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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妖孽女强人:在逃皇后-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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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了。”

楚怀则也随着站起来,待他再抬起头,眼中已经没了刚才的伤怀,好像这些事物从未发生过一样。

风雪中,他桃花眼渐渐眯起,微微一笑,潇洒不羁的气韵再一次回到他的身上。

“悉华,上次我允你到醉云楼尝那上好的花雕,我们现在去可好?”他说。

“好。”月悉华微笑颔首。

两人漫步在雪中,一个潇洒,一个清丽,但两人的背影却是一样的孤独落寞。

“悉华随我入宫吧。”楚怀则忽然回头说道,平静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忐忑。

敏锐地捕捉到他的忐忑,月悉华不解地望过去,浅笑道:“九殿下该知道悉华的心思,我不愿在王府,更不愿入宫。天下之大,还不缺悉华一个容身之处,而且……”后面的她没有说。

而且……她迟早还是会回来的。

楚怀则眼眸一暗,有些懊恼:“我倒是忘了,悉华想要有个‘假期’,确实不该拖着你进宫。”

大雪纷飞,月悉华和楚怀则相对坐在醉云楼顶楼靠窗的位置上,两人皆是望着窗外。

从宣王府出来后,月悉华便住进这里,醉云楼,名副其实得“醉云”,本以为它的名字是因为楼中有名的花雕酒,原来不是。酒楼位于京城正中,高达数丈,立于楼顶像是一伸手就可以触到蓝天一样。

窗外云朵纷飞,月悉华忽而一笑:“殿下,今日圣旨该来了罢。”

楚怀则没有回答,从这醉云楼的顶层上向外望,整个京城尽收眼底。而宣王府就在离这里不远处,与酒楼仅仅相隔一条街而已。

远远的一排马匹急速向宣王府驰去,马上的人统一是侍卫服饰,那是宫中的侍卫,为首的一人手中握着一卷明黄色卷轴。

“来了。”楚怀则轻轻地说,小心翼翼地望向对面的丽人,可是丽人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眼神一如往常般沉静。

出了王府,月悉华也不必再穿侍卫服饰,她今日穿了素白的男式锦袍。这半年里,她的身子拔高不少,穿上男式的长袍不仅不显得瘦小,反而有股清丽脱俗的气韵,引得周遭的少女频频侧目。

真的生气了

月悉华敛眉一笑:“他的目的达到了。”情绪没有任何波澜,棕瞳似乎早已洞悉一切一样,好像是一个旁观者,在看着事态向着早已料定的方向发展。

这样的她,让楚怀则觉得心惊,他向来是藏不住话的,当然,表面上是如此:“悉华,你知道些什么?”

“嗯?”月悉华蓦然从浅笑中收回神,端起面前的酒盅轻抿一口,霎时脸颊上升起两片红晕,硬着白衣白雪,平白生出几分娇艳。

“殿下想问什么?”娇艳的丽人调皮地眨眨眼,微微一笑。

楚怀则又迷茫了,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

“没什么。”楚怀则侧头试图掩饰自己的疑惑,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这里的花雕是京城最好的,宫中也酿不出如此绝品。”匆忙掩饰中,他的话有些不着调。

扑哧一声,月悉华被他的样子逗笑,叹道:“殿下想问就问,拐这些弯子做什么,悉华可不像殿下一样,说什么都是颠三倒四的。”

“我哪有颠三倒四的。”

“没有吗?”

楚怀昀懊恼地放下酒杯,他这个样子,才像个孩子,毕竟他才十六岁不是吗?若在现代,也不过才上高一。

“好了,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说便是。”月悉华浅笑着抬起头,飞到眼前的发丝又随风荡到脑后,很美。

“在见殿下之前,悉华已经料到今日之事。”她又把头转向窗外,那一群马匹还在宣王府的门外停着,可是马上的人已经入得王府。

楚怀则神色一凛:“你怎么知道,难道能未卜先知不成?”

“猜的。”过了一会儿,她才继续说下去,虽然尽力让语气放轻松一些,但是仍然有淡淡的失落和伤感透出来,“其实从我猜到皇帝会下旨到殿下告诉我,之间也不过一个时辰。说来,我还是反应慢了。”

她之所以能猜到皇帝即将下旨赐婚,还是在王强说漏嘴之后。

说来,楚怀昀的计划着实周密,他一边让月悉华绊住白黎,一边等着皇帝赐婚的圣旨。圣旨一天不下,丞相就不算是宣王的人,因为对白顾卿而言,这张圣旨像是一颗定心丸,在没有比它更能让人踏实的东西了。

直到这一刻,月悉华还是相信,他不会娶白黎,一定不会。

“三皇兄会娶白黎。”楚怀则笃定地说。

月悉华微微摇头:“他不会。”语气同样笃定。

“何以见得?”凌冽的花雕入喉,像是刀割一样,后味却是浑厚纯正,楚怀则有些醺然。

“直觉。”和茶一样,月悉华也不爱酒,只是今天她也饮下不少。说是直觉,不过是她糊弄楚怀则的话,之前她一直以为楚怀昀这样的人不会让别人有任何能制约他的把柄,所以他不会娶白黎,他可以利用丞相,但不会让丞相有反过来制约他的机会。

不过现在,她也说不准了,楚怀昀离去时那充满恨意的眼神让她心惊。

他是真的生气了,只是,他是因为月悉华背叛了他而生气,还是因为怀疑月悉华和楚怀则有染而生气。

她想知道,很想。

从今以后都不下棋了

本以为自己在任何时候都可以保持镇定,但听到楚怀昀和白黎亲密拥抱接吻的那一瞬,她是真的伤心了。

离开楚怀昀,是在听到王强的话之后决定的,她想知道男人对她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是单纯的利用和依赖,还是……爱!

