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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惊雷逐鹿-第57部分

小说: 惊雷逐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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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手段,收拾得七七八八了,这些朝廷的耳目算是被我们弄得差不多又瞎又聋了,给我们争取了很宝贵的时间。

在京师也有不少太监、朝官、书吏成为了我们的线人,而且通过原陇右总督监军太监梁裕的关系,搭上了司礼监秉笔大太监张保以及锦衣府督监陈准,还有一些皇帝近侍、宫人的关系,这对我们非常有利,可以通过这些人,不但能准确把握皇帝的动向,而且把一些外间对我们不利的消息,在传到皇帝耳里之前,先尽可能的封锁扼杀掉,又或者削弱其对我们的杀伤力,尽量让皇帝忽略我们的存在或者轻视我们。

所以,有些事情,你们不要太担心!现在也差不多是箭在弦上的态势,就看是哪一天正式开弓放箭了!

这京师的活动,开销是很大的,虽然我们可以利用‘雷影’和‘雷霆秘谍’的消息,也可以利用顾剑辰的关系,但终究还是我们自己的关系不那么引人注意,也稳妥可靠些!

所以杨罗在京师活动的开销,幕府这边要优先保证其用度,这次,头一批改铸好的金银,咱们除了通过帝国五大钱庄私下运作外,只要是能在京师兑换出金银的其它钱庄,咱们都一样开出见票即兑的九九足金的金会票,损失大一些也不要紧,这头一批就请先拨给杨罗十五万两金子。下一批再给二十五万两的银会票,京师里面的事情,咱们先拿金子银子砸,这花出去的银子,迟早咱们会连本带利的要回来的!

独孤岳那边先给他一些不容易脱手的上供宝石、玉石,让他自行在江南、江东找路子稳妥的珠宝行,让巧匠琢磨,改变形制,制成精巧首饰脱手,或者让他想办法卖到朝鲜、日本去,总之全部换成金银就好!”

这是雷瑾真正要和幕府商议的重要事情之一,因为雷瑾自己‘作法自毙’,将财政大权交到了幕府手里,他自己并不直接管理钱粮出入,以至于很多需要开支钱粮的事情,雷瑾也不得不和幕府商量着办!

规则既然确定,在规则修改之前,即使是规则制定者也应该遵守规则,不能任意变动或者想法变通!否则,祸乱必生!

如果雷瑾自己制定的规则,自己都不遵守,不要说无法取信河西雷门的众多支系加上那些归附的家族,恐怕就连河西幕府这些个幕僚都无法取信了!

威信,不是凭空而来,而是靠平常一点点积累起来的!

这一点,也正是雷瑾让幕府这些幕僚服气的地方之一!

这次由于劫夺而来的金珠,数额非常可观,财大气粗的刘卫辰、蒙逊没有象往常那样和雷瑾讨价还价半天,而是很快就应允了雷瑾的要求——优先拨付给杨罗巨额金银!

杨罗在京师活动的成果,其重要性他们如何不清楚,只是既然雷瑾自己要把秘谍部从幕府中分出,成了“别人家的孩子”,幕府再非常上心的大力支持,实在说不过去,毕竟幕府管的地方、部门多着呢,不能厚此薄彼啊!

如果秘谍部还归在幕府名下,幕府额外关照多一点,其他要开支钱粮的地方、部门反而不好说什么了,偏向‘自己家孩子’多一点,天经地义不是?只要不太过份,摆摆平也就是了!

现在就不成,得时不时劳动雷瑾亲自和幕府磨磨嘴皮子,否则安排秘谍部的钱粮就要稍稍拖后一下了!

