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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又一春-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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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就听话得很,靠在我胸前睡也睡得老实,让喝药就喝药,让喝汤就喝汤。 





快腊月的一天,我又抱了他去晒太阳,这回他都睡了五天没睁过眼。我细细跟他讲话,正讲到遇年的饺子吃什么馅,他模模糊糊又喊了一声柴一。我将他裹紧些,攥住手,低头应了一声。紧闭的睫毛动了动,渐渐睁开来,细长的双眼里却是三月粼粼的波光:「你是马小东。」我低头在那双眼睛上亲了亲:「我是马小东。我的其宣精明的紧,什么都糊弄不了你。等晚上,我陪你喝桂花酒。」 





潋艳的双眼弯起来,埋进我怀里,再也没睁开过。 





我和衍之一起,又过了五年。黄河水灾发了瘟疫,我奉指账灾,衍之与我同去,让卢庭从江南运了千石米粮,亲自到疫区放粮。结果证明,古代的病菌也传染,老子与衍之去了一对染了一双。从灾区回京城,车上颠一颠,他好些我就传给他些,我好些他就染给我些。两个人一起一天重似一天。终于,我对胡大夫率领的医疗团说,「你把本王同苏公子抬到一张床上,让我俩说些话罢。」 





并头躺在一处,我跟衍之无限感慨地叹了口气,「等下要跟小顺交代一声,我这趟绝不再诈尸。免得他老不埋,把壳子放臭了。」 





衍之笑了笑,把头靠在我肩膀上。 





我又说:「你说咱俩这次,谁前谁后?」衍之道:「不晓得。」我说:「你原说留下来是为了等我挂了把小王爷的壳子烧掉跟你二哥在一起埋了。如今你买卖赔了,我买卖赚了,赚了你一辈子。」 





动动胳膊,病了壳子不听使唤,搂人也搂不紧。 





衍之又轻轻笑了一声,「也罢,要么我还要琢磨,是不是把烧的灰分两半,一半同瓶子埋一处,再把后院的那个梯子烧了,与另一半一道装在酒坛子里埋了。」 





风正清,月正明。 





最后我听见衍之轻轻道,「我原以为你要同柴容一样。到底你还不是柴容。」 





到底老子当然不是柴容,当然也做不出同柴容一样的事情。那一年春暖花开的时候华英雄跟孙将军跪在王府内院,我仿佛记得华英雄说:「王爷,你,你就开棺看一眼罢。」又有什么好看,那壳子,又不是他。立了块碑的土堆更不是。 





隔壁白晃晃一片也罢,哭声也罢,都不过是一场春光一场梦。扛着梯子隔着山墙一天天等下去,总有一天能等到。 





我的符卿书在北疆,几时能回来? 





奈何桥走了几趟,这与以往不同。光明正大寿终正寝,当然走官道,而且各种手续都齐全。这是引我上奈何桥的两个鬼差说的。 





两个鬼差跟科长也是老交情,于是大家都是熟人,熟人多了好办事。看样子我走关系,一辈子托个好胎应该不难。 





我向鬼差打听:「刚刚同我躺在一里床上的那个人应该跟我差不多时候咽气。怎么没看见他。」鬼差说:「那人是念过佛经有佛缘的,这样的人由引魂使直接引到地藏殿地,归地藏王菩萨那一路。兄弟你这样的归我们阎王管。」 





敢情还不是一路。我回头望,鬼差拍拍我肩膀:「兄弟,咽了气就是缘散了。看开些,等孟婆汤一喝谁还认得谁。若是有缘分下辈子见了,也再不认得。做人么,不就是这么回事。兄弟刚刚你说要个好胎,要个什么样的好胎?」 





我向奈何桥上走,什么样的好胎,小康家庭,安稳一生,一个温柔正点的老婆,就这么多了。 





科长说:「小兄弟,还是你识货,实在。这世上的人啊,钻牛角尖的多,看开的少。」 





我走到奈何桥头,立了几秒,继续向前。 





科长说得不对。人在绝望到头,谁都是这个绝果,所以这世上的人,认命的多,看开的更多。比如我便清楚上了奈何桥,谁能认得老子;几百年几千年以后,谁又认得谁? 





