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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剑在天下 by 白萱-第8部分

小说: 剑在天下 by 白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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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若无声地笑了笑,忽然狠狠把聂熙搂在怀中,近乎轻狂地说:“你吃了什么?我的二弟?”身子一近,聂熙发现他带着很大酒味,大概来这里之前已经喝醉了,袖管中的白梅气息被氤氲的酒香一冲,竟成了一种极暧昧极馥郁的气味。
聂熙心下一凛,缓缓道:“自然是吃药调养。”他内力没了,近身格斗的手法可一日没忘记,一记霸王卸甲,不动声色脱身而出。一出手,自己也觉得比往日轻快一些,朱若华给的药果然管用。
聂暻倒也没强留,只是笑了笑:“别是吃药求死罢。朕要你活着,二弟死了,朕怎么对得起祖宗。”
聂熙一听此言,怒气更甚,原来聂暻也知道祖宗的。他忍了一会,简单地说:“我不会死。”
聂暻不住地笑:“那就好,二弟要是死了,我一定活不了的……所以……”他长长叹了口气,灼热暧昧的气息吐在聂熙的脖子上:“二弟……二弟……不要总是折磨我,总是生病……你晕迷的时候,我连饭也吃不下。二弟……”
聂熙气色青白不定,聂暻亲昵地啃着他的脖子,他竟也浑若不觉,缓缓道:“原来哥哥心中如此看重我。”
聂暻见他不曾推拒,又叹出一口长气,柔声说:“二弟,我心中待你如何,你是真的不懂,还是一直装糊涂呢?”他的口气越是轻柔,熟知皇帝性情的宫奴越是听出其中嗜血的味道,忍不住暗自寒战。
聂熙竟然浑若不觉,只冷笑一声:“自然是兄弟之情,可昭日月。”
聂暻便缓缓一笑,手指轻轻摩挲着他的脸:“这么说,二弟定然不知道了。呵呵,没关系,你总是狠狠折磨我……令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却又总是无辜得紧。左右都是我错,也不在意多错一次。”
聂熙深吸口气,按下激动的心绪,冷冷道:“皇帝,你喝醉了。”这口气越来越刚硬,再蠢的人也听得出意思,何况聂暻。
“呵呵,怎么会醉。所谓酒壮色胆而已,二弟刚正,自然听不懂了。是不是?”聂暻居然自嘲一笑。
聂熙不料向来淡漠阴鸷的哥哥醉酒后竟然如此直截了当说出心事,一时反而被堵得不知道如何回答。
“可笑我堂堂天子,领有四海八方,竟一直不敢对你稍有造次……如珠如宝,如痴如醉,也就不过这样。二弟……你……却从不领情。”
皇帝性情孤高冷酷,竟然低声下气说出这等温存无比的蜜语,那真是用情极深。可一想到父亲和林原的死亡,这些话听在聂熙耳中,却只有厌恶了。
聂暻的手指在聂熙长长的睫毛上慢慢卷弄着,缓缓笑道:“你说要娶朱家小姐,你可知道,我回府饮酒一夜,忍不住呕血……你只管兴高采烈,从来懒得推敲我想什么……是么?”
“皇帝……你……”聂熙心头一惊,总算硬生生忍下顶撞言语。难道聂暻娶朱若华,还有这层缘故。
“我只道,自己娶了朱若华,这事也就罢了……不想你竟然爱上林原,一下子就混得如胶似漆。那时节我正在亲征北戎,你可知道,我接到探报之时是何滋味?呵呵,你在白梅书院双宿双飞,我却在归途生了场大病。初愈之日,听说你修史出来,我便亲自来接你……想不到,接到你和林原双双而出。便是你终于禁不住林原的撩拨造反,我也不忍杀你,宁可作大臣心中的糊涂天子。你在白梅书院心如死灰,我在宫中,竟也无一天好过,日日夜夜,无穷煎熬……若对你直说,你眼中就知道林原,断然会瞧不起我罢……呵呵……真想忘记你,让你在白梅书院烂成灰算了。呵……可惜我舍不得。二弟……二弟,你待我如此,我却从无半点怨恨,呵,你还要我怎样呢。”皇帝带着酒气的话一句又一句撩在聂熙脸上。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聂熙没想到他说出这么激烈一番言语,想着过去那些事情,真相一点一点清晰起来,可却一点一点地更加难堪。
那日被他紧紧抱住的聂暻,真是瘦损得厉害,否则也不会被他当作林原……
日日夜夜,无穷煎熬么?
