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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空荡荡的爱 作者:乔维安(晋江金牌推荐vip2015-01-20正文完结)-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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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慌不忙地减慢车速,后面跟着的邹瑞已经立刻下车走了过来。
  我从挡风玻璃望出去,看到几个男人从车中走出,然后躬身打开中间的那台车的车门,然后几个黑衣男人拥簇着一个男人走了下来,男人年约五十多岁,穿一件灰色长衫,一位保镖走到我的车前,敲了敲车窗。
  一回生二回熟,我现在不怕了。
  不慌不忙地停好了车,我下了车。
  邹瑞一边在讲电话,一边护在我的身前:“天叔,您这是……”
  原来男人是欧宝升的爹,欧家的大佬欧天。
  欧天声名在外,人却显得慈眉善目,只是看也不看邹瑞一眼,目中无人得毫不掩饰,只对我说:“李小姐,有几句话方便跟你谈谈。”
  邹瑞挂了电话低声跟我说:“斯总马上过来。”
  欧家那老头子当然也听到了,却只是毫无介意地笑笑:“我们进咖啡馆坐一会儿,等等斯总,这路上人来人往,我还能怎么样。”
  我也镇定了心神:“您是长辈,您请。”
  欧天一落座,保镖立刻隔开了周围的所有桌子。
  服务员眼看着这帮凶神恶煞的彪形大汉,纷纷巡梭不前。
  欧天却丝毫不在乎周围的一切,只皮笑肉不笑地说:“孟家那穷小子跟我们欧家作对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我也不奇怪——”
  他忽然话锋一转:“只是若不是斯家那位天之骄子肯屈尊来跟我谈,我都不知道宏辉律所里,什么时候藏着李律师这尊女菩萨。”
  我见招拆招地跟着微笑:“欧先生您看开点,一黑一白,偶尔打打诉讼是正常的,我只是一个普通小律师。”
  欧家大佬说话阴森森的:“李小姐可不是普通律师,银山集团斯先生亲自出面为您保驾护航,全城有哪个律师当得起这份恩宠?”
  我不动声色地挡回去:“我爸爸是斯家旧臣,斯总照顾一个小辈,我很感激。”
  欧老爷子这才抬头瞥了邹瑞一眼:“斯家旧臣多了,却没见哪一位能用斯总的随身司机,港警特种部队出身,尤其擅长统领和调度安防保卫,一辈子的职业只效忠一个雇主,邹先生一个月的薪资,恐怕是普通律师的半年薪水吧。”
  我回头望了邹瑞一眼。
  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啊!
  他在工作状态,目光如炬,充耳不闻,只如一堵铜墙铁壁一般站在我身后。
  欧家老爷子将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看得我背后冷风阵阵:“看来现在时兴职业女性,就凭李小姐这份胆识,别说斯总捧若明珠,就连我这个老头子,都有几分佩服了。”
  我不想跟他绕圈子了:“欧先生,您有话直说。”
  他收回了目光,手不经意地转了转右手中指上一个硕大的金戒指,说出的话却是要杀人的:“那个女大学生,我欧家不能留,宝升为了她命都不要,我更加不能留,留着她始终是个祸害。”
  我挺直脊背,目光如炬地看着他:“这是法治社会,她一时失手伤了令公子,自然有法律惩戒,她已经在坐牢了,这一个孤弱女孩子的命,您也不用操心了吧。”
  欧老爷子和蔼笑笑:“李律师,我奉劝你,她在坐牢,可能还更安全点,你要让她出来了,人生无常,一切很难说。”
  我冷淡地说:“欧先生,您这是威胁恐吓了。”
  欧老爷子应了一句:“你可以这么想。”
  这时我身后传来熟悉的沉郁声音,带了一丝风轻云淡的谈笑口吻:“别没规矩,天叔这是跟你说点人生道理呢。”
  我回头,看到斯成,穿黑色衬衣,一件暗红色圆领毛衣,啊,难得见他穿这么明媚的颜色,实在太让人想入非非了。
  我嘴角不自觉地翘起:“是,多谢指教。”
  看到嚣张的欧家人,我又气不过:“欧先生,您放心,做律师收这种恐吓是平常事,跟吃个宵夜差不多。”
  斯成面上一乐,但赶紧正色说:“她是小辈,这是工作,您多海涵。”
  欧家老爷子那目中无人的闲散才总算收敛了起来,他客客气气地跟斯成说了句话:“斯总,彼此留点情面,我瞧着这丫头挺可爱,我也就这么一个儿子,我们都惜福吧。”
  听起来像是团圆喜气,却带了咬牙切齿的血腥之气。
  斯成面容却丝毫没有波澜:“关于这事,您家太子爷是当事人,有知情权,您瞒住可不太好。”
  欧老爷子气得一拍桌子:“你少来插手我欧家的家事!”
  保镖立刻站了起来。
  斯成仍然稳稳地扶住椅子,站在我的身后,只是声音沉了下去,带了怒火,冷酷得像寒冰:“您半夜把我家姑娘的车和人都弄伤了,我都忍下了,欧天,你以为我想插手你那点破家务事?”
