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宝书库 > 浪漫言情电子书 > 十年一品温如言 >

第80部分

十年一品温如言-第80部分

小说: 十年一品温如言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于是,这一次的红娘,思莞做得不甚痛快,又连续介绍了几家青年才俊,结果,次次约会,次次,家里那姓云的小子捧着心口做西子,心绞痛得我见犹怜,阿衡还没抬脚,就昏厥,阿衡一推辞,立刻渐渐苏醒,茫然着云一样的眼睛拉着他的手温柔万分,思莞哥,我是不是病得太厉害,耽误你们的事儿了。

思莞含血,心想你一天倒八回次次都到阿衡怀里你问我。嘴上却咬牙说着没事儿,哪天哥一定带你好好体检!

云在笑得牙齿细米似的,说我这是娘胎带来的病,上次做手术好了九分,只剩一分,不定时发作,医院检查不出来的。

思尔在一旁偷笑,看兄长脸青,酒窝都没了,把他拉了出去。

阿衡早就看出端倪来了,揪云在腮帮,面团似的,皮笑肉不笑,说云在你折腾什么呢,一天演八回你累不累。

云在很严肃,温衡我跟你说我爱你不然我娶你吧。

阿衡也很严肃,云在你要是再敢犯戏瘾演三十万的戏信不信我拿拖鞋抽死你。

她记仇三十万,很多年。

云在说我怎么演了,你哪只眼看见我演了……我是城隍庙的弟子,出家人从不打诳语。

思尔探了个脑袋,冷笑,和尚,你今天晚上再跟我抢羊肉片我捏不死你。

云在^_^,施主,上天有好生之德,小僧久病缠身,不吃肉会挂掉的。

思尔翻白眼,呸,施施然飘远。

云在却腻在阿衡怀里,小时候的模样,说阿衡我娶你吧,要不,你娶我也成。

阿衡说哎哎,别动别动,眼睫毛掉眼里了。

……

她给他捡眼睫毛,极其认真淡定。

他懒了,懒得说话了,窝进她怀中,索性睡个天昏地暗。

一觉好眠,晓春花开。

*********************分割线******************

年里年外,有一日,阿衡碰到了孙鹏。

多年的朋友,寒暄近况,才知道,这厮在做股票行当,舍得下本钱,赚了不少。

他转了转桃花目,说阿衡你双腮泛红,眼含喜气,是不是好事将近啊。

阿衡笑,是是,承你吉言,明天订婚,后天嫁人。

孙鹏靠在梅树旁,也笑,温衡,我问你个事儿,成吗。

你问。

假设,我说假设啊,让你养只猪,你是愿意养个没毛没病的,还是愿意养个有缺陷,嗯比如说眼瞎一只耳朵聋一双腿废了的那种。

……您说呢。

啊,不对,不该这么问。我是说,如果给你个有缺陷的猪,你愿意养吗。

吃得多吗。

多。

有膘吗。

应该……没。

闹人吗。

闹。

脾气好吗。

恶劣之极。

我养它我有毛病啊。

哦……也是,都正常人,有毛病,才要它。

孙鹏若有所思,笑笑,抬脚,刚要离去,忽而,想起什么,转身,对着阿衡——等有一天,我送温姑娘一件大礼,你即使不喜欢,也一定不要放弃。

继而,远去,背骨如梅身。

***************************分割线***********************

算算时间,过完元宵节,再有两天就要开学。

温母给阿衡云在提前订了飞机票。

阿衡趁着开春,天气渐暖,从花市买了一袋种子,忙碌了些夜晚,才种齐。央了园子里剪枝的老园丁,让他闲时照看,可怜种子抽条熬不过时,赏它们一口水喝,活不活,看命。

老园丁笑了,嗓门大——姑娘,那里面一年前就不住人啦!

阿衡也笑——我知道。

老园丁爱花,阿衡给他买了几盆玉兰做人情,说麻烦您了,我得空了,就回来。

思莞被妈妈逼得紧,处了个女朋友,长得很漂亮,意外地,眉眼跟思尔有些相似,只是腼腆得很,见人没话,也不爱笑。

温母却把这准媳妇当个宝,整天兜怀里宝啊乖的叫着,看这姑娘的眼神,甚是慈爱,跟看救命稻草似的。

思莞对女朋友也很满意,当着俩妹妹的面就敢腻歪,把俩妹妹恶心得鸡皮疙瘩起一地。

唯一美中不足,家世一般,温老皱眉头表示不满,可惜,一票对四票,小辈不买账,败下阵,只得由他们去。

阿衡云在收拾好行李,第二天要搭乘飞机,思莞思尔一合计,说走吧,咱们出去玩通宵吃饭唱K,你们这一走,保不准,半年见不了一面。

思莞打电话约了达夷陈倦,这两位最近建筑公司开得风生水起,瞒着辛老,小日子蜜里调油。

结果,等了老半天,酒过三巡,却是陈倦一人来的,他支支吾吾,说达夷有事。

思莞喝了几杯酒,有些醉,说辛达夷架子大了,我也请不动了不是。

陈倦干笑,真有事儿,脱不开身,我自罚三杯,代他给你,啊,还有阿衡云在赔罪。

说完,倒了满满的三杯,稳当喝完,五官含笑,望着众人,甚是明媚。

思莞不好说什么,添了座位,又点了酒菜,请陈倦入席。

陈倦坐在了阿衡旁边,心中思量,虽然认识思莞最早,却和阿衡最亲密。

大家在饭桌上说说笑笑,陈倦本来就是个心思巧锐的人,连讲了几个笑话,然后,大家笑得死去活来。

思莞死去活来。

思尔死去活来。

阿衡死去活来。

云在窝阿衡怀里死去活来。

陈倦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想起了某些熟悉的场景,然后感叹,不久换了个演员吗,老娘还怎么就看不下去了呢。

