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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部分

荣誉之剑-第2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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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发组织起来的欢庆人群发呆。他们挤满了神殿前的空地,在渐晚的暮色中越发显得黑压压一片。这就是西庇阿的人望吗?赵弄潮沉思。他现在可以说正是民心所向,如果西庇阿宣布竞选执政官,不知有多少人会忘记法律中的规定。

“你怎么不进去?”

身旁有人提问。赵弄潮回过神,看见向他提问的人是位青年。“是你……加图?”

“你还记得我?”加图说。

赵弄潮怎么可能会忘记他。“听说你成为了费边的学生。”

“是。你怎么不进去?宴会已经开始了。”

赵弄潮笑了笑,说:“我是外国人,出现在那样正式的宴会中不太合适。而且我不喜欢盛大的场合。”

“我发觉你不仅很低调。”加图说,“而且似乎总是刻意隐藏自己。以你的能力,用不着站在幕后。”

“太出风头了,未心是好事。”赵弄潮说。他发觉两人站在门口聊天太引人注意了,于是主动走向别处。加图也这样认为,跟上了他。

“费边阁下身体还好吧?”赵弄潮边走边问。

“老师年纪大了,总有些老人常患的病。现在的他已经不再管前线的事,有空时便提笔著书。”

“西庇阿这次回来,他一定很激动吧?请转告他,有些事勉强不来,新时代的到来谁也阻止不了。不过你说话时语言和用词尽量委婉些,不要刺激到他了。”

“你们真的决定那样干了吗?”加图惊诧地问,“真的要让西庇阿成为执政官?”

“为什么不呢?难道以你的聪明才智会看不出来?”

加图陷入了沉默。

“你是来证实这件事的?”赵弄潮问,“我想你还有其它事。”

“煽动人民的主意是你的出的吗?”加图问。

“煽动人民?”赵弄潮的脸上掠过一抹冷笑,“人民本来就热爱西庇阿,需要煽动吗?加图,虽然你出身平民,可你去不了解平民的力量,这点很遗憾。”

“不,我比你们更了解他们。”加图不服地反驳,“他们的确很有力量,团结起来能主宰这个国家。但他们其实什么都不懂,他们不懂政治,没有远见,只凭一时喜恶行使权力。就像他们现在喜欢西庇阿那样,只要讨得他们欢心,西庇阿说明天想做国王,他们也不会反对的。如果人民投票赞成西庇阿做国王,我们是不是该接受这个现实呢?”

赵弄潮注视着加图,余辉下,青年的表情显得激动,不过又有几分压抑,他可能在压抑怒气吧。“我大概懂了。”赵弄潮说,“你担心西庇阿做独裁者吗?放心吧,他没那样的心思,他是个单纯的人。为什么人民支持的,你们这些保守派就要反对呢?这才是奇怪的事。元老院不是为了维护人民和利益和民主权利才诞生的机构吗?”

“就是因为人民什么都不懂,易受控制,所以才需要元老院掌控方向。西庇阿是一个单纯的人,但人是会变的,特别是接触了权力以后。我想要提醒你,因为你帮助过我,别与那样的人走太近了,你为他出谋划策,等到他得势之后,不见得能获得应有的报酬。”加图皱眉说。

赵弄潮很赞同地点头,“说得对,加图。你已经开始变了。你闻到权力的味道了吧?”

“你说什么?”加图惊诧地望着这个年轻却深不可测的顾问。

“一个小家场主的儿子,经营着乡下不大的庄园,靠着每年微薄的收成过活。生长在这样的坏境中,从来没奢望过像罗马上层阶级那样走进国家的核心,但由于机缘巧合,他有了这种机会,成为了罗马前独裁官的得意门生。这样的机会怎么能不抓住呢?他的一生,以及后世子孙的一生都将得到改变。”赵弄潮长舒出一口气,面对惊讶中的加图,更进一步指出,“其实你忌妒着西庇阿,对不对?”

赵弄潮说出这句话后,觉得自己也很大胆。他目前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加图有这种心态。他作为判断,仅是出于读历史时的一种感觉——那个与西庇阿水火不容的监察官,似乎对西庇阿怀有执着的怨念。

加图开口,看他的表情肯定是要反驳。“别忙着反驳。”赵弄潮阻止说,附上神秘的微笑,“不管你心里怎么想,你跟着费边很难出头,这是不争的事实。费边是传统的卫道者,就算你有才华,他也不会破坏规矩,允许你提前出任公职。忍受着被埋没的滋味,不好受吧?”赵弄潮注视着加图沉默的侧脸,“你不说话,我已经明白了。我可以帮你。”

加图盯住了他,赵理工潮对他的反应很满意,这说明加图很在乎他的提意。“等西庇阿成为了执政官,我会向他推荐你,我的话有多重的分量,你是知道的。”

