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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慌不择爱 作者:如果豆(3g书城2013.08.07完结)-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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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酒时的苦涩与落寞,对不起,我不能把崔远还给你,从来,我都是自私的,所以,你转身吧,放手吧,也许很疼,但必须。叶可依暗暗地对着那个饮酒的女子说。
  陈偲然实在看不下去,起身夺过谢怡宁的酒杯,颇责备道:“你少喝点吧,自己身体自己还不知道。”
  有些醉意的谢怡宁不满地对陈偲然张牙舞爪地去夺酒杯,重心一失衡,半个身体就倒在了陈偲然身上,她也不见外,索性双手挂在陈偲然的脖子上,像个爬爬熊一样缠着陈偲然,对着陈偲然的耳边轻笑着说:“阿然,我醉了,谁能带我回家,谁能跟我结婚,我要嫁给他。”
  “阿然,我好辛苦,真的好辛苦,也让我遇上个那样的阿进吧,我也想有人爱我。”
  “阿然,你帮帮我吧,我好难受。”
  席散时,大家在酒店门口告别,李进越拉过陈偲然的手,车停在地下车库,要往常,他可能更愿意她在大厅等他取车回来,可是现在这段路,他也希望她能陪他一起走。
  车厢里播放着老歌,那是当年他唱过的歌,此时他的五指与她的五指紧紧相缠。
  “如果当年从一开始,说喜欢的那个人是我?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跳过中间的曲折,一帆风顺地在一起?”
  陈偲然看了看后座已经醉得不省人事的谢怡宁,想了想还是回答不出这样的问题,也许当年她会不屑一顾,嗤之以鼻,也许会是情窦初开?其实有谁能知道到底是哪个也许呢?
  谢怡宁趴在软软的车座上,这个角度没有人看到她的流泪,如果有一开始的选择,她宁愿不曾在那个蓝天白云的晴空下,遇见他,明明不是最亮眼,却在那一眼,被深深吸引,深深印记,天涯海角,海角天涯,你存在我存在,这世界最累最苦的一件事便是追逐,不停息的追逐。
  他们的车明明开得已经很远了,他却不急着离开,站在酒店的楼层,不紧不慢地抽着烟,只是他没想到,不曾离开的还有徐冰。
  “当年如果没有我,也许你们早在一起了。”有些东西不是自己认定,不是拼命抓住就可以是自己的,当年如果不是她的一意孤行,那么过程和结局又是怎样一番模样?或许他们这些人都可以皆大欢喜。
  “也不是你一个人的错。”如果不是他意志薄弱,如果不是年少轻狂,如果可以爱得再深一些,再坚定一些,又怎么会轻易分开呢?
  “以后打算怎么办?”在这里讨论谁的错不免滑稽,苏瑞掐灭了烟蒂,转首问徐冰。这几年她一个人撑着公司,又带着孩子,真的很不容易,可是褪去曾经娇纵蛮横的小姐姿态,如今的坚强独立倒让徐冰更显魅力,难怪自己母亲连连夸徐冰是越来越有味道了。听说业内也有很多成功人士追求她,这么多年,她也该为自己打算了。
  原本还笑着的徐冰突然忧心起来,“他很快就出来了,也许会跟我争孩子。”这些年,对徐冰来说,孩子是她最重要的,其实她一个人也能把孩子带得很好,可是万一他真的来跟她抢孩子怎么办?
  “这些年,你把孩子照顾得那么好,他虽然是孩子的父亲,可是从来没有尽过责任,再说刚出来,法院也不会随便把孩子判给他,你放心吧!”苏瑞信心十足地安慰着。
  却一点也不能让徐冰宽心,愁容满面:“他什么时候又按过常理来出牌?”
  这世界最可怕的不是明枪明刀,而是暗箭难防,你不知道敌人会出什么牌?
  而在另一个角落,另一个人也正目送着另一辆车辆离开,夜色深垂,也将那辆黑色的轿车淹没在无边的黑夜里,这本是她为他选择的车辆,内饰的香水,纸巾盒甚至都是她亲自挑选的,如今坐在里面的却不是她,有时候,现世就是这么可笑,爱情这个游戏,谁陷得深谁就是输家。在崔远那里,谢怡宁输了,那赢的崔远呢?在叶可依那里,也许他也是输家。“祝你们永远都不要幸福。”这是她出院时对崔远说的话,是她所有的委屈,愤怒,仇恨,只是还有这些情绪也无非是因为还未曾放下。
  车子启动,叶可依拉了安全带,抬眼间便见灯火间那个身影,想起刚才在席间即使谢怡宁多么谈笑风生,也掩饰不了不时瞟来的幽怨目光,终究是欠她的。叶可依看了看坐在驾驶座上车的崔远,突然说道:“崔远?”
