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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光阴似贱 作者:江北城南(晋江2012.03.29vip完结)-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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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抬起头,谭川夏凝视着我。我抬手用手背轻轻掩住鼻子,眨巴着眼睛问他,“真的?”
  “真的。”他点头。
  我一下子就笑出来了,笑声中还带着隐隐的哭腔。
  他也笑一下,从包里取出一包纸巾递给我,我接过来,擦擦眼睛又擤擤鼻涕。真丢人。
  我整理好,试图挽回我的形象,对他说:“我平时都不怎么爱哭的,都怪你气人,我没办法了才忍不住要哭的。啊,你是不是很感动?”
  “感动。”谭川夏点头,似乎在作入党宣言,“感动的不得了。”
  我觉得有点满意了。
  “那么,”他笑着说,“让我感动得不得了的姑娘,你吃饱了么?”
  切,话题又转回来了。
  ********
  虽然还是觉得之前的谭川夏不太对劲,他似乎是想躲着我,甚至收敛自己的存在感让我不能认出他。但我想,反正目前的他挺正常的,我也没必要再不依不饶的了。
  他带我逛他们学校,我问他,“你们学校同学都这么艰苦卓绝吗?周末还上课?”
  谭川夏轻飘飘一句话给人家定了性,“他们被迫的。”
  我喔一声,明白了。
  他们学校真大,如果是我自己逛一定会迷路。
  A大是工科类大学,男多女少比例严重失调,我走在他们校园里——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经过的男生都会看我。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最近变自恋了,总之,我就是觉得自己的回头率取得了很大的进步,甩以前好几条街。
  谭川夏明察秋毫,一定是看出了我的疑惑,他马上为我解惑,慢悠悠地说:“不错,一般只要是女生出没,我们学校的男生一定都会驻足观看的。毕竟,很稀有。”然后他又低声咕哝了句,“不过今天也有点太多了。”
  我拍胸口,庆幸,“还好还好,我以为最近又自恋了呢。”
  谭川夏瞅我一眼。
  快到学校门口的时候我忽然想起来,问他,“我听朋友告诉我,说肖襄找我来着。你也知道,我和他不熟,也不欠他钱,他要是真有什么重要的事你就告诉我一声,能帮忙我就帮。话说你们不是挺熟的吗?是吧?”
  听了我的话,谭川夏的神色似乎一滞,然后才笑着说好。
  我疑惑,我是不是说什么不合适的话了?他的表情,怎么好像是突然被人打了一巴掌似的?
  他说:“我送你回去。”
  谭川夏说他下午有课,我不好再留,打了车就回学校了。
  ********
  一直到晚上,我还觉得今天发生的事情就像做梦一样,没有真实感。
  我回想我们小时候,回想起,当时我从医院醒来,哭闹着要找小武时,我爸说:“乖,等你好了咱们就会外婆家,找小武。孩子在家里呆着,又不会跑,跑了爸也给你抓回来。”
  等我脑门上缝的针拆了线,我又被转了个科,治疗结巴。而等我结巴好了,迫不及待地要去外婆家找小武的时候,小武的爸爸没了,他被人接走了……唉,命运真是不可捉摸啊!
  我捧着本书坐在窗边,陷在回忆里,一直到思遥回来——解思遥,我的闺蜜,吵架吵的热情了可以一起滚床单那种。
  她毫不客气一巴掌甩过来,正中我的脊梁骨,“看你半天了,出去一趟跟丢了魂似的?碰见传销的了还是看见帅哥了?”
  我慢慢地回头,幽幽地看她,把她看得发毛了才咧嘴一笑,跳起来搂住她,“哦思遥思遥,我找到小武了!你知道的,小武,我跟你说过的小武!”
  思遥被我吓得一个哆嗦,反应奇快,“小武?就是那个你小时候认识后来分开念了十几年还是杳无音讯苦无联系的初恋情人小武?他还活着?”
  “……”看,和我一起玩的都是这种不靠谱的货。
  我说:“废话,还有,你这个长定语之后的名词用的不对,不是初恋情人,是很好的朋友啦。”
  思遥还是很惊奇,“你们怎么见面的?”
  我吸气,把来龙去脉和她讲了一遍,见多识广的思遥同学像看小说一样露出沉迷的表情。
  “总之,”我总结,“我们就这样再见面了!来撒花撒花!”
  “撒你个大头鬼啦,”她竟然妄图浇灭我的热情,“然后呢?”
  “什么然后,然后我就回来了啊?”
  “……你自己没看见吧,你这一脸桃花都开烂了,你就没什么想法?”
  “啊,被你发现了!”
  “少废话,快说,他哪好,你惦记成这样?”
  “我也不知道,”我望天思索,慢慢地说,“我跟你说,这么多年了,我都没有这样过。他挖苦我我都觉得喜滋滋的,你说我是不是犯贱?”
