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心动到古稀 作者:绿蓁(晋江2012-09-30完结)-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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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缓思量片刻，摇摇头：“不用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都是考试临时抱佛脚，我要是去了，铁定让你赔。”
　　堇天忍不住笑了：“那时候啊确实什么都不知道，只想着临时抱佛脚过了期末考。”
　　程缓应和他：“对啊，所以啊我就不能干那么严肃的事，你看，人家把命都交给你了，你站在法庭上说不出话不是很对不起人家啊，所以啊，我还是本本分分做点无害于社会的事吧。”
　　堇天也不勉强，毕竟，他知道她做公关比做法律上手。
　　挂了堇天电话，笑容僵在脸上。不管怎么假装无所谓，终究是有点悲哀的。
　　堇天理了理手头上的文件，打开电脑，联系以前的同学们商量堇天律所的开张的筹备工作。
　　总有一条崭新的路在面前，只是取决于你什么时候去走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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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　30　章　。。。　
　
　
　　程缓开始沦为失业一族。
　　她不敢去大企业，就怕他们与盛宇还有业务上的往来，到时候反而说不清楚。而且，当初签了竞业禁止协议，所以公关这一行断然是做不了了。所以她拿着简历在各个小公司中徘徊，但是还是很多HR觉得她原来是盛宇的，怎么会安于他们这些小企业而不敢用她。所以一天下来，倒没什么进展，一个工作都没找到。
　　她不知道，她在各个公司之间奔波，项梓恒一直在她后面跟着，他看着她明明不开心却给各个面试官陪着笑脸心里一阵难过。
　　一连好几天，程缓都找不到合适的工作，毕竟现在这个竞争时代，没有公司敢养一个莫名其妙从盛宇出来的总监。
　　项梓恒见她也没着落，便拿起手机，打电话给爱特广告的钟经理：“你好，盛宇项梓恒。”
　　那头一听是盛宇的，立刻热情起来：“哎呀项总啊，有什么吩咐您尽管说。”
　　项梓恒说道：“前两天我看我们盛宇的公关总监去你那儿应聘的……”
　　项梓恒还没说完，钟经理就抢着说：“哦你说那个姑娘啊，我们当然没要啊，怎么着也不能跟盛宇作对啊您说是不是。”
　　项梓恒一个头两个大，心想这是什么思想啊，便对他说：“我是说，如果你们有合适的工作提供给程总监便也是对我们盛宇的照顾，我们的团队需要各方面的经验，你懂吧。你们的合作意向书我也看过了，只是你知道的，盛宇的广告一向是由XR这样的顶级外企来做的，不过我这个人还是知恩图报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钟经理立马意会了，笑的鼻子都歪了，说道：“我明白我明白，项总一句话，我们照办啊。”
　　“还有，盛宇对内部员工以及外部合作商一直都是很公平的，所以我不希望什么偏袒程总监啊什么的话传到我耳朵里，懂吗？程总监那方面我希望你也可以保密。”
　　“好好好，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程缓正在街上徘徊，想着下一个该去哪个公司，这时接到了爱特广告的电话，程缓欣喜不已，连连点头：“嗯，好，好，谢谢你们啊。”项梓恒看到她笑了，嘴角也漾起一丝微笑，她不要再奔波了他也就放心了，便不再跟着她了，回公司上班去了。
　　程缓也收拾好心情，去新的公司上班。
　　第一天去爱特广告，新同事自然很好奇：“程缓，听说你以前在盛宇做公关总监的，怎么会到我们这种小公司来啊？”
　　程缓笑着答道：“因为一些私人原因就辞职了，还好爱特广告愿意收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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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同事说道：“钟经理让我们好好待你，说你迟早还是会回到盛宇去，这是不是你们公司的一种培训啊？”
　　程缓尴尬地摇摇头：“也不算吧，以后的事说不准的。”
　　“……”
　　“……”
　　倒也算安定下来了，爱特广告不比盛宇，但是程缓现在无路可走啊，只有这么走一步算一步了。项梓恒提前下班，到爱特广告门口等着程缓，他只是想确保她真的过得很好。
　　爱特广告已经有三三两两的人走出来，程缓刚来，也没什么认识的人，自然没有人一起走。不过也无所谓了，慢慢就会熟了，程缓心想。
　　她走到门口，听到走在自己前面的两个同事在大声议论：“你知道吗，今天来的那个程缓啊以前是盛宇项总的女朋友。”
