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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色即是妖-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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熏香道,顾名思义,是以“香”为主要载体的修行道门。具体产生于某某年已经查不可知了,外人只知在凤历378年,就有关于调香的记载。经历一千多年的大浪淘沙,熏香道已经演变成有足够资格、足够实力、足够神秘的道门,在众多小乘道门中不容忽视。其门人弟子,不出世则已,一出世必然惊天动地。

一个“香”字,让人又爱又恨。

熏香对于仙门中人有很大好处。修行五行灵道的仙门弟子,每当遭遇心魔,除了坚定自身意志的笨办法外,可用“香”来抵抗。因“香”有镇静心神、凝神静气的作用。

此外,“香”还可激发灵感,对进阶也有好处。至于去除臭味、驱赶蚊虫、驱风祛邪、治疗小风寒等等,皆不算什么了。

说道这里让人不解,“香”既然有这么多好处,那么为什么司南一与“熏香道”产生了那么一点关联。就被大怒之下的飞琼,关起来呢?

这是因为熏香道的大名鼎鼎,不仅仅因“香”的独特和无可替代,更因其门人我行我素,敢于天下约定成俗的一切规则叫板的无法无天。

最会调香的熏香道,因三个人臭名昭著、天下闻名。

第一个,无名氏,此女未曾留下名字,人皆以‘红纱女’称呼。她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出现,是在一群女子围攻羞辱一名青楼女子时出现。

当时的情形外人传的稀奇古怪,不外乎某某丈夫勾引了之类的花边绯闻。那红纱女也是偶然路过,被一干娇蛮女过度行为激怒了。一句轻飘飘“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抖落红纱上一点雪白粉末,便飘然远去。

此后名传天下,数百年来名声不减。人们谈到熏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

原来那种指甲盖大小的粉末在空气中飘散,原本怒气冲冲的高傲女子们脸若涂脂,头重脚轻,吃醉了般,不多一会儿,把礼仪廉耻尽数抛掷脑后,一个个丑态毕露,地上打滚,吃吃大笑,披头散发,袒胸露乳事毕之后。一众出身世家、青春正盛的妙龄女子尽数出嫁为尼——这就是净空山“水月庵”的由来。

于红纱女,不过随手一抖,不值一提的小事,而对进了水月庵诸女来说,却是青灯古佛、黄卷缁衣,埋葬全部的青春与梦想。最最令人恨煞的是,遭受奇耻大辱的众女们,连报仇都无处报去。别说红纱女的真实姓名无人得知,连容貌、年龄也未看个真切。

第二个出名的,与仙姬殿供奉的五大仙姬之一——李凌波,李姬有关。

李姬有个青梅竹马的爱人。外出试炼之时,被一个熏香道女子看上。这名女子小名安宁,别看名字宁静温婉,实际长着吊梢眉、三角眼、朝天鼻,巨无霸的大嘴,脸如盆,上面还有许多小痘痘。

被从来没有门规拘束的熏香道弟子看上的唯一后果是——李姬的爱人抛下她,和这个丑陋无比的安宁私奔了。

他们一共生了八个孩子。

知道事情头尾的人都奇怪、疑惑不止。

男人好色不假,薄情寡义、喜新厌旧是常情。可哪有抛弃美女,反去依旧丑女的呢?

后来真相才暴露出来。

那名熏香道女子极善用香,她在自己身上下了一种香引。只闻她的身体,便妩媚迷人,令人无视她的丑陋,越看越顺眼。而闻别的女人,如闻臭了十多天的臭水沟,靠之越近,越忍不住呕吐,亲近不得。

“香”之奇妙,出神入化,如此诡异和神秘,也难怪自此后,人人自危,谈香色变。

第三名使得熏香道臭名远扬的弟子,名唤逄如涵,原是仙门弟子。他灵力微弱,不受师长重视,因飞升无望,常受同辈师兄弟欺负。(与司南处境大致相仿)。后机缘巧合,得到熏香道一位前辈的手书《香功》。

此香功后被称为“魔香功”,使得熏香道正式被列为魔道之一。练过魔香功后,身体不用佩戴任何香包、香袋、香囊,自然而然散发迷人香味,使人如沐春风、飘飘欲仙。那逄如涵生的冰肌玉骨,容貌姣好若女子,再以“香功”勾引,无数仙门弟子前仆后继,竟引发了一场险些灭门的大祸。

原本就有隔阂的仙门彻底分裂,最惨重的后果是——青阳宗大举离开仙缘城,来到了东川。不得不依附九阳仙门,成为一个门人不到百人的九流小仙门。

逄如涵——出自青阳。

这是极致的羞辱。

也难怪樱玉、飞琼得知门内要再出一个熏香道弟子,盛怒不得控制呢。

这些事情,都是司南日后才知晓的。

现在的她无力的抱着膝盖,看着身边的干枯的稻草,面色颓丧,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

实际,她把事情想复杂了。直觉的把那名下毒的人也联系起来。

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也不可能把每个人的思想控制。

月荷的行为只代表她自己,其实,这只是一个偶然。

等到许久,终于等来了救星。

“哥……你来了。呜呜。”

司南不知怎了,一看见司东,就忍不住哭泣不止。她才十岁,骤然遭到大变,哭泣也是理所当然,所以司东没有怀疑,只是重重拍了一下柴房的门。

“怎么回事?你和熏香道什么关系?”

