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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彭晓苗和她的相亲对象事件簿 作者:丹山白鹭老孤云(晋江2014-02-03完结)-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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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实验室并不像电影电视剧里那些一样整洁,里面的桌椅、实验台和设备都很老旧了,上面的油漆也和这栋楼的外墙一样斑驳,处处都有一些莫名的痕迹,不知是什么样的实验事故造成的。
  现场就在走廊尽头那间“合成室”里,莫然走到门口,见里面技侦正在忙,便没有急着进去,而是站在逃生门边往外张望了一下。
  门外便是逃生楼梯,看样子应该是铁制的,但因为年久失修,上面已经积了厚厚一层铁锈。挨着逃生楼梯的就是这个工厂的围墙,这圈围墙是红砖砌的,只有两米多高,顶上用水泥抹平,也不像有些地方在上面都栽上了碎玻璃,看上去似乎很容易攀爬,而围墙外面的杂草约莫有半米多高,似乎从来没有人清理过。莫然试着用手推了推门,却发现房门应声而开,并没有上锁。
  莫然饶有兴趣地仔细观察了一下这道作为紧急出口用的门,却发现这扇门倒是不那么老旧,既没有弯曲变形的地方,也没沾上什么脏东西。门锁是铜质的,他戴上白手套转了转门把手,发现旋转自如,很容易锁上,而其中一扇门上下角的插销都插得好好的,只要门锁锁上,这门就彻底打不开了。莫然看看门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才走进了“合成室。”
  这个房间倒是不小,大概有三十多平米,门就开在那扇铝合金门的旁边。房子铺着大理石地板,门口有个垃圾桶,里面扔着些一次性手套、废胶皮管、废胶带之类的东西。正中间摆着三排贴白瓷砖的混凝土实验台,每排实验台上都放着一排三层木架,架子上摆放着大大小小各种各样的玻璃瓶,有棕色的,有透明的,还有包着黑纸的。除了药品外,架子上还有一些稀奇古怪的小实验工具和器皿,有玻璃的,有陶瓷的,还有金属的,还有一些装在盒子里。除了试管、镊子之外,其它的莫然基本上都不认识。桌子上像搭积木一样摆放着几套玻璃装置,上面是些玻璃瓶、玻璃管,上面还连着几根橡皮管子,下面则是一口铝合金锅,锅下面垫着电器设备,不过看电源灯,这些设备似乎都没打开。
  靠走廊的窗户下面是一排水池和几张桌子,桌子上也摆着些药品和仪器,看来这里也经常充当实验台用,桌子旁边靠门的地方摆放着一个老冰箱——这冰箱实在太老了,压缩机隔不多久就会像拖拉机似的开始哼哼。而在靠外面的窗户下面则摆着一排办公桌和几把转椅,办公桌上面随意地扔着两个笔筒和一部订书机,除此之外,便再没有什么文具了。在办公桌一端的墙角里有一个书柜,书柜里摆着一些化工类的书籍和一些文件、纸张之类的东西。
  书柜的另一边摆了四五个大铁皮柜子,柜门都有锁,门上还贴着标签,写着“强酸”、“强碱”之类的字眼,而柜子背后就是楼的外墙,墙那边就是莫然刚才看见的作为逃生通道使用的铁楼梯。
  在那排办公桌另一端的墙边摆放着一排共两个古怪的柜子,每个柜子似乎都分为两层,上层带一个玻璃的推拉门,可以上下推动,门上面则有一个体型的顶盖,盖子上面还有一个大管子通到不知哪里,而下层装着两扇门,似乎是作为储存柜使用的。在玻璃门里面也摆放着一些瓶瓶罐罐,此外每个柜子里还各有一个水龙头。这个东西莫然看着倒觉得眼熟,想了半天才想起来,高中化学老师说过,这个东西似乎叫通风橱。
  在通风橱和办公桌拐角前的地板上散落着一些玻璃碎片,似乎是什么实验器具被打碎了,而在碎片的旁边趴着的,就是那位早已死亡的受害者。他身穿一件普通的实验服,头冲着办公桌,脚朝外面,身体略微弯曲,左手按着头旁边的地板,右臂伸出,右手伸出一根食指,指向前方。他的后背上右侧肋骨下方有一处伤口,伤口周围一直到他身旁的地板上全是血,这些血液已经凝固,呈现出一种黑紫色,而就在死者那伸出的右手食指下面,有一道刺眼的血迹,这道血迹从他食指左边一直延伸到指肚下,和其它的血迹并没有连在一起。莫然看到这里,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法医见他来了,便站起身,轻轻吐出一句话:“死亡时间应该是昨天晚上七点到九点之间,凶器暂时还没发现,不过看这意思,多半是一刀毙命。”
  莫然点点头,看伤口也能猜到个j□j不离十,不过他还是追问了一句:“能具体点吗?”
