰准备离去,毕竟最难过的是自己这一关。
  “可不可以不伤害她……”
  出门之际,背后突然传来喑哑的声音,顿了一顿,他又道:“姑姑,只是高挈合度的灵魂,并不是她,姑姑,可不可以不要伤害她。”
  轻叹一口气,她微微点头,“我只能保证目前她不会有危险,可是,你要知道,总有一天,她会得到萧菲的记忆,到时候……”
  他本想独自一人平复心中的感伤,可是没想到第二天离开易香阁时就看到了尾随而至的她,该怎样形容那种感情呢?明明好想拥她入怀,从此浪迹天涯,不问世事,可是心口的那个结生生的疼,它提醒自己眼前的这个女人是自己的仇人,自己怎么可以对她有除了仇恨之外的一丝一毫的感情呢……可还是忍不住要道歉,对不起,我所有的承诺都荒唐虚地像个笑话,这一生,注定是,负你。
  电闪雷鸣中,暴雨像无法压抑良久突然找到突破口的情绪,一旦开始就无法停止,直至殚精竭虑而亡。
  其实,若是能在这一刻死去,也算是一种解脱吧!
  奚曳兀自笑着,一种脱离灵魂的快感几乎就要湮没她的神智了,突然一个白色的身影急切地跑了过来,她强撑良久的的身体及时的倒进了那人娇小的身上,“姐姐,姐姐……”这是她昏迷前最后听到的声音。
  待两人消失在视线里,竹林深处缓缓走出一身凌乱湿透了的大红喜服的烙冰,此刻他已目光呆滞,这一夜仿佛耗尽了他一生的情绪,以后他的世界再也不会有欢笑了。
  本来他是想偷偷地再看她一眼,可是没想到这个傻瓜竟一直呆坐在雨中,蜷缩在湖边的小小身影像一个受伤的小兽一样瑟瑟发抖。
  他多想跑过去抱住她,告诉她自己还是那样爱她,可当凌冽的闪电照亮她额上妖异的潸蓝印记,像一道无法跨越的沟壑般横垣在二人之间。
  无休止的痛苦矛盾中,他所站立的位置已经凹进去了一个大坑,就在看到她虚脱的就要倒在地上的时候,一道月白色的身影快自己一步自他后方窜了出来,他清楚地看到那个人一双红色的眼眸神情复杂地看了自己一眼就直奔到奚曳那里。
  如果有来生,我绝不会再放开你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  




☆、并蒂紫荆

  无边无际的黑暗中偶尔透着一两点微光,奚曳摸索着向着那些微光走去,不时地会踩到一些或坚硬或柔软的物体,突然她一脚踏空,就在她要跌倒之时,突然一双温暖的大手稳稳地扶住了她前倾的身体,熟悉的呼吸声瞬间抚平了她心中的不安。
  “烙冰,是你吗?”她试探地问道,那边却久久没有回应,突然那双手狠狠地将她一推,她一时间像是跌到了无底深渊,再定下心来,身边已感觉不到任何生命的存在,瘫坐在地上,她想起身,无意中却抓住了一根坚硬的东西,她低头,一根碧玉簪在手心泛着盈盈的光,心下正疑惑,一阵火车特有的节奏声在耳畔响起,“奚曳!”幽幽的女声促使她抬起了头,暮光之中,满身是血的珑裳心口插着一支箭机械地向她走来,扭曲的五官诡异地笑着,“我本来不会死的,我那么辛苦的追逐却被你生生遏制了,我好恨,我好恨哪!可是那个男的呢,他不要你啊。你,还我命来!还我命来!”奚曳惊惧地一边说着“对不起”,一边爬起来就往后逃,前方的光亮渐渐明晰,她听到一个甜美而焦急的女声。
  “奚曳,你怎么了?快醒醒,别吓我啊!”
  奚曳感到浑身上下一阵疲软,一阵凉风吹来,脸上微微的凉,终于睁开了沉沉的眼皮,映入眼帘的是敛月一张焦急的俏脸。
  敛月看到奚曳醒了过来,高兴地直谢老天,一会儿伸手摸摸奚曳的额头看烧退了没,一会儿拿起手帕擦奚曳脸上未干的泪痕,嘴还不停歇地埋怨着她不会照顾自己。
  奚曳双目无神,只是定定地注视着屋顶,任敛月如何询问都一言不发,昨日的一幕幕还有梦境里的一幕幕都深深地敲打着她脆弱的灵魂,仿佛在轻轻一推,她所有的坚持与保护都会轰然倒塌碎成千万份,再也无法还原。
  之后的几天都是敛月陪在她身边,荀妃似乎也不介意这个不速之客的到来,始终没有露面。
  这一夜,月色皎洁,清风舒心。
  敛月扶奚曳到院子里小憩。依旧是她兀自讲着一些潸蓝山脉的近况,却始终没提及奚曳擅自离开之事。
  “萧菲,是谁?”冷不防地奚曳面无表情地问道。
  敛月身形一怔,手中的露饮尽数泼洒在衣裙上,她却丝毫不在意,只是谨慎地看着奚曳那双日益寂寒如夜色的黑色眸子,确定她不是梦呓,才小心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在森林里面迷路那天,她是谁?我与她又有何关系?”