  “怎么了?”崔远偏头问道。
  “我落东西了。”叶可依找着拙劣的理由。
  “那我们回去拿。”车子掉转了个头,在酒店门口停稳,崔远解了安全带,问:“是什么东西?外面冷,我过去拿吧,你就不要下来了。”
  “蓝色的手包。”
  崔远点了点头,便想下去,叶可依突然有些不舍,心情复杂,这样将他推到谢怡宁身边,是想让他们做最后的告别还是真的想他们破镜重圆?这么多年,发生这么多事,连家人都遗弃了她,唯有他一直在她身边,如果他也走了,那她的生活该是多么孤单,叶可依拉住他的手腕,目光复杂地看着他,崔远诧异地看她:“怎么了?”
  叶可依平了平情绪,“没什么,你去吧。”
  崔远还是有些不放心地看看叶可依,又宽慰道:“那我去了,很快回来,你等我。”后来谁也没有想到这句等我,竟然成了最后的告别,以前他等她,以后便是她等他,一辈子。
  叶可依坐在车里看着崔远跑去的身影,去去就会回来吗?还是不会再回来?那么她是不是不应该坐在这里等?就这样悄无声息地离开,也许是对他们三人最好的结局。只是她真的有些很恋恋不舍,叶可依突然打开车门下车,对还走得不远的崔远喊:“崔远。”
  崔远转过身,不远的距离,叶可依站在马路中央,只觉得一束极刺眼的灯光向她照来,睁不开眼,她伸手去遮眼,耳畔边响起崔远歇斯底里的喊声,好像在叫着她的名字,然后她被人狠狠地地推到了地上,然后一声刺耳尖锐的刹车声,“嘭,啪。”这又是什么声音?
  


☆、第135章死亡

  “崔远,崔远。”有人在喊崔远的名字,有人哭着,救护车,警察,她的头嗡嗡的,到底怎么了?她怎么了?崔远怎么了?可是怎么了撑不起来,她是晕过去了吗?
  是做了一场梦吧,梦里,有人在骂她,有人在恨她,梦里,有双幽深的目光望着她,目光里有生气,更多的却是眷恋,是心疼,是不放心,他看着她,看着她,抚摸着她的头发,一丝一丝仔细地捋着,他终于说话,他说:“怎么办?你那么坏,那么不善良,那么多人不喜欢你,讨厌你,怎么办呢?”
  “我坏,我不善良,别人好,别人善良,你就找别人去呀,何必在我面前扮深情?我为什么要让那么多人喜欢我,他们不喜欢我,我也讨厌他们。”那年她浑身长刺,对着善良的崔远大呼小叫。
  “可是,怎么办?这么多年一直都在努力,努力不爱你,却一直都做不到。”他抱着头第一次竟然在她面前呜呜地哭起来。
  那时候,她得意非凡,崔远崔远呀,就算你再有能耐,能解最深奥的数学题又能怎样,你还是被困在爱情的陷井里,越陷越深。
  可是现在,她不得意了,一点也不了,因为她也陷进去了,“崔远,崔远。”她喊着他,想去抓他的手,可是为什么抓不到?为什么握不住?
  “怎么办?依依,我放心不下你。”哭了,又一次崔远哭了。
  “崔远。”叶可依大声喊,扑身去拉他,却扑了个空。
  “醒了,病人醒了,快叫医生。”有人在喊。
  叶可依睁开眼便看一片的白色,看见穿着白袍的医生护士进进出出,医生对她做了常规的检查,松了口气:“没什么大碍了。”
  “我怎么了?”零碎的记忆拼凑不齐一段完整的情节。
  “听说你是避一个车祸头刚好撞在了石柱上,昏迷不醒,我们已经对你做过一系列检查,应该没会么大碍了。”
  “车祸?什么车祸?谁出车祸了?”叶可依惊慌失措地拉着医生的医袍,不会是真的,刚才只是梦而已,不会是真的。
  “崔远,你认识吗?昨天刚好我值班,你和他是差不多时间送过来的。”旁边一个护士回答道。
  是真的?怎么会是真的?叶可依钉在那里,又突然跑下床,推开围着的人群,赤脚跑出了病房,此时,她的心里脑里都是崔远,崔远会没事的,会没事的,她在医院的住院茫然地寻找着,祈祷着,有护士追了出来,她满脸泪痕,拉着护士问:“在哪里?崔远在哪里?”