事情搞掂,雷瑾哈哈笑着,披上雨衣作别回去不提。

注:要钱庄开出见票即兑的金、银会票,是需要预付给出票钱庄一笔‘火耗’,最高达一成,真正的火耗当然没有这么高,这实际上是付给钱庄的手续费。钱庄的会票则以钱庄信用,保证其开出的会票足额兑付,大钱庄的会票甚至比帝国户部的官会票信用还高。但是对于幕府来说,这样损失在火耗上的银子就比较大,开出会票越多,损失越大,幕府再三斟酌是很正常的,所以雷瑾才这样说。

第四章 囹圄

绿柳成行,蝉声低唱,已是入夏时节,尚不觉十分的炎热。

城郊野外的池塘,已经荷花点点,别样妖娆,绿树荫荫,熏风吹送,这本是士大夫们诗一篇,酒一觞,抚琴品箫,逸兴遄飞幽情畅,闲游避暑消永昼的良辰美景佳处,窗外芭蕉斜弄影,风透罗衣阵阵凉,尽可以消夏纳凉卧玉簟,手倦抛书午梦长。

但帝国皇朝十余年来,内忧外患,交相煎迫,迄无宁日,流寇暴民之乱虽然已经被大军戡平,但天下依然不靖,强盗蜂起,贼徒横行,各地官军是愈下力气进剿,盗贼反而是愈见其多!

这也是没法子的事,黎民百姓死亡流离,如水愈深,如火愈热,遇上大一点的旱涝,动辄赤地千里,炊烟断绝,易子而食,惨不忍言,铤而走险者或许还有一线活路,逆来顺受者哪有生机?穷极之辈,不落草为寇者几稀!

在帝国民穷财尽,其势已危如累卵的这种时候,士大夫们也没有了那么多的闲情逸致,可以逍遥无忌的抚琴赋诗,宴饮无度了,至少——在明面上不敢!

文恬武嬉,不为君父分忧的罪名,可没有人愿意自己套到自己头上!

天子脚下,京畿重地,尤其不可轻忽从事!

余晖收尽,暮色完全笼罩了京师九城。

清风送爽,将近二更天气,京师九城之内,大多数地方都已经没有行人来往了,懒洋洋进行例行巡逻的兵丁,对那些偶尔经过的行人也只是略加盘查而已,至于那些打着灯笼,驾着车马或者乘坐轿子来去的权贵富豪,巡夜兵丁更是不会上前盘问,虽然晚上照例要宵禁,但平时都仅是虚应故事,只有在上官严令戒严时才会严格起来!

又窄又长的街道和胡同里,不时有提着小灯笼的更夫,一前一后敲着铜锣或梆子,穿行在黑暗中,在夜风里不时远远的响起几声锣声或是梆子。

除了城中烟花繁盛之地,京师的深宅大院中,也依然照样的花天酒地,彻夜宴饮亦并无稀奇。

即使是那些离皇宫禁苑比较近的府第,也是如此!

只是为着怕被宫里听了去,歌舞侑酒时,非但不用锣鼓,甚至丝竹也弃而不用,只让歌伎用紫檀板或象牙拍,轻轻敲击板眼,婉转低唱。

似有似无,袅袅不断,细若发丝的歌声萦绕于雕梁画栋之间,余音不绝,主客皆停杯在手,注目静听。

唯在歌喉停歇时,道貌岸然,温文尔雅的士大夫们或点头称赏,或劝酒让菜……

一言以蔽之,纸醉金迷而已!

而在九重宫阙的紫禁皇城内,当今天子皇甫崇德仍然在承乾宫看阅秘奏折子。

皇甫崇德当年在流寇暴民之乱席卷中原,北直隶、山东、河南、山西诸省烈火焚天,帝国摇摇欲坠之际,以太子监国的身份,总揽戡乱大局,励精图治,在乔行简等心腹重臣的建议和策划下,不惜迂尊降贵,与帝国豪强大族共商国是,最终让帝国十数豪强大族戮力齐心,出钱出粮出力,联手平定了中原乱局。

尤其他在心腹的建议下,不惜从海路三度亲临南直隶,说服雷门世家元老院,朝廷才得以从雷氏族人组成的丁勇乡兵民壮中招募三千精锐勇士,充任朝廷临时从各地招募达十万之众的乡勇军选锋骨干,这是皇甫崇德颇为自许,也在后来被士大夫们赞颂为英明睿智的一着!

