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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爱那么短,遗忘那么长 作者:羽欣嫣(晋江vip2013-02-22完结,怅然若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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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那句“不要着急出院,等观察一段再说”让他心里七上八下,但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安宁一番,发现她的手脚都还能活动自如,他稍稍有些放心了。
  “这儿撞伤了。”安宁指了指自己的头,那里果然裹着一圈白色的纱布,看到他担心的模样,又要拔着给他看,说:“没事,就一个小疤……”
  他忙把她的手拉了过来,两个人就这么执着手一会,眼神撞到一起,才惊觉有些不妥,他忙松开了,她看着他,眼睛里笑意盈盈的,说:“医生说是轻微脑震荡,怕我以后会变傻,一定要留院观察……”
  “那到底会不会变傻?”他想起了他们院子里那个留着口水歪着头的傻子,不敢想象安宁以后可能会变成那个样子,有点害怕,就问了一句听起来很白痴的话。
  安宁被他气笑了:“……你说呢?许沐泽,你是不是特别希望我变成傻子?”
  “哪有?”他这才想明白了,安宁现在和他有说有笑的,自然是没有变傻,他也觉得自己挺可笑的,就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但马上又想起另外一个问题来,他记得安宁是不能打麻药的,那头部受了伤有没有缝针,会不会很疼,心里又沉了一下,想着还是让她受了伤,如果当时他在她身边就好了,他就是拼着性命也要让她毫发无伤,就说:“以后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要自己小心一点。”
  安宁扑哧一声笑,说:“照你这么说,要是没有你陪着我,我就最好坐在家里哪也不要去了?”
  “那样最好。”他就这么说了出来,又想以安宁的性格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便又补充道:“也不一定是一直坐在家里不出门了,就是不要总是乱蹦乱跳的,还有……”
  说着说着,许沐泽蓦地觉得自己肩头上的责任很重,以后有机会一定要把她带在自己身边,好好地看着她,不让她再受伤了。
  “其实不疼,只是擦破了皮,也没有缝针。”安宁不知道是不是猜到了他的想法,如是说,他还在看着她发呆,她就又笑了,说:“沐泽,你说我是不是运气不好,为什么每次受伤都会碰伤头,要是这样下去的话,我看我变成傻子的那一天不会远了。”又推他,说:“你来看我有没有给我带什么好吃的?”
  他这一路上只顾着往这儿赶了,想着能赶快见到安宁,确认她安然无恙,哪里还会想到要买吃的给她。
  “我这就去买……”他起身,走到门口了,又想起身上并没有带钱,就又回来了,问安宁:“那个……我能不能先给你借点钱,明天来看你的时候我再还给你。”
  “那倒也可以,不过给我借钱是有利息的,一天不还就加一倍哦!”她又耍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二十的递给他。
  买了一盒冰激凌,剩下的钱都买成了她平时爱吃的小零食,拿回来放在她病床边的床头柜上的时候,在床头柜上看到一本书,《人一生要去的50个地方》,他拿起来翻了一下,书本的扉页上有一行龙飞凤舞的字迹,那个字迹他不陌生,是属于冯一鸣的,上面写道:送与安宁共勉,冯一鸣。
  “冯一鸣已经来过了?”他问安宁。
  “我刚进医院的那天他就来了,哪像你,永远后知后觉。”安宁埋怨着,从盒子里挑着冰激凌吃,吃了几口,又挑起一勺子送到他嘴边,笑着说:“你也尝尝。”
  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以至于香糯的冰激凌到了嘴里也变了味道。
  回到家,还在想着如果父亲问起来要怎么说,可是父亲好像已经忘记了,只是催着他吃完饭赶快回屋做功课去。
  回到书桌前,他又想起了安宁病床前那本冯一鸣送给她的书,这么说她连环游世界的梦想都告诉冯一鸣了,他一直以为那是属于他和安宁之间的话题,如今看来并非如此。
  他愈发的觉得考一个好的大学目前对他来说是多么的重要,只有这样才能和冯一鸣一较高低,这样想着,就打开了书,强迫自己回到学习上。