科长说:「但是总有那么个把看不开的,战死有功勋的鬼魂,我们也不能怎么着。他不愿意投胎,由着他在桥上站了十年,他若愿意站一百年,也只能让他站。」 





石栏旁的人拦住前路。我抬头望。 





明珠般的双眼直定在我脸上,「马小东。」 





我忽然想,这些许多年后的事情,其实根本不应该提。 





酒到一半是喝酒最痛快的时候,要醉还没醉,兴致在酒也在,这一杯完了还有许多杯备着。要说故事也该断在一个恰到好处的地方。 





那么就断到那一回罢,当时符卿书还在京城驻守,仁王正被太后太妃逼着纳正妃,躲到我泰王府上避难,王府上的人为了侍候他带来的十来只鸡团团乱转。仁王天天同其宣说话喝茶,喝得老子心中十分不爽,一个漏风把他转手到宁王府。我在家成天价做闲散王爷做得腰酸,思索一件至关要紧的事情。奉王府上下成天价只吃不赚,总不能坐等山空。因此同衍之其宣商议生财之道。 





其宣道:「官员皇亲不能私营买卖,若有犯者依率法论论处。你还是老实在王府里把王爷做周正了。」兜头给了我一盆冰水。 





衍之说:「更况且,买卖经营第一就是帐目。王府名下的产业、地租,只要能会把帐看清,你这个王爷也算做到本份上。」 





两棍子敲得我昏沉沉,老子犹未死心,某天晚上趁着符卿书犯迷糊时,老着脸皮同他借钱。符卿书瞌睡沉沉地把头搁在我脖子上问:「你借钱怎的?」 





我说:「看能不能用做本钱翻出点利润来,补贴补贴府上开销。」 





符卿书顿时抖擞精神,反客为主,一把将我的头搁在他胳膊上,低声道:「你若没钱就来我府上住,我养着你。」一句话闷老子一个激灵,生财大计也飞到了爪哇国去。 





断在此处,正好。 





石桥上的人负手站着,神采飞扬,依旧是当年京城烟华中相逢一笑的模样:「你更是上了奈何桥,我还是认得出你。」 





十年两个月零四天,一弹指之间。我从还魂到如今的十六七年,也只在这一望里头。 





而在许多年之前,花正好月正圆。生财大计刚灭,与符卿书奉皇帝同去东海沿边巡查。雇了一艘船下海一游。我在,衍之在,其宣在,符卿书也在。摆上一两壶美酒,三四个小菜。天海开阔,洁洁一色。那时候,日子也正长。过了今天,还有明天;过了今年,还有明年。过了春还有夏,过了秋还有冬,过了冬又能望见明年春到,依旧桃花满袖油菜黄。 





最欢喜不过,最完满不过。 






(完结)






番外 招聘

兹有泰王爷府邸,因内务改革需要,特招聘女侍若干名,要求:身体健康,相貌端正,品行优良。限十七岁到二十一岁,未婚,性格开朗无工作经验者优先。工作环境舒适,待遇从优,如有意向者请于三月初三到三月初五到泰王府内院执事厅报名。 





报名时间仅限三天,额满为。报名地址:沐圣街泰王府北门进门左转约五十步即到。代报名者请携带报名者本人小像一张,墨彩像不限。 





泰王府内院执事厅昌元九年三月初一 





鲜红的纸,碗口大的墨字。我混迹在拥挤的人堆里,摸着下巴微笑。张帐房的字写得不错,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虽然我口述的时候看他手颤得厉害,一点没影响观赏效果。脑门上的汗擦得及时,一滴都没滴到纸上,值得表扬 





「~~听打听的说,每月二两银子的月钱,从衣裳到脂粉一应物事配发。当真是大手笔,若我是个女人,也想去试试。」 





「从来都说泰王府的那位小王爷里除了母苍蝇,没半个是雌货。竟从今日开始变天了。」这句话纯粹诽谤,王爷我府里,别说母蚊子母耗子,就是人,也还有刘婶这个女性顶着半边天,怎么就叫没半个雌货? 





我放下茶碗,拂袖而去。从今天起,定叫泰王府莺声燕语处,姹紫嫣红开遍。 





小顺在假山旁边贴住我的耳根子:「王爷,小的们口风藏得严密,两位公子都还不晓得。不过等报名那天一定是瞒不住了,怎生好?」 





我斜他一眼:「到时候我自去解释。天榻下来有本王。」瞧你两腿乱颤的小出息。老子来这一出,还不是为了你们。 





也就是那一天,春光正好,我抬眼看见大厨房菜地里金黄的油菜花,忽然问了小顺一句:「你成亲了没?」小顺顺着眼笑:「王爷这是同小的说笑呢。小的一根光棍,王爷又不是不知道。」「没个定下的瞧上的?」小顺低头蹭脚咧嘴:「没。」 





在那一瞬间,我发觉了一个严肃的内部问题。「小顺你今年二十几?」小顺搓搓鼻子,「虚岁二十六了。」二十六,搁到现代去也是个大龄未婚青年了。在这地方,二十五六,至少是三个能打医酒的娃娃他爹。 





「王府里多少跟你年纪差不多的?」小顺再咧嘴:「王府这两年又没换过新人。府里的人除了忠叔的孙子还是个娃娃,其它年轻的都同小的差不多,有大三四岁的,也有小一两岁的。都在这个坎上。都是跟小的一样的光棍。」 