  思遥:
  作为一个合格的闺蜜,她说:“你不是犯贱,你就是单纯的思/春了。”
  她坐在我面前,托腮望着我,兴致勃勃地问,“说说,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想想说:“低调,出众,总之很能吸引人目光。”
  “你不觉得你说得很矛盾吗?”
  “不觉得。”
  “他家有几口人?条件好么?”
  “不知道。”
  “他喜欢你吗?”
  “不知道。”
  “他有女朋友吗?”
  “不知道。”
  “他有男朋友吗?”
  “不知道……啊?”
  “我去!江莱你大爷的,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喜欢上人家了?你到底知道他什么?”
  “我知道的是,”我严肃地说,“我喜欢上他了。”

  14 家庭教育

  。
  “这学期的课真少啊!”
  我手指间转着一支笔,在课程表上涂涂画画,把必须上的课圈出来,发现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让我自由利用。
  “嘘,耕田哥瞅你呢。”张凝在身边座位小声提醒。
  耕田哥是教授我们旅游美学课程的老师,他常年穿西装西裤打领结,不同于寻常人的癖好是把西裤的裤腿卷上去,露出长着腿毛的小腿,看着像是要随时下地干活,因此人美其名曰耕田哥。
  此刻是早上第一节课,我撑着下巴坐在窗边,偶尔动笔在笔记本上画画小人儿,加上几句旁白。
  自从开学以来气温大幅回升,春意也开始眷顾这座最北方的城市。不经意转头,窗外的阳光泼泼洒洒明媚之极,草丛中残雪也已经尽数消融。心情忽然大好。
  下课铃响,我和张凝背起书包,随着人群走出教室。
  “思遥不来上课,干嘛去了?”张凝问我。
  “轮滑俱乐部有活动。”
  “嗯,你一会儿去哪?”
  “我去趟A大。”
  “怎么老见你去A大?”
  “才去了一次好不好?”
  “那你也总想着呢,说,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张凝打趣我。
  “我可是自由身。”我笑着说。
  张凝是我对铺,人如知心大姐姐,经常关心我们宿舍其他三只的饮食起居。我们的衣服掉个扣子裤子磨个洞她都给缝给补,因此我们人人爱戴她。
  知心大姐喜爱情感节目和煽情剧集,昨夜通宵看韩剧,此刻哈欠连天泪水连连。她说要回宿舍补个回笼觉,并嘱咐我一路小心,注意公车色魔。
  我说那是不可能的。
  “怎么不可能?现在公车色魔一点也不挑食,你不要妄自菲薄。”
  我冲她做鬼脸,“因为我打车去……”
  *******
  我在A大门口致电谭川夏,“我到了,我进去还是你出来?”
  那边是他略有迷惑的嗓音,“你到哪了?我们学校?”
  “对呀,”我笑嘻嘻地说,“给你一个惊喜嘛!”
  谭川夏大概是被我雷疯了,他似乎有些头疼地说:“我一会儿有课……”
  “没关系没关系,”我立刻接话,善解人意地说,“我跟你去上课吧,正好我没课。”
  谭川夏,“……”
  我跟着谭川夏走进教室。
  还没上课,教室里乱哄哄的。
  他在最后一排坐了,我当然坐在他旁边。
  前排的同学立刻回头看我们,目光中有不能置信的惊奇,有好奇害死猫的探究。
  “哎哎谭川带一姑娘,快看快看!”我前面的一男生捅他前排一男的。
  “哎哎谭川带一美女,快看!”他前排的男生捅再前排的一男的。
  “哎哎谭川带女朋友来了,快看!”
  “我说你捅死我了,小点劲儿,疼!哎呦……”
  ……
  ……
  谭川夏面无表情,我坦然端坐,还拿出一个笔记本放在面前,谭川夏看到后瞅我一眼,挑眉,“你还准备记笔记?”
  “总要装装样子吧。”我兴致盎然地回答。
  看着他面前的笔记本,我伸手拿过来翻看观摩,谁知里面全是空白,只偶尔记着几个专业词汇。字迹秀挺,有些潦草,写字的人似乎心不在焉。
  “你怎么什么都没记?那你带本子干什么?”我抬头问他。
  他动动嘴角,重复我之前的话,“总要装装样子。”
  我无语,他看着我乐。
  “你成绩怎么样?”我问。
  “还行。”他心不在焉。
  “还行是怎么样嘛,”我眨眼,“年级前几?”
  “前一吧。”
  “……”
  前排的男生回头默默看了看我俩。
  我鼓着嘴看谭川夏,“你是天才吧谭川夏。”
  他扬眉,“怎么说?”
  “你上课不记笔记,考第一,我也不记笔记,才勉强及格。你不是天才是什么?”
