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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烙印时光 作者:米粒朵(红袖2012-4-15完结)-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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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和玻璃懒懒洒在季栩成清秀的面容上。
与平日里截然不同的季栩成,褪去一脸落寞后的季栩成,精致的侧脸隐隐有了王子的光辉。
“它的眼睛大而有神,身子小得恰如其分,就算身边的伙伴再欢快,它也可以安然自得地待在那儿。这样的鱼儿或许看起来没有生气,但若换一个环境的话,一定能比白色金鱼活得久。”
“是吗?”不知道为什么,这番话竟然洛子初联想到季栩成。
他就像是他口中的黑色金鱼——安静、落寞、不动声色,大多时候不说话,站在人群中一定不会有人注意到他。
可是,那也许只是别人的看法,对于洛子初来说——他的存在细微得就像一粒尘,却又明亮得仿佛一束光,有事脆弱孤单,有时又坚强自立。
最后,他们买了两条金鱼,取名小白与小黑。
小白是洛子初的白金鱼,小黑是季栩成的黑金鱼。用洛子初的话来说,小黑老是死气沉沉的,就让我的小白来拯救它吧!
季栩成于是付之一笑。
他们买了个较大的鱼缸,洛子初还细心地用鹅卵石和水藻将鱼缸布置了一番,认真的模样让人怀疑以后住在里面的或许会是她。
好景不长。
两星期后,洛子初的小白死了。
那天早上洛子初下楼来,看到鱼缸里的小白翻着肚皮飘在那儿,忍不住就感到一阵难过。
就像当初季栩成说过的,小黑果然活的比较久,它安安静静地待在水中,那双大而明亮的眼睛中仿佛含着晶莹的泪花。
可是鱼儿是没有泪水的。
事后,彭晏嘲笑洛子初感性,还一边没心没肺地说着揶揄的话。洛子初毫不客气地赏了他两记白眼,她没有和彭晏说的是——如果小白死了,那小黑怎么办?
孤孤单单的小黑怎么办?
'四'
转眼暑假已经逼近,不过这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松景这样的重点初中,暑假如果不安排补课的话实在是不合常理,这样的硬性规定也仅限于洛子初和季栩成所在的A班,彭晏所在的B班只用补一个月,C班则不用补。
好在阳川市是除了名的避暑胜地,夏天最后气温不超过28℃,所以顶着太阳去补课也谈不上,因此抱怨则更是无从说起。可是莘莘学子们,无论是怎样的渴望自己的名字能出现在年级前十的榜单上,如果要拿令人喘不过气来的、永不休止的补课来换取,未免太过苛刻。
于是,一个月后洛子初逃学了。
编者各种理由请假偷得几日闲散,和补课后一身轻松的彭晏流窜于大街小巷所有好玩的地方,打电玩、逛街、坐在公园的长凳上吃雪糕,这样悠闲又轻松的度日让洛子初感到身心轻快。
成片的绿荫下,洛子初靠着长凳,耳旁静静流淌着彭晏MP4的音乐。Eason的声音好像呢喃,轻轻袭来——
明月光/为何又照地堂/宁愿在公园躲藏
不想喝汤/任由目光/留在漫画一角/为何望母亲一眼就如罚留堂
……
孩童只盼望欢乐/大人只知道寄望/为何就不大懂得努力体恤对方
大门外有蟋蟀/回响却如同幻觉
shallwetalk/shallwetalk/就当重新手拖手上学堂
……
透顶是随风摆动的香樟树叶,鼻尖缭绕着清新醉人的香气。眼前大片明亮的光线,被树荫隔绝在四米开外的地方,挤也挤不进来。
“喂,小初,你还不去上课?”彭晏难得地露出了紧张的神色,而且是为学习这样的事情,不过是因为关系到洛子初。
然而,洛子初却仿佛没有听到一般,仍旧闭着眼睛,嘴里轻轻哼着听到的音乐。
“我说——”彭晏拔下洛子初耳朵上的白色耳塞。
耳室徒然一空,有簌簌的风声突然闯赶紧来。
“嗯?”洛子初懒懒地转过头来,“干什么——”
彭晏看了她一眼,语重心长地说道:“明儿你还是好好去上课吧,你一三好学生整天跟我混个什么劲儿啊。”
“你别妄自菲薄呀,你可是玩这方面的高才生。”
“得了,你别贫我了。”彭晏伸手在洛子初的额际轻轻弹指,“你给我好好上课去。”
“知道啦——”洛子初夺过彭晏手中的耳机,闭上眼睛继续哼着曲子。
与此同时。
洛妈妈提前下班,碰巧接到了洛子初班主任的电话,询问洛子初在家修养得如何。
“她不在家啊。”洛妈妈眉心突然一跳,“老师,怎么回事儿?”
“咳咳,是这样的,洛同学前天跟我请假说生病了要在家休息几天。”老师的语气中加多了几分了然于心,加上那几声咳嗽,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这孩子——”
洛子初一向品学兼优,除了偶尔的倔脾气以外,从没让人操心过,她向来是知晓分寸的孩子,平日里玩得再野也绝对不会懈怠了学业,这次是怎么了?
