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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色即是妖-第59部分

小说: 色即是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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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是一个真无情的人。

分别了,就下意识的淡忘了。

因为不能在一起,再多的记忆也没用,徒令人伤感而已。

而她所有的希望,都只是希望自己,能活得好。

“她说了吗?”

“没有”。

静梧院内,樱玉坐在正堂,和飞琼并立。

玉雯低着头,目中略略闪过一丝犹豫不解。

“哼!”

一声沙哑的冷哼。飞琼仍然对司南有心结。若依她的想法,当初就不应该让司南进门。区区五等灵根,有什么留下的必要?现在闹出许多事来,还折了她的面子娇蝶瞅了一眼眼观鼻、鼻观心的玉雯,咬了咬唇,怯弱的上前深深施礼,说道,“小南说,她不能说。”

“呵呵~”樱玉气极反笑,“她不怕治她一个‘谎言欺骗’的罪,竟然还大言不惭……说,她用了什么理由?”

“小南说,那是东陈岛的不传之秘。万万不能吐露。”

樱玉心一紧,眉头一松,心里想,若真是为了这个原因,倒也罢了。

飞琼则不以为然。她自小生长在仙门之中,对凡俗世间的世情并不了解,闻言不满的加重鼻音,冷哼道,“我看她就是目无尊长!”

娇蝶鼻尖都溢出晶莹的汗珠儿来,为了可怜小南,她也只好拼尽勇气。

“小南说,逼不得已,她可以对两位长老说,但是万万不能对商人崔宝山说。否则,她就是整座东陈岛的罪人了。”

飞琼不知商人竞争的奥妙,不屑一顾:

“左右推搡,我看她是根本不知道吧!”

樱玉的心机比飞琼多了些,她想崔宝山提出这个建议,看似可行,不过他说那番话,是什么意思呢?难道真是抱着探听人家的私密目的?

商人重利轻义,可是仙门重视声誉胜于一切,如果将来东陈岛的机密流传到外面,起源还是在天玄山,那就麻烦了,可不是一个弟子隐瞒长辈,欺骗众人的小小事情了。

“崔宝山,你可知晓,那司南不肯告你,说你用心不纯!贪图人家织布纺纱的机密!”

崔宝山一惊,连忙点头认错,“小人知错。小人只是一时好奇,有心试一试罢了——因为司五小姐巧手匠心,小人心慕多时。既然这位司南小姐不肯说,小人还有一个方法,可以鉴定真假。

东陈岛十二姓的东家、孟家、司家、马家,都善于织丝光绢。这丝光绢,独一无二,是用生长在霁雪山的冰蚕丝制作而成,在朦胧月光下,能散发隐隐约约的光芒——”

“你又要人家说织绢的诀窍?”

“不不不……没用冰蚕丝根本织不出来……小人的意思是……”崔胖子额头的汗滴都下来了,瞟了一眼左菡萏,连忙指着左菡萏腰间系着的汗巾子,眼前一亮,“就是这个!请看左姑娘的汗巾子,是鲜艳的大红色。东陈岛推崇黑白二色,丝光绢是东陈岛最著名的特色,所有贩卖流落外界的丝光绢,都是黑白的,只有去年,才有一匹红色的丝光绢——据说就是司家所出。”

“左姑娘,你在阳光下看一看,上面是否有司五小姐独家标记?正面是花鸟纹路,并无奇特之处,而反面,则是五个圆环,一环套一环,上面三个,下面两个,连在一起的?五个圈圈,就代表司五小姐啊!”

左菡萏实验性的扬着汗巾子,对着天空,耀眼的阳光投射过色彩纯正的汗巾子,把她的俊脸镀上一层红晕。她捂着嘴,惊诧的看见果真是正面花纹后,果真有五环连在一起。

崔胖子这才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滴,恢复了笑呵呵的面容,“左姑娘这汗巾子,可是独一无二。因为至此之后,再也没有红色丝光绢流传出来。任凭商家出十倍、百倍高价yin*,也没有一家肯将丝光绢染色。据说,这是他们传统。固执的不肯改变……”

左菡萏原本不高兴,因为好端端提起自己,还指着她腰间的饰物说三道四。听“独一无二”,才换了心情,展露笑颜,语气也是愉快的,“崔胖子,你到底想说什么,直说好了!绕来绕去,把人绕糊涂了!”

“小人是想说,染色——对,染色。左姑娘这条汗巾子,染色如此纯粹,红的光亮,而且富有光泽。使用有多久了?一年多了?啧啧,还像新的一样。这么神奇的染色技术,有也只有制作这匹红色丝光绢的主人——司五小姐才会。小人可以提供一块布,如果司南能够染出这种颜色,不就说明了身份?”

崔宝山的确提出了一个有效可行的办法。

可是这种办法没有得到实行的机会。

黑发如瀑的江一鹭满意的看了一眼全场,背对司南,猛的一挥手,如有实质的刀芒剑锋,霎时指向司南,咄咄逼人的目光比刺目的阳光更甚,“你不是司家小姐!”