  欧老爷子不再说话,径自站了起来:“法庭见吧。”
  斯成点点头说:“再见,天叔。”
  一群黑衣人拥簇着那个灰衫男人走出了咖啡馆,上了外面的车,几台车迅速地开走了。
  邹瑞替他拉开了椅子,斯成在我身边坐下:“不害怕吧?”
  我笑笑:“怕什么,你一流的侍卫大人在呢。”
  斯成说:“谁?”
  我指了指邹瑞,笑出了声。
  斯成也明白了:“胆子越来越大了。”
  咖啡馆内又想起来轻柔和缓和钢琴声。
  我心里感觉有事发生:“怎么回事?”
  斯成告诉我:“欧宝升醒了,今天。”
  我一听到,立刻打起了精神:“然后呢?”
  斯成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我给他带了点他老爹要杀人的消息,他以死跟他老头抗议,好像要撤销对邱小语的起诉,自己把管子全拔了,差点又救不活。”
  我却怔住了一秒,这胡闹荒唐的宝少爷还有点儿真心。
  斯成说:“欧家现在把他关起来了。”
  我想起邱小语在狱中问起他,忍不住叹了口气。
  斯成闭了闭眼,声音有点疲倦:“回去吧。”
  我应了一声。
  斯成先站起来,晃了一下,我这才扶住他的手,体温低得不正常。
  他身上穿了毛衣和外套,却还是冷成这样。
  我不放心:“还好吗?”
  斯成点点头,握住我的手。
  我们往外走。
  走到门口,我一眼就看到他的车胡乱地停在咖啡馆门口,想必是来的时候心急,车都没停好。
  我站在台阶上说:“你自己开车出来的?”
  他应了一声,然后解释说:“再让司机过来太慢。”
  我知道他担心,抬起头脉脉地望着他,斯成抬起手,将风吹散我的一缕头发别在耳后。
  邹瑞跟在我们身后,眼观鼻鼻观心,低着头走开了,去将斯成的车开过来
  车没开出去两个路口,斯成坐在后座的座位上,他一开始在我身边闭着眼,我以为他太累了需要休息,但随后我发现他慢慢地皱紧了眉头,脸上的表情有着极力忍受的痛苦。
  我侧过身去握住他的手,发现他掌心全是汗,皮肤湿冷,身体寒凉,呼吸困难并且紊乱,一阵阵地急促。
  他明显的不对劲,我小声地唤:“斯成?”
  他勉强地对着我挤出一个笑,却说不出话。
  我解开安全带,侧过身去扶住他的肩膀:“成哥哥,怎么了?”
  他闭着眼气息模糊地说:“没事。”
  邹瑞回头望了一眼,立即开始拨电话,动作熟练而镇定:“邱医生,是的,我们现在回去,大约十分钟后到。”
  邹瑞挂了电话,转过头跟我说了一句:“李律师,你扶着斯总坐稳一点。”
  他稳稳地把控住方向盘,一路重踩油门,高性能的城市越野车在夜晚的道路上风驰电擎地飞奔了起来。
  车子在春漾里的公寓停了下来,邹瑞连车库都没进,直接停在大厦的一楼前,然后飞快地绕到后座,打开了车门。
  邹瑞伸出手臂撑住他,斯成抬手按住了胸口,勉强地下车,脚步虚虚浮浮地迈出去,眼前根本看不清楚。
  他的私人家庭医生等在公寓大厦的一楼大堂。
  一名护理师先疾步跑了出来:“斯先生,可要坐轮椅?”
  邱医生跟在后面,看了斯成一眼,立刻说:“治疗做到一半跑了,他哪里还走得了路,坐轮椅。”
  护理师转身将轮椅推到了台阶下,斯成咬着牙,再也说不出话,任由他们扶到了轮椅上,他的右手一直按着胸口,另外一只手,一直紧紧地握着我的手。
  一行人将他送到了公寓的门前,两名护理师将斯成送进了房间,邹瑞在门口停住了脚步,低声说了一句:“邱医生,要用车打电话给我。”
  邱医生答应了一句,转身要关门。
  正好把要跟着进去的我卡在了门口。
  我担心得不行,正要一头撞进去,差点没被门夹住。
  邱医生看了邹瑞一眼,问了一句:“这位能进?”
