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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色即是妖-第10部分

小说: 色即是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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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不是大少爷、就是二少爷继承,到时候,谁为思燕她们这些有些品阶的大丫头们做主?不趁年轻美貌,往上争一争,嫁给没出息的小厮、下人吗?那一辈子可真毁了!即便做了管家娘子,哪比得上做半个主子精贵呢?

所以,思维活络的思燕把目光放到了西院——大少爷司鼎是嫡出,正经公子,可惜常年在外,是够不上了。二少爷司亭却在家里啊!自己年纪大了些,但有准婆婆一手促成,加上她在司家土生土长了十年,人缘广泛,打理家事得心应手,亭少爷怎好去了左膀右臂?有了婆婆的疼爱,丈夫的依靠信任,家中下人都是使唤惯了的,未来正室夫人进门,也要忌惮三分,对一个丫头来说,岂不四角齐全的好事?

比跟着柳氏前途未明,不是好多了?

人,谁不会为自己打算呢?

思燕静静的在心里说,不管是柳夫人,桦夫人,都是司家人,我只是换课大树好乘凉,仍是司家的人,算不上背叛主子吧?

她抬头偷看了一眼桦夫人,面容,身材,仍姣好若少女,面皮细嫩白皙,眼角不见一丝细纹。如果不是知道虹小姐、晴小姐、亭少爷都是她亲生的儿女,且最大已经十八岁,谁敢相信眼前的女子已年近四十?比老爷还大了三岁呢!

这就是主子和奴仆的巨大差异。

她的母亲柳莺,年轻时候也是远近闻名的一朵花。如今呢,人还不到四十,老态毕现,满鬓尘霜,一只手伸出来,厚厚的一层茧子。说话粗鲁的和廊下、二院的仆妇有什么区别?除了正经节日,早不见外人了。

思燕对自己发誓:既然走上了这条路,那我就一定要走到头!一定混出模样来!

神说,你降生在桃花岛 十六、谁是谁的心腹?

仍然是这间屋子,仍然是在这个年逾四十,依旧姣好若少女的妇人面前,另外一个被柳氏视为依为左膀右臂的文雁,不动声色的站在这里。她穿着淡雅的藕荷色素纱裙,干净利落,平日总低着头,此时微微抬高三分,下颚上一颗小痣就明显的露了出来。

思燕当然想不到,从头到尾,文雁一直躲在四联扇屏风后头,把她和桦夫人的对话听个一清二楚。此刻的她刚刚离开西院,正一边快走,一边想办法应对柳氏可能的盘问,想着想着,还止不住喜上眉梢,呵呵笑着。

“她怎么样?”

“上手很快,学的用心。”

“看来我点醒她的那些话,有了用处。”桦夫人笑的意味深长,像偷了腥的猫儿一般。在文雁面前,她不用做作伪装,动作、言语和刚刚的优雅贵妇人,判若两人。

文雁半低着头,千年不化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闷声不语。

可桦夫人火眼金睛,能看进人心,哪是好糊弄的?

“你不高兴么,文雁?”

“夫人怎么选择,文雁不敢多嘴。”

“可你心里在质疑我。”

“文雁不敢。”

“呵呵,文雁,不用这么拘束么。老爷在我面前不止说过一次,把你当亲生女儿看的。你可不是一般下人,尤其在我面前。”

文雁仍是一声不吭,不过面色明显没有刚刚绷得那么紧了。

“我选中这个轻挑的丫头,可不仅仅因为她是柳氏的心腹。”桦夫人笑着解释说,“思燕小蹄子一来司家,我就注意到了。那脸庞,啧啧,活生生一个缩小的柳氏!现在大了,反而不太像了,还不如姚家的丫头呢。记得当时她才七岁,那个惹人怜爱啊,大眼睛水灵水灵的,啧啧,从没见过那么打动人心,叫人不帮一把都觉得作孽的小人儿!”

“小小年纪跟着她娘,东奔西走,缺衣少食,饱受欺凌,柳家无法立足,不得已投奔来。柳氏为人刻毒,自己发达了,心里却恨不得断了所有低三下四、脸面无光的亲戚。若不是老爷开了尊口,她能好心收留这两个可怜的母女?后来不知听了谁的挑唆,为了控制外院,硬逼着柳莺改嫁死了女人的司诚,柳莺哭过,闹过,自杀过,最后寄人篱下,不得不从了。呵呵,这些事情都是她亲眼见的。文雁,你说一个小丫头自小亲身经历这些,她长大了会是什么样的人?”