字字森严若冰锥,刺人心肺,把人的心肝都晾出来,扎了千疮百孔犹嫌不满足。

管稷和关玖对视一眼,大熊刚想要说什么,被关玖拉住了。

雏凤居外,一群人把司南重重包围,疏落的花木中间,间歇插着三三两两的人。

青天白日下,司南竟然觉得背脊有冷汗冒出。她惊诧,自己的身份竟有这么多人关注?龙首峰的邵亦雨、阿萝,翼舒峰的管稷、关玖、大熊,神女峰的静梧院诸女,几乎能和她扯上点关系的,都来了。有的人靠近,有的人,则是远远的站着。

司南敏感的预感,觉得他们不是旁观者,来看笑话的,更像是参加一次聚会,莅临一次重要的仪式她嗅到了一丝针对自己的阴谋。因为这群人中,唯独没有司东、朱探……应小环。

司南看见肥肥胖胖的芳龄在百花深处,冲她微微一笑。可是眼底的冰寒和嘲讽,却深深扎入她的内心。芳龄她知道什么了吗?

“司家小姐,从司家码头上了花船,途中落水——一船嫁妆都落了海,当时所有在船上的水手,尽皆遇难!唯独你,你还活生生的被救上来!”

日后的司南,万分后悔今天后知后觉的表现,但是当时她确实懵住了,不懂好好的,突然提起花船的事,有何用意

“花船是被灵窟妖袭击落水的,而你,既然你说你是司五小姐,那么,你一定经历过这段历程了?”

司南傻傻的点了点头。不错,她的亲身经历。

不过,那段记忆,好像被她的潜意识给屏蔽了,都现在也没回想起来。

司南觉得,可能是自己一落水就昏迷了,所以没有知觉,没有记忆。

“好!你承认了!”江一鹭猛地一跳,蹭蹭蹭。退后三四步远,面露(炫)畏(书)惧(网)神色,“大家听,她承认了!”

我承认什么了?

司南迷惑的睁大眼。

单以相貌而论,江一鹭有挥洒的意气风发,目光沉凝清润,气质清爽,身材、五官、才能,各方面都是上上之选。贪慕外表的司南初一见他,很难产生恶感。

只是她对人家的感官感受,并不代表人家也一样。

江一鹭露出厌恶神色,呼喝似的振臂高呼,对众人说,“她,是妖!是灵窟妖!”

一声过后,是满场的俱寂。

司南也沉默了。

对司家小姐身份的指控,她还有心辩解,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嫁祸、侮辱,她反不知说什么好了。从江一鹭的眼中,她分明看到一丝得逞的神光,一丝狠毒的恶意。一个念头渐渐升起,为什么?

不管她的心中怎么想,江一鹭开始了他的讲演,似乎竭尽全力往司南身上泼脏水。

“一个五等灵根,能逃过灵窟妖的追杀么?”

“你对狮王那般好,丝毫不惧怕狮王的威严,难道不是因为同类?”

“灵窟妖有善于变幻身形的异能,真正的司家五小姐,一定被你杀害了,早在她坐上花船,你就有目的的派遣自己的同类袭击的花船,然后趁机机摇身一变,装作司家五小姐的模样,出来招摇撞骗!知情的人,都被你杀死了!你又怕别人认出你,所以逃出东陈岛!知道司东在这里,你就特意来到青阳宗!”

司南的脸霎时白了。这番话,无凭无据,说的再斩钉截铁也经不起推敲,破绽百出,纯属猜测。然而,司南知道至少有一点,他真说对了——真正的司家五小姐,被她害死了。她取代了她、嗡嗡的起哄、不信的声音吵杂起来,隐在人群中的经琇皓丢了一个眼色。

江一鹭抿抿唇,得意的挥舞长袖。云纹丝边的袖口飞出一道圆盘,亮闪似皓月般光灿灿的,有轻吟之声不绝于耳,“诸位,请看,诸邪退避的照妖镜!”

“什么,照妖镜!”

“群妖显形的照妖镜!”

司南毫无准备,因为一切变幻的太快了,就像平静的水面,忽然转着直下,变成了高达九丈的瀑布,除了顺着水流直直坠落之外,完全失去了反抗的气力。

司南惊骇的发现,那个被称呼“照妖镜”的圆镜,不往别人身上飞,直直飞到自己的头顶,放出耀眼的白光。白光形成一个立体光柱,把她整个人包裹住。

司南觉得身体炽热的颤抖,短短的三秒钟,她经历了心脏停止跳动的恐惧

照妖镜飞回江一鹭的手里。

江一鹭一摸镜子的热度,露出满意神色,迎着所有惊诧的、讶异的目光,他直接走到司南面前。

比司南高两个头的他,毫不客气的两手抓住司南的手腕,一手一只,动作粗鲁,就像欺负一个小孩似地。

但是这个时候,没有一个人出声阻止,都在静静的看着事情的发展。

司南的小手,还是白白净净,指甲刚刚剪过般整整齐齐。

江一鹭直接把袖口一拉,拉到肘关节,露出白藕般嫩嫩白细的小臂。

没有化形变成异类的爪子。

江一鹭一惊,再想到灵窟妖千变万化,不一定仅是手掌,连忙换了地方,捏着司南的下巴,偏过她的脑袋,去看耳朵。

司南的耳朵,外形小巧玲珑,圆润红彤,十分可爱。江一鹭揪着看了看,被照妖镜找过之后,除了颜色变深以外,形状一点没变,也没有多生出一点毛发、黑痣之类,依旧是一个人类的耳朵。