  邹瑞话不多,但却是十分认真地点了头。
  邱医生终于正色望了我一眼,露出了点好奇的笑意:“这倒是稀奇。”
  他没多做停留,立刻转身往屋里去了。
  我走进主卧房的时候,斯成正从轮椅上起来,护理师忙着给他保暖,扶住他的右腿,小心翼翼地扶着他躺进床上,他房间里不知何时多了几台仪器,另一个护理给他上监护仪器,滴滴声立刻响了起来,护理师对着仪器紧张地报数据:“邱医生,脉搏很弱,血压降得太快,心率减慢……”
  邱医生回头看了他一眼:“多巴酚丁胺5ug/kg/min开始,静滴。”
  护理师给他静脉注射,针头扎进皮肤,斯成动都没有力气动,只是微微蹙了蹙眉头。
  斯成闭着眼一动不动地躺了几乎有半个小时,终于在床上缓过了一口气。
  邱医生认真地重新检查了一遍所有的数据,取下了听诊器,然后说:“你这样身体情况跑出去,实在很危险。”
  斯成望了我一眼,然后语气微弱地说:“葭豫,你出去外面喝杯咖啡好不好?”
  我顺从地走了出去。
  我听到邱医生问:“感觉怎么样?”
  斯成恹恹地答:“还是恶心,想吐。”
  “没有东西吐了吧,已经吐得不人不鬼的。”
  “你能不能说点好话?”
  “晚餐没吃?”
  “吃不下。”
  “给你打葡萄糖。”
  “腿呢?”
  “晚上疼。”
  “再吃多一点维柯丁,再也别想戒掉。”
  邱医生下完医嘱,又叮嘱护理师将之前的治疗做完,然后他先走了出来。
  我在客厅中站起来:“医生,他怎么了?”
  邱医生说:“他在强制戒断药物,这是正常反应。”

  ☆、第82章 八二

  邱医生交待了护理几句,然后告辞走了。
  我外面等了好一会儿,护理给他的腿部做完了按摩,走了出来,轻声跟我说:“李小姐,斯先生让你进去。”
  我走进卧室,斯成躺在床上挂营养液,房间里只在床头开了一盏壁灯,他闭着眼躺在床上,浅灰色的被子盖到胸前,身上还是监护着心脏和脉搏的仪器,屋里很暖,却让人的心看得有点发凉。
  斯成听到我的脚步声,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
  我坐到他的身旁,握住了他的手。
  我小心地问:“你药物依赖到了什么程度?”
  斯成闭着眼,语气低弱,却很坚定:“我会想办法戒掉。”
  我不能不担心:“反应这么危险,你能不能缓缓?”
  斯成说:“你不是不喜欢我吸那个烟?”
  我问:“你吸了多久了?”
  斯成声音模模糊糊的:“固定吸是一年多。”
  我一定要追问到底了:“那到底是什么?我吸起来有中药的香气。”
  斯成终于如实说:“是一种改良过的卡古,我第一次是在印度抽。”
  我缓缓地放慢呼吸,声音却抑制不住的颤抖:“我听说过这个,许多云缅边境的有身份地位的富人爱抽这个——”
  斯成睁开眼,微微提高了一点声音:“葭豫,我真的不是故意,只是它镇痛和安眠的效果很不错。”
  我无助地望着他,眼眶莫名地发红:“副作用会损害内脏和神经,长期服用,耐受性增强,你只能增大剂量,这样对身体的损伤更厉害……”
  斯成用手撑起身体,探过手来想要安慰我:“好了,没那么严重。”
  我将脸埋在他的掌心,声音几乎要被喉咙的酸楚堵住:“我知道,要不是因为我,你腿不会受伤,我一辈子都内疚。”
  斯成说:“我从来不怪你,别说傻话。”
  眼看他精神太差,我起身扶着他躺了下来:“你先睡一会儿,我今晚不走了。”
  他睡着了一会儿,我在卧房旁的小厅看书。
  我看得专心,不知道过了多久,听到他在房间里唤:“豫儿?”
  我立即起身:“我在。”
  他身上的衣服又被汗湿,我重新给他换了件衣服,将他服侍妥帖,他暖暖地拥着被子。
  精神好了点儿,开始跟我聊天。
  “什么时候开庭?”病得七荤八素了,亏他还记得问这个。
  “礼拜三。”我说。
  “有没有胜算?”斯成问。
  “有,邱小语罪不至死,不管欧家多大势力,司法不能这么判。”我战斗力十足。
  “嗯,好好辩护,剩下的我来办。”他苍白的脸上笑了一下。
  “什么意思?”
  斯成躺在床上望着我,脸上神色苍白,神色也是淡淡的,仿佛带着一种多年的大状莫名的傲气:“记得你还在国内读大学的时候,在以前的宏辉那个小律所里,下了班你们一群年轻人不是爱凑在一块儿看justice吗?里边有句最有名的话——你找到了最好的律师,你就拥有了世界上最好的司法体系。”
  他的声音幽幽的,还有点中气不足的虚弱,就那么轻轻淡淡地望着我:“葭豫,我会让你做最好的律师。”
  傍晚下班。
  我埋头专心致志地爬楼梯,声控灯一层一层地亮起,今天我背上背了一个大包,手里拎着一个平时的公文包,背包里边装着我的笔记本,所有的法律文书和整理证据,邱小语案明早开庭,我今晚再做最后的准备。
  到第六层时,我开始在包里掏钥匙,一串钥匙叮叮当当地翻出来时,我抬头,看到熟悉的人等在我家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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