文雁紧紧抿着嘴,好半天才道,“文雁不知。不过,看思燕素来的表现,不像是一个甘于平庸的丫头。”

“不错,不错!夫人我就看中这一点了!一个低贱的丫头,梦想飞上枝头……”

桦夫人笑眯眯的,胜券在握的说,“有野心好哇,没野心,我将来还不敢放心用她呢?日后那么重要的事情……”

桦夫人瞧见文雁还有些不大赞同的忧色,亮灿灿的眼眸转眼化为真诚的笑意,笑容温婉清新,使人如沐春风,“文雁,我再和你说个不是秘密的秘密吧。”

文雁和桦夫人的关系极为奇怪,不像是一般的主仆,甚至桦夫人对文雁还隐隐有忌惮、拉拢之意,很明显,这个时候说出所谓秘密,更多是为了得到文雁的认同。

“思燕的亲生母柳莺,其实是柳絮同父异母的姐姐。”

文雁一惊。猛的一抬眼眸,眨眼间又把满眼的差异压了下去。

桦夫人总算满意的点点头,叹息一声,

“这个消息瞒的不算紧,算是柳家那边的丑事吧。柳絮嫁过来的时候也许不知,现在想必早就知道了。只不过,她以为我们都不知道罢了!呵呵,她一直拿我当她最大的敌手,哼,哪想到,我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要不是还有用得着她的地方,还容得她在我面前撒野……”

凉沁沁的翡翠珠帘上沾上了细细的水汽,弥漫反射着翠绿、绯红的发花的光线,挡住了里面两个女子的身影。

混合着一声“夫人高见!”和一阵长长的笑声,那边喜宴也进入了高潮。柳氏霞飞双颊,不胜酒力,被几个族中妯娌架着说话。司亭则是作为男子在外招呼客人,还有几个本家兄弟帮衬着。人们欢声笑语,庆祝司家的盛事。

当然,这一切,其实和女猪脚没多大关系。换句话说,她只是一块布景板,相对来说,比较重要而已,起到一个缘由的作用。

夜晚,群星璀璨,白日的喧闹都已经落幕。准娘子被盛装装扮了,独立安放在一间静悄悄的房内,任何人,包括亲身父母,还贴身侍女都不得入内。据说,这是“坐福”,是新娘在娘家呆的最后一晚,不能打扰。东陈岛老规矩了,内里原因早无人深究。

司雨头戴白羽冠,上镶嵌十二颗拇指大的珍珠。脸上蒙着一层轻纱,身上的礼服也是纯白色的,绉纱层层叠叠,挽成了花瓣式样,长裙拽地,袖口和裙角缀着二十多颗滚滚圆圆的珍珠。

白色、黑色是东陈岛的幸运色,高贵色,普通人一生也只有婚嫁才能穿上一次。

这些和司雨没有关系,她不在乎穿红还是着绿,只要能离开这个破岛,穿成小丑也成。为这,她一直静静的等待着,等到花儿都谢了。

月上中梢时,呆坐半夜、似睡非睡的的司雨,忽然精神奕奕的抬起头来,凝神静心倾听了片刻,才满意的点点头。跳下床,将头上戴的冠帽,身上穿的婚纱,小心换下叠好,身上只穿了一件中衣,幸甚夏天,也不甚冷。她穿的这件中衣,是丝光绢所制,光亮柔滑,优点多多,司雨对它最满意的地方就在于不吸灰。

蹲在床旁边,闭着手指寻找雕花床下方一朵看似寻常的梅花。按动枢纽,牙床缓慢而坚定的向旁边移动,不多时出现了一条暗道。

足有半人多高的暗道像一个黑黝黝的黑洞,吞噬着神秘和未知的恐惧。不管司雨的灵魂年龄有多大,她的模样只有十岁,脸上的义无反顾,让人情不自禁对这个稚龄女童深深怜惜。因为她看起来,就像明知会壮烈牺牲仍英勇前进的斗士。

进入暗道之后,手头没有灯具,只能摸黑慢慢的走,黑暗给了她黑色的眼睛,她却用来寻找光明。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绝对安静中,她没有退却的意思,任凭心脏剧烈的跳动,无边无际的恐惧吞没了她的身影,一直向前,镶嵌。

“你要的东西。”

黑暗中,也不知道行走了多远,也看不到说话的对方什么模样,什么表情,以什么姿态出现,就像个盲人,茫然的接受现实的一切。

对方递过来一个轻飘飘的小布袋,司雨用手摸了摸,再用力一闻,顿时,整颗心儿都沉静下来了,像是做了很久的过山车,终于踩到实地的感觉——她一路把所有可能出现的失误都想了一遍,“对不起,东西弄不进来/东西没有了/我做不到。”

任何理由,都可能成为不是理由的理由。计划一环套一环就是这点不好,某一点掉链子,整个计划功亏一篑!

司雨把布袋用力塞到怀里,就像救命药一样。

“谢谢你——”司雨喘着气,又急又快的说。

对方沉稳的声音说道,

“迎亲花船按规矩,会绕岛一周,经过十二姓的各家各户停船拜访。尤其关系最好的马家、桃家,会多停留一段时间。雨小姐,你见机行事吧。马家的船,是商船,人多混杂,不是那么好混上去的。东家的,只怕更难。如果不幸暴露,你绝对不能说出自己的身份。就只剩下一条路可以走了。”

“放心吧,我不会那么倒霉。”司雨抚mo胸口,感激至极,“有了它们,我敢为自己的未来搏一搏。天若绝我,那也没有办法。”

“哎!”对方竟然叹了口气,根本不像是以冷静理性而出名的她了,“但愿我没有做错。”声音在黑暗中低沉沉的,有一丝说不清的遗憾无奈。

“绝对没错!”司雨上前,握着对方温热的手,传递自己的善意和感激。

“谢谢你……文雁姐姐。你对我做的一切,我会永远放在心里。”

“也许我害了你,也说不定。”

“那我甘心让你害一回。”黑暗中,司雨有些调皮的说。

尽管谁也看不到谁,文雁忍不住微微咧嘴一笑。这是她,在司家这么多多年来,唯一的,真正的,笑。只是参杂了太多苦涩,和一丝看起来不大可能实现的祈愿。

“你还会回来吗?”