　　“啊，真的假的啊，也看不出多漂亮啊。”
　　“所以现在被甩了啊，你看啊，把工作都辞了，来我们这种小公司。”
　　项梓恒站在角落，听到这些他特别气愤，刚想出去让她们别瞎说，却看到了不远处的程缓，她应该都听到了吧，他赶紧背过身，假装打电话的样子，不想让程缓看见她。
　　他偷偷回过头去看程缓，她似乎从包里拿出手机在接一个电话，向他的方向走来，他急忙伪装好。
　　他听到程缓在说：“哎呀挺好的，同事们听说我是盛宇的，别提多热情了，而且做广告这一行的美女特别多，看得我眼花缭乱的。”
　　她的语气异常轻松，甚至还在笑，可是她的脸上明明挂着泪珠，项梓恒想，如果他是电话那头的人，一定不知道她在哭。她还是那样，不想让人担心，总表现出很强大、无坚不摧的样子，可是她越这样他越难受。他不知道怎么了，他的用意是想让她过的更好，可是却让她不断地掉眼泪。
　　他打电话给楚骁翼：“我是项梓恒，出来谈谈。”
　　他们还是约的楚骁翼刚回国时和程缓一起来的那家餐厅。楚骁翼问他：“怎么，我们有什么好谈的？”
　　项梓恒并不说话。
　　楚骁翼接着问道：“你怎么有我号码？”
　　项梓恒笑了：“我都能在英国找到你，你觉得我有你号码会很奇怪吗？”
　　楚骁翼想想觉得也挺有道理，他能翻遍英国找到他，那现在他知道他的信息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了，毕竟这还是在中国。
　　楚骁翼问他：“那你找我到底是什么事？”
　　项梓恒喝了口冰水，享受着被冰冷的液体刺痛味蕾的感觉，说道：“我怎么也没想到，到头来，我还是输给你了。”
　　楚骁翼一脸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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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疑惑地看着他，搅着杯子里的拿铁。
　　项梓恒接着说：“程妈妈告诉我，缓缓喜欢的始终是你，我不管你现在有没有女朋友，你去把她追回去吧，我不会再出来搅局了。”
　　楚骁翼还没搞清楚什么情况，但是他只要知道结果就好了。而现在，摆在他面前的结果是：项梓恒愿意退出。
　　楚骁翼虽不解，但还是顿时充满了希望，他说道：“我不管你是出于什么原因，我也知道我现在这样做很不君子，但是我真的很放不下她，谢谢你的成全，我一定会重新让她回到我身边。”
　　项梓恒勉强地勾起个微笑：“祝你好运。”
　　没人知道他的难过和不舍，可是这让他顿时轻松下来了，感觉自己被填满了。他也不知道怎么会有这种感觉。曾经很爱很爱的女孩现在却要拱手让人，这是多么残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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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骁翼晚上回到家，斟酌了很久，给程缓发了条短信：明天下班后一起吃顿饭吧。
　　程缓不知道应该怎么回，便把手机扔床头不再理会。
　　谁知道，下班后，楚骁翼真的在公司门口等着。她很尴尬地问他：“你怎么知道我换工作了？”楚骁翼勾了下嘴角：“你以前换号码也没告诉我啊，我不也知道了吗。”她笑着摇摇头，便不与他说话。
　　最后两人讨论决定吃火锅，天有些凉了，吃火锅当然再好不过了。他依然记得她是肉食动物，给她点了很多肉，果然吃饱了心情就好了。就一顿火锅，让程缓一天的不开心都一扫而光了。楚骁翼边往锅里加菜，边对程缓说：“缓缓，我们，是不是还有可能啊？”
　　程缓本来吃肉吃得特别开心，而这句话就好像一道闪电，光太强让人特别不舒服。她用纸巾擦擦嘴，很冷淡地说：“我以为我们之前已经达成共识了。”
　　楚骁翼不相信地握着她的手：“可是项梓恒已经退出了，他告诉我阿姨说你爱的人一直是我。”
　　程缓把手抽出来问道：“他跟你说的？”
　　楚骁翼点点头。
　　她苦笑道：“那只不过是我跟我妈说的气话，我都不知道她会当真。楚骁翼，真的，我也试过好多次，可是我真的接受不了你，因为分手的时候那种挫败感让我很敏感，我没有办法再跟你在一起，这种感觉我也觉得很奇怪，可是我也说不上来是什么一直在提醒我不能跟你在一起。”
　　火锅沸腾着，冒出股股热气，楚骁翼透着热气看着程缓的脸：“没关系的，以前的不好我可以改真的，缓缓，你给我一个机会吧。你现在不答应也没关系，我会让你看到我的诚意的。”
　　程缓不知道应该怎样解释，她对他说：“楚骁翼你不要这样，我当初喜欢你是觉得你特别干净利落，有别人没有的洒脱和心境，而那些也一直影响了我很多年。我喜欢的你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因为外界的一句话就很冲动地要去做什么，我们真的不可能再在一起了，你这样只会让我更困扰你明白吗？我们还是做朋友吧。”
　　楚骁翼挫败地低下头，问道：“是因为项梓恒吗？”
