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高干) 作者:希斯(晋江vip2012-09-13完结)-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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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抹泪。
“可是我来这里一直做的是皮肉生意，我真的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我。”这是赵月一直顾虑的事。
“你是他的妈妈，不管你是做什么的，这一层关系都不会改变。”顾清秋想起自己已经去世好几年的母亲，经不住又有些难受。
“我明白了，谢谢你。”顾清秋听言微微颔首，这次是真的离开了。
走出那片嘈杂的地方，就见林月明靠在车前，一直看着她过来的方向，路灯昏暗，照在他脸上不甚分明，但却丝毫不影响他的气度。和在Valentine才见他一样，他依然在抽烟，见她要过来了才将烟熄了。
顾清秋走到车边，林月明便绕过车头坐到了驾驶位上。顾清秋这次仍是和刚才一样准备坐进后排的位子，却在刚把手放到门把手时，听到前方男人比今天气还冷上几分的声音：“坐前面来。”
好吧，顾清秋其实是真的对生气中的林月明有些惧怕的，这个男人就是这样，他生气不会做其他的事，但就是冷着一张脸让人更害怕，她只得乖乖地坐到他身边。
林月明这时突然侧首过来看她，眼中满是难以抑制的疼惜，他微微俯身就将她一把揽进了怀里紧紧抱住。
顾清秋没有挣扎，或许是根本不想挣扎吧，这世界还有比这个男人怀抱更安全更让她心安的地方吗？恐怕再也找不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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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明轻柔的抚着她的长发，汲取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缓缓开口：“我有没有说过其实你留长发真的很好看，好像没有说过吧。第一次见你其实是在你妈妈的画展上，那时你一个人在哭，可是等我回过神来再找你的时候你已经不在了，当时我还真以为自己梦靥了。”
林月明忽然放开了她固定头发的簪子，将她一头如墨长发打散开来，以指为梳梳理着她的长发，“那时你也是一头短发，和我在平源时见你一般，当时的你还就真只是一个小姑娘，现在才是真的长大了。”而她正是在他手上完成了从女孩到女人的蜕变。
他好像从来没有这么温情的和她说过话，也没有一次说过这么多话，一片温情中，顾清秋已经要被溺毙了，眼中开始温热。原来他那么早就已经知道她了，甚至在蔡子恒之前。
“你说你这么个小小的人，怎么就能说出那么狠心的话呢？”声音中没有责怪，似乎就是自家的孩子不小心干了件错事一般，有的只是无奈的宠溺，“明明对素不相识的人都能出手相助，怎么对我就毫不留情呢？”
林月明微微扶起她的脸，不意外地看到她有些湿润的双眸，可他刻意的去忽略了，只在她光洁的额上印下浅浅一吻，像是羽毛轻抚过一般。
“你几乎就是一个完美的男人，要才有才，要貌有貌，要钱有钱，是女人都会对你动心，可是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我天性懦弱，因为妈妈的事，我对感情尤其害怕，我怕受伤，我怕爱而不得。其实我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喜欢你，我知道你以前也有过很多女人，就当我是你的炮/友之一，只是上过一次床而已，没什么大不了。”顾清秋尽量平心静气的说出这样一段话，眼中的泪若不是拼命忍住恐怕早已决堤。
“炮/友？”林月明有些咬牙切齿，“你知道吗，若是我们之间隔着根本无法逾越的距离，只要你愿意跨出一步，我就愿意走完剩下的路。”
“可是我就是迈不出那一步啊。”顾清秋垂下了头，泪已经滴落到了她的手背上，一片温湿。
无力感再次将林月明包围，这世上或许真的只有眼前这女人能让他如此。发动了车，这就朝她家而去。 －
一路上两人再也没有开口说一句话，直到车停在顾清秋家门口，他也没有再看她一眼，一等她下了车就急踩油门，汽车的轰隆声像是愤怒的小兽，就那样很快消失在了夜色中，再也找不到一丝踪迹。
☆、
最近本就是一年的开始；可顾清秋还是一个人在家里呆了几天。新年伊始；皆是合家团圆的时候；顾清秋给秦岩打了电话后，突然也觉得有些难受；于是出门坐公交车朝城区而去。
兜兜转转无意识间竟然又来到了洛洁的电影院；既然走到了电影院前；不进去也有些不好，于是就走了进去；习惯性的就去搜寻那个专放文艺片的放映厅放的电影，竟然惊奇的发现今天放的电影正是《英国病人》；而且上面还写到这部电影将播放一周，今天已经是电影播放的第三天了。顾清秋没有多想；买了票就进了放映厅。