雷氏族裔世代都有子弟从军征战,厕身于军伍者也在所多有,不乏其人。

论及沙场征战之勇武劲悍,果然难有人匹敌,那以雷氏族人为选锋的乡勇军,其战绩竟然在边军锐卒之上。十万乡勇,骑兵不足八千,余皆步战,却能横扫齐鲁、河南全境;而边军锐卒加上原有多路戡乱大军数十万马步大军,也不过剿灭了北直隶和山西的流寇暴民而已!

乱事平息,十万乡勇大多各还原籍,复还为民,雷氏三千选锋也以辽兵名义,正式成为隶于军籍的民兵;数十万边军也各归边镇戍守;皇甫崇德也早从皇太子变成了皇帝;有份出力的豪强大族也各有收获,帝国皇朝似乎又恢复了往昔平静的秩序。

然而天下仍然汹汹,水涝、旱灾、蝗虫、时疫,年年不断,盗贼强徒横行,流寇余孽未清,四方道路不靖,商旅为之萧条,陇亩为之凋敝,这不免让初登大宝时,雄心勃勃勤于问政的皇甫崇德,时有心绌力竭之感。近一两年倦勤之态日甚,除了崇信道教,设坛打蘸求取长生,服食金丹红丸之外,宴饮冶游射猎之事也多了,与宠妃们歌舞玩乐终归要比操心国事要来得舒服,但这已经让言官们啧有烦言了。

皇甫崇德也不得不时时打起精神,过问一下朝政。今晚,与展贵妃在承乾宫用毕晚膳,便也抽出时间,看阅一下重要臣工以及左右鹰扬卫、锦衣府的秘密奏事折子。

最受他宠爱的展贵妃则在一旁调弄朱汁金粉,研磨香墨,伺候笔墨,这展贵妃本就美丽丰艳,姿态优雅,谈吐不俗,很懂得如何迎合皇帝的自尊心,又善于察言观色,了解皇帝的情绪,极是得宠,在很短时间就从一般的妃嫔一路加封,直到封为皇贵妃,展氏一族自然也跟着鸡犬升天,富贵起来。

三十三岁即以皇太子之尊登极的皇甫崇德正当盛年,到如今还未届不惑之年,白净清俊颇有几分威严的脸庞上隐隐有几丝憔悴,因为是燕居随意之时,头上没有戴冠,而只束了一条九阳巾(注:多为道士所用),身上明黄道袍也不饰任何花纹,只在腰间束了玉带!

看了半响,皇帝扔下奏折,搁下玉管朱笔,脸上阴晴不定。

一干近身服侍的宫娥、太监们,这时连大气儿也不敢出,天威难测啊!虽然说冬天的时候,蒙古鞑靼进犯京畿,但好歹乔侯爷趁机指挥西北大军,出塞抄了吉囊、俺答的老窝,获取了对鞑靼人的大捷,逼迫侵略畿甸的鞑靼人火速撤退,也算是狠狠出了一口胸中恶气,天下人为之振奋,这几个月,皇帝心情一向不错啊,不知道又是下面奏了什么让皇帝不高兴的事情?

从旁边一张以钿螺、玛瑙、翡翠和汉玉等镶嵌的紫檀茶几上,端起一只九龙纹碧玉杯,喝了一口热茶,皇帝轻轻嘘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连乔公都如此说,看来倒是不可不如此了!”

皇帝的视线刚刚离开茶杯,服侍一旁的展贵妃立刻上前一步,双手捧着一个堆漆泥金托盘接过茶杯,再递给旁边的宫娥。

展贵妃平日不需要待皇帝吩咐,就会根据皇帝的眉毛、嘴唇或胡子的轻微动作行事,而且能完全合乎皇帝的心意。

本来这类磨墨、调金粉朱汁、接递茶杯之事,若在公开场合,绝对不符合贵妃尊贵的身份,但在相对隐私的场合,展贵妃却做得自然无比,而皇帝也受落,就喜欢由贵妃亲自在一旁服侍。

红袖添香夜读书,岂止是儒生们的梦想,在皇帝而言其实又何尝不是一个梦想?那些被礼制束缚的木头美人后宫佳丽有甚么趣味?一言一行都不得自由,实在是太无趣了!