  功夫不负有心人,那年恰逢香港大学在内地招生,本来他和冯一鸣约好了要一起考到香港去的,但高考成绩一出来,冯一鸣的成绩差强人意,只能选择了一所本省的高校,而他却在经过一轮轮的面试复试之后,最终拿到了香港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那时候,安宁也已经初中毕业了,成绩也就中等,安宁的妈妈叹说:“她就知道玩,前些日子还和同学去了什么楠溪江,要不是我拦着,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儿疯呢,再这样下去,恐怕以后考一个好点的大学都有问题,不像你,沐泽,这么有出息……”
  安宁在低头吃饭,听到母亲的话,就抬起头来笑嘻嘻地说:“早知道这样,你让沐泽做你儿子多好……”
  她母亲很无奈,苦笑着向沐泽诉苦:“你看看这丫头,越来越伶牙俐齿了,就没有一个人能说过她的。”
  他也说不过她,只能和安宁心照不宣的笑,安宁俏皮地冲他做鬼脸,然后夹起一块红烧肉放到他的碗里,说:“多吃点,到了香港就吃不到这么正宗的红烧肉了。”她这样的语气,像是他去的地方是非洲而不是香港一样。
  吃完饭,安宁和沐泽一起出来,那天的天气很是闷热,虽然已经是晚上了,还是稍微动一动就是一身的汗,走了一会,安宁突然就提议:“沐泽,我们去游泳吧。”
  “这个时间,游泳馆都关门了吧?”他提出异议。
  “我倒是知道有个去处……”安宁眨巴眨巴眼睛说。
  “沐泽,你快下来呀。”安宁在水里打着水花喊他,他犹豫了一下,终于也跳进了水库,水很深,又是晚上,虽然一轮明月把天空照得如同白昼一样,他还是很担心,紧紧地跟着安宁。
  安宁在水里欢快的像一条鱼,河水的清凉漫过来,他也来了兴趣,一个猛子扎出去,半天都不露头,吓得安宁停下来喊他:“沐泽,许沐泽,沐泽哥哥……”声音穿过黑夜落在茫茫的水面上,始终没有回应,安宁害怕了,声音都有些变了,他这才一露头猛地在她身边钻了出来。
  安宁恼了,脸色变了一下转身就往岸上去,他还在用手撸着脸上的水,就听到远处“哎呀”了一声,树影下的安宁扑腾了两下,像是在慢慢地往下沉,这下轮到他紧张了,他很快地游了过去,抱着安宁的腰把她往岸上拖。
  等到了岸上,安宁还是没有动静,她浑身上下湿漉漉地躺在草地上,眼睛闭得很严实,他吓坏了,又是拍她的脸又是喊她的名字的,一阵手忙脚乱之后,差点就要做人工呼吸了,安宁这才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说:“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骗我……”
  “好啊,你……”
  他去挠她的痒,她一边躲着一边求饶,软声软气地说:“沐泽哥哥,你就饶了我,我下次不敢了……”
  “还有下次……”
  他不依不饶,两个人闹翻在草地上,那时候的安宁已经十六岁了,身体已然有了变化,他的手不经意间触到她身体的敏感部位,触电一般地就缩了回来。
  他坐直了身子,目光不敢再去看安宁,心头也燥热的厉害,就一头扎进了水库里,游了一会,才凫出来,看到安宁清亮的眼神,月色潋滟无声,在他们中间铺出一道银色的路来。
  回去的时候,他默默地牵起她的手,她说了一句:“你的手可真烫!”却也任他牵着,从及膝的草丛中穿过去,露水打在他们的脚背上,凉凉的,很是舒服。
  以后的日子,忙着和同学吃饭告别互送礼物,他很少再有时间去找她,倒是打过一次电话,安宁的妈妈接的,说安宁和同学一起去爬什么山了,他也就没有再找过她。
  走之前,冯一鸣来为他送行,说是帮安宁带了一句话给他,她说祝他一路顺风,无意中又提起他和安宁前些日子去爬山的事情,许沐泽心底有些失落,问起冯一鸣的学校,才知道冯一鸣所在的大学离安宁的学校只有百步之遥,他有些后悔,当初只想着能帮安宁实现周游世界的梦想,却忘了近水楼台先得月的道理。


☆、88爱若迷路

  后来还真有点被他不幸言中的征兆,他第一年放暑假回来,带着从香港买回来的一大袋子零食去找安宁,恰好碰上冯一鸣也在安宁家里,两个人正在商量着暑期出去旅行的线路,他坐在旁边听着,一句也插不上嘴,坐了没多大一会就放下零食出来了。
  那段时间南方在闹洪水,电视里每天都在播放着抗洪救灾的事情,安宁的妈妈忽然有一天打电话给他,说:“沐泽,你有时间的话就来帮我劝劝安宁,这到处都在发大水,她这会愣是要往外面跑,我的话她又不听,想着她也许会听你的……”
  安宁的妈妈讲,安宁在那段时间里爱上了行走,逢着学校里有假期,就要往外跑,安宁的妈妈因此很是担心,毕竟那时候的安宁才不过十七岁。
  他去了,安宁一个人在家整理行囊,看到他就说:“稀客呀,是来当我妈的说客的吧?”语气有些疏远。
  他笑笑,说:“你妈妈说的是有道理的,没有道理我也不来劝你。”
  “又不是我一个人去,大家一群人,怎么你们就觉得我会出事?”
