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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春风得意桃源镇 (完结)-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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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睡了一会,手机玲声响了,是韩皓哲!
  ”在睡觉?”他那边很安静,声音也很沉稳。
  “恩!”
  “顾桢南呢?”
  “去他姨妈家了!”我揉了揉眼睛,还不是十分清醒。
  他沉默了一会,“那笔钱银行方面退回来了,”
  “那就好,省得我一闭上眼就想起欠你一笔巨款!”我拍拍胸口。
  “知道欠我就好,不过迟早有一天我要讨回来的!”他用开玩笑的口气饶有兴趣地说,
  “老大,不要字字珠玑好不好?我压力已经很大了!”我懒懒地换了个姿势,“莫大小姐不是很好嘛,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你还是操好自己的心吧,喂,你在那里小心点哦,早点回来,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那些人穷疯了,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他在那里唠唠叨叨,都快成话唠了。
  我嗤笑,“你那是偏见,据我所知,几乎穷人都是很纯朴的,只有少数会做恶,”
  “是!,在你眼里谁都是好人!还是小心点吧!”他不以为然,我可以想象得到他不耐烦时挑眉的动作。
  “知道了,谢谢了!回去带软糕给你们吃!”桃源的软糕是远近很有名的。
  放下电话,我再也睡不着了,想起洪家的软糕,竟然有些嘴谗。
  出了宾馆大门,裹紧了身上的大衣,洪记专卖店在另一条街的路口,宾馆后面有条幽静的小巷直通那里。
  天有些暗了,微雨。
  路灯都亮了,昏黄的灯柱下白花花的密集的细雨丝,看上去很凄凉。
  我正出神地看着那雨丝,一支强壮的胳膊在背后紧紧地搂住了我,他的另一只手拿着一块奇怪的东西在我嘴上重重地抹了一遍,我闻到一股刺鼻的乙醚味道,很快地昏了过去。
  临昏去之前,还有些最后的意识,感觉那是个男人,因为我闻到浑浊凌乱的低级烟草的气息。
  迷糊之间很长时间的摇摇晃晃,好象在车上,又好象在船中,我努力地想睁开眼睛,可是怎么也睁不开,只听到身边似乎有个男人和女人用当地的方言不停地在交谈。
  再醒来,有滴滴答答的水声,我匍匐在一块大石上,手脚被捆的铁紧,嘴巴上被贴了封条,前面是一片深潭。转了转眼珠,的确是在一个深邃的山洞里,洞中间的顶上有一条细长的口子,天光和雨水就从那口子上泻下来,形成一道水帘,溅起团团雨雾。
  我一时有些怔仲,几乎以为自己在梦里,这时旁边响起一个卤莽的女声,“醒了,吃点东西吧!”
  转过脸去,一个高大的女人,一张冻得通红的胖胖粗糙的脸,那女人神经似乎崩溃过,紧张不安,很疲倦烦躁,她似乎很怕旁边那个小个子男人,不时拿眼睛去梭他。那男人看不出年纪,短小精悍,相貌秀气,看上去很温柔,说话也细声细气的,但是眼神精湛,里面还藏着些唳气。
  那男人此时生了一堆火,正悠闲地拿了根火剪在那考红薯,“醒了就过来吃点吧!”他殷勤的口气好象是在招呼远道而来的客人。
  女人应声撕下我嘴上的胶布,我长长地喘了口气,“这是哪里?你们是什么人?”
  那男人并不作答,他抬起我的左手,注视着手腕上的那串桃木手链半天,他嘴角一瞥,露出一丝恍然嘲讽的微笑,“我那外甥可真是痴情啊,原来这佛珠是刻给你的?他那套刻刀和手艺还都是我传给他的,可见你这丫头和你妈一样,都是会媚人的祸水啊!”
  “你是董印山?萧桐的舅舅!”我有如大梦初醒,一时非常意外和愤怒,
  “小丫头不苯嘛!” 董印山声音精明,准确,不拖泥带水,也没有任何感情。
  “我要的东西拿不到,我怎么可能善罢甘休?你们太小瞧我了!”他平静地说,他拿起我的手机,“来,给你的情郎打电话,让他把钱准备好,我现在要现金。”
  我冷冷地看着他,揉了揉发酸的手腕,并没接过电话,“绑架是犯罪你知道吗?前面我们看在萧桐的份上没有报警,是想给你个悔过的机会!看来你并不惜福!”
  董印山对着我直摇头,“我也是看在那黑小子的份上会饶你一条性命,说不定以后我们还是一家人呢?只是你们叶家欠我们实在是太多,这些都是我该得的!”他话语温柔冰冷,却让人感觉到阴森森的不寒而栗,就象一条毒蛇吐着信子在接近你。

  伊俄的诱惑(这一章已完)

  俄罗斯有句谚语,最难猜测的不是将来的事,而是过去的事。
  我也不知道董印山和叶家到底有过怎样的交集,怎么会对叶家的恨意如此之深?
  我们僵持着,我两眼冒火,挑衅地看着他,董印山面色冷然略带愠色,“我劝你还是听话一点,否则吃亏的是你!”