厅里的人依旧很少，顾清秋走到中间的一个位子就坐了下来，这时电影刚刚开始，画面由荒凉的撒哈拉沙漠开始，一望无垠的黄沙，弯弯曲曲的勾勒出各种奇特的造型，淹没了多少故事，也淹没了男女主角的爱情。
故事讲到嘉芙莲将山洞中一些奇怪的图案画在了一些卡片上，她将其赠与艾玛殊，可艾玛殊并不愿收下。看到这里顾清秋突然发现以前她都没有怎么在意这个情节，现在看来又有了不一样的理解，艾玛殊这时就已经爱上了嘉芙莲吧，他固执的不愿接受她的好意，其实只是不想让她在自己身上留下更多印记而已，就如同自己现在面临的困境。
“我听人说你来了，就过来看看。”洛洁坐到了顾清秋身旁，悄声开口。
顾清秋对她的出现并没有表现的特别吃惊，毕竟自己来这里每次都会碰见她。她对她笑了笑，又继续看电影。
“这部电影的拷贝啊，我那侄子早就有了，我又哄又骗却还是没让他交出来，最近不知是怎么了，他竟然主动交了出来。”洛洁轻笑。
顾清秋显然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可稍微收敛了心神还是让自己努力进入电影中。
洛洁却继续娓娓道来：“那一天他对我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他说电影里嘉芙莲因为种种束缚无法真正和艾玛殊在一起，他可以理解，但是如果是他，他也会和艾玛殊一样对她痴痴缠缠。不过有一天他和一个姑娘讨论过电影的内容，他好像说错了一些话。其实他那天真正想说的是，他不会是艾玛殊，他爱的女人也不会是嘉芙莲。”
顾清秋突然就泪流满面，可仍旧没有将目光离开过屏幕一瞬，屏幕里艾玛殊正坐在被沙尘暴淹没的车里对嘉芙莲讲述着风的故事，他说那场风“风势席卷，无法可当”，说的不就是这一场爱吗？记得当时她就极其迷恋雷夫。范恩斯的英伦发音，觉得真是极其性感，现在听来仍是这般。
洛洁其实知道她为什么哭，却还是递给了她一张纸，关切的问道：“还好吧？”
顾清秋向她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无事，“每次看这部电影总是会哭，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良久后她突然又问道：“洛姐，你为什么会和你的前夫分开呢？”
“我前夫是真正的大家出身，他的爷爷是曾经官至中央的人，所以他现在也轻而易举的就坐上了A市市长的位子。”顾清秋知道洛洁的前夫来头很大，却不想竟然是去年才上任的市长，“当年他娶我也是和家里闹了很久，虽然我家也不错，但和他家比起来却也是真的差太远了，其实这也为我们日后的分手埋下了导火索吧，毕竟不同的家庭生长出来的人真的很不一样，我从小就随性，而他却很律己。”
“当时我也是很爱他，为了爱他甚至放弃了很多自己的理想，以为只要有爱就什么都有了。”洛洁苦笑，“可是后来生活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长，他的官也越来越大，两人的矛盾也就开始了。他忙我理解，可是两个人在一起感情再好也需要时间和精力来维系。他时常在我睡着后才回家，有时候甚至根本不回来，而我们俩都是爱把事情藏在心里的人。就这样聚少离多，两人终于闹翻了。他有一天突然说要和我离婚，我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后来我才知道他根本就是在试探我，只是因着我的答应，他恼羞成怒，这下两人真的离婚了。”
“其实我一直是个很决绝的人，我爱上谁就会全心全意，但若有一天那个人说他不爱我了，我会马上离开的，我一直觉得这世上没有谁离了谁就活不下去了。”
“清秋，月明是个值得托付的孩子，他面上看起来冷漠薄情，但其实比谁都深情，我知道他对你的感情。你是个心思细腻又极其敏感的孩子，我希望你知道该怎么做。”洛洁拍了拍顾清秋的手背就起身离开了，像是刻意留下时间和空间让她好好想想。
顾清秋仍是看着电影，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在看见嘉芙莲的那一封绝笔信的时候再次决堤。
s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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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顾清秋刚刚随意吃了一份三明治当午餐就听到门铃响了，本以为是前几日也来过的蔡子恒，却不想开门发现原来是林月明。
林月明按捺住心里的其他想法，见她呆愣的模样，尽量平静地说道：“出于礼貌，你是不是也应该让我进去坐坐啊。”
顾清秋回过神来，还是微微侧身让他进去了，在他走过她身边时，不期然的又闻到他身上夹杂着薄荷香气的古龙水味道，一时又有些恍惚。
林月明十分随意的就坐到了她家的沙发上，就像是在自己家一样随意。