  “是有一群人,可就你一个女孩子吧,万一你要出点什么事情,你妈肯定受不了,别忘了,你现在可是她唯一的寄托……”
  “不一定吧?”安宁很快接口,说完可能又觉得不妥,低头想了一会,问他:“说真的,沐泽,你只是因为我妈的缘故才来劝我的吗?”
  他猜不透的她的意思,也不明白他想让她说什么,那时候的他们,已经没有像十五六岁时候那么要好,总觉得中间隔着一层什么似的,不知道是冯一鸣还是从香港到内地的距离。
  他有时候会很后悔,后悔选择了一个离安宁那么远的学校,可转念一想,他想看到的无非是她能快快乐乐,如果她的选择能让她快乐,他倒也可以勉强接受。
  他说:“我是为了你好,你妈也是为了你好……”
  她没有再说话,低着头把整理好的衣服胡乱往双肩包里塞,带着气似的,他只能默默地看着,心里有些难受。
  整理完衣服,安宁把他往门口推,说:“还站在这儿干嘛,该说的话你已经说过了,我妈不会怪你了。”
  “安宁……”他最终选择妥协,说:“如果一定要去的话,不如我陪你一起去好了。”
  安宁眼睛里的光渐渐柔和透亮了起来。
  最终他还是没有去成,学校里有个实践活动,导师安排了他和另外几个同学参加,他在两天后返回香港,临走的时候给安宁打电话,刚说了一句去不成了,安宁就把电话挂掉了,他再打过去,她怎么都不接了。
  他只好像托付妹妹一样的反复对冯一鸣说,看好她,不要让她受伤,不要让她有任何差错……,连冯一鸣都觉得他有点像他的大舅子了,当然冯一鸣在开玩笑,但是还是让他觉得很不舒服。
  想着找个机会向安宁道歉的,可一直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时候,给她打电话,她不是不在家,就是还没放学,逢着假期回去,她又在到处走,等她回来了,他也已经回学校去了。
  直到第二年的三月份,他在一本香港发行的杂志上看到了安宁发表的一篇游记,文字很优美,字里行间里充满了灵气,最最重要的是,她在游记里有提到他,上面说我的沐泽哥哥,有点帅,又有点傻,是个不折不扣的书呆子,有次说要陪我一起去旅行,可到了最后还是失约了,我有点讨厌他了,决定这辈子都不再理他,下辈子也不理,让他自己后悔去吧。
  他看完这一段,立刻给安宁打了电话,打了好多次,终于等到安宁来接,他一上来就说:“安宁,对不起。”
  安宁显然被他这句没头没脑的话给弄懵了,过了一会才问:“什么?”
  他解释说:“我看到你写的东西了,很好……”
  安宁在电话那头笑,说:“你打来电话就是为了给我说这个呀?”
  他说:“也不是,我是想说……上次没有陪你出去,是我的错,我已经后悔了,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他想了半天才说了出来,安宁却是扑哧一笑,说:“没有不理你,我四月份会到香港参加一个活动,到时候去找你。”
  他欣喜若狂,脱口而出:“真的吗,安宁,我很想你……”那一刻他真是恨不得能立刻见到她,可是没办法说出来。
  安宁沉默着,许久才说:“沐泽哥哥,我也很想你,想立刻就能见到你。”
  他心头一喜,忙说:“我也是!”好像不足以表明自己的心迹一样,还连说了两遍,引得安宁一阵发笑。
  放下电话,想着很快就能和安宁见面,他的心情无与伦比的好,脑海里浮现安宁略显俏皮的笑脸,好像她就已经站在他面前了一样。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只有他在想念她而已,原来安宁也在想着他。
  他兴奋了好一阵子,也忘了问她到香港来参加什么活动了,后来给冯一鸣打电话,才知道,原来安宁这一年里写了很多有关行走的文字,一些见诸于报纸和杂志,成了他们那儿小有名气的才女,冯一鸣说你有空找来看看吧,里面有提到你。
  他把她的文字全部收集了来看,果然其中有一篇是专门写他的,名字是我的沐泽哥哥,她写……每次沐泽哥哥总是很担心地看着我,好像我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他稍一疏忽我就会犯错似的……我从来就没有怕过他,他凶的时候我更加的不怕,因为知道他不是真的凶我……我头摔伤的那次,沐泽哥哥送了我一顶花边的帽子,这是我这么多年来收到的最最喜欢的礼物……我剪完头发出来,沐泽哥哥说好看,我觉得他是在安慰我,否则也不会请我喝酸梅汁了,他是那么小气的一个人……那个夏天真热呀,沐泽哥哥一直在温书,我怕他热坏了,买了很多的冰激凌给他降温,他很傻,还劝我要少吃冰激凌,吃多了会拉肚子,哼,我才没有他那么傻……有一次,我告诉沐泽哥哥我有喜欢的人了,沐泽哥哥很着急,一直追着我问那个人是谁,我就是不告诉他,看他能拿我怎么样,结果他真的就没有了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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