承恩不在貌,而这展贵妃除了特别善体人意之外,又确实姿色妩媚,皇帝不宠爱她还宠爱谁呢?

肌肤如同朝霞映红了白雪,美艳得令人不可逼视;

目光鲜活,眼波流动,朱唇皓齿,鼻若悬胆,笑靥妩媚,简直无一处不美。

这样的绝色,又是这样的如意可人,岂不正是男人的梦想?当然,特别喜好河东狮的男人不在此列!

“皇上为啥不高兴?不如歇了吧?明儿还要早朝呢!”

展贵妃小心地娇声探询,虽然皇帝平时也将一些国家大事说给她听,但她一般对国家大事并不很关心,那应该是那些有志治国平天下,以天下为己任的士大夫们、经史大儒们应该关心的事情,她一个深宫妇人所应该关心的不在这些个国家大事上!

“爱妃啊,还不是因为雷门世家德懋公的第三子啊,都不知道有多少人递过折子上来,上疏奏陈,告他的状!那罪名可也不少,什么奢侈靡费,不事节俭,有违圣人遗教;什么奇技淫巧,败坏风俗,无益于世;还有一阵子兰州的一个大儒告他纵容家人培植不时之物,又告他让族内妇女抛头露面,操持贱业,大违男主外,女主内的风俗礼制,朝廷应该予以申斥禁止等;这些有的是通过外廷臣工,有的是通过言官直达朕前;此前出塞破击鞑靼,还有人告他蓄意交通内宦。这次的罪名就更加不小!”

皇帝拿过一本奏折,指着其中一段,说道:“你看,这里说他佞事佛道,崇信番人喇嘛异端,不得朝廷令诰,即私相授受活佛尊号,藐视朝廷;这里又说他夺人产业、妻女;还有最严重的是指控其私恩外蕃,赈济番民,施恩以获众望,散财以攫贤名,是大大的伪善奸恶之徒,又大肆招募蓄养女兵数千,心存不轨,恐有谋叛之意,罪名很大啊!”

远远的几个近侍,表面上恭谨异常,实际上正竖起耳朵注意着皇帝动静的宫娥、太监,此刻有好几个身躯都微微震动了一下,然后恢复平静,仍然不动声色的守侯着!

“女兵能济得了什么事?上次出塞,雷瑾所带的二千女兵出塞,一人未损的回来,据奏报那些女兵其实根本就没有接敌,全是雷氏乡兵和鲜卑突骑冲锋陷阵。这雷瑾倒是一员猛将,竟然能从几十万鞑靼人的围追堵截中冲杀出来,虽然损失了雷氏乡兵大部,但能率领数百骑入塞也算骁勇过人了!这些上奏之人糊涂之至!简直拿国事当儿戏?如果全依了他们,国家岂不又少一员能战之将?就算是二千男卒又能怎样?西北三边数十万骁勇劲卒难道是白吃国家粮饷的么?朕就不信。就算他有几千人,就能反上了天去?”

皇帝说是这样说,其实心里也清楚,如果只有这些证据,并不能把势力深广的雷门世家怎么样,牵一发而动全身;以帝国目前形势;根本就很难奈何与压制这些豪强大族。

因此沉吟半响,皇帝才说道:“倒是这个不得朝廷诏命,私恩外蕃,赈济番民的罪,是要好生的鞠审鞠审!”

揣摩着皇帝的意思,展贵妃嫣然笑道:“左右不是个孩子,能有多大能耐?还不到十七吧?那起子人也太小题大做了吧?用得着这么连篇累牍的上奏折么?还让不让人活了?”

“眉儿(展贵妃,闺名眉儿)说的好!看这雷家三公子,虽然在外历练,仍然不改浪荡本色,奢华靡费,醇酒美人,象这什么夺人产业、妻女的事情,如是真有,就更不象是在收买人心,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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