这个人,把别人都玩弄于掌股之间,难道他自己也带着苦楚?兄长的心里,到底藏了多少隐秘?
可是……纵然如此……父皇的性命,林原的性命……难道就是活该?
聂熙觉得脑袋犹如被钝重的大锯子来回拖拉着,疼得无法开口,咬紧牙关沉默,却忍不住手指都在哆嗦。
聂暻见他沉默,以为他略有动心,笑容便带上浅浅的喜气。纵然聂熙看不见,一边战战兢兢的宫奴们却忍不住低下了头。皇帝真心笑起来的时候,便让人不能仰视的。
“二弟……”伴着温存的叹息,聂暻的嘴唇落到聂熙双唇上,柔和得好象一夜落梅轻轻拂过,清淡的梅花气息更近了。

16

聂熙无神的双目冰冷地正对着陷入迷醉的皇帝,一点点掰开聂暻的脸,缓缓道:“此事绝无可能,请皇帝自重罢。”
聂暻一怔,声音慢慢冷硬平静,犹如风暴将至的冰海:“若朕说可能呢,二弟。”
他狠狠一用力,硬生生将聂熙困在怀中,几乎令聂熙的脊椎发出格格的响声,一字字冷冷道:“二弟,柔和安顺,才是存身之道,你说是么?”
“不好!救驾!”宫奴们忽然惊呼起来,呼啦啦一拥而上!
不知何时,聂熙的手已鬼魅般扼在聂暻的脖子上,面无表情地缓缓道:“哥哥,战阵之中,短兵相接时往往近身搏斗。臣弟这一招断喉斩,至今杀过五百一十三人,哥哥要做第五百一十四个吗?”
聂暻再是潦倒,光凭手劲也足够扼断彪形大汉的咽喉。纵然中毒后内力全失,动手仍是快捷无比,就是绝顶高手也难抵挡这近鬼通神的锁喉一拿。只是病后委实虚弱,稍一动静,便一阵头昏,只能靠一股怒气死死挺住。
聂暻被他扼得忍不住一阵咳嗽,却示意宫奴不要惊惶,居然笑着说:“咳……好狠的二弟。杀了我罢,很早之前我就想,我做事阴损,大概不能长寿的……如果我会死去,但愿是你动手……呵呵。”
聂熙没料到他会这么说,一怔之下,更加头昏,说不出是何滋味,想着过去那些恩怨纠缠,肺腑之间顿时痛得难当,就觉得一腔心血在胸口滚来滚去,似乎随时冲口而出。他怕聂暻看出虚弱之状,一时不便开口,只是轻轻喘息。
聂暻何等机敏,立刻出手,在他关节上一扣一拿,同时肩膀狠冲。聂熙早已没了内力,顿时手腕酸麻,几乎不能举臂。他武功废掉后全仗变招奇快,让聂暻内力一冲,立刻不敌,被硬生生制住,众人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两兄弟已经局势易位。
“二弟,你还是安稳些罢。”聂暻一笑:“你已经不是勇冠三军的吴王。”
伴着这句话,聂暻牢牢扣住他的麻穴,一只手将他稳稳抱了起来,深深压在怀中,另一只手轻佻地抚弄上他的脖子、胸口。
聂熙听到那些战战兢兢的宫奴们倒吸一口凉气,心里涌过强烈的羞辱之感,只恨不能死在当场。只是刚才虚弱欲死,这时候怒气一来,血行加快,引发朱若华所赠的药力,居然求死也不能了。
他虽记得朱若华的交代,到这时候却已无法自制,嘶声道:“皇帝……你杀了我就好。聂熙虽钝,尚知道清臣劲节之理。陛下如此作为,臣甘心就死。”
“哈哈,做什么清臣,要什么劲节。我偏生要你作个嬖臣。反正……也不会更糟糕罢。”聂暻醉意半存,近乎讥诮地微微一笑,酒气徐徐熏上聂熙的脸:“二弟,你不是要杀我么?真狠心。我该罚你一下,你说是不是?”
