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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这天真蓝啊(穿)-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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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见得?” 
“娶得如花美眷还不好命?挨打也认啊。”想着一早离开卓家时,送到院外的于烟晚,晨曦里,她愈
发显得云发丰颜,蛾眉皓齿。见识过孟仲镇女子,方知世间美女难求。 
“明年三月底……大叔又要当爹了。”苏芙蓉递我半张饼道。 
“又当爹?”饼掉在桌上。 
“是。” 
“卓大叔真是老当益壮啊,哼……哼……。”我撇嘴带出一串笑,“今早,给我们的那坛酒,算是喜
酒吧,这大婶有了身孕还是杨柳细腰的,不愧美女啊,唔唔。”苏芙蓉拿起另半张饼塞进我嘴里。 
“芙蓉,我也是好命之人。”我与他四目相对,无声自语。 
唐,开元三年,九月十九,平常日子平常过。
…… 
“开元三年,九月二十二,天气,睛。因心情不畅,故开始写日记。传说,两个男人决定在一起后,
主要做四件事,吃饭、拉屎、上班、Zuo爱。我决定和草草在一起后,也做四件事,吃饭、拉屡、喂猪、想
要Zuo爱。苏草草在我面前从早晃到晚,我对他没一丝扑倒的冲动,而他对我也豪无表示,难道我不爱他?
难道我无吸引力可言?” 
“开元三年,九月二十四,天气,睛转多云。又努力两天我对他仍然没有欲望。我还始对自己从心理
到生理产生怀疑。” 
“开元三年,十月初一,天气,晴。我最近吃不香睡不着,美人在侧竟没有邪念,只有两种可能,一
是圣人,二是某方面出了问题。我肯定自已不是圣人。哎,为什么爱一个男人好难?” 
我心情郁闷的合上线装日记本,藏好后躺在床上,“两天没睡好了,先睡会儿,晚上接着写。”刚要
闭眼,脑子突然开了窍,“草草!草草!”我光着脚冲出去,对在井边打水的人大喊。
“草草,我有重要的话要对你说。”在院中石墩上坐好后,我开口道。 
“小雄儿,何事如此……郑重?” 
“草草,这些日子你为何一直不勾引我?”我垮下双肩、眼含哀怨、语带可怜的凑到他近前。 
常言好,一个巴掌拍不响,少了干柴火不烈。 
苏芙蓉用一根手指推开我,慢悠悠道:“我要如何……勾引……你啊?” 
“草草,你应该”,我吞下口水:“多向我飞飞眼,就这样。”我亲自示范了一遍,接着道:“没事
儿多在我大腿上坐坐,两手外带勾勾我脖子,再用舌头一天给我洗几遍脸,睡觉时尽量往我怀里拱,最好
不小心碰到某个地方。”我越说声越小。 
他抱臂笑看我,“就这些?” 
“差点忘了,还有。”我打下脑门道:“草草,你以后不要叫我小雄儿,要叫我英哥哥或浩哥哥,雄
哥哥也行,叫的时候舌头千万别伸直了,那样才有味儿。”我勤快的眨眼瞧他脸色。 
他淡然问:“完了?” 
“对,完了。”我点头如捣蒜。 
他慢慢站起来,冷笑道:“好,甚好。” 
“哎哟,草草,你不用勾引我了,我勾引你还不成吗,救命啊……。”我抱着脑袋,逃回屋里,屁股
未能幸免又挨了两飞脚一石块。
招惹了一顿皮肉之苦,我痛定思痛,话要委婉的说,事要迂回的办。在七天的苦读深思后,我写就了
半篇《乞风求月表》 
“英浩言:浩本河西人,生逢变故,孤身漂泊。十五月圆夜,离仕映银盘,浩蒙芙蓉相救,深感涕零
,后承不弃收留,容浩于避风之所遮雨之地……。日夜相对,朝夕共处,相依长伴之情渐萌,遂生与君执
手之念。……古传分桃断袖,今言浩恋芙蓉,吾爱汝,何分红颜须眉。爱之一字,无关阴阳,男子相恋,
不愧天地。……既两情相悦,两意相知,自应两身相合,以风月云雨显吾辈男儿本色。”我声情并茂一气
念完,抹把鼻尖上的汗,退后半步陪笑道:“草草,在下才学浅薄,文笔不通之处还要见谅。那个,我念
的你可明白?” 
