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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隔世阑珊 作者云上薇_(-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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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了多少错误的选择(2)

  “有没有好一点了?”秦莫尧问空姐要了杯纯水,递给平阳。
  她接过来,正要说话,胃里又是一阵翻腾,恶心感顿时又涌了上来,赶紧捂住嘴。飞机遇上了气流,颠簸了一阵,害得她从史无前例地晕机,晕的惨不忍睹,直到这会还没缓过来。
  “好了好了,先别说话。”秦莫尧揉着她的背,帮她顺气,“又不是第一次坐飞机,怎么晕成这样?”
  她有气无力地瘫在座椅里,朝她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怎么搞的,行程刚一开始就弄得这么狼狈,接下去几天,没有体力可应付不过来。
  幸好秦莫尧也在,她的节目策划恰好也列在这期的西部专题中,只是跟她的方向不同,重点在于采访西部的几个在建工程和经济合作项目,本来不是秦莫尧亲自过来,但是她放心不下她,就主动申请了这期节目的全程外景主持。
  秦莫尧婚期快到了,而且两个人的行程安排也不同,她本不想麻烦她,却拗不过她的坚持,半个月的西部采风,权当结婚前最后一次单身旅行好了。
  他们在乌鲁木齐只待了两个多小时,有当地的同行过来接应。她头还有点晕,没来得及喘口气又踏上了往北的旅程。在克拉玛依市,她跟秦莫尧分手,继续北上。同行的还有社里的摄影师和本地的记者,一个司机,一个导游兼翻译,阿里木,在东部读的大学,毕业后回本地工作,普通话说的很好,性格开朗,皮肤黝黑,笑起来时会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让人觉得很愉快。车子一路颠簸,她还是晕,但是跟他们笑笑闹闹,精神好了不少。
  他们经过了乌尔禾区、布尔津县、阿勒泰地区、吉木萨尔县四个地区,在祖国版图的最西北走了一遭,途径乌尔禾魔鬼城、白哈巴村、哈纳斯、禾木乡、五彩城,采集到不少珍贵的图片。虽然去的时候正是六月,风景依然美得不可思议。摄影师小程是个完美主义者,为了拍到霞光中的魔鬼城,他们整整在沙漠了暴晒了一下午,仍然没拍到满意的照片,于是不得不逗留了一天。哈纳斯是避暑胜地,她晒得快要脱皮的脸终于在哈纳斯湖水里恢复了生气。
  因为地区偏僻,手机只有在景区内有信号,时断时续,她跟秦莫尧也失去了联系。白哈巴村有宁静的牧场,小禾木乡则美得像油画,她坐在小木房子前跟系着围裙的阿妈拉家常,阿里木帮两人翻译。笔记本早没电了,在这个物质匮乏的村庄里,她不好意思借他们的电源,只在纸上手写稿件。夜里起风的时候,她晃着手上的银铃,想起这些年的变故,只觉得不可思议。
  没想到她还会回到遥远的内陆,她曾经以为再也不会踏回的地方,没想到轻易地就踏了上来,没有一丝勉强和挣扎。在乌鲁木齐的三年,她并没有远行,然而这一次,她对这片土地,已经有了不一样的享受和感情。
  原来很多时候,顺其自然就好。只是陷在感情里的彼此,往往无法将眼光放得长远一些。可是她也会想,如果不是这样呢,如果她真和阿布在一起了呢,她会不会乐意,躲到这个宁静的村庄里,做一辈子的农妇?
  她从小就没什么大的抱负,读书不用功,工作不上进,马马虎虎,得过且过,可是她也清楚,她并不是一个甘于平淡的人,她总有一天会厌倦的,她同样贪恋城市的繁华,这样短暂的休憩,享受片刻就好。
  就如浦所说的,保有一些距离才有美感。
  她想起他,他过的好吗?
  手机又失去了信号,屏幕在黑暗里间断性地亮了又暗。当一个人在旅途中而所有人都联系不上自己的时候,也许是在主动寻求被世界遗忘。
  可是她想,不知道此刻,同一个夜里,有没有人同样在牵挂她?