面上却是依旧的明媚笑容,不见半分迟疑。心里,总想着,辛达夷你他妈回去也得搂我,老娘也要笑得死去活来= =。

服务员儿上了一盘番茄炖排骨,思莞坐阿衡对角线,慌忙招呼服务员放自己一侧,有些尴尬地看着阿衡。

阿衡诧异,心里却好笑,站起身,捡了一块最大的排骨,放入口中,咀嚼。

肉软汤鲜。

嗯,很好吃。

大家悬着的心放回了原处。云在微笑——怎么了,我点的排骨有问题吗。

众人连呼没问题,阿衡笑笑,给云在捞了几块排骨,说你多吃点儿,别回去又闹着没吃饱。

他们打的去KTV,思莞思尔一辆车,阿衡云在陈倦一辆。

陈倦坐在副驾驶座,走到半路,接了一个电话,随着风声,断断续续的,阿衡听着,只是模糊,像对达夷的语气。

嗯……他们没生你气……你照顾好他就行了……什么……药过期了……哦……我知道了……我现在买新的给你送过去……

陈倦转头,抱歉,看着两人,说咱们去KTV之前恐怕要拐个弯,我得买个药。

阿衡问怎么了,是不是达夷生病了。

陈倦笑得脸僵,没,一个朋友,发烧两天了,一直没退烧,家里又没人,所以达夷去照看下。

阿衡云在点头,陈倦让司机走到国营药房,下车时阿衡跟着也下来了,帮他选药。

她说,大夫,环丙沙星,头孢氨片,一样三天的量,布洛芬,三粒,嗯,不要片剂,要胶囊。

付了钱,阿衡把装药的塑料袋递给陈倦,低头,指着药叮嘱——环丙头孢是消炎的,每天要在三

餐后半个小时之后吃,布洛芬,不是片剂,不苦,一天一粒,退烧之后,就不要再让……他吃了。

陈倦点头,笑得比哭难受,说我知道,我记住了。

阿衡抬头,本来笑得温和的面孔却有些诧异,你眼怎么红了。

陈倦却扭脸,不看她,小姑奶奶,你没看,夜晚风大,迷眼。

她颔首,说我们等着你。环顾四周,是一个高档住宅区,说,是这儿吧,你快去快回。

她转身,挡着风,朝车上走。

他步子飞快,走到哪里,终于忍不住,眼泪落了满目。

********************分割线*************************

零五年二月,温衡云在飞回H市。

三月,纨绔言龙子,出席陆氏新年度春装发表会,与陆氏孙同起同坐,言笑耳语,关系亲密,众人非议。

chapter93

大四,少了许多公共课,晚上,总是很无聊。寝室众人爱逛街,阿衡喜静,一个人跑操场。

一圈,两圈,三圈……

四百米的标准环形,春季的夜,大开的四角明灯,连草的摇摆都能看清。

有些东西,闷在心里,时间长了,原来不会成患,只会,蒸发。

跑完,大字,整个人趴在草地上。旁边很多恋人爱看星星看月亮,亲爱的好美好美。她却低头望着草丛中的蝈蝈,捉几只,用青草穿好,送给在在。

我逮的,借给你玩,不要总闷在家里。

她用手揉着他的发,再也没有的温柔。

那个少年,用手捏着蝈蝈,温和笑着。

她看他,总是像在照镜子。表情,语气,姿态,秉性,都如出一辙,波澜不惊,如同一杯温水。

想起自己来云在公寓的目的,拿出一叠宣纸,递给他。

云在愣,问这是什么。

阿衡说,上面是我摹笔的一些佛偈,基本的楷体,你拿着练练字。这么大的孩子了,字写得不像话,我和阿爸小时候惯你,你说不爱练字就不练,结果,这个字……

她翻翻他做的笔记,字迹潦草闲散,鬼画符似的。阿衡皱眉,好笑又无奈。

云在拿起宣纸,厚厚一沓,清新工整,一笔一画,正适合练字。

他迟疑,问她,就为了让我练字?