苏芙蓉大模大样坐在椅子上,手端一碗水细品,品够道:“可行之。” 
“你,你同意了?”我已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 
“是。”两个巴掌终于拍到一块儿,有了干柴何愁燃不成烈火。 
“草草,太好了。”我在他脑门上忘形的添了一口,他歪歪脑袋回添了我两口。 
这几日的书没白看,谁说的,知识改变命运,大大的真理啊。
本着床第运动以人为本的原则,为充分贯彻公平、公正之精神,在我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游说下,苏
芙蓉同意运动中引入竞赛机制,胜者为上败者为下,强者为后弱者为前。 
万事俱备,东风不欠,十月十三,月黑风高,烛残灯暗,酒烈情浓,正是成事好时光。 
“草草,我们以酒论英雄,先醉者输。”近来喝酒我没醉过。 
他咬唇轻笑:“一言为定。” 
…… 
一坛酒见底,苏芙蓉趴倒桌上。 
“草草!” 
他没反应。 
“草草!” 
他仍没反应。 
“嘿……嘿……。”我两手叉腰笑的奸。 
“死小子还挺重。”把苏芙蓉扛到床上,我来回搓手走了两圈,鼓鼓腮邦子,喘喘粗气,最后吹灭蜡
烛,扑上床。 
事没做过总听过,照着葫芦咱也画回瓢。 
床上一阵折腾过后,一声惨叫响起。 
唉,多少恨,今夜梦魂中。 
第 37 章
“十月十三,……我将醉酒的苏芙蓉轻抱到铺着紫貂皮的床榻上,琉璃灯盏下,凝视他美丽的睡颜,
身不由己低头深吻他的唇,床上人无意识的回应。一点点褪去如雪长袍,指尖在渴望已久的身体上慢慢滑
过,放下织绵床幔,遮住惹人春光。这一夜,在交织痛与快感的呻呤声中,他做了我的芙蓉。深秋静夜,
交缠的何止是赤裸的身……。” 
“小安,念完了?”闭目养神的教授手敲桌沿问道。 
“念完了。”年轻人拘谨的回答。 
“说说你的想法。”教授睁眼和蔼的笑着。 
年轻人被笑容鼓舞,大胆说道:“此文语法修辞更接近现代,但整篇文无美感可言,让人很难相信是
文学造诣普遍很高的唐人所写。简而言之,差的无话可说,配得上天下第一烂书之名。” 
教授点头道:“安由同学,真孺子可教也,这次的考试你不用补考了,记住,下次一定要多努力,你
还是很有天分的。” 
年轻人千恩万谢出了教授的家,“安子,怎么样?”在问口等着的同学急忙拉住他问。 
“有惊无险,你小子真是料事如神啊。”年轻人赞许的给等他的人一拳。 
“这都是几位师兄的点拨,只要狠批那书,老楼准保放你一马。安子,你可要出出血,谢谢哥们儿。
” 
“没问题。不过讲真的,那书要是场面写得再激烈些会好点儿,读起来说不定会有感觉。” 
“安子,想什么你呢?” 
两个年轻人嘻嘻哈哈下了楼。 
屋里的楼教授带上眼镜拿起书翻看,“这男人和男人做是什么感觉?可惜我老了啊。”他合上书长叹

时间回到开元三年十月十四的早晨。 
“小雄儿,把药喝了,此药……生肌止血。”苏芙蓉满面春风捧碗进来。 
“不喝!”我翻个身面朝墙躺着。 
“小雄儿,愿赌……服输。” 
“苏草草,你这个无耻小人!”我努力撑起上身,手点他鼻尖,“你好意思和我说愿赌服输?是谁趁
人不背后发制人……呜呜。”好歹我也是受害者,这被角总要叼上一叼。 
“我有输吗?” 