“你想让我站到西庇阿这边?”加图摆出“不可能”的姿态。

赵弄潮摇头,“没这个打算。现在的你不过是个无名小卒,不妨碍西庇阿的前途。帮你是为了我自己。”

“哦?”加图好奇地看着,很想知道原因。

“将来你成为了大人物,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为我行个方便就行了。”

“就这样?你似乎知道我会成为大人物似的?”加图笑了两声,“知道帮助我意味着什么吗?你究竟是哪儿边的?”他说完,转身离开了年轻的顾问,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

我是历史这边的。

赵弄潮立于斜阳之中,望了眼鲜红的落日,被金光着色的脸透出自信的冷笑。

第四节 再婚

执政官选举按例在年底举行,因此每年都会这么热闹一番,也因此罗马的冬季从来不觉得冷清。而今年由于某位风云人物的参选,更是热闹非常。

费边清晨外出时发现自家的墙壁上被人刷上了支持西庇阿的标语。执政官选举期间,在墙上写标语是常有的事,而且不是什么墙都有这种光荣,通常大人物、名人、品德高尚人士家的墙最受欢迎,妓女、小偷家的墙则是受唾弃的;如果有人发现自己支持对象的名字出现在娼妓家的外墙上,他有足够的理由愤怒,甚至把墙拆掉。

费边看见西庇阿的大名出现在自家墙上,他愤怒了,大吼着叫来家仆,命令他们立刻把名字涂掉。然后他取消了出行计划,把自己闷在了家里。他旧病复发了,学生们赶来看望,费边没与他们多说话,只说自己等会儿还要著书,让他们都走,不过却让加图留下了。

“外边什么事这么吵?”费边半眯着眼,虚弱地说。

加图犹豫了会儿,还是决定照实说:“他们在为西庇阿庆祝。”

“庆祝什么?他还没当上执政官!”费边立刻激动了。

“庆祝他的婚姻。”加图回答。

得知不是为了选举,费边这才稍稍缓和了些,不过语气依旧充满对西庇阿的敌视,“这个时候结婚?他妻子的事还没向元老院解释,他就打算又娶了?他以为元老院会因此忘掉他的第一个妻子吗?我一定要向监察官提出抗意,要彻底调查这件事。我不认为仅仅一个女人能干出那样严重的叛国行为!”

“老师,你还是多休息吧!休息对你的身体有好处。”加图冷淡地回应。他不认为调查西庇阿妻子的死因能打击他,仅凭一个女人的死不可能扳倒一个成形的派系。要想铲除西庇阿和他的党羽,必须抓住更大的、更致命的把柄。为了这个把柄他可以忍,十年或者二十年,他要沉住这口气,在这之前首先他要成为一个人物。加图岔开话题说:“主要是因为新娘家催得急,才这么快办婚事。新娘是鲍鲁斯的女儿,阿米利乌斯的侄女。”

“是那位小姐?她本来与利略的养子有婚约的。”费边回忆着,神秘地浅笑,“这个女孩不简单啊!”

“老师,你这么说有什么意思?鲍鲁斯的女儿怎么了?”老师对一个普通的贵族少女有印象已经让加图奇怪了。从费边的话中不难听出他对那女孩的印象不是一般深刻。

费边的笑容忽然变得深不可测,他让加图靠过来。老人小声说:“是时候告诉你一些秘密了。虽然以后你如果能进入元老院,自然也会知道,但既然西庇阿与他们接上了关系,提前告诉你或许能给你些警告与帮助。罗马城中有那么一群人,他们的身体上有着狼纹刺青,如果你遇见了,要对他们保持敬意与警惕。”

“他们是什么人 ?'…3uww'”

“他们……该怎么对你说。他们守护着这个城邦……”

……

今夜西庇阿家灯火通明,喜庆的人群闹得附近的邻居都睡不好觉了。当然,邻居们也不愿睡觉,一位大英雄,一位即将成为执政官的人,他的婚礼怎么能错过呢?就算庆祝三天三夜那也不够啊!

西庇阿坐在主席位子,长时间保持笑容,面部表情已经僵硬了。许多人向他敬酒,但他却喝得很少,他今夜要保持清醒。“我的两次婚姻都带着强迫性。第一次是为了死去的父亲,第二次是为了未出世的儿子。”——婚礼前,他对好友利略这样倾诉。

一回到罗马,阿米利乌斯便找上了他,表示他已经知道了侄女怀孕的事,最高祭司发出质问与责备,并等着他回应。唯一能让阿米利乌斯满意的回复就是结婚。西庇阿在西班牙时已经决定对这件事负责到底,面对阿米利乌斯提出的要求,他没作多少考虑,但是在答应之后,心里却有些后悔了,毕竟这个决定还是违背了自己的真心。

就像他的顾问预测的那样,罗马人都喜欢这场婚礼,门当户对的佳偶,英雄归来后的喜上加喜,这场婚礼办得正是时候,让西庇阿高涨的人气更加高涨。不过西庇阿自己却成了唯一不那么高兴的人,他觉得自己成了一枚棋子。按理说他应是下棋的人才对,可西庇阿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成了受人摆布的棋子了?更不明白的是,究竟是谁在下棋。