他灼热的手摸对位置,便隔着衣服,揉弄着聂熙的一处乳尖,有一下没一下,轻一下重一下。聂熙闷闷吸口气,脸上现出奇怪的忍耐之色,似乎很痛苦,也似乎有些难忍,咬紧牙关不说话,额头上汗水涔涔。聂暻隐约有种报复的快意,便微微一笑:“二弟……你好象有些喜欢这样?”
聂熙暗中咬了一下舌尖,借着剧痛清醒一些,越发感觉到周围之人的错愕,只觉羞辱如狂浪般一层层涌上心头,便冷冷回敬道:“没有人喜欢被狗咬到。陛下今日的作为,正是猪狗不如。”
聂暻身子激烈颤抖一下,森然道:“原来是猪狗不如啊……”
他发抖的手停止动作,静了一会,居然也不动气,淡淡笑道:“既然如此,二弟,我又何苦留情。再如何珍惜爱重……你也弃若敝履吧?呵呵呵……”
聂熙只求速死,斩钉截铁答道:“不错。你再如何作孽使计,我看到你……只觉得恶心。”这话一说,众人忍不住暗暗打个寒战,知道吴王彻底激怒皇帝了。
聂暻如中重锤,忍不住闷哼了一声,竟然直不起腰来。聂熙感觉到他的身子摇摇晃晃地似乎站立不定,忽然微觉不忍,想着死得不明不白的父亲和情人,心肠复又刚硬。只是,他也再不能开口说出更狠的话了。
聂暻良久缓过气来,沉沉一笑:“恶心是吗?也罢……也罢……”他忽然伸出手,就听一道凄厉的裂帛之声,竟然硬生生撕裂了聂熙从头到底半幅衣襟,顿时聂熙半个身子裸了出来。他久病之后,身子苍白异常,却有种冰玉般的颜色,在天光下闪动着暗泽。观者忍不住吸了口气。
聂熙没料到他竟然当着众人的面如此羞辱自己,大叫一声,那把一直撕扯着他头脑的钝锯子,似乎猛然割断了什么。童年那个白雪梅花的旧梦,乍地彻底远离而去。
众宫奴纵然知道这兄弟二人不会善了,哪里想到如此阵仗,吓得没做手脚处,私自逃出固然不敢,留在这里只怕也是大大不妙。一个个赶紧低下头,噤若寒蝉。
聂暻森然一笑:“二弟,你可知道我相思甚久?看来也只得今日了。”
聂熙身上冷飕飕地,知道半身赤裸,悲愤欲狂,却提不起力气,好一阵才说:“你……定要……当众羞辱……”话没说完,猛然一口血冲口而出,溅得聂暻身上一片猩红。
聂暻一惊,厉声道:“不许死。”眼见聂熙脸上极度羞辱之色,心里一阵痛苦煎熬,便说:“我明白了,二弟,不要怕。没人可以坏你清誉。”一手搂紧聂熙,走到一个侍从面前,猛地拔出他的佩剑。
“陛下?”那侍从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见眼前清光流转,犹如一道青虹腾起。他一腔子的血冲出,无头的尸体缓缓倒地。众人大骇,就欲逃走,聂暻手下绝不留情,脚步一动,当真快如行云流水,满堂游走不定。聂熙只听噗噗闷响之声不绝,知道不对,却没想到那是快剑斩落人头的声音。猛然一道腥热的液体冲到聂熙脸上,他一震道:“你……作了什么?”