  他失笑,“学的东西不是要记本子上,是要记这里。”
  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我咕哝,“那一般人也要先记在本子上,然后再慢慢地记在脑子里啊。”
  “喔,”他微微侧头,思索状,“好像是这样……”
  我想去撞墙。
  他说:“应该是我记忆力比较好吧。”
  我底气不足的,“我记忆力也很好的,小时候,我爷爷让我背唐诗,我都是背一遍就能记住!”
  他扬起嘴角,语气中不无安抚的,“嗯,我相信是这样。”
  “……”
  “对了,江莱,”他忽然叫我。
  “纳尼?”
  “这堂课要上《中国建筑史》,”他神色凝重,看得我发毛,“教授喜欢提问。”
  “这有什么……”
  “他从来不看点名册,从来是看谁顺眼就点谁,而且就算你不是他的学生,他也认为你既然来听课就要有被提问的觉悟。”
  “什么???”我大惊,赶快问他,“我看着顺眼不?”
  “……”谭川夏转开脸决定不看我。
  “¥@#&!@……”上课铃响了。
  一位打扮颇为精神的老人迈着大步走进教室,他站在讲台上的那一刻,铃声和学生们嗡嗡的说话声同时消失。教授环视全班,满意地点头,开始讲课。
  中国建筑史,听起来好枯燥啊,我困。
  我强撑着精神看台上的教授,发现他长得有种催眠的魔力,简直是越看越困。我目光飘忽地移开,眼角余光瞥见一只修长的手,手指间正无声地转着一支水笔,这笔不时稍稍停下,不时又转起来。我精神一振,转头专心看谭川夏转笔。
  他转笔的技巧比我高明多了,我经常会把笔转飞出去,还得千里迢迢地去捡,因此丢过许多支笔。他轻轻松松地转,一次也没掉过。
  我欣赏着,眼神渐渐移上去,停在他的侧脸上。
  教室似乎静了下来,我觉得,我特别迷恋他的侧脸。
  好像是一种瘾,观赏他令我心旷神怡,又不由自主。
  回想再相见以来和他的相处,我无论如何不能骗自己,现在的谭川夏和小时候的小武不一样了。除了重逢的喜悦,他对我,更多的是回避。
  除了他大男孩一样的促狭和幽默,他安静的样子似乎有着不易察觉的忧郁,他的沉默让人觉得他有诸多隐瞒。那么,在他的安静和沉默之后,他不愿意为别人看到的,是什么?如果强行闯入他拒绝给别人看的那个世界,是否会触及他隐藏的悲伤?
  我,应该怎么样,才能走近他……
  谭川夏忽然转头,直直地撞上我的目光,我一惊,清醒了。
  “江莱,”他转回头不看我,低声,慢慢地说,“教授在提问你。”
  我彻底醒了,猛的抬头往讲台上看去,精神抖擞的老人果然在看着我。
  前排的同学们像教授手下的士兵,整齐划一地回头,看到我都露出“这人是谁啊我不认识啊是偷渡来的吧”的目光。
  我想,其实我的脑门上也该有一行大字,“我是来打酱油的”TAT
  我尽量不动声色地站起来,很傻很天真地问,“教授,您问我?”
  “对,”教授兴致盎然地说,“这位同学你不是我班的学生吧?”
  “不是,我跟朋友来的,我没有选这个课。”
  学生中突然爆发一阵哄笑。
  我不明所以,前排的男生回头笑言,“美女,这是必修课,谭川你怎么也不告诉人家?”
  我怒视谭川夏,他一脸无辜。
  “安静,”教授在讲台上咳一声,继续问我,“那么,既然你来听课,我就有义务让你学到知识。那我们来换个基础一些的问题,隋唐时期的古建筑有什么特点?”
  纳尼?这不是旅游美学老师刚讲过的吗?考导游证的时候我记得很清楚很清楚,具体是哪几条来着……
  我拒绝求助谭川夏,凭着记忆胡说:“隋唐时期是中国古建筑体系的成熟时期。唐朝的城市布局和建筑风格规模宏大,在建筑材料方面,砖的应用逐渐增多,砖墓和砖塔的数量增加……建筑技术方面,木构架的作法已经相当正确地运用了材料性能,出现了以‘材’为木构架设计的标准,从而使构件的比例形式逐渐趋向定型化,并出现了绘制图样和施工的都料匠。”
  “很好,”教授推了推眼镜,目光中有些许惊奇,“你是侧重美学来回答的这个问题,还有要补充的吗?”
  我说上了瘾,继续答,“不光如此,而且唐朝时,建筑和雕刻装饰进一步融合提高,创造出了统一和谐的风格。这一时期遗存下来的殿堂、陵墓、石窟、甚至塔、桥和城市宫殿的遗址,无论布局或造型都具有较高的艺术和技术水平,雕塑和壁画尤为精美,是中国封建社会前期建筑的高峰。如果要总结隋唐建筑特点的话,大概是,单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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