楚怀则的出现是个意外,但也让她的离开更加顺理成章。

“悉华,真不知是我利用了你,还是你利用了我。”楚怀则苦笑着摇头。

月悉华不以为然:“是你撞上门想让我利用的,不是吗?”

“我是真的想带你出来,不想让你听到太监宣读圣旨,宣读三皇兄娶别的女人的圣旨。”他的话语有些含糊,想是有些醉了。

但是话语还是顺着风声一字不漏地飘进月悉华的耳中,她眉头微微蹙起,低头看向趴在桌上的楚怀则:“殿下,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楚怀则微微抬起头,眼神迷蒙,一双桃花眼渐渐弯起来:“我说过了,我喜欢你,悉华。”

“是吗?”月悉华微微一笑,面颊上的红晕更深,“我喜欢楚怀昀。”

“所以我才去破坏你们的感情,才把你从三皇兄手里讨出来。”他蓦地支起身子,神色凝重,只是双眼却有些不聚焦。他一字一句咬得很重,与其说确认,倒不如说是赌气。

真是醉了,已经开始说胡话了。月悉华暗暗摇头,不再管摊在桌上的楚怀则,端着酒杯小口啜着,扭头继续看向窗外。

宣王府大门敞开,从里面走出一众卫兵,送他们出门的,是一个微胖的身影,大概是佘总管。这会儿楚怀昀和白黎应该已经接到旨意了。她可以想象地到,男人一定是在浅浅地笑,充满讽刺的那种笑容,狂狷得不可一世,好像万事都在他的掌握中一样。

白黎一定欢喜地窝在他的怀里,低低地述说着爱语。

啪嗒!

酒杯从丽人的手中滑落,一滴冷汗顺着她的脸颊流下来。月悉华腹中突然一阵绞痛,疼得她扶着桌子才能勉强稳住身形。

楚怀则突然惊醒,看到月悉华苍白的脸色,眼中满是惊恐:“悉华,你怎么了?怎么了?”

被大雪覆盖的、安静的宣王府中,丫鬟们都各自找了屋子,围在屋中烤火取暖,叙叙闲话。今日闲话的主题,却是被王爷赶出府的月侍卫。

时常和月悉华下棋的臭棋篓子抱着棋盘在府中兜了一圈,恹恹地钻到门房的屋子里。

门房正在炉子旁烤火,身边握着秃毛狗。门一开,雪花随风飘进来,吹散了屋子中的热气。

“你来做什么?我不下棋。”门房摆摆手就要赶人。

刘侍卫不理他,放下棋盘就蹲到火炉边搓搓手:“我也不下棋,从今以后我都不下棋了。”

“你不会的。”门房不屑地撇嘴,眼睛瞄着桌上的棋盘,这棋盘是月悉华的。

“我欠月侍卫一个彩头,什么时候还了这个彩头我再下棋。”刘侍卫说。

门房脸色一暗:“我信,那你这辈子可能都不能下棋了。”

“嗯。”

炉子里着的碳是银炭,月悉华送来的。换掉了能熏得满屋子烟气的黑炭。

他若称帝,我便是皇后

这会儿来宣旨的宫人侍卫刚走,佘总管送走宫人又急忙往花园里赶。白小姐今日要赏雪,王爷闭门不出,只有他这个总管来接待。

接了圣旨,白小姐很高兴,缠着佘总管要见楚怀昀。

“总管,昀表哥在忙什么,我一天都没见到他了,皇上赐婚这么大的事儿,他都不来接旨吗?”白黎努努唇,一脸的不满。

佘总管低眸颔首:“白小姐,王爷今日身体不适,不能见客,还望小姐体谅则个。”

白黎抚着垂到胸前的一缕黑发,眸光幽深,收了可爱无知的脸色:“佘总管,现在皇上已经下旨把我赐给王爷,你说,我应该是什么地位?”

“准王妃。”佘总管神色不变,依旧客气恭顺。

“是主,还是客?”

“主。”

她放下发丝,满意地点点头,忽而转过身子,凌厉的视线投向佘总管:“既然是主子,那我问你话你可要如实回答,我问你,月悉华是什么人,到底从哪里来?”

佘总管神色一动,小眼睛中迸射出几道凌厉的光芒,但他并没有抬头:“月侍卫自小在王府中长大。”

“不可能,王爷怎么会喜欢一个卑贱的下人,还是一个终身的女奴。”白黎的声音蓦然拔高,哪里还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气质。她深吸一口气,优雅地笑道,“昨儿她走了?被王爷赶走的?”