难道?
洛妈妈闪过一丝不该有的担心,她强压下心头不切实际的猜想,安慰自己一定是她多心了。
在班主任的眼里,洛子初从来都是安分守己的优等生,所以才会毫不怀疑地签了洛子初的请假条。一想到洛妈妈或许因此而责怪洛子初,处于爱护好学生的心理,他十分善意地提醒洛妈妈,孩子补课心理压力大,犯些小毛病还是可以理解的。
洛妈妈忧心忡忡地挂了电话。
傍晚时分,洛子初回到家。
洛妈妈强忍着怒意什么也没说,只是不容拒绝地下了道命令——今后放学回家,不许再出去玩,让小成给你好好补课。
面色不善的妈妈,洛子初一眼便看出了端倪。让季栩成给自己补课,洛子初却不以为意。
事实上,洛子初已经有好一段时间没见着季栩成了。
即便在学校,碰面的可能性也小得可怜。洛子初和季栩成的班级虽然只是一个数字上的差异,可是地理位置却南辕北辙。明明都是重点班,学校却例外地把季栩成他们一班划分到教师办公的那栋楼。
季栩成也没有再和洛子初一起吃中饭,因为班级不同,课程和班级事物的安排也会不一样,何况季栩成还被老师委任为数学课代表,放学之后还要和几个同学去老师家温习功课。
如此一来,明明是同一屋檐眼下的两人。见面的机会却还不如同班同学。
因为这些原因,洛妈妈原本打算让季栩成给洛子初补课的计划也泡汤了,只能在惴惴不安中期望洛子初能自觉。
洛妈妈确实低估了自己的女儿。
洛子初是那种随时随地都清楚自己在做什么的人,她可以容许自己在这一秒偷懒,实在漏掉了课程,她也一定会挤出时间来补上,从不落后与别人。
所以,初一的期中考和期末考,洛子初都取得了不错的成绩。但是她不服气,因为年级前十的榜单上始终都有一个名字雷打不动地在她的名字上面,那个人就是季栩成。
第一名季栩成
第二名洛子初
第三名易昕
……
后来,洛子初也不止一次地想,或许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冥冥中注定的一些事情,已经开始缓缓地显露出端倪。
他是她的亲人,他是她的朋友,那样显而易见的关系,她深信不疑。
然而,时间有那样巨大的力量,摧枯拉朽,水滴石穿,他们的世界在日月轮转的推移中渐渐展现出全新的面貌。
'五'
初二如期而至。
季栩成的班上换了班主任,他可以不再放学后去老师家里温习功课,却顺理成章地被洛妈妈要求给洛子初补课。
那天晚饭的时候,洛妈妈突然发现季栩成也在家,以往八点左右季栩成是不会回来的,于是问其原因:“小成今天怎么没在老师家里温习了?”
季栩成一本正经地放下筷子,抬头回答洛妈妈的问题:“今天回来班主任,现在不会像以前一样了,我以后会在七点左右到家。”
洛子初在一旁安安静静地吃饭,听到这话抬眼看了看季栩成,又看了看妈妈。
洛妈妈灵光一闪:“这样也好,以后你也可以多些时间和子初交流下学习了,她就是没你用功。”
“哦——好。”季栩成看来洛子初一眼,继而有些心虚地说道,“其实,子初的成绩也很好。”
“要我说,考多少个第二都比不上一个第一。”洛妈妈原本只是谦虚的话语,听在练习册的耳朵里却分外刺耳。
“用不着这样吧,我的成绩很让您失望吗?”洛子初不服气地斜着眼睛。
“不要说你一两句你就不爱听。”
洛子初轻轻地哼了一声。
季栩成沉默着,忽然觉得该说些什么来打破这因他而起的尴尬,他想了想,于是道:“子初,这次的数学竞赛,你报名了么?”