  从前或许会有,可是现在,应该没有了……
  四哥再好,已经不是她的了。她必须收拾好心情,坦然地接受回去需要面对的一切。
  二姐比她好,她一定能给他幸福。
  而她,欠了太多,数也数不清,还也还不起了。
  风尘仆仆地回到乌鲁木齐时,秦莫尧先她一步回来了。脸也被晒得很厉害,躲在酒店里敷面膜。她急着上网,把纸质版的稿子敲成电子版存档发给编辑部,然后闷头大睡。傍晚醒过来,两人换了衣服出去吃饭,逛夜市。
  乌鲁木齐算是内陆比较发达的大城市,跟沿海城市已经差别不大,聚集了来自全国各地以及世界各地的人,生活和饮食上已经同化。不过仍然保留了一些地方特色。
  她带秦莫尧去延安路的维吾尔餐厅吃风味正宗的烤羊腿和抓饭,分量太足,把两人都吃到撑,但是特制的全脂酸奶很美味,秦莫尧一年到头都处在节食期,这次不得不破了例。邻座有本地人美滋滋地抽着莫合烟,她问他们要了一些黄灿灿的烟丝,撕了便签纸卷起来,动作老练地夹在指间,脸上满足的笑容看的秦莫尧直摇头,半开玩笑地说:“还敢抽,小心傅四打断你的手。”
  她僵了一下,随即耍赖地笑笑:“他手又没这么长,管不到这里。”
  秦莫尧敲了下她的脑袋:“你这叫不知好歹。”
  国际大巴扎门口有维族的小伙子卖鲜榨的石榴汁,火红火红的,鲜艳欲滴。两人各要了一杯,长着血盆大口吓唬对方,难得顽皮地像回到了学生时代。
  秦莫尧挑了一组陶器和土耳其地毯,正好做新房的装饰用。她对手工制品兴致不大,却突然想起傅旭东屋里很久前他们吵架烧坏的那块地毯,却不记得他是否换过了,趁着方便,就挑了一块带回去备用。
  本来还想去红山公园看看夜景,但是两个人旅途归来都累到不行,最终决定还是提前回酒店补觉。
  在酒店大堂前台通知她有人找,她正想问是谁时,那人已经站在她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平阳。”
  她回过头去,不敢置信:“阿布?”
  “是我。”他亲切贴了贴她的面颊,笑盈盈地看着她。
  他是特地来找她,早前在接待名单上看到了她的名字,只是没抽出空来,只等着她回到了乌鲁木齐才过来找她。
  乍然的重逢让她有些不知所措,惊喜过后,两人坐在咖啡坐里,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扯了几句后,还是她先开了话题:“上次校庆遇上班长,他说你第二个儿子出生了,虽然有点迟了,还是要说声恭喜。”
  阿布力孜脸上还有一些赧然,但眼里是喜悦的:“不要紧,是我该说声抱歉,一直没联系你。”
  她微微摇了摇头,满不在乎地笑笑:“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
  她的眼神已经淡然,却还有抹不去的伤痛,看得他心头有些发滞,忍不住伸出手,习惯性的就要去抚她的头,然而手才抬了抬,又终究放了回去,他们之间,已经隔了一张桌子的距离,隔了一个家庭,隔了好些年,无论在时间和空间上,都已经隔得太远了。于是只能攥紧了手问她:“平阳你现在还好吗?”
  她垂着的头好像颤了颤,嘴唇抿的很紧,抬起脸时却是一脸笑容:“挺好的,工作很顺利,我爸妈也没为难我,你不用担心。”
  “那其他呢?”他点点头,大眼诚恳却迟疑,“你快乐吗?”
  “什么?”她问了句,才反应过来,顿时有些灰心,“你说呢,你以为我还会爱上别人吗?”
  阿布力孜却仿佛比她还委屈,情急之下,一下子握住了她的手:“平阳,你不能这样。”
  她抽回手,缩在沙发里:“让你为难了是不是?阿布,我也不想这样……”
  阿布的手垂了下去,仿佛无奈:“我还以为……你可以接受别人了,毕竟他对你,远比我对你要好,要负责的多……”

  做了多少错误的选择(3)

  “谁?”她不甚明白地抬起眼,疑惑地望着他。
  “平阳,我知道,有一个人,他一直对你很好。”阿布叹了口气。
  “你是说傅旭东?”他怎么会知道?
  “应该是吧,我们见过面,但是我不知道他的姓名。”
  “怎么会?”她不可置信,“你们怎么会认识?”
  “他没跟你说过吗?”阿布睁大眼睛,“我们联系过,一次是在毕业前,还有一次是在你回去后。”
  她有些紧张,追问:“他找你做什么?”
  阿布顿了一下,才将她不曾知道的那些事讲给她听:“毕业前,你父母反对我们在一起,他找过我,问我要不要留下来,他可以帮我安排工作,那样的话,我们在一起的压力就不会那么大,而且,他也希望可以留住你,不让你跟我走那么远到这边来吃苦,当时我拒绝了,他也没强求,只让我好好待你,有困难可以找他帮忙。我曾对他保证过,只是后来,我根本没做到,仍然负了你,说起来,其实是我言而无信……回来后,虽然我没再找过他,但是那三年里,在很多方面,他是帮过我们的,不然我们的工作,不会这么顺利……后来的那次,是在你回去后,他说既然我不能给你幸福了,就不能再耽误你,你也要重新开始生活,所以请我不要再打扰你,我知道他说得对,这样做对我们来说都好,所以我也保证过。而且,我也相信他可以照顾你,给你幸福,平阳,他对你真的很好,好的让我觉得惭愧,本来我已经没有资格再来见你,但是我希望能看到你好好的……现在呢,你还是不快乐吗?你为什么不接受他?”
