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心动到古稀 作者:绿蓁(晋江2012-09-30完结)-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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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梅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怎么不自己去问啊？”
　　项梓恒说道：“我要问得到还找你干嘛，总之这次你一定要帮我，小梅，像你这么优秀的员工一定有办法的！”
　　小梅投降了：“好了好了帮你问就是了。”
　　项梓恒还不忘叮嘱她：“记得一定要不动声色，不能让她知道是我问的了解？”
　　小梅点点头：“我知道了。”
　　项梓恒真应该好好感谢小梅，因为她真的是一个很专业的八卦王。
　　小梅挂了项梓恒电话，便飞奔到茶水间泡了两杯咖啡，端到程缓办公室，说道：“总监，顺便帮你泡了杯咖啡。”
　　程缓头也不抬：“谢谢。”许久，程缓忙完手头的报告，看到小梅还在，便问道：“你怎么还在啊？”
　　小梅找借口说：“哦，你办公室风大，我来吹风的，嗯，吹风的。”
　　程缓便也随便她了，独自站在窗边喝小梅泡的咖啡。
　　小梅走到她身边，说道：“我昨天喝多了，说话可能没什么分寸，为了表示歉意，我今晚请你吃饭好不好？”
　　程缓笑了：“不用了，你没说什么特别不好的话啊，再说，我今天晚上有事呢。”
　　重点终于来了，小梅偷笑。小梅问道：“什么事啊比我赔罪还重要？”
　　程缓说道：“是我一个朋友来上海，我得去机场接他啊。”
　　“男的女的？”小梅不依不饶。
　　程缓答道：“男的。”
　　小梅大叫：“一男的来上海找你？”
　　程缓捂住她的嘴：“小声点，他不是来上海找我，是从英国回上海，正好我在上海嘛，不接待一下说不过去啊。”
　　“哪个机场啊？”
　　“浦东国际机场啊。”
　　当听到程缓说出“浦东国际”两个字，小梅偷着乐了，任务完成。她想着措辞开溜，但也不忘提醒程缓：“总经理对你怎么样你是知道的，虽然我不知道这个男的是什么来头，但是我知道来者不善，你不能辜负总经理的良苦用心　
　19、第　19　章　。。。　
　
　
　　啊。”
　　程缓不知道小梅想到哪里去了，说得像她要搞婚外情似的，便连忙解释：“没那么严重，那是我前男友，他从英国回来，想问问我这边的市场上有什么合适的工作给他。”
　　小梅倒吸一口冷气：“前！男！友！你们不会旧情复燃吧？”
　　程缓没好气地说：“要燃早就燃了还要等今天啊？”
　　小梅想想：倒也是。
　　程缓突然意识到自己怎么什么都说了，但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她走到小梅身边，压低了声音问她：“你不会给我出去乱说吧？”
　　“不会不会。”小梅连忙保证。
　　“那你也不会去告诉项梓恒吧？”
　　“不会不会，放心好了。”
　　小梅真是个专业的有强烈的职业道德感的细作，她一走出程缓的办公室便飞奔楼梯间打电话给项梓恒了：“听着，她今天晚上是在浦东国际机场接前男友，总经理，你表现的时候到了！”
　　项梓恒心头一紧：果然猜得没错。挂了小梅电话，项梓恒心神不宁，该死的孙昊又不在国内，他连个帮手都没有，只好一人披挂上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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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提前了几分钟下班，到停车场拿好车便停在公司门口等着程缓出来。他就一路跟着程缓坐的计程车到了机场。程缓走在前面，项梓恒也不敢跟太近，就怕被她认出来。他看了下机场的航班提醒，再看了看表，时间也差不多了，那姓楚的小子应该也快到了。
　　出口陆陆续续有人出来了，程缓在人群中寻找楚骁翼。身边接机的人有送花的，有狂欢的，有亲吻的，还有一家老小都在等的。对啊，这本来就是一个重逢的值得开心的时刻，哪像她跟楚骁翼，非得勉强着配合这个城市的腔调。
　　她盯着人群出神，不料楚骁翼已经站在了她旁边，拍拍她的肩膀：“嗨，好久不见。”
　　她这才反应过来，楚骁翼真的站在她面前。自从分手以后，她再也没有见过楚骁翼，更没有这么近距离地站在他身边。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笑了，对她说：“我们一定要在这儿深情对望吗？”
　　她看了他一眼，说：“走吧。”
　　他背上背着个大包，手里还拎着行李，却腾出一只手牵住她，不远处的项梓恒气的牙痒痒，真恨不得冲过去把他痛扁一顿。程缓愣了一下，把手从他的掌心抽出来，独自往前走。
　　他们上了辆出租车，项梓恒又一路尾随，终点站竟然是外滩的一家餐厅，项梓恒恨恨地想，竟然还要一起吃饭。