聂暻柔声道:“二弟,别担心,最后一个了。”话音未落,又是一声破碎的闷响,类似什么人还没来得及惊呼就被切断了咽喉。聂熙恍然明白,那是利剑切过人体的声音。
聂熙一震,喘了口气,吃力地又说:“你……作了什么?”心里却已清楚知道,聂暻为了他一句话,竟然把在场的人尽数灭口。皇兄的爱情,竟是这样一种摧毁一切的东西。
聂暻笑笑,在他嘴唇上深深一吻,抬头笑道:“我作早就想作的事情。”把他横抱到床上,挥手一扯,聂熙只觉身上一冷,所余不多的衣衫尽数被扯落,顿时明白他的意思。
“你!”他下意识想要挣扎,可提不起一点力气,怒极之下,头脑轰轰作响,本要大骂,却只是留下一声艰难的吐气。
聂暻见聂熙奄奄一息,似乎随时会死去,猛然搂紧了他,悠悠笑道:“不会就这么气死了罢?那也无妨,我自会陪你的。无论如何,二弟,我们决计在一起。”嘴里笑着,手下丝毫不停,抓起聂熙一只手臂,用残破的衣襟将它牢牢束缚在床头一角,顺势亲了一下:“怪不得林原说你手若柔荑,肤如凝脂。这人虽尖薄,才气倒是有的。二弟端正无情,怕是不知自己如何动人心魂吧。”
聂熙昔日在军中,见过部下以此办法调弄营妓,以为乐趣。他虽不好色,也知道这是极屈辱的床事花样,想不到聂暻竟然拿来对付自己,只气得格格发抖,突然头脑一昏,失去了知觉。
一阵春风密雨般轻柔细碎的亲吻,慢慢把聂熙的神智拖了回来。
那人戏弄着他的身体的每一分每一处,用嘴和手挑起一次又一次的战栗,却又坏心地不肯给予安慰。
聂熙轻喘一声,欲望的火苗悄悄撩起,迷迷糊糊笑了笑:“林原,别闹,好痒。小心我起来炮制你。”
猛地下体一痛,似乎被人惩罚地咬了一下,刺激无比,顿时胀大起来。聂熙这下清醒不少。
就听人一声冷笑:“林原?二弟,你只得我啦。刚才,似乎你也喜欢得很……为何之前就是不肯。”
聂熙脑袋犹如被一盆冰水浇下,猛地清醒过来,这才发觉自己四肢大张,动弹不得,原来手足都已经被牢牢套紧。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白梅的气息在其间缥缈不定,还有滴滴答答的声音,想是尚在流淌的献血,大概来自那些尸横就地的宫奴。而他,昔日的军中之神,几乎战无不胜的吴王,就这么用最屈辱的方式,毫无遮蔽地被捆在停云阁的床上,犹如等待魔鬼吞噬的祭祀品。
聂熙到此地步,反而不想死了,心中悲愤激狂,尽数化为杀气。
聂暻笑吟吟地说:“二弟……你知不知道,以前我每次和林原欢好,总得想着那是你……才能继续。一想到你们在一起……我心里就……恨不得……”他忽然自嘲一笑:“可我是皇帝,荒淫无道总是不成,若恼了心爱的二弟,可越发不成,你说是么?瞧着你们暗地里胡闹,我……还只得忍耐。”
聂熙冷冷道:“既然如此,你今日怎么又荒淫无道了。”
聂暻凄然一笑:“我只是……越来越忍不下去。呵呵,二弟,你真的很会狠狠磨折我啊。”
聂熙闷哼一声,隐约明白了林原那些迷离忧郁的眼神意味着什么。
越痛苦,越纠缠。他承欢聂暻,却又私下牵扯着聂熙。那不过是一腔的痴,无可处置了。林原心里那些从未说出的苦楚和怨恨,大抵是换一种办法还给了令他痛苦的人。
这人世,竟是如此混乱可厌。在意感情的人,一定是傻子罢。
聂熙抽动嘴角,冷冷地笑。
脏腑之间那种刺痛隐约又回来了,想是呕血之后,血流甚速,药力发动更快。聂熙僵直地大张四肢躺在床上,一声不吭,毫无神采的眼底,带着隐隐的阴沉血腥之意。
聂暻慢慢揉弄着聂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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