　　她便不再说话，他不知道项梓恒这个名字让她多难过，一连这么多天，她都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个人，可是他总是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候蹦出来，让她心寒。
　　他见她不说话了，便也不言语，两个人对着自己的碗各想各的心事。
　　而想心事的何止他们两个，培忍倒是操心好久了，但一直不敢问，就怕一问程缓又开始掉眼泪。不过她前两天打电话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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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缓时，听到程缓说新工作挺好，她心里也就安了一半的心了。
　　只是她想着程缓跟项梓恒的事儿也不能就这么不清不楚下去啊，便问孙昊：“喂，你说我们怎么办啊？”
　　孙昊正在看杂志，回她：“发挥你的三寸不烂之舌吧，先把项梓恒说动了再说。”
　　培忍想想，这也有道理，便说：“老公，那就明晚吧，你约他吃饭。”
　　“这恐怕不行，项梓恒明天就去英国了，好像是要办一个新项目，短期内不会回来。”孙昊答道。
　　培忍惨叫一声：“啊！那怎么办啊，这事不能拖。”
　　孙昊收起杂志：“我看不见得，这段时间不是能让他们好好冷静下吗？有的时候，别人说是没用的，要靠自己去想。”
　　培忍想想也对，便也不再闹腾了。
　　项梓恒觉得把程缓交给楚骁翼了，自己也算大功告成了，正好英国那边需要人手，便过来了，就当散心吧，说得矫情一点，就是遗忘之旅。
　　可是你说奇不奇怪，身边总有程缓的影子，他去冰淇淋店总会想到她不喜欢五颜六色的，从来只吃奶油色的冰激凌；他逛书店，总会想起她说她最喜欢买书可是买回去了却不看；他偶尔路过化妆品柜台，会想起她擦玫瑰红的唇彩最好看……他身边的一切仿佛都被施了咒，到哪都会想念她。他不觉自嘲：这就是所谓的爱情。可是她会不会偶尔想起你呢？
　　
　　项梓恒果然把盛宇新项目的广告单交给了爱特广告，发邮件给安彦璇让她处理。
　　钟经理为了巴结盛宇，特意让程缓过去签约，程缓有心推脱却推不掉，最后只得“英勇就义”。她本以为跟她签约的会是项梓恒，她已经做好了十足的心理准备，可是等她到了才发现，竟然是跟安彦璇签约。不过也好，免得面对项梓恒尴尬。
　　安彦璇见着她，也不多说，拿起合同就签了。
　　程缓问：“安总监不用审核一下？”
　　安彦璇笑了：“这是总经理决定的单子，我还有什么必要审核。”
　　程缓的心狠狠一抽，但很快恢复平静：“我们会尽力而为，作出最好的广告。”
　　安彦璇嗤之以鼻：“你也在盛宇呆过，你应该知道盛宇的广告需要的档次，不过老实说吧，之所以把单子交给爱特也并没指望你们能作出什么好的广告，而是还个人情罢了。”
　　“人情？”程缓不解。
　　安彦璇接着说道：“你以为以你的简历能进爱特工作吗？就算你是我们的总经理，无故离职出去照样没人敢要的，还不是项梓恒出面帮你说的话，以盛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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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广告单为代价。这下你明白了吧？”
　　程缓的身子开始颤抖，她从来没想过那是项梓恒在暗地里帮她。
　　安彦璇上下打量着她，说道：“我也不知道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了，也没看出你哪里特别，可当听到项梓恒跟我说即使你们分开了他依然爱你时，我就知道我输了，可是我输得一点都不甘心，程缓，这么好的男人也就你对他嗤之以鼻。”
　　程缓早已泪如雨下，安彦璇拿出纸巾给她：“好歹以前也是总监，现在跟我装什么可怜。怪不得项梓恒急着去英国，原来就是想离你远远的，免得看着你心烦。”
　　项梓恒去英国了。
　　项梓恒不想看见她。
　　她早该知道是这个结果，项梓恒讨厌她太应该了。她不禁有些后悔，她当时为什么不解释，为什么只顾着自己愤怒、悲伤，其实项梓恒怕是更伤心，不然他怎么会去喝那么多酒。她真的很恨自己为什么不去解释。
　　她第一次知道项梓恒竟然为她做了这么多，可是现在知道已经晚了，项梓恒抖逃到英国去了，自己何必再打扰他，再让他难过？
　　所有的事情都让它结束吧。
　　走出盛宇，她心里空荡荡的，她的青春就这样埋葬在不声不响的无所谓中了吗？
　　
　　程缓在爱特做广告策划本来就不太上手，虽然都来了一个多月了，可是还是没有培养起兴趣，再加上她总感觉大家看她的眼光怪怪的，让她很不自在，所以，索性辞职吧，还是回老家吧。
　　其实她很舍不得这里，舍不得以前在盛宇的公关部的同事，舍不得培忍和孙昊，也舍不得和项梓恒两年来的回忆。可是，在这里过得不开心，真的很不开心，总有种撑不下去的感觉，所以，好歹还有家可以回。或许以后不一定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