  护士被她吓坏了,看着她吞吞吐吐地说:“在,在手术室。”
  手术室,手术室,叶可依披头散发,穿着医院的病服,在空荡安静的住院部如孤魂野鬼地跑着,是哪里,哪里传来的哭声,绝望的,歇斯底里的,她流着泪,顺着哭声跑过去,她疯一样的跑,向着崔远的笑跑,手术室的门开了,有人推了病床出来,病床上直挺挺地睡着谁?为什么要把他的脸盖起来?有人扑了上去,有人将白布掀了开来,又是一阵歇斯底里的哭声,她终于看到了白布下的脸,为什么是那么熟悉的脸,不会的,不会的,不是这样的,如果要死,死的人也应该是她呀!一定是弄错了,她扑了过去,使命地摇着他沉睡的身体,对他生气地喊着:“快起来,起来,为什么要占我的床,占我的位置,你快起来,快起来。”
  有人狠狠地把她推开,有人扇了她一个耳光,那人眼睛哭得红红的,对她怒骂:“是呀,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死的人就应该是你的。”
  叶可依摇晃的身体被推到了墙角,狠狠的撞击却一点也不痛,身体摊软在冰冷的地砖上,有人又向她扑了过来,对她发疯一样地撕扯着,“为什么要害死我儿子?你还我儿子,把儿子还给我。”老太太哭得没有一点力气,就这样昏厥过去。
  谢怡宁哭着去扶老太太,而叶可依只是坐着,仿佛眼泪也没有了,像一摊尸体般坐着,四周都是冰冷的,漆黑的。就像十五岁那一年,她拼命地逃呀逃呀,却怎么也逃不出那个小黑屋,一张张少年的脸却是这么丑陋,这么扭曲,这么邪恶,像一个个魔鬼,一张张魔爪伸向她,她没有力气求饶,没有眼泪可以哭泣,像一具尸体般,赤裸地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淫笑的脸,疯狂的魔爪,她只是一具没有灵魂,没有活气的尸体,承受着一具具活尸压在她身上发泄着兽欲,她的世界是冰冷的,黑暗的,而且无边无尽。
  


☆、第136章危险

  崔远的葬礼办得简单,很多同学都来了,谁也没有想到高高兴兴的一场聚会竟然变成了永别。
  这几日,陈偲然一直陪着谢怡宁,离婚后,崔远大概收拾自己的东西带走,可是两个人在一起生活这么多年,大到共同住的房子,小到一起睡过的床,坐过的沙发,共同用过的碗,生活里他的足迹无处不在。
  结婚照上,新娘笑得甜美,新朗笑得含蓄,一滴泪落在照片上,用手擦去,又是新的一滴,源源不断,陈偲然只有无奈地拍着谢怡宁的肩膀,所有的安慰词都是那么无力,她仿佛是生气,对着照片上笑得含蓄的人说:“我说过,就算离开我,也不要再和她在一起,不要再去找她,可是你偏不听,你还是要和她在一起,我叫你离开她,迟早有一天她会把你害死,可是你说你离不开,现在好了,你离开了,她还活着,有本事让她去地下找你,让你在地下保护她。”谢怡宁越说越伤心,蚀骨的痛,真贱呀,爱情真贱呀,贱得连命都不要顾了。她狠狠地将捧着怀里的照片摔了出去,噼哩叭啦,一阵破碎声,可是哭得却越伤心了,陈偲然抱住谢怡宁哭得颤抖的身体,心里难过极了,也跟着哭。
  谢怡宁像抱住最后的温暖般死死抱着陈偲然,喃喃地说道:“偲然,她真的把他害死了,我连恨都没有了意义。”
  “不要这样,怡宁,我们都要爱自己。”
  到了半夜怡宁终于累了,睡着了,陈偲然将她盖好被子,电话震动了几声,她拿了电话走去房间外接听,电话另一端传来温暖的问候:“怎么样?怡宁还好吗?”
  “刚睡着了。”陈偲然压低声音回答。
  “累吗?”李进越关心地问道。
  “还好,童童睡了吗?”现在童童的奶奶隔三差五地过来照顾童童,让她轻松了许多。
  “刚妈好不容易把她哄睡着了,这小妮子一定要找妈妈。”提到女儿,他的心更软了,满目温柔地说。
  “有妈在我就放心了,童童小时候有过哮喘,这几年虽然好了很多,但身体弱时还是会发作。”她不无担心。
  “对不起,这些年一直让你一个人这么辛苦。”现在天天和童童在一起,才知道照顾一个孩子有多累,这几年,她一个人到底是怎么过来的?每次想到这些,他都会心疼。
  “童童是我的孩子。”对陈偲然而言,母亲照顾孩子不是最应当的吗?哪有不辛苦的母亲。
  “可我是孩子的父亲。”
  “知道了,也没人抢你呀。”虽然很疲倦,但还是有些温暖。
  挂了电话,陈偲然蹑手蹑脚地走进房间,看着谢怡宁沉睡的脸上还挂着泪痕,怀里紧紧抱着刚才被她摔掉的照片,暗自叹息了一声,也许人真的应该在幸福还在时,在可以抱住的时候,就不要让它失去。
  收了线,李进越的脸上还带温暖的笑意,电话复又想起,显示屏上显示着小胖的名字,接起电话,他直截了当地问道:“怎么样?小胖?”
  小胖沉吟了一声,才说道:“大哥,姜子春确实放出来了,经目击人证明,那辆车也确实冲着叶可依去的,崔远是为了救叶可依,所以把她推出去的。”
  这一些早该是预料到的,姜子春,他从来都是有仇必报。
  “抓到肇事司机了吗?”李进越进而问道。
  “还没有,警方正在追捕。”小胖的声音顿了一下,复又压低声音说:“我那个在公安局的朋友跟我透露说,这两天监狱里跑出一个逃犯,是终身监禁的,据目击人回忆,体貌形态很相似,公安局的人怀疑这次案件是他做的,现在正全力搜捕,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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