顾清秋给他拿了一杯纯净水过来就坐到了离他有些距离的位置坐下，像是他是洪水猛兽，会对她做什么一般。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顾清秋手上握着一杯热牛奶，觉得这样似乎能驱赶走心里的寒意，但是那一阵恐慌仍然没有减少。
林月明见她防备的模样，心中低叹，几步走到她身前蹲下，与她直视着，“我说了那么多你仍然不愿改变什么吗？”
顾清秋只觉得此时眼前男人的目光像是在她身上织成了一道网，不管她怎么逃都逃不出他的视线，于是只好迎上他的目光，“为什么你还是不愿放手呢？”
“放手？”林月明冷笑，“若是由得了我自己，我会三番两次来痴缠你吗？”
顾清秋望进他伤痛的眼里，情不自禁的就抱住了他，呢喃道：“如果我们真的在一起，我几乎可以预见到我们的未来，其实对于你的爷爷你是爱的吧，不被家庭祝福的婚姻终究不会幸福。那天洛姐和我讲了她和他前夫的事，我突然明白了很多，相爱容易相守难。你就当我懦弱也好，不够爱你也好，我就是不敢。如果我们现在真的在一起，突然有一天你不要我了，或者你不爱我了，我不可能像洛姐那样洒脱，我想我可能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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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明一时心神俱裂，她从来没说过爱他，今天是终于承认了吗？但是听到她说出这样的话，他更加明白了她不愿和他在一起的决心，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知道大力的回抱住她，如果可以将她嵌进怀里，或者就不会这么痛了。
“放手吧，月明。”本来空寂的只余两人清浅的呼吸声，顾清秋却突然说了这样一句。
想起今天上午林凯的话，林月明忽然决定了一件事，“顾清秋，2月15日我会和李菲儿在蒂诺教堂行礼，若你不来，我就真的和她结婚。”他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或许只有这样逼她才有用吧。
“嗯。”顾清秋轻轻的应了一声就没有再说任何话。
“你真的好狠心啊。”林月明低喃，“我用我的一辈子来赌你对我的情，只愿这次我不会再败给你。”说完使尽全力将顾清秋推离了怀抱，决绝的离开了。
顾清秋像是木偶一般呆呆的坐了很久，后来想起他临走前的话，打开了电视机刻意找到平日里播报新闻的频道，果然有一个新闻正在说刚才林月明说的事，原来他真的不是在开玩笑。
“今日，林氏集团的董事长林凯和李氏集团的董事长李永健召开了新闻发布会，正式宣布将于近期完婚的林氏集团总裁林月明与李菲儿小姐结婚的具体日期，时间订在下月的15日，不过两位主角仍旧没有出现在现场。两人结婚的仪式将在我市远近闻名的蒂诺教堂举行，届时想必会有很多记者想方设法进入教堂内观礼，毕竟我市两大巨头的强强联合的确是引人注目的，……”
顾清秋关了电视，电视里终于不再传出那些让她讨厌的声音。
她颓败的将自己缩入沙发里，双手紧紧地抱住膝盖，整个人蜷成一小团，像是一个蚕宝宝一般，可这其实也是最缺乏安全感的表现。或许她真的想告诉他不要和那个女人结婚，可是她不能，她知道自己不能。
时间就如白驹过隙，越是不被期盼的日子却来得越是快。
☆、第三十八章 婚礼【入V第一更】
2月15日转眼便到了；这一天风和日丽；实属二月难得的好天气；似乎一切都为这场婚礼做好了准备。
林月明这个主角却还站在自家书房的书柜前，一身休闲的家庭装；根本不像今日就要结婚的人；他手上拿着英文版的《英国病人》；想起自己那天站在这里无意间对顾清秋说的话，又是懊悔不已；他知道那日他的话是坚定了她离开的心，可当时的自己竟然一点都不曾发觉。
那日各方媒体一爆出林月明即将与李菲儿举行婚礼消息的当天晚上；林子怡就冲到了林月明的公寓，一进门就劈头盖脸的骂道：“表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姐姐？怎么可以和除了我姐姐之外的女人结婚？”
林月明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就回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未置一词。－
林子怡见他一点反应都没有，还想撒出来的气也没办法继续撒了，只好走到他身旁坐下，说道：“表哥，上次姐姐出事，你可以慌成那样，当时我就知道你是喜欢姐姐的，可你现在怎么又要和其他的女人结婚呢？”
林月明双手放在膝盖上交握着，整个人也是弓着的，侧首看她，眼中满是难以言喻的伤痛，良久后才说：“不是我不要她，而是她推开了我。”
“为什么？”小姑娘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只觉得两人既然深爱就应该在一起啊，哪有那么多的顾虑，成人的世界真是让人难以理解。
“我们之间有很多问题，她犹疑着不愿跨出一步奔向我，还有她爸爸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