  敛月恍然大悟,点点头,“我早该知道的,其实,你是姐姐在异时空的转世,是我自作主张将你带到这个时空的。千年前一场灭族浩劫,身为部族首领,姐姐的灵魂被王封印了,只有你才有可能救她,才可以挽救整个部族。”
  终于听到了自己一直惶惑不解的答案,奚曳却没有一丝惊异或兴奋,只是冷笑两声,“所以,你们对我的好,都是假的,都只是因为她吧?”
  “这……”
  “你只说是不是?是不是!”奚曳的瞳孔里散发着一种狂热,那狂热似乎想把一切靠近她的东西都熔化至消失。
  “是!也不是!你听我说……”
  “哈哈……还有什么好说的,一切不是都明摆着吗?我只是一个随意被你们利用的玩偶,傻傻地只知道按着你们安排的路走。”
  “不是的,奚曳,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说。起初是我们不对,只想着能找到你尽快救姐姐,可是那么长久的相互陪伴中,我早就真心的把你,奚曳,当 我的好姐妹了,当我听说你乘坐的时空列车在雾海星辰中爆炸我就后悔了,我在姐姐的原体那里哭了好久也反思了好久,我们不该把自己的愿望强加在什么都不知道的你身上,可能这话在你听来很虚伪,可是后来我是真的想帮你,帮你回到你的世界去。”
  “帮我回去?把我送到你们的王那里!呵呵,太好笑了,你不会是要告诉我回去的途径在你们的王那里吧?”
  “不错,你不要不相信。你以为季凉会那么巧的在异时空遇到你?时空列车怎么可能那么准时?其实这些是姐姐以前无意中告诉我的,而那条通道只有王才可以开启,所以……”
  “你说的可是真的?”奚曳的神情一震,仿佛久经黑暗的人终于找到了一丝微光,如果是真的,那么自己可以离开这个世界,离开有他的世界,死生都不复相见了。
  “奚曳,我是真的把你当好姐妹看。要不然我也不会一得到你的消息就匆忙赶了过来。”沉吟半晌,敛月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忙问道:“对了,你在这里看到过雾洗没?”
  奚曳摇了摇头,又觉自己无端对她发火有些歉疚,又问道“怎么了?”
  “那年你离开潸蓝山脉,他就匆匆离开说是要去找你,可是直到如今,我们都没有得到他的任何消息。你,可还恨他?”
  “不了!恨又怎样?不恨又怎样?”莫名的想到烙冰,心下又是一阵刺痛,“那么我该怎么做?去接近你们的王。”想要逃离这里不惜一切,最好,最好永远都不要再看到他。
  敛月看了看天边绕月的流云,淡淡叹了口气,“恐怕你得牺牲很多,不过你放心以后我都会在你身边的。”
  见奚曳有些疑虑,她又解释说:“之前接你来到这里,凭我一人之力是万万不可能的,而你可以那般顺利的帮助我们恢复也都得益于一个人。”
  脑海中拂过一丝讶异,奚曳试探道:“你是说,荀妃?”
  敛月点点头,接着说,“所以我们才会那么放心你跟她派来的人走。曾经她是姐姐在这复杂的宫室里唯一亲比姐妹的朋友,姐姐落难时她也曾不顾性命苦苦哀求,更重要的是她是他……”
  似是想到什么,敛月的瞳孔里闪过一抹不易觉察的哀楚,那双深蓝色的眼眸仿佛再一次透过重重光阴再现,荀妃也是他的姑姑呢,因为是他,所以她愿相信所有他爱的人。
  “什么?”