“先喝倒的人是你!”我冲他吼道。 
“我的小雄儿,先倒下……未必就是醉,你认了吧。”他得了便宜不忘卖乖。 
“苏草草!哎呀,痛啊。”这剑走偏锋的事儿说起来容易,干起来遭罪。 
“还是……先药喝。” 
“不喝!” 
“那先把……衣服穿上。” 
“不穿!”我扯过被盖住头。做都被做了,还怕光屁股见人?
事与愿违,我岂能善罢甘休。 
两天后。 
“草草,我说一段话,你若说的和我一样好,便算你赢。” 
“请说。。” 
“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不吃葡萄到吐葡萄皮。”我棋走险招,不信他能说的溜。 
苏芙蓉露牙一笑,“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不吃葡萄到吐葡萄皮。” 
“你?你?” 
他按住我颤抖的手,“小雄儿,你输了。” 
“为什么受伤的又是我?” 
“哈……哈……。” 
从此后,他说话比我顺,难道这和男人做也兼治说话结巴?
又两天后。
“草草,这三个木做的东西叫色子,上面的小坑叫点,用笔筒来摇,点少者胜。谁先来?”我两手血
泡指着辛苦凿磨了一天的杰作道。 
“你先。” 
“那我不客气了。”我拿过笔筒,扫进色子,开摇,“叭”笔筒倒扣桌上,“我要开了,哈哈,三点
。”想当初我人称“无敌英三点”,摇遍方圆五十里没对手。 
轮到苏芙蓉,他学的有模有样,“小雄儿,我开了。”笔筒掀开,三个色子稳稳撂在一起,最上面的
那颗一点朝上。 
“你?你?” 
“雕虫小技见笑了。” 
“苏草草!你睡了我两回,可从没说你是赌神他祖宗!” 
“小雄儿,赌神在下不认识,我只知你输了。” 
“为什么受伤的还是我?”
又又两天后。 
“草草,你水性如何?” 
“勉强会游。” 
“那真是太好了。” 
“小雄儿,你说何?” 
“没说什么,我们今日去离仕潭,谁先游到对岸谁赢,可成?” 
“好,听你的。” 
在天凉水暖的潭中,我来回游着混合式,他来回游着狗刨式。 
“草草,开始了,一定要愿赌服输。“ 
“好。” 
…… 
“哎呀,草草,我的腿抽筋了。”我在潭中央求救,苏芙蓉经过我身边,一眼没瞧,扑腾着刨向对岸
。 
“小雄儿,可好?”他已到岸返回。 
“没淹死。” 
“水不深,我知你定不会有事,小雄儿别忘了愿赌服输。” 
“我那是意外,不算。” 
“你只说先到对岸就为赢。” 
“你,你。老天!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第四个两天后。 
“草草,这叫七巧板,我不难为你,如果能拼出正方,就是你赢。” 
“好。”他接过我辛苦做出的小木板,没费吹灰之力拼好。 
“你?你?” 
他拍拍我脸,“这七星图,我幼时便玩过,原只会拼这一种图,可巧正是小雄儿要的。”我算领教了
喝凉水都塞牙的滋味。 
“草草?” 
“干吗?” 
“要做现在就做。” 
“小雄儿,现在可是白天。” 
“苏草草,你罗嗦什么,让你做你就做,快点完事儿,晚上我要睡个好觉,你以为被人上容易吗。”
不知第几个两天后。 
“草草,我特意烧了热水,你快点喝。”我殷勤道。 
“好,我一会便喝。” 
“那我这碗先喝了。”我端碗偷瞄他。 
“小雄儿。” 
“什么事?” 