　　没办法，项梓恒也跟了进去，在他们附近找了个位子坐下来，妆模作样用菜单挡着脸。
　　楚骁翼也没有想到，一年后他还可以跟程缓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他也不发表意见，任由着程缓点菜。
　　点完菜，她为了不再那么尴尬，便问他：“在英国还好吧？”
　　他点点头：“还不错，昨天拿了毕业证明就赶回来了。”
　　她问：“你是怎么知道我号码的？”
　　楚骁翼笑了：“在这个信息时代，只要想找就一定能找到的。”
　　程缓便不再说话。
　　倒是楚骁翼开口了：“我还知道你过的还不错，听说前不久还升了总监。”
　　她点点头：“原来的总监调到英国去了，所以我就钻了个空子。准确说现在还是临时的。”
　　楚骁翼端起酒杯：“不管怎样，干杯，庆祝你升职。”
　　程缓端起杯子将红酒一饮而尽。
　　项梓恒心里很不舒服，他们竟然还喝酒！项梓恒想着想着，越想越不爽，也一杯一杯地灌起红酒。
　　一个小时过去了，饭也吃得差不多了，楚骁翼握住程缓的手，对她说：“缓缓，我回来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知道以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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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是我不会考虑你的感受，是我太自私太清高，可是都一年，你能不能忘掉我的不好，我们可以在上海重新开始啊，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了，我不想放弃你。”
　　程缓再一次抽出被楚骁翼握着的手，很轻松地笑笑：“都一年了，再来谈论这个话题已经没有意义了。你看，你现在说这番话我连眼泪都掉不出来了。当时既然已经选择走自己的路，那我们即便十年二十年的感情那又如何，那也都是过去式了，我们已经在自己的路上没办法回头了。”
　　楚骁翼急切地说：“怎么会无法回头呢，你试着回头看看，会看见我还在那里啊。”
　　程缓摇摇头：“纵使你还在那里那也是你，跟我没有关系了。我们早就已经结束了，不如就好聚好散吧。”
　　楚骁翼身子一颤，他从来都没想过她会这么决绝，他问她，但语气却又好像已经知道答案了：“是因为项梓恒吧。”
　　她听到“项梓恒”这三个字，心里莫名地踏实了，“是。”她脱口而出。
　　她问他：“你怎么知道项梓恒？”
　　楚骁翼冷笑一声：“他去曼彻斯特找过我，他问起你，可能因为我态度也不好吧，我们就讲了短短几句话。他让我不要找你了，说他是你男朋友。我当时还很笃定地想，他来找我示威不过是心里没底，而且他肯定不是你男朋友，我很天真的以为只要我回来了，你一定还会回到我身边。可是没想到你会这么决绝。”他倒上一杯红酒一饮而尽。
　　他眼圈红了：“程缓，我真的没有想到我们四年的感情竟然会输给一个你认识才一年的人。”
　　程缓说道：“一年的时间足以看透一个人，而他，真的很好。我没想到他会去英国找你，我也很意外。”
　　楚骁翼再不说话了，只是默默地喝酒。她夺过他的酒杯：“别喝了，我帮你订了酒店，早点休息吧，你不是说还要找工作吗？”
　　楚骁翼坐着不动，良久他站起身，拿上行李，随着程缓走出餐厅。
　　项梓恒也跟着走出去，看着前面并肩走着的两个人，他的心里各种不舒坦。
　　程缓帮楚骁翼提着一袋行李，他们走了不多远就到了事先订好的酒店。迎宾小姐拉开门，很客气地说：“欢迎光临。”他们走到前台去登记。
　　项梓恒看他们走进去了，走近一看，发现那竟然是酒店，他的脑子里闪现出无数的画面，他推开酒店门就冲进去，程缓跟楚骁翼正在前台登记，她看到面前的项梓恒，很意外地问他：“你怎么来了？”
　　项梓恒怒气冲天，一把把程缓拽到自己身后，很凶地指着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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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骁翼说：“小子，你少打她的主意，我没记错的话上次已经告诉过你了，她是我女朋友！再说一遍，不许打我女朋友的主意！”说罢，他拽着程缓就离开酒店。酒店前台和迎宾小姐看得目瞪口呆。
　　楚骁翼沉思了片刻笑了，程缓能找到这样的男朋友，他也就放心了。
　　
　　程缓的手被项梓恒拽得生疼，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项梓恒为什么这么生气，她就任由他拽着。他们走进了一个小巷子，昏暗，不像街上那么人来人往，偶尔有一辆三轮车经过。项梓恒明显放慢了脚步，程缓轻声叫他：“项梓恒。”
　　项梓恒一把把她按到了墙上，强吻她。