终于散了宾客,西庇阿在侍女们的引领下走向新房。推开门,新娘一身红裙,坐在床边,侍女们掩嘴偷笑,将新郎推入后,关门跑远了。

西庇阿虽尽量控制洒量,但应酬到半夜,头还是有些发晕了。他冲着新娘笑了笑,一头撰到在床上。阿米利娅缓缓起身,来到油灯边,一口气吹灭了它。

突然降临的黑暗让西庇阿不适应了,他揉了揉眼,望着床边站立着的黑影。屋子还不至于全黑,窗外的灯火透了少许光进来,看得清黑影披着红衣。红色在黑影的拨动下退去了,取而代之的是反光的浅色肌肤。

“阿米利娅,为什么每次你总是吹了灯才脱衣呢?”西庇阿并不厌烦阿米利娅的习惯,不过他认为偶尔改变一下会更好。

“因为我害羞。”阿米利娅羞答答地说。她轻轻上了床。

窗外的微光照上她光洁的后背,在她雪白的肌肤上有一处特别发暗,那是块狼一般的图形。

第五节 光杆司令

普布利乌斯·科尼利乌斯·西庇阿以压倒性优势当选为罗马执政官,全城的选民为之欢呼。当他披上紫袍,踏上通往神殿的石阶时,欢呼声更是响彻了罗马七座山丘。

元老们在阶梯尽头,朱庇特神殿的大门外列队欢迎新的执政官。他们脸上的笑容或是发自真心,或是装模作样,为了西庇阿能成为执政官,他们之前费了不少心思。

起初元老们不断劝说人民,西庇阿做执政官是不合法的,尽管他有功业,可他的年龄还差得远。元老们将满是灰尘的古老卷轴展示给人民,上面记载着共和国成立时便制定的法律,但在西庇阿破例成为代执政官级别的将军后,人民更不将这些法律放在眼里,他们要让元老院顺他们的意,公民大会与元老议会陷入了敌对的僵持。

为了缓和矛盾,元老们不得不改变思维。既然西庇阿的当选已经不可避免,那么他们只得想法让这件事合法化,至少元老院表面上的尊严将得以维护。然而他们最终却想出了个很荒唐的方式——他们宣布所有关于执政官选举的规定作废一年,即在西庇阿任执政官的一年内,这些关于执政官的限制是不存在的。这样西庇阿的身份终于合法化了。

费边没有出席西庇阿的就职典礼,元老解释说他的病严重了,所以请了假。西庇阿也不在意这个老头出现与否,或许费边不在,他的心情还好一些。

西庇阿成为执政官后不久,干的第一件事便是劝说元老院,同意他出征阿非利加。

年轻执政官提出的议案引起了震动。因为这个时候,另一位执政官李锡尼·克拉苏已经前往亚浦利亚与汉尼拔作战了,而身为全民希望的西庇阿却迟迟不肯出发,他不仅不听从元老院的催促,反而向元老院递交了申请离开意大利的要求,实在让那些对他抱以希望的人大大失望。

然而西庇阿的决定很坚定,不会因元老们的劝说而动摇。他反过来劝说罗马人,如果不派遣一支军队进入阿非利加,使迦太基人到危险的话,罗马人将无法摆脱汉尼拔在意大利对他们的骚扰。

“你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执政官阁下。可你的设想是否过于理想了呢?”持反对意见的元老听完西庇阿的演说后说,“我们为什么会同意你成为执政官呢?因为你的确是我们中最擅长战争的人,我们需要用你的智慧去解决眼下的困难。我们最大的威胁在意大利,而你却要离开意大利,完全违背了我们启用你的意愿。”

“我可不是回避问题,恰恰相反,是为了更圆满地化解意大利的威胁。”西庇阿反驳说,“我不是不可以在意大利汉尼拔决战。但是,无论是敌人,还是我们自己人,在我们的土地上践踏,焚烧我们自己的房屋,这是我们愿意见到的吗?为什么不去践踏敌人的土地,焚烧敌人的房屋呢?在意大利打败了汉尼拔也不能结束战争,更别说赢得胜利了。在阿非利加还有好几个对我们充满敌意的将军,以及对我们充满仇恨的迦太基和背盟者西法克斯,只有打败了他们才能结束战争。所以我要一次解决掉所有敌人,去阿非利加是最直接、最简便的方式!”

“口气还真狂妄,你这个把自大当作自信的人!”议事厅外响起了沙哑的声音,然后是一串咳嗽。人们竞相望去,见到一位白发元老杵着拐杖。

费边由加图搀扶着进来了。他已病了多日,今日突然出现,令不少人意外。没料到他会来,因此没有安排他的座位,立刻有元老起身为他让坐了。费边婉谢,他杵着拐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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