“是。”佘总管静静地说。

“你下去吧,不用跟着了,我自己转转。”白黎霎时喜笑颜开,站起身唤过丫鬟莲儿一起到不远处的小桥上漫步。

趁着佘总管不注意,她引着莲儿躲开佘总管的视线。

今日的王府很安静,也许是王爷身体抱恙的缘故。虽然皇帝赐婚的圣旨下来,可是府中没有一点欢喜的气氛。

白黎领着莲儿摸到楚怀昀的寝房前,欢喜地过去敲门,不想刚一伸手,门吱呀一声开了。绘有万马奔腾的屏风后面空无一人。

莲儿轻手轻脚地走进屋子里,掀开遮挡视线的重重帷帐,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衣架上并排挂着的两件狐裘披风,一件墨黑,一件雪白。

“小姐,王爷真的不在。”莲儿不解地回过头,“佘总管不是说王爷身体抱恙吗?”

白黎恨得直想把一口银牙咬碎:“那个老东西,敢骗我!”

“小姐,正是好时机,不如我们到书房瞧瞧,老太爷不是吩咐了吗?要我们找到那件东西。”莲儿试探着说道。

一抹冰冷的笑容爬上白衣丽人的脸颊:“莲儿,你怎么想不明白,现在我们是王府中的人了,如果日后祖父反过来掌控王爷,那我们会是个什么地位?”

莲儿看着她的笑容,只觉得毛骨悚然:“那小姐的意思是……”

“我们现在应该和昀表哥站在一起,他若称帝,我便是皇后,我为什么要和自己过不去。”白黎说着便向外走,“我们去寻寻表哥吧,那个月悉华我总是不放心,得想个办法彻底除掉她。”

两人走出屋子,轻轻掩上房门,把屋门恢复到她们进去前的样子,这才欢喜地离开。

寝室的耳房里,一人靠窗而坐,这人黑衣黑发,墨瞳潋滟。

身孕?!

醉云楼后院的客房里,充斥着一股浓郁的药香。赤黄色的纱帐撩起,可以看到在床|上紧闭着眼睛沉睡的男装丽人,她的眉头紧紧皱起,额头细汗密布,睡得很不安稳。

腹中一波一波的剧痛在折磨着她。

“大夫,她怎么样,有没有事,为什么会突然喊着肚子痛晕倒?”楚怀则站在床前,焦急地催促眼前在给月悉华诊病的老大夫。方才月悉华突然昏倒险些把他的魂吓飞,而现在看到大夫只是一味地抚着胡须不说话,他更是急得跳脚。

“这位公子莫急,她的情况不太好,待老夫仔细瞧瞧,再做论断。”老大夫一手搭在月悉华纤细的手腕上,一手掰开她的眼睑查看。

楚怀则只觉得自己要被他慢条斯理的动作给逼疯了,也要被折磨地失去了理智,他不断地在床前踱步以缓解心中的烦闷焦躁,直把店小二晃得眼晕。

“殿……殿下莫急,小的请的这位王大夫是全京城最好的大夫了,这位公子的病一定会好的。”店小二涎着脸点头哈腰地安慰楚怀则。

全京城的花街柳巷、驿馆茶肆中谁不认得这位风流倜傥的九皇子,今天月悉华一昏,店小二没等楚怀则吩咐就立刻出门寻了大夫来。

只是不知这白衣公子和当朝九皇子是什么关系。

大夫抽回手,把月悉华的手臂放回被子里。楚怀则一看他动作,立刻又贴了上来:“大夫可是有了结论?”

“这位……是女子吧。”大夫缓缓站起身,抚着花白的胡须,待看到楚怀则点头,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埋怨道,“公子也太粗心大意了,这位姑娘怀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你不知吗?”

“身孕?!一个多月?!”楚怀则只觉得一个晴天霹雳对着他的头壳劈下来,劈地脑门直晕。眼睛闭了再睁,睁了再闭,最后定定地锁到大夫身上,神色惶恐,“大夫,这话可不能乱说,您到底确诊了没有?”

老大夫眉头一皱,气得胡须乱抖:“你这位公子怎么这副样子,眼看人家姑娘已经昏倒,不问问胎象如何,倒质疑起老夫的医术来了,方才看你挺担心这位姑娘的,怎么一听她怀有身孕你就立刻像变了一个人。”

“不,我不是,哎呀,我不是这个意思!”楚怀则急得搓手,也不辩解,立即问道,“那她现在的情形如何,孩子的情形如何?”

“不算好。”老大夫望着床|上面色苍白的月悉华,无奈地摇摇头,“这位姑娘怀孕后是不是吃过一些刺激性的药物?”

“刺激性的药物?”月悉华一直在宣王府,具体吃过什么他还真说不上来,楚怀则努力回想,忽然一拍脑门,“是了,她前些日子大病一场,高烧不退,那时候为了让她退烧一定用过药物,可那也一定是怀孕前的事,不然当时就会诊出喜脉,难道怀孕前吃的那些药对她的身体也会有影响吗?”

老大夫抚须沉吟片刻,确认地点点头:“这样算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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