“不会了。这也是我的希望。”司雨轻快说道。

文雁沉寂了好{炫&书&网}久,“我尊重你的意愿。”

两人在黑暗中相互拥抱一下,用各自的体温,告别,转身离开。

后来人不明白,看似一无所有的司雨用什么打动文雁,令她帮助自己的?

司雨每一次想到这里,总是得意的微笑,善用周遭一切可以利用的力量,才是她最大的本领。

夜色迷蒙中,灰蒙蒙的雾气随风而来,起大雾了。

神说,你降生在桃花岛 十七、东祁的选择

十二声礼炮,震耳欲聋,轰隆隆直响。司家大门口聚集了无数看热闹的大人小孩,簇拥着,欢笑着,被一丈多高的帷幕隔开,分为街道两旁。鞭炮声始终不绝于耳。从正大门开始铺设红地毯,一直延续到了码头。

准新娘不过十岁大,还是小丫头片子一个,好像一场大人间的戏剧,突然跳出一个稚龄孩童,宣布她是才女主,那么突如其来、不合时宜。奈何周围人默契十足,对这好笑的一幕,没有一个人露出惊诧的表情。

司雨比常人矮了大半个头,手小、腿也短,这里好像没有什么花轿的说法,她只有步行,费力的跟着大人的脚步。好像一个小点,被拽着,扯着,走上命中的旅程。她身后是一群穿红着绿的司家陪嫁侍女,各个喜气洋洋;前面开路的是东家派来的仆妇,面目沉着。身边时同样盛装的马荔。

这是一个晴朗的好日子。除了些微雾气之外,是一派清远宁和,不愧是良辰吉日。

这是应该算是一场人人欢喜的婚姻。

因为人人都在其中得到了想要的。

司雨的小手交叉着,握着自己花了半夜时间,精心制作的小药丸,眸中的神采晶莹璀璨,胜过夜星。蒙着面纱,没有人看到她的容貌,对路两旁的人指指点点,毫不在意。她的心里只转着一个念头,这个东西可是违禁物啊,东家藏龙卧虎,保不住有认识的,被发现就不好了。怎么办呢?有了!放到马荔身边。可马荔和司亭眉来眼去已久,我可以毫无保留信任她吗?

司雨犹豫了。

司家的风景如何且不谈,成亲的另一个对象这两天过的不太好。

淡漠的眼神似穿透了无尽的虚空,眺望远方。

每当东祁露出这种眼神,并不是他在思考什么人生问题,而纯粹是发呆。

发呆都发的这么有水平,可见他天生就与众不同,高人一等。

许久,他回到现实,听见身边一声低低的哭泣声,一颗颗泪水滴到他的手背上。

东祁不喜欢女人哭泣。甚至,他最讨厌人的哭声。但很少有人知道他的真正喜好。他更不可能满大街的去宣扬。

“怎么了?知道我要娶亲,便伤心到这地步了。不是早和你说过了么?”东祁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不经心。

“不,不是……”迎儿抽抽噎噎,“迎儿是为公子抱不平。公子是,什么样的人品,这个司家五娘,哪里配得上,公子呢!迎儿气,公子太委屈了!”

迎儿的手中握着一卷画卷,满脸都是委屈至极的泪痕。

东祁没有问,画卷从哪里来,镇定自若的展开画卷,果然,还是他那位未婚妻的画像。

不由的,想到在圣山,陈家的公子当众拿出的画卷,与迎儿手中这幅,有九成相似呢。东祁嘴角勾勒出一副意味深长的笑容,对这件事,似乎觉得十分有趣。

话说回来,区区一副画卷,威力不可小窥,那天在霁雪山刮起一道旋风,掀起惊涛骇浪无数,今晚又令迎儿梨花带雨,悲悲戚戚,甚至连家中下人看他的目光都古古怪怪,躲躲藏藏。娶了一个丑女的男子都像他一样,不能见人了?

“公子——”

东祁回转神思,轻轻一笑,放下画卷。他甚至没有细看画卷上司雨的五官,反正亲事都定下了,何必庸人自扰?

再说,他本也没指望司雨天香国色,美貌绝世。

“有什么好气的。不过是家族利益罢了。”

“迎儿还是气不过……”

“气坏了身子,可划不来……”东祁淡淡一笑,一双如玉雕琢成的手,伸向不该碰触的地方。迎儿半是嗔怨,半是迎合,长发披肩,衣衫半解,两靥绯红,鼻息间急促的喘息,时不时发出嘤咛的娇喘,浑身似化成了一滩春水。

许久,从鸳鸯戏水的布兜内滑出,柔软香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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