“呜呜,我不知道啊。什么是熏香道,我才第一次听说。”

“熏香道……是魔道!”司东不知为什么,脸色有些涨红,咬着牙,“你要是和熏香道有关联。一辈子的名声就毁了!”

司南呜呜,头摇的和拨浪鼓似的,“真的没关系呀!大哥,你要相信我……”

“我很想相信你。可是,这个,你怎么解释。”

一块粲然的美玉垂到司南的眼前。

司南愣住了,想了想,没待她想清楚,就听到司东隐忍的怒喝,“这是熏香道的饰物!你没看见这上面用小字刻得‘香’字么?人证、物证确着,你……你还有什么话说!”

一点灵光突然闪烁。司南脱口而出,“这是姚依依送我的——”

“姚依依是柳氏的外甥女,她娘亲是柳氏的堂姐妹,叫柳歆。哥,这不是我的东西。是姚依依在临别的时候,从腰间取下,硬塞给我的——”

悲愤之下的司南,越发觉得自己落进一个圈套。熏香道到底是什么还没有弄清楚,现在自己准备穷了“典当”物件,居然摇身一变,成为辨无可辩的铁证。

只是她脑筋转得极快,物件是死的,只要证明那些香香粉粉,确实不过是女人用的美容用品,就可以证明她的清白!

东陈岛物资匮乏,什么东西都是从外界运转而来,而司家上下内院,从柳氏到管家娘子,哪一个的胭脂、妆粉少了?就是说,外界一定有卖胭脂水粉的。

“哥,我做的,只是女人化妆用品。这里没人认得我做的东西,可是外面的人,一定有知道的。哥,你去天玄山外找个专卖胭脂水粉的,人家一看就知道了。”

“月荷,你疯了吗?做这种事情,有什么好处?”

“我不是为了好处才做的。”

月荷大义凛然,一副真心可昭日月的模样。

她认为自己所做,是正义的、正确的,就算刀斧加到她的身上,也不后悔!

莲莲一掌拍了一下月荷的肩膀,痛惜的说,

“你这傻丫头,司南是什么人,阿织又是什么人?你的所做,除了把自己丢进漩涡中心。还有什么?”

月荷仍然倔强的,百折不饶,“我心甘情愿!”

“为了阿织,哪怕要我付出生命,我也甘之如饴!”

“你……”莲莲又好气又好笑。

想到这个姐妹未来的结局,她的心思慢慢沉淀下来,语气也沉重了,“如果司南真是熏香道弟子,你跟了她这么久,只怕也要陪着她一起去了。如果她不是,你诬陷的罪名,也是一辈子洗不清了。不过,我今天,不是和你说司南的事情。而是,阿织……和青萍。你知不知道?青萍与阿织,有怨!”

“当年青萍就曾经屡次三番中伤阿织。阿织大度,不与她计较。现在,你出面告发司南,你又是阿织送去的,人不会误解是阿织的意思?外人不会以为阿织小肚鸡肠,报复到人家孙女身上?”

月荷一听,大吃一惊。

“可司南是熏香道的余孽……”

“是不是,现在还是两说。”莲莲分析着,

“她真是,会被你发现?你不是也说过,她处处防着你么?能让你一举功成,请来樱玉、飞琼来,人脏具获?她是傻子么?别有用心的人,可不管你用什么理由,只记得你是阿织的人。而司南,是青萍的孙女。”

“当初你发现司南不妥,不能告诉我么?我帮你转达,有上面的人追究,你干干净净的,不好么?司南只是个废灵,让你去伺候她,也不过两三年就回来了,仍旧是青云门的人。现在,你好好把自己陷进去了。阿织也因为你的缘故,不敢牵涉其中,免得污水泼到身上,洗也洗不清了。”

月荷转过弯来,忽地明白过来,当场大哭。

原来她的偶像,并不需要她的牺牲。

她自以为是的付出,只是让阿织蒙羞,且不能辩解。

这个认知,终于令她后悔起来。

然而,她的悔意,随着司南的怒火,才刚刚开始

神说,你羊皮披太久了 四十八、第三次面瘫

四十八、第三次面瘫

夕阳下,一簇恰好生长在黑瓦水墨墙脚的绿草。映上细微暗红的影子,在微风中伸展着叶脉,似乎在怀念远去的,不知生死的旧主人。

药舍内,淡淡的药香被长途跋涉而来的师徒两,用新制的“消毒水”去除。只是药舍常年弄药侍药,那些犄角旮旯,总能找出些药渣来。

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捂着鼻子,系着白色围裙,带着口罩,挥舞着大扫帚,进行全方位的大扫除。偶尔跳出如蜘蛛、蜈蚣之类的药材,让少年眼中冒火,恨得无法,一长一短,打了许多喷嚏,不过一会儿,鼻尖又红又肿。