  我冷哼一声,也懒得搭理他,转开脸去。正在此时,手机却突然铃声震天,在寂静的山洞里带着回声显得格外地凄厉,几乎吓了我一大跳,董印山把手机再次放到我耳边,示意我接听。
  里面传来桢南失去了冷静很颤抖的声音,“小熙!小熙!是你吗?你在哪?”
  我心里软成一团,坚硬的盔甲立刻土崩瓦解,我戚戚而泣,“桢南哥!”我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电话就被董印山一把抓走了,“六百万现金准备好,等我通知,否则……”他眼睛恶毒地看着我,阴森森地笑着,已经懒得再作任何伪装。
  手机隔音不好,好象又换了一个人,反正是很严厉的口气,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董印山呼吸突然急促,两眼瞳孔扩张,脸上起了一阵奇怪的痉挛。
  我心里暗自好笑不知道是谁,能把他气成这样。
  反观那名高胖女子一直很紧张地走来走去,坐立不安,犹如一只刺猬。
  他摁掉手机后好象深吸了口气,才好不容易抑制住快要喷薄而出的怒气。
  董印山斜靠在山壁上,长长地锐利地瞥了我一眼,语带嘲讽,“看来护你的人还不少嘛?”
  然后他淡淡地吩咐,“红姐,既然她不吃,再把嘴贴上!”
  “谁不吃了?手绑着怎么吃?”
  我气急,腾地一下站起来,一时间忘了腿脚还被绑着,立马重重地摔倒,险些滚进那一线天下那碧汪汪的的深潭里,幸好那红姐手忙脚快地一把拉住我,这女人声音象男人,人直率,粗鲁,可是心肠不错,因为她拉我上来后很快把我绑在手腕上的麻绳解下来了,但是她胆怯地很快看了董印山一眼,目带哀求。
  董印山没吱声,只是扔过来一只冒着热气的红薯,我剥开红薯外面那脆香的皮,急切地很粗鲁地大口吃了起来,可能是太饿了,只觉得满口流香。我想还是应该多吃点保持体力和恶人斗智斗勇,只是祈祷天上的外婆此时千万不要看到我这幅吃相,否则向来家教甚严的她一定会昏到。
  董印山的眼睛一直盯着我,只是表情越来越微妙,眼神越来越冷凝,“想听故事吗?”他声音总算失去了冷静,很虚,有些恨意。
  “你知道古希腊神话里的伊俄吗?”他那酷似萧桐的黑瞳里看上去是那样纯净无邪,欺骗着人的眼睛。
  “我以前看过一幅文艺复兴时期柯雷乔的油画,画得就是宙斯和伊俄”我一边啃着红薯一边含糊地说,我平时喜欢看闲书而且记忆力向来好,这下可派到用场了,只是我也很佩服自己的好风度,绑匪和人质竟然在山洞里大谈巴洛克艺术的油画,真是匪夷所思。
  董印山点点头,眸底流露出一丝真正意义上的赞赏,“你还不错,还知道这些。”接下来他话锋一转,说出了一个漫长的接近于三代的故事。
  董家第一代,董家是方圆百里的大地主,叶家也是,两家一度是桃源的两大望族。后董家被镇压,枪毙,土地被没收。镇压的人中有叶家的亲戚,叶家因为自动献地,有子女军中牺牲,又有人在朝中做官故无事。然而董家认为是叶家搞的鬼。
  董家第二代独子,流落在外,当了一名农民,贫病潦倒,困苦一生,临死前叫儿子要报仇,要想办法收回祖上的地。后来在叶家多方奔走下国家返还了叶家的地,董家的却一直没消息,后来政府在董家地皮上建了医院和学校,董家人更恨叶家了,还是认为叶家搞得鬼……
  董家第三代一儿一女,姐姐为了照顾弟弟,早早辍学,凄苦一生,弟弟本来喜欢绘画艺术,却无奈家里太穷了,连高中都没敢上,只好以优异的成绩上了中等专科财经学校,就好象一只鲤鱼一下跳跃了龙门,他的心在那漫长的寒冷冬季总算有了一丝暖意。(注:俗称老中专,比重点高中分数还要高,包分配,只比当时的大学低一等)后来他分配去了桃源医院财务,上班期间,他却疯狂地喜欢上了叶家的女儿,天天写诗给她,还偷偷地为她画过很多肖像画,叶家的女儿似乎也有些动心了,对他的邀请一般都是来者不拒,两人经常偷偷约会,董家的儿子暗暗发誓,如果能够得到那女孩的感情,以往的仇恨就决定都放下了,结果恰在此时男孩子又被外婆以手脚不干净辞退。千辛万苦得来的工作泡汤了,感情也没了着落,如同一只鸟,人生里的第一次放飞就被淋湿了翅膀。尤其是对于这样的一个风雨飘摇的家庭。于是心里的失意和恨意更浓。
  他一下子绝望了。后来他远走他乡,潦倒一生,却更加记恨叶家。
  “你母亲子静就是那美丽可怜的伊俄,曾经一度让我心软。可是你的祖上毁了董家,你外婆悔了我,你说我这样做是不是很应该?”他的黑眸里燃烧着灼灼的复仇的火焰,似乎冰雪里夹着刀剑。
  我咳嗽一声,揉了揉被绳子勒得发青的手腕,缓缓地说道,“可是……你爱过我的母亲!我总不能为祖上的过错承担责任吧!不过,我很想知道在这个故事里谁是宙斯?不会就是你吧?”