阿衡想了想,微笑,顺便,磨磨性子,你还小,思想有些偏差,练字修身养性,大有裨益。

这话,不可谓不含蓄。

但是,阿衡心中已经隐隐有忧患。前些日子,她问在在,思尔怎么样,心中可有好感。结果,这少年却说,温思尔眼太大,个子太低,唇不够薄,眉毛不像远山。

她听了,皱皱眉,却没说什么,连夜赶了一些字,送了过来。

云在是个极聪明的孩子,看着字帖,只笑,温和说,我会好好练的,阿姐。

寝室小五过生日,垂涎美色,除了寝室的人,还顺道请了云在。美其名,你弟弟就是我弟弟,当然如果你愿意让他当我男人我也不介意。

四五月的天,大家围在一起吃蛋糕,小五是寿星,嚣张得不行,灌了大家很多酒,白的啤的,连阿衡这样好酒量的,都有些头晕眼花。

云在身体不好,忌喝酒,该他喝的,阿衡一律含笑挡完。

小五喝醉了,痴痴摸着阿衡的脸,撅嘴,这样的姐姐上哪找,我也想要。

云在弯弯眼,我情愿你是我姐。

小五眼睛亮晶晶的,瞅瞅孩子,嘴多甜,多会说话,好,再喝一杯!

又递过满满一杯白酒。

云在依旧笑,阿衡无奈,抽搐,接过酒,低头喝完。

最后,散场,208寝室的人基本都醉了,小五醉得最厉害,站不稳了,却抱着阿衡,直亲孩子脸颊,说我们阿衡,一定要幸福来着。

阿衡笑,脸红扑扑的,点头嗯。

小五指着她,晚上不许偷哭,知道不。

阿衡笑,脸依旧红扑扑的,我什么时候偷哭了。

小五撇嘴,每天床都在颤,枕头都湿了,以为我们是傻子啊。

无影清醒了一些,拽着小五,胡说什么呢。

然后,对云在说,你陪你姐逛会儿,散散酒,我们先带小五回去睡觉。

云在点头,阿衡喝得不少,醉了还是不太爱说话的样子,只咧着小嘴笑呵呵地向大家挥手。

他伸指,牵她的手,她没有拒绝,指着霓虹灯,说在在在在,咱们小时候哪有这么好看的东西哇^_^

他笑着说是啊是啊,温柔秀雅,滑落,伸指,十指相扣。

与她。

阿衡低头,看到两人的手,呵呵用另一只手捏云在的脸颊,再让你牵最后一次,云在,你长大了,不能再像个小孩子了,知道吗你。

他点头,嗯嗯,我知道。

我知道你小时候没有偷吃白糖糕,我知道你写大字时没有偷懒,我知道你没有打碎阿爸的砚台,我知道你没有偷偷羡慕我碗里的五花肉,我知道你早就长大了,我都知道。

他说,云衡,我知道的,你又还记得多少呢。

阿衡呵呵笑,我记得,我们在在可厉害了,把提亲的隔壁李阿哥,用药罐给砸走了。

云在笑,你记错了,不是药罐,是药炉。

阿衡仰着小脸,望天,胡说,我明明记得是药罐。

云在叹气,你确实记错了。因为那个药炉是你平时给我熬药用的。

阿衡摸鼻子,我说怎么不对劲,药罐这么脆,怎么当时没砸碎,原来是记错了。

云在笑了笑,握紧她的手,却没有说话。

他记得清楚地,何止这一件。

邻居恶意的风言风语,父母无意的说漏嘴,他早就清楚,所谓阿衡,从不是他的亲姐姐。

自己活不长,十三岁的时候已经像个耄耋老者,每一天只有两三个小时的光景醒来,其余大半,都在她怀中沉睡。

即使少年时,有什么懵懂的心思,也都被病痛耗得消失殆尽。

有人上门提亲,说要娶阿衡,只拿了一吊猪肉和一万块钱,说用这钱,给他看病。他当时五内俱焚,病者哀思,一痛,贫者卖姊,二痛,喜欢一个人却没有资格喜欢,更是痛上加痛,那时,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滚下了床,爬到给他保命用的药炉面前,用尽所有的力气,砸向那人,想着,死了,一了百了。

过了几天,却来了一辆车,一个人。然后,连他的阿衡也带走。

他在医院,因为卖姐的屈辱,总是想不出,活着死了,又有多大的区别。医生对他说,手术做不好,会丧命,他却高兴了。生死关头,阿衡总会来看他的。见她一面,死了,似乎也没什么可了。

可是,她却不肯来。她的母亲说,阿衡外面求学,诸多不便。阿妈急了,连名带姓,不知自己说错话,横下心一句,能不能让云衡接电话。

对方却说,阿衡姓温。你们,想要多少钱,不要再纠缠了。

阿衡姓温。

想要多少钱呢。

多少钱才够云在再买一个叫云衡的阿姐呢。

他心痛得连吐出来都嫌不快,上手术台之前,昏昏沉沉,只想着八个字。

无价之宝,哪里能买。

所幸,活了下来。所幸,遇到一个有眼无珠的男人。

那人初见,看他很久,单刀直入,你认不认得一个叫云在的人。

二见,直言,有一女子,对自己用情极深,甩都甩不掉,姓温名衡,问他可有办法解忧。

三见,他试探,用了低贱的三十万。那人却毫不犹豫,甩手贱弃,他求之不得的阿姐。

那个人,相貌极美,心如毒蝎,喜与人亲近,交谈聊天,惯常,咫尺之距。

他叫,言希。

*********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