  阿布的话是平静的,却在她心上重重的敲了一击,震得她四肢发麻,目瞪口呆。
  长长的指甲欠到肉里,尖锐的刺痛终于让她稳住了情绪,颤抖着问他:“是真的吗?他真的这样做过?”
  阿布点了点头,却说:“你应该比我了解他。”
  她往沙发里一倒,彻底地说不话来。怎么会这样?为什么她不知道?他到底瞒着她偷偷做了多少事,她甚至无法想象他在做着这些事时候的心情。
  他是说过他爱着她的,然而她从来不曾真切地去感受过,她以为理所当然,所以不屑一顾,所以轻飘飘地就可以忽略不计。他那样一个人,她总以为他爱的不够深,爱的很随便,以为跟她不一样,所以很快就忘记,很快就去接受另一个人。
  然而不是,她想起程熙凯戏谑而感伤的话,“平阳,只有你的感情才高贵是不是……”
  别人的感情也是感情,只是因为不爱,所以那样不在乎,就因为以为不爱他,所以她怎么会知道他有多爱她?
  她是真的不知道……他可以等她这么多年,不是心血来潮,也不是临时起意,更不是趁虚而入……他对她的感情,即使在她爱着别人的时候,都不曾断过!
  不是这样的!怎么可以这样!
  第一次,她真切得感受到了他的心,他强烈到无法忽略的爱意,在旁证的力量下,穿透重重屏障,那样不加掩饰地震撼到她的心脏,她的灵魂,震颤不已。
  她以自己爱着阿布的那种情意去感受他,便会知道他是怎样心绪万千地过着每一天。
  可是她那样伤他,她不把他当一回事,永远不负责任不肯给他好脸色看,还不顾他爱着她的事实只为了逃避现实而硬把他塞给二姐,她知道她有多么恶劣!
  她才知道他有多么生气,气她又是一走了之,气她忘不掉,死性不改,永远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从来看不懂他的心意。
  可是这一回,她懂了,真的懂了,却太晚了。
  她那样待他,根本不配得到幸福。
  她陷在沙发里,用手捂住脸,失声痛哭。
  阿布被她哭的手足无措,又不能像从前一样把她抱在怀里安慰他心爱的姑娘,想到她现在为另一个人流泪,他不知道该难过还是该喜悦,但是他知道她过得并不好,这样的不好,跟他有很大的关系。
  他心疼地帮她擦眼泪,粗糙的手指划过她的脸庞,泪水却越来越多。她扯住他一个袖子,把脸埋下去,哭的抽抽搭搭,心痛欲绝。
  最后还是秦莫尧下来解救了他,把她带回房里去。她肿着眼睛上楼,连句告别都没好意思说,秦莫尧在电梯里直叹气:“真不知道你们上辈子造的什么孽,谈个恋爱,要搞成这样!”
  回了房胃里又是一阵翻腾,在洗手间吐的死去活来,出来时脸色苍白的吓人,把秦莫尧狠狠吓了一跳。
  拿了毛巾给她擦脸时,一个念头突然窜上心头,惊得她眼皮直跳,到底没忍住,期期艾艾地问她:“平阳,你不会是……怀孕了吧?”
  “啊?”她如遭雷击,从床上跳了起来。
  秦莫尧把她按了回去,神情有些严肃:“你看你这几天吐成这样,我真怕被我说中了……你想想看,你例假多久没来了?”
  她低头琢磨了一会,有些慌了:“好像有两个月了……我一向不太准的,一忙起来就更乱了,所以没在意,莫尧,我不会真的……”她仓皇地摇了摇头,甚至不敢往下想。
  “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好……”秦莫尧有些生气,“你们也太不小心了,你就不会为自己考虑一下,由着他乱来?何况你们的关系还那么尴尬?”
  她急了,连声音都带了哭腔:“我又不太懂这些,那个药对我的副作用太大,他不准我吃,说他会注意……可是我也不知道会有意外……”说到后来,她脸都红了,声音慢慢低了下去,缩在床角,整个人因为未知的恐惧瑟瑟发抖。
  两人都是第一次遇上这事,秦莫尧也没了主意,只盼着是瞎猜,于是安慰她:“好了,先别乱想了,说不定是我们太紧张了呢,因为水土不服呕吐也是正常的,先好好睡一觉,我们明天再说。”
  话是这么说,她到底一夜没睡着,在床上翻来覆去,秦莫尧情况也没好到哪去,陪着她担心了一夜,后来两人索性开了灯,在被窝里说了一宿的话。天明前,终于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洗手间的门慢慢地拉了开,仿佛条件反射一般,秦莫尧立马转了个身,正要问,却看到面如土色几乎要昏过去的平阳,那句话便直接哽在了喉咙口,她知道她猜对了。
  仿佛陷在了巨大的恐慌中,平阳整个人都有些恍惚,只是颤抖地抱住秦莫尧,手足无措。秦莫尧勉强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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