  敛月回过神来,笑了笑“反正我们可以相信她。”
  话虽如此,奚曳思及之前荀妃的种种怪异举动心中有些惶惑,刚欲启齿,转眸看到薄泪盈眶的敛月,却又忍住了。
  暮色四合,敛月闭合上房门,自包裹中取出一件海蓝色的长裙。月光漫过窗扉抚在盈盈生辉的长裙上,宛若虚无,奚曳的神经猛的一扯,一种复杂的情绪漫上心头,她疾步上前,触手柔滑似晨起初开的第一瓣潸蓝花瓣,另有异香清幽朦敛,衣身并无他物,可是月华下流光闪烁,却是一件极佳的仙物。
  恍惚中一些较之前更为清晰的片段闪掠而过,一时间竟似失魂般伫立在原地。
  敛月看着眼前的一幕,此时已是泪水涟涟,曾经伴随着姐姐至灵形成的潸蓝花灵气所聚合成的衣服终于得以再见天日了,而成败也就在此一举了。
  …………
  碧空如洗,万里无云,一个清凉的早晨。
  远远地两道身影躺在潸蓝花谷中,有微风递香,有清泉奏乐,一切都像他经历过的每一个清晨。
  “姐姐,你说爱情是什么?”月白丝裙的女子侧过头,看着闭目假寐的蓝裳女子,回应她的是一片寂然。
  白裙女子可爱的娃娃脸上泛起一抹调皮,半坐起身来,捻起一缕头发轻搔蓝裳女子的鼻翼。
  蓝裳女子咯吱一笑,拂开白裙女子的手,“好了,小小年纪问这个做什么?”
  “你看虞夫人,我现在每天都可以看到她笑,而且越发美丽了。我问雾洗哥哥为什么会这样,他只说,因为爱情。可是我再问爱情是什么的时候,他就故作深沉不做声了。”
  “傻丫头,其实我也不太清楚爱情是什么东西,只微妙地觉得那是世间最美妙的东西,得到了仿若置身天堂,失去了就坠落地狱。”
  “这样啊,那敛月以后可不想触碰它。姐姐,你说雾洗哥哥是不是也遇见了爱情,我总看到他一个人痴傻发愣,甚至傻笑,他看姐姐的神情像极了虞天看虞夫人。”
  “他……”如梦呓般,蓝衣女子的声音有些飘渺,却一字不落的被风吹到不远处的白衣男子耳畔。
  “他很好,可我只当他是哥哥,就像敛月是我永远的妹妹一样。”
  “那凌墨呢?”
  “小妮子,谁教你问这么多啊?看姐姐怎么对付你。”语带娇羞,一时间莺语嬉笑声连连。
  一个黄色的身影在眼前明晰,凌墨凌墨,他输给这个人的确心服口服,可是沉重的失落感还是将心底凿穿,他几乎就要坠入无底的黑洞。
  耳畔有人急切地在呼唤着自己的名字,神思清明的那一刻无限的悲哀化作一声叹息沉沉的在心底回荡,嘴角不经意挽起一抹自嘲,果然是做梦呢,上千年来自己不是没有梦到过她,只是从来没有像刚才那般,那般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回到了与她初见时。
  耳畔的呼唤声愈发急促,他无限的感伤化为烦躁,如果不是令人厌恶的声音,他或许还可以接着把梦做下去,而他竟是情愿自己永远活在与她相识的那天的梦境,也不远继续这痛苦的现实,可是现在耳畔这个他极其熟悉也嫉妒厌恶的骄逸女声却是狠狠地打断了一切。
  终于他强压住心头的怒火,一双冰寒眸子猛的睁开,隐含厌恶的看了一眼眼前挽着高贵发髻的紫眸女子,并未在她美艳的脸上作丝毫的停留,转眸看着自窗外撒进的大片天光。
  季凉似是习惯了他一贯的冷漠,堆满笑容的脸上只掠过瞬间的失落,下一秒又为他的苏醒而欣喜。姐姐总算没有骗她,也不枉自己做了那么大的妥协与牺牲,只要眼前的这个人好好的就好,只要他好,自己做什么都可以。
  “她在哪里?她,好不好?”迟疑片刻,他打破她在耳畔的聒噪。虽然沉睡了很久,可是他还是清楚的记得自己为何而来,又是如何被菡妃暗放冷箭拘禁。
  季凉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温婉的声音随着一声惨笑变得尖利刺耳,“又是她,她不是在潸蓝山脉吗?你问我?当初若不是你们耗尽法力屏蔽了她的所在也不至于落到几乎灭门的下场,可惜啊,尽管如此,回归本原奄奄一息的她跟死却又有什么两样!”
  满意的看到他冷漠脸上自眉心漫开的痛苦,可是下一秒又极不忍心地凑近他,伸出白皙的双手,颤抖着想拂去他脸上萦绕不去的忧思。
  曾经,在长达千年的岁月里她这般捧着他的脸,拥他入怀,即使在后来他撕开在她面前伪装的面具,她也毫不犹豫的原谅了她。
  可是这一次,她看着纤白指尖上艳红的丹蔻,恍如看到三天前她晨起时满目的大红喜锻,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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