  “具体的结果只能等回去做进一步解剖之后才知道了。不过,看这意思应该是一刀刺破肝脏,导致大出血死亡。你看看这出血量,估计在1000毫升以上了。”
  “伤口在背后,看来是出其不意,突然动手的。在死者右侧,说明凶手是右手持刀。如果能搞清楚刀伤的角度,就差不多能算出凶手的身高。”莫然思索着,“受害者能毫无防备的背对凶手,说明是熟人吧。不过,凶手也可能是偷偷溜进来,突然动手……”他一边说一边看了看房门到这个角落的距离,觉得要偷偷溜过那么长一段路却不被死者发觉的难度实在是有点太大了。
  “这个就是你们的事了,不过你看那个,”法医对这些倒不怎么感兴趣,他指了指死者右手食指下的那道血迹,“那应该是他临死前用手指蘸了血划出来的。”
  “能确定吗?”
  “差不多。”法医虽然笃定地点点头,却并没有把话说死,“从痕迹的方向来看,他的食指按的位置是终点,而另一端则是起点,中间没有接续的痕迹,应该是一次完成。你看起点的位置不是周围略深,外沿稍浅吗?那表明他一开始是蘸着血按在那里,压力使得血液流向手指肚的四周……”法医一边说一边给他解释这种痕迹的一些特征,在费了半天唇舌之后又补充了一句,“通过指纹比对也能得出相同的结论。”
  莫然在心里琢磨着,左边是起点,右边是终点,也就是说这个死者临死前划了一横或者一捺出来,撇的方向是从右至左,点应该没有那么长,竖就更不对了。不过汉字似乎并没有用捺起笔的,所以一横的可能性应该很大。既然这是他临死前划出来的,里面必然包含着什么重要的信息,说不定他是想告诉活着的人凶手是谁。
  可是……莫然不经意间又扫了一眼室内,忽然意识到这个死者既然死在化工实验室里,没准他打算写什么化学符号也说不准,又或者他想写凶手的职务,毕竟在这样一个小公司里,员工的职务更具有唯一性。再或者……
  莫然不觉有些惆怅,到这个时候他已经设想出了好几种可能,而每种可能都不具有特别的说服力,毕竟,死者留下的只有这么一横而已。
  “我们准备把尸体运回去做进一步解剖,你还有什么事儿吗?”法医见他沉默不语,便问了这么一句。
  “唔……运吧……”莫然摸着下巴微微点头,忽然他发现了点儿什么,“那个,你不觉得那一道的颜色和其它血迹有点不一样吗?”
  法医听他这么说,也不觉往那道血迹上扫了一眼:“差不多吧……你是不是眼花了?”
  “我觉得好像是不太一样,那一道好像,好像浅一点。”其实莫然自己也说不准,他心里怀疑是不是因为那道血迹离窗户比较近,而显得比其它血迹亮一些罢了。
  法医看着他那不自信的样子,心里有些好笑,嘴上却还得公事公办:“既然这样,那我就试试看能不能取点儿回去化验一下。”
  “拜托了。”莫然郑重其事地说道,心里却有些懊悔,这事儿一出,自己恐怕要成为局里的笑柄了。
  “至于其它证物和照片,我们得先归类和登记,如果你需要的话,可能得自己到我们这边来查看。”
  “那倒无所谓。”莫然有些心不在焉。
  “莫队。”莫然听见这么一声,连忙回头,却发现张新梧正站在门口。他连忙走过去:“什么事儿?”
  “您来看看。”张新梧一边说一边指了指那扇铝合金门。
  莫然转身出来,张新梧带着他从晃晃荡荡的楼梯慢慢往下走了两步,然后指着墙边:“您看看这儿。”
  莫然顺着张新梧的手看过去,发现眼前有一级台阶从中间断了。他走了两步,跨过那级台阶,然后蹲下看了看,发现断口发亮,还没有生锈,似乎是新茬口。
  张新梧小心地说:“看样子,应该断了没多久。”
  “应该是……”莫然琢磨了一下,“你们早上来的时候,那铝合金门是锁着还是开着的?”
  “开着,每层楼都有这么一个紧急出口,都开着。”
  “这是怎么发现的?”
  “刚才在下面问话的时候发现这个台阶断了,就上来看了看。”
  “嗯,那就让技侦把这条楼梯也仔细检查一下吧。”莫然想了想,“还有这附近再好好搜索一下。”
  “行。”老张答应得很爽快。
  莫然又想起了什么:“对了,这附近有人看见什么吗?”