我仰天长叹,居然忽略了这样的问题。合着我泰王府实在应该改名叫光棍府。一窝王老五。这件事情不容忽视。我在床上思考到半夜,因为无心正事的罪名被其宣踹下床两次,导致第二天半天精神恍惚四肢无力。终于在午下,我思考到问题症结──没有恋爱的机会。 





别的府里有小厮又有丫鬟,青春少年碰上黄花年少,多少故事在酝酿。泰王府里除了刘婶再没半个女人,所以一群王老五只能寂莫地守着空床。没妞儿的人生还有什么乐趣?剎那间我做了一个当年没有贼胆许久忘了贼心的决定。 





敲开帐房的门,张帐房诚惶诚恐地抬头,我道:「找几张红纸,给本王写个启事。口风紧些。先别让两位公子知道。」 





做了好事精神爽,当天晚上老子搂着我的衍之,舒服一夜,睡到中午。 





然后出门一逛,纸已经上了墙。 





从回府到晚上我都捏着一把冷汗,幸亏衍之其宣模样没什么异常。我N次站在院中遥望山墙,没见有什么动静。墨予还跑过来跟小全忠叔下了圈码,报我说小侯爷去校场看练兵,晚上才能回来。我窥视到半夜,没什么动静。 





风平浪静到了报名那天的早上,我秘密拉忠叔过来吩咐,本王今天去找仁王喝酒。报名登记的事情交给您老跟张帐房,二位办事我放心。然后我绕了个后门,撤了。 





等到三更半夜回来,从门房到小顺,人人见到我都不吭声。我绕进小厅,刚灌了一杯茶,衍之迈进来,身后跟着小顺,抱着一抱滚动条。我张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衍之将手里的一卷纸递过来,对我轻描淡写地道:「今天报的人名统在这张纸上。」 





我从嗓子里荷荷两声,小顺把怀里的卷轴放在桌子上,看看衍之的脸,又偷看了一眼老子,倒退着下去了。我抬袖子擦擦汗,衍之顺手拿起一个滚动条含笑道:「怎么不坐?」 





我摸着凳子坐了。衍之将滚动条递过来,「这都是今天报上来的画像,你先慢慢看着,我先回房睡了。」 





我再抬袖子擦汗,「好。」 





兜着卷轴回了卧房,小孤灯,空床铺。我放下东西拖着步子走到其宣门前。小全站在回廊上吞吞吐吐说:「公子说,王爷这几天事务劳心,回房早早歇着,养养精神。」我拍了两下门,没有动静,摸摸鼻子转头回去。躺在床上,辗转到半夜,忽然激荡起了坚定的信念和意思。为了群众的幸福,就算我一个暂时受点波折,值得。 





第二天过去了,第三天过去了,我索性坐镇在王府内,三天共报了一百五十一人。画像跟人名一起堆在我面前的书桌上。整整齐齐全是衍之的墨迹。小顺说:「王爷,我按裴公子的吩咐,都跟忠叔他们说了,凡是那歪嘴斜眼的,一脸麻子的,根本没让报。留下来的全是齐整的,王爷您细看。」 





我咳嗽了一声:「人倒不少。」小顺道:「本来人还多哩,头一天就报了一百多。剩下几十个是这两天的。要不是……」话恰当吐了一半,咽了。我说:「要不是什么?」 





小顺盯着脚尖:「要不是每个人都跑到隔壁符小侯爷的将军府去了,人还要多。」骨碌碌地转动眼瞧老子握起的拳头,「王爷这两天都在府内,没瞧见将军府招人的告示,就贴在咱的告示旁边。说是进府就有二十两的银子,所以那边挤不上的才到这边报着。王爷您哪去?」 





我恶狠狠地甩袖子:「出去瞧瞧。」 





将军府的看门赔笑脸:「泰王千岁对不住,小侯陂约了跟几位将军去燕栖楼听曲子,走前吩咐小的,不到半夜不回来。」 





我在王府书房拳头重重往书桌上一砸:「叫张帐房过来,再写一张告示,招人的事情,因为王府内务变动,作废了!」 





小全瑟缩地说:「王爷,苏公子说这件事既然是王爷想办的,一定要办到底。」 





晚上,衍之的卧房。我一只手搂住单薄的肩头,两眼诚恳地视漆黑的双瞳:「衍之,这件事是我不好,不该没同你商量。我实在是想着府里的这些人年纪都不小了,必须赶解决了个人问题。」低头在柔软的唇上亲了一亲。怀里的人没说话,底下也用不着说话。 





再一天晚上,其宣的卧房,我双手抱着纤长的身子,诚恳地在鬓角耳边磨蹭:「其宣,这次我不好,没事先同你商量,我实在……」话说到这里肩膀上挨了一口,「一早说过,在我房里,别提其它人,也莫说其它事。」 





再而后,老子扛着梯子扒着墙头望到第五天,半夜卧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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