“当然报了啊,怎么了?”说出话来她才觉得自己的口气有些盛气凌人,其实她并没有生他的气,只是他这样一问,对爸爸妈妈的怨气就自然而然地发到他身上了。
 
 
“呃——没什么。” 
“哼,你是在提醒我这次要和你好好比吗?”她就是看不惯他的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洛子初决定怄气到底。 
“没有的事,我本来打算告诉你我们老师给出的考试范围,但又觉得你会不会需要,所以……”季栩成慌忙解释着。 
洛子初看着他紧张的神色,心里不禁生出几许得意,她扬了扬下巴,徐徐道:“我干吗不要,我可不想每次都输给你。” 
“嗯,那好。”季栩成点了点头,想了想道,“我一会儿把我的资料书给你吧。” 
“给我,那你呢?”洛子初挑着好看的眉。 
“你先用着,不用担心我。”他微微笑起来,其实只要能为她做一点儿事都是好的。 
夏天的傍晚,有微风徐徐从窗外送入。 
窗台下的书桌旁,洛子初正托着下巴时不在纸上写写画画,似是遇上了难处,她懊恼地扔下笔,拧着眉看着眼前的那道数学题无从下手,手边的草稿纸上是密密麻麻的数字。 
“当当当……”颤巍巍的敲门声传来。 
“进来吧。”洛子初转过身,看见站在门口的季栩成,说了句,“是你啊。” 
“嗯。”季栩成走近她,将手中的资料书搁在她的书桌上,也不着急坐下,交代道,“里面的重点部分我都标出来了,你自己看吧。” 
洛子初百般无聊赖地接过,随便翻了几页,都是笔记,清秀的字体布满了整个版面。她不禁有些佩服他,边听讲还要边做这么详细的笔记,一定花了不少工夫。 
“笔记做得真好,谢谢了。”她由衷地夸赞道,抬起头朝着季栩成粲然一笑。 
季栩成第一次这样细致地打量洛子初——浓密的睫毛下,那双乌黑的眸子盈满笑意,淡淡的月光自窗外倾斜,在洛子初美好的侧脸上细细涂抹,她莹白澄净的面颊似是发着光。就是唯独的这一次,他的心“咯噔”了一下,才发现她转动凳子后,竟与自己离得那么近。 
他急忙退后,表情有些慌乱:“那,我下去了。” 
“呃——等等吧,我有道题卡住了。”她一脸无辜地看着他,“想了本田也不知道怎么解,实在难住我了。” 
他往后退了几步,想了想,问道:“呃,哪一道?” 
洛子初起身将凳子让给季栩成,然后又从一旁搬来另一张凳子挨着季栩成坐下,抬手把那道题指给季栩成看:“喏,这里。”她又拿过一旁的草稿纸,“我解到这里就不知道怎么解了。” 
听她说完,他开始埋首认真地算题。 
可是,她坐得那样近,低下头便可以闻到她发间的香气,混合着夏日夜晚的冰凉,沁人心脾。 
讲题的时候,他喜欢把疑点一一指出来,她的手总是不经意间碰到他的,这让他坐立不安,只能不动声色地挪一下位置。为了确认她是否听懂,他总是会抬头,于是难以避免地四目相对,他又匆忙转过头去,下一次便不会再抬头。 
所幸他所讲的洛子初都能明白。 
于是,如坐针毡的五分钟后,季栩成走出来洛子初的房间。 
他背靠着走廊的墙壁,修长的手指贴上自己的胸口,心跳频率如同仲夏夜晚的蝉鸣,急促连绵,久久难以平复。 
他问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可是,没有人回答他。 
只有那窗外温柔的月光,像是在诉说着什么一般,静静地流淌。 
洛子初坐在窗台前,心满意足地写好最后一个数字。 
她的脑海中缓缓浮现出一个问号——为什么季栩成这么容易就解出来了? 
难道真像妈妈说的,季栩成比她聪明,就算靠一百个第二也无法和第一比,所以她洛子初,就是不如季栩成? 
收拾好书本后,她一脸懊恼地扑倒在床上。 
不行不行! 
这次数学竞赛,一定要好好表现,她怎么可以被季栩成一直踩在脚底下? 
'六' 
八月,市里举办初中数学竞赛。 
洛子初在之前的一个月里,全部精力用于备考应战。为了能与季栩成奋力一搏,她整天抱着厚厚的复习题册子,奋笔疾书,拒绝了彭晏的无数次邀请,孤注一掷地将所有与玩有关的事物通通抛开。 
那个下午,洛子初在考场里下笔如有神助,一路解下来,竟没有一处停顿。 
从考场出来的时候,季栩成正在外面等她。 
远远看过去,他微微低首,身后背着双肩背包,斜斜抵着身后的柱子,手中捧着一本书,暖黄的光线,将他的身形镂刻出完美的影子。 
洛子初重新托了肩上的书包,朝季栩成跑去。 
“嘿!”她拍了一下他的肩。 
“来啦。”他合上书,“都好了?” 
“嗯,我们走吧。”洛子初说完,便迈开了步子。 
突然,她的胳膊被季栩成拉住,他的眼睛亮亮的:“把书包给我吧。” 
“干吗?我背得动啊。”洛子初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他的脸上很快闪过一抹不自在,抬手不由分说地拉下她肩上的书包,然后快步离去。 
洛子初忙追上去,他走得真快,她都快跟不上了。 
“季栩成,你脸红个什么劲儿啊?”她敏锐地发现了他的异样,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 
“……” 
“呃……你在害羞啊,季栩成?”好不容易逮着他这样不经意的小动作,她怎么会那么轻易放过他? 
果然,他的神色更加不自然了:“快点儿回家。” 
洛子初咯咯笑着,背着手转了个身,面对季栩成倒着走:“季栩成,我这次可以赢你哦。” 
“赢我?”他疑惑地看着她。 
“嗯,你这次踩不着我了。” 
季栩成失笑,为她蹩脚的比喻。 
“季栩成,你从不担心我会超过你吗?” 
季栩成一愣。 
他不是从没担心过,事实上,他担心的远不止这些。 
之所以这么拼命地学习,也只是为了证明他也可以好好地活着,甚至活得优秀。他希望有一天可以真正地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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