  “当然不是我!”他冷笑道,
  “那卑鄙无耻只知道用权势诱惑年轻少女的自然是你的父亲莫润。”他再次失去了伪装的从容和冷静,眼里有着浓浓的厌恶和唾弃。
  “看在你母亲的面上,我只拿走一半财产已经对你很客气了“他冷冰冰地说道,脸上又恢复了那惯性的冷漠
  “那就谢谢你手下留情了!”我淡淡地,嘲讽地笑了笑,
  我注意到我们说话时红姐一直以一种迷茫崇拜的神情注视着董印山,似乎还夹杂着一丝难言的悲伤。就象一只乞食的小狗,不过她乞求的大概是他的感情。
  我从她奇异的动作里嗅出一丝不平常的气息。她似乎对我有些同情,估计她对做这样的事感到尴尬和难为情。因为她帮我解开绳子时动作轻柔,生怕弄疼我似的,可是她又不得不做,因为……她爱他?
  董印山顺着我的目光似乎看出了我在转什么念头,他狠盯了一眼红姐,却对我说道,“不要妄想逃跑,这里只有船才能进来。”
  大石边的木桩上,果然系着一条小木船,悠忽忽地飘在水面上。
  然后他又拉着红姐一边嘱咐了几句,就匆匆地划着小船走了
  红姐又不知道给我喝了什么,我很快混混噩噩又睡过去了。

  落雁悲声(小修,这一章完;)

  就这样醒醒睡睡,也不知道究竟过去了多长时间,只知道上面的洞口停止了滴雨,天放晴了,第二天早晨有薄雾透下来,一团一团的,瞬间弥漫开来,象白色的氤氲的梦。,偶尔也会飘下来黄黄红红的树叶,小小的圆圆的,放在掌心,象一张张笑盈盈的小孩脸蛋,通红的喜气得很。真是很奇怪,我的心境在这种恶劣的情况下,竟然一点也不沮丧,可能我真的是那种强人,遇强则强。
  董印山走了一天都没回来,红姐越来越焦躁,坐卧都不安,她对我似乎很放松,可以说是毫无防备,甚至手脚都放开,有时候她拿水和干粮给我时,她竟然把后背也露给我,这可是犯了绑匪的大忌讳啊!“姑娘,不要记恨他了!印山也是个可怜人,他只是想过点好日子唉!……”长长的无力的一声尾音,好象抒发的更多的是对董印山和生活的妥协和无奈。
  我试着和她沟通,“一个人努力想过好日子,本身没有错,关键是不要做错事,不能伤害到别人 ,有时侯,选择做事的方法比努力本身更重要!”
  红姐点头,然后又飞快地黯然的摇了摇头,“他根本不听我的,我也没办法。”
  我又试着和她聊天,得知她从小和董印山姐弟在山里长大,感情好得很,这些年,她一直跟着董印山,没有名分,颠沛流离,居无定所,可是她心里从来没有不满足过,这次董印山一再和她许诺说,
  这次干票大的,就收手不干了,说到这些,她飞快地瞟了我一眼,一边搓着冻了通红的手,一边重重地往地上吐了口痰,“呸!我就知道哪有那么容易的事?印山他向来自命不凡,心比天高,唉!……“又是一声长叹。
  我们俩再次沉静相对,寂寂无语。
  就这样又过了半日,红姐无所事事,平时大概她的神经绷得太紧,她垂着头在那里打瞌睡,日光伴着岩上的野草在她脸上投下或明或暗的光影,她睡得很香,还有呼噜声。
  我趁她不注意,悄悄脱下外套,毛衣,一只手举着衣服,一只手无声划水,就这样没声息地潜入水中,在这之前我已经打量过周围,唯一的通道就是水路通到洞口,大概有七八十米的距离,这对我来说,几乎是不在话下的,已是隆冬季节,虽然日头较好,潭水还是有些冰寒彻骨,
  我的眼睛里不停地冒着小星星,上下牙齿冻得咯咯地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游出了洞口,原来水源一直连在外面的是一个小小的湖泊,湖泊周围日悬林扉,云舒岩冥,繁荫木秀,野芳幽香,是个很美的山麓。
  我匆匆脱下湿透的内衣,直接套上毛衣和长裤,站起来,正欲末路狂奔。突然身侧传来一个疲倦的,温和中夹杂着惊喜的女声,“小熙!小熙!真的是你!”
  一抬眼,一张似曾相识的清秀苍老的女人的脸,温顺,怡人!头发凌乱,目光焦急,却一脸的惊喜。
  是萧桐的妈妈!
  董印竹对着我急急地冲过来,揽住我喜极而泣,‘我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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