　　她闻到了项梓恒身上浓烈的酒味，她挣扎却敌不过他的力气，这是项梓恒第一次吻她，却让她特别害怕，她不知道是怎么了，眼泪哗哗地落下来。项梓恒终于放开她，她无力地靠着墙，他压着怒火，对她说：“怎么？你现在知道怕了？你都敢跟他去开房了你还知道怕啊？”她含着泪瞪着他。他也不看她，挑衅地说：“还是你根本就是希望他那么对你。”
　　她没有，她从来都没有。她的眼泪像决堤的洪流，她说不出话。她走近项梓恒，勾着他的脖子，吻他。
　　眼泪流尽项梓恒的嘴里，苦涩，项梓恒推开她，朝她吼：“你到底要干嘛？”
　　她瘫坐在地上，使劲全身力气朝他吼：“我没有要跟他开房，我只是帮他订了个房间而已，我没有要跟他怎样，你满意了吧？”
　　项梓恒蹲□帮她擦眼泪，她甩开他的手：“不要碰我。”说罢，起身想离开。
　　项梓恒站在她身后，说道：“他回来你就去接他去跟他吃饭去帮他订房间，你不能不去吗，已经分手了你还理他干嘛？”
　　程缓回头告诉他：“请你搞清楚，是他打电话找我的。”
　　项梓恒声音提高八度，说：“那你就不能拒绝吗，你不是已经拒绝我两次了吗，拒绝他就那么难吗？”
　　“因为你跟他不一样。”
　　“我知道我们不一样，尽管他已经离开一年了，只要他一个电话，你还是可以放下一切去找他。”项梓恒沮丧地低下头。
　　程缓也不知道他们怎么会弄成这样，她已经解释不清楚了，干脆什么也不说了。她转身就走。
　　项梓恒追上去，从背后环住她，轻声说：“对不起，缓缓，对不起，我是害怕，怕你跟他又和好了，怕我从此就失去你了，对不起，我不知道我怎么会那么失控，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爱你。”
　　我爱你，程缓从来没有想过，这三个字这么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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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楚骁翼从来没有跟她说过我爱你，连表白的时候都没说过。而现在竟然有个男人这么低声下气地求原谅，就因为爱。她想想不禁很感动，这一年来项梓恒为她做的一切都历历在目。她抬起手握住项梓恒环着她的双臂。
　　“我们在一起吧。”
　　我们在一起吧。
　　项梓恒不敢信自己的耳朵，他好像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会儿，随即很兴奋地问程缓：“你说什么？在一起？你说我们在一起是不是是不是？为什么？”
　　程缓点头。豆大的眼泪夺眶而出。她只是说：“我不想你再误会我。”
　　他又一次紧紧搂着她，生怕是一场梦，眼睛一睁就什么都没了。
　　“结婚！结婚！结婚！结婚！”不知道小梅小月这帮人从哪里冒出来的，看着抱在一起的总监和总经理又一阵瞎起哄。
　　程缓尴尬地后退两步，擦干眼泪。
　　项梓恒走过去搂着她的肩膀，问这堆电灯泡：“你们怎么来了？”
　　小梅挑挑眉毛：“我们刚好路过啊。”
　　项梓恒脸一拉：“说实话。”
　　早说小梅不是省油的灯，她怪声怪气说道：“你怎么来的我们也怎么来的。”
　　项梓恒大叫一声：“靠！你们竟然跟踪我！”
　　小梅讪讪地说：“我们可没说你跟踪总监哦。”
　　项梓恒顿时就躺着中枪了。
　　小梅接着说：“总经理没想到你这么帅啊，太男人了，我还拍了视频呢。”
　　程缓紧张了：“还拍了视频？”
　　项梓恒调侃道：“真有视频啊，回头传我看看，小梅你太敬业了。”
　　小梅毫不谦虚：“那是那是。今天的车费还有刚才那顿饭总经理报销不？”
　　项梓恒满脸堆笑：“报报报。”项梓恒跟他们做了个手势，说道：“我们要散步过去拿车，你们一起？”
　　众人意会：“不不不不不，我们回家洗洗睡了。”
　　
　　项梓恒牵着程缓的手，心潮澎湃。
　　程缓感觉他有点在发抖，问他：“项梓恒，你怎么了？”
　　“第一次牵到程总监的手我紧张。”
　　程缓笑了：“你今天跟踪我？”
　　“对啊，我就是怕你晚上一个人不安全。”
　　“那你之前去英国找楚骁翼干嘛的？”
　　“当然是宣布所有权的归属问题啊。”
　　程缓忍俊不禁：“你也懂所有权的归属问题？”
　　项梓恒瞬间膨胀了：“那是当然，我女朋友学法律的，这个都不知道我还怎么混啊。”
　　程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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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项梓恒：“什么时候决定接受我的啊？”
　　程缓笑了：“你猜啊。”
　　项梓恒：“不会真的是刚才，难道我刚才真的一不小心就帅到了？”
　　程缓摇摇头：“你少臭美了，你刚才不是帅到了，是把我吓到了。”
　　“那是什么时候啊，你总得让我这个当事人了解情况啊。”
　　“真想知道啊？答案是……我也不知道。”
　　项梓恒立马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