“你刚才喝的是我那碗水。” 
眨睛,再眨睛,不停眨睛,“苏草草!你不早点说!” 
“你喝的太快了。” 
“你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我开始觉得天旋地转,那庸医的安乐散还真他娘的好使。
一计不成再生一计,这辈子我一定要翻回身。 
不知第几个两天后的两天后。 
“草草,我肚子疼,你快点来啊,哎呀,疼死我了。” 
院中人忙丢掉手里东西进屋,一个“不留神”被门口暗中系的绳拌倒。 
“草草?草草!草草!”他趴在地上没反应。 
“哈哈,我终于可以翻身了。”有志者事竞成,虽说卑鄙了点。 
…… 
我把苏芙蓉放到床上,他额头有一点擦伤,“草草,你还真不禁摔,一下子就晕了。”用汗巾小心擦
他的伤,“草草,好好睡一觉吧。唉,我认了,等你咸盐多吃几年再还我的债。”为他盖好了被,我起身
坐到桌前撑上灯。 
“小雄儿,我会照你的心意去做。”身后响起苏芙蓉的声音。 
“草草,你……?” 
他下了床,走过来,“小雄儿,你太看轻我了,摔一下能奈我何?” 
“那你?” 
他的手摸上我的脸,含笑道:“我在成全小雄儿啊。”他吹灭了蜡烛,拉住我的手向着床走去。 
这个晚上,我心想事成。 
第 38 章
群雁南飞,秋去冬来,已是腊月天。 
“开元三年,十二月初一,天气,小雪。前几天是冬至,这里有祭奠祖先的习俗。那天,下了入冬来
的第一场雪,我和芙蓉去北山拜祭了他的父母,看着长跪雪中的他,我觉得心疼。晚上围坐火盆,喝着烫
过的酒,芙蓉真的醉了,他说愧对父母,但绝不后悔。芙蓉,我也不后悔。下雪的夜,我拥他到天明,在
梦中我遇到了母亲,我问她,可会怪儿子的选择,她笑着摇头,而传很久不曾入梦来。” 
写完,藏好,踱到院子里。飘飞的清雪,落地既溶,染雪的山谷如飘渺的水墨画。 
一个人太闷,满院踢着兽皮缝制的小球跑,唐时的蹴鞠咱不会,乱踢不用学。 
“小雄儿,你这身法灵活不少。”说话人的头上挂着雪。 
“草草,你去大叔家这么快就回来了。”我收脚捡球擦着满头热汗道。 
“回屋吧,出了汗小心着凉。” 
“好。草草,你做的球破了踢起来累人,下次去镇上时你给我买一个。”我跟在他屁股后面央求。 
“破了补一补就是,何况累人才能减肥。”他头也不回进了屋。 
“那你把金豆子还我。” 
“做梦。” 
“不还就不还,我早晚能找到。” 
“嗯?” 
“我是说,大婶还好?” 
“很好,大叔说让我们初八过去。”他坐在椅子上,脱掉脚上的鞋仔细擦着。自吴城回来后,苏芙蓉
干净许多,至少天天洗脚。 
“真的?草草,冬天养猪费钱,我们让大叔把白虎宰了吧,大家很久都没开荤了,你看可好。”我趁
机说了按捺已久的心思。 
“眼看过年杀了也好。”他笑着点头。
寒冬深夜,胖子哆哆嗦嗦偷溜进西屋,“就差这个箱子没翻,我还不信找不到。”昏暗灯光里,他人
几乎钻到箱子里。 
“这是什么?”胖子抬身拿出一细长黑木匣,打开、取出、展起,是幅江水图,“原来我没记错,还
真有幅画。” 
“小雄儿,辛苦啊。”少年依门靠着,鼻尖冻的发红。 
胖子放回木匣,盖好箱盖,边往外走边道:“我在梦游,我在梦游。” 
少年踢了他一脚,嘴角带笑道:“我也在梦游。”
日子不愁过,很快到了腊八,在鹿土家我未曾想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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