  “没有。”老张摇了摇头,“听说昨晚上这厂子里只有个保安值班,他只在半夜十二点多出去转了一圈,其它时候一直躲在空调室里。”
  “怎么这么懈怠啊?”莫然对此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似乎这个厂子的经营状态很不好,库房里也没什么存货,办公室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连电脑都是用了七八年了,而财务室一般也不存现金,需要用钱的时候都是当天去银行,不过多数时候银行的账户里是没钱的。再说了,这么大个院子,一个人也转不过来。他要是老在院子里转悠,没准贼就直接从正门进来了。”
  张新梧说了很多,显然他已经询问过保安,现在只不过是把保安的话原样转述一遍而已。
  莫然一听也只能微微点头,不过他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这个信昇不是挺大的吗?怎么工厂破落成这样?”
  “这个……”张新梧生生把“您可能不知道”这几个字给咽了下去,“其实这个厂子原本叫明山化工,有二十多年的历史。最开始是个民营企业,干得还不错,五年前被一个国企买了,情况就越来越糟糕了。据说还经过了几次改制,反正是越改越不像样子,现在沦落到了这种地步。”
  “那它是什么时候被信昇买的?”
  “大概也就两个月不到吧。听说刚买的时候这厂里上上下下都很兴奋了一阵,觉得好日子快来了。不过好像这两个月信昇既没派人过来,也没往这个厂子投一分钱,而是不断地把这个工厂的几个负责人叫道他们在本市的办事处去谈话。这一来弄得厂里人心惶惶,认为可能会出什么大变故。”
  “死者是什么人?”
  “死者是这个工厂的总工,姓阮,叫阮德发,今年四十五岁,他的车就停在车棚里。跟实验室在一起的那个没挂牌子的门里面就是他的办公室,他的外套就放在办公桌上,钱包、手机和钥匙都在。钱包里的钱还在,卡和身份证什么的也没少,钥匙我们正在做比对,不过,单从这些来看,凶手的目的似乎不是侵财。他的车我们也查过了,也没什么发现,不过后备箱里面有几张报纸,好像是包过什么东西。”
  “包过什么东西?”莫然有些好奇。
  “不好说,从折痕来看,应该是扁的,大概这么长,这么宽。”张新梧一边说一边比划。
  莫然一时没了兴趣:“通知家人了吗?”
  “通知了,阮德发的儿子在外地上大学,得到消息之后就买了今天下午回来的火车票,不出意外的话,明天一早就能到。他老婆就是个家庭妇女,平时没工作,一听说阮德发死了,当场哭得要死要活的,晕过去好几次,现在已经送到医院去了,暂时也没办法问话。”
  “这阮德发昨天一晚上没回去,他老婆没觉得奇怪?”
  “这个我也说不好,不过据说阮德发很喜欢晚上在实验室加班,有时候就睡在实验室,也许他老婆已经见怪不怪了吧。”
  “总工还加班?”莫然想起阮德发的死亡时间,一时觉得有些不解。
  “好像是,据说他是这个公司加班最多的,比车间的工人和他手下的实验员都多。”
  “都当上总工了,还要挣加班费吗?”莫然有些不解。
  “这可就难说了,毕竟这个工厂的经营状况是这样,工资水平应该不高吧。”
  莫然微微点了点头,他也知道张新梧在短时间内不可能了解到什么太详细的情况:“我看,还是找人问问话吧。”
  “他们公司的领导倒是都来了,您看……”
  “从总经理开始问起吧,对了,阮德发手下的人也都来了吧。”
  “来了,他手下只有两个实验员,都只有二十多岁,其中一个就是第一发现人。”
  “好吧,既然这样,那就开始吧,对了,还得安排人排查一下阮德发的社会关系。”

  二

  这个工厂的厂长,也就是原来明山化工的总经理安大平五十多岁,身体发福,长了一张小圆脸,皮肤还挺白皙,一对小眯缝眼很容易就能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戴一副黑框眼镜,发际线已经上移到了靠近囟门的部位,两腮上的肉不少,长得倒是挺喜庆。只是现在出了这样的事,他也变得满脸的哭丧,这一来脸上反而莫名其妙地变成了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
  莫然询问的第一个人就是他,这让安大平似乎有些紧张,坐在桌子的另一边不断地擦汗。
  “您是安总?”
  “是我,安大平。安是平安的安,平是平安的平,大就是大小的大。”他一时有些语无伦次。
  “您别紧张。”莫然一边好言抚慰,一边心里暗自纳闷,这种人是怎么当上总经理的,“刚刚去世的阮德发您熟悉吗?”他例行公事地问道。
  “挺,挺熟悉的,毕竟我们同事好几年了。”
  “同事好几年了?”莫然觉得这话似乎有些不对劲,“您是什么时候来的?”
  “我是五年前来的,当时集团买了明山化工,就委派我来担任总经理。”
  “那阮德发呢?”
  “他来的时间很长了,刚一建厂他就是这里的工程师。”
  “这么说他是老员工了?”
  “差不多吧。据您所知,他平时和什么人有矛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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