“还没改过来?你这鼻子,太灵敏了也不是好事。”

新接替医师德的天医门弟子,姓徐,人称医师徐。

天医门的等级划分为。金针医师,银针医师,铜针医师。其实内部还有许多种划分方法,看似和睦的医门,内里论资排辈,最为严谨了。

医师徐、医师德,皆是金针医师,不过医术侧重不同。

那少年,名叫郑赏,跟随药师徐已有多年,情同父子。当下哭丧着说,“师傅,我真受不了——鼻子痒死了。”

这位药师徐,身高七尺有余,五官平平,身材又高又瘦,胜在常年学医,有股沉稳可靠的气质。

金针医师到哪里都是宝贝。之所以在那个人离开后,主动请缨来这个九流小仙门,完全是为了

“现在苦点吧,等拿到《大道明旼学》我们就离开。”

医师徐的面色冷漠,不是他天生如此,而是职业要求。见惯生死的他,也难得能有另他动容的事情。

“师傅,听说所有修行了《大道明旼学》的人,境界都会下降。青阳掌门历代都修行这个,怎么没见得出一个厉害高手?”

“你知什么?若不是有这千年传承的绝学。就算有飞升的祖师,青阳宗也早灭门了。你年纪还小,不知其中奥秘。大乘道门和小乘道门的纷争自古便有。小乘入门容易,日后进境却艰难,没有大智慧、大毅力者难以飞升。而大乘道门相反,初入门难,往后,越来越容易,若是聪明绝顶之辈,直接飞升神界也有可能。青阳宗无人修成,那是他们太笨!太蠢!”

郑赏对自己师傅站在人家的地界上,明目张胆的说着人家的坏话,而且说得坦然,一点也不惊疑,只是继续疑惑说,“几百年了,也没个聪明的?”

“聪明的,当然有。可惜掌门人短视,明知道那些人打着什么注意,还年年把材质上佳的弟子送到外面,不想想光守着基业有什么用?失去了弟子支撑。未来还有什么前途!鼠目寸光!无能之辈!”

郑赏撅了撅嘴,也不以为意,继续打扫药舍,收拾一番,准备入住。

但不想,刚刚收拾完毕,就有人来请了。来者还是一位妙龄的窈窕女子,说有“要事”相商。

能有什么要事?若是有门人弟子受伤,直接抬过来治疗就可,特意来请,到底为何呢?

郑赏带着一肚子疑惑跟着医师徐上了始信峰,雏凤居。

大黄花梨桌案上,摆着一篮子瓶瓶罐罐,有大有小,形状不一。但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香。淡香,浓香,纯香,好像置身于百花丛中,熏染着整间屋子都是沁人心腑的香气。

当然了,两百朵玫瑰花瓣,才能凝出一滴玫瑰精油。现在半瓶子都倒入青花茶碗中,那香味,当然是浓烈的好像奔放的花朵。

左菡萏面色如常,手指灵窍又安稳的打开了装着妆粉的八角攒心团圆漆盒,三个细耳精油瓶,以及果冻状的玫瑰膏的三彩喜鹊缠枝盒,落落大方的回到自己位置。

她的表现,让樱玉、飞琼同时点头。心中不约而同想这个孩子,平时看着轻挑,关键时刻能定下心来,难得,难得。

谁也不知,她嘴角流露出的一丝微笑。

左菡萏心中有个小九九。她想越是胆小怯懦的人,越是不想别人注意,出头当了靶子。若司南真是余孽,怎会有那种无愧于心的表情?只怕早就瑟瑟发抖,哭着求饶了吧?

所以,即使没有听见司南喊一个冤,她也断定,这些东西和熏香道无关,那么,还有什么可怕的?

医师徐郑而重之的轻挑一点用大米制成的妆粉,在自己手背上涂抹——医门众人,常有以身试毒的大无畏勇气,这也是他们受到敬仰的原因。

樱玉、飞琼都睁大眼睛看着,心扑扑乱跳,却见徐医师那双干瘦的手,除了白皙了一些,一点反应也没有。

徐医师的面色已然很严肃,他凑近已经稀释了几百倍的玫瑰精油。好半天,才下了一个结论——“无毒”。

不过行医多年的他,即使面上再清高无尘,实际做人的本领还是有的,“无毒,未必无害。只是徐某才能不够,若说摆弄草药,徐某还能道出一二三来。这‘熏香’么,居徐某所知,其博大精深,外人难以探查。两位神女峰长老。还需另请高明,以便查明真相。”

她身后的郑赏眉头一皱,待要说什么,瞧瞧众人脸色,却又忍下了。

直到两人回了药舍,郑赏才悄声说道,

“师傅,我看那些东西,不像是什么熏香道的物事,反而有点像……”

“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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