江一鹭愤怒了,他使劲抓着司南的领子,用力按她的头,拽开头发,露出后脑勺——如果是灵窟妖,这里的位置,是最重要的部位,妖族有本能会保护这个位置,所以一定会生一些坚硬鳞甲、厚厚毛皮之类保护这里。

可是司南,依旧人类小女孩白白净净的后颈,发迹宛然,甚至可以顺着衣领背后,看到光洁嫩滑的后背

“你够了没有!这么欺负一个小女孩,算什么本事?”

江一鹭脸部肌肉抖动着,受到的惊讶比旁人还甚,“不可能,她明明告诉过我的!她不能撒谎!司南一定是灵窟妖,一定是灵窟妖。哦,我知道了,她一定是有特殊方法隐藏了自己……”

“够了!”

管稷实在看不下去了,

“你叫琇皓召集师兄弟姐妹们,就是看这个?看你江大少耀武扬威,对一个刚刚入门的弟子肆意欺凌?”

“我是给你们看灵窟妖——”

“我们都看见你怎么欺负小孩子!”

江一鹭看向关玖、大熊等人,都是一副忿忿的模样,长袖一甩,不齿为伍的说,“竖子!”

说完就走了。一句兜回场面的话也没用。

他一厢愤怒的走了,留下的人也不是滋味。终于明白了召集的原因,可是,事情变化的太快,颠三倒四,不知该用什么形容。不过,大家似乎都有了一个共同的想法,司南现在霉星高照,没有人敢上前接近、安慰、示好。

仅有几个对她亲善的人,也只是对着江一鹭的背影,恨恨吐了几口唾沫。

夜晚,群星俱寂,月色正浓,一个快速奔跑的身影在树林中穿梭。

跑着跑着,那人一个踉跄,摔倒了。

间隔的树枝透露一点莹白的月光,司南默默抚上自己的小腿,感受到表面的生硬——不必掀开裤脚,她也知道自己变了,大变了。

有比穿越更离奇的事情吗?

有的。那就是穿越多年,突然发现自己根本不是人

整个世界观都被颠倒了。

一片片密密麻麻横生的鳞片,用力一拔,鳞片带血的被拔了出来。尖锐的刺痛顺着神经经络传入大脑,忠实的反应到她的中枢系统。

“呵、呵”,树林中,响起两声怪笑。

司南看见自己的指甲肉眼可见的速度一寸寸变长,两根指管一夹,竟然把一个石头豆腐块似的——夹碎了。

这还是一个被认定是废灵的人能做到的事情吗?她很高兴自己有了保护自己的实力,可她竟是,妖,妖啊!这让人怎么接受呢?

神说,你羊皮披太久了 五十四、妖他妈是谁

五十四、妖他妈是谁

浅溪的水草在转折处有流动的潺潺水声。月色下,青翠的水草是欲滴的青绿颜色,脚趾踩上去,能感觉麻痒的触觉。

连脚心都长满了密密麻麻的鳞片,不见一丝空隙。在月照还算清晰的晚上,隐约可见脚踝处一点淡红的伤痕,以及,整个青灰鳞甲覆盖的下身。

弯着腰,折叠好自己的衣物,司南轻手轻脚的下了水,光溜溜的身子只在脖颈上,挂着一枚朱探送的紫玉。

披散的发丝松垮垮垂了下来,沾了水珠儿,顺着清光潋滟的水波轻摇浅晃。低头看自己在水中的倒影,司南的脸上有欲哭无泪、哭笑不得的咬牙表情。

这是一具纯白无暇的稚女身体,纤细的骨架,精致的锁骨,胸前两点蓓蕾,刚刚含苞,皮肤白皙稚嫩,有弹性。散发着青春的无限美好。然而自肚脐腰胯以下,则密密横生着指甲盖大小的鳞片,如果再蔓延高些,手指变成尖利的爪子,连牙齿也变化一下,长出尖尖的獠牙,那么,她不久成了一个人形怪物,类似穿山甲、蜥蜴了么?

终于知道什么是“人妖”了。

原来这就是“人妖”!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妖!

踏马蹄,司南无语,恨恨仰望苍天,有手指苍穹,质问苍天耍她的熊熊怒火在蓬勃燃烧。

可惜苍天不理她。

天底下有那么多“人”,你自己不长眼,偏偏附身到一个人妖身上,怪得了谁!

哀叹一声,司南把脖颈以下的身体漫入水里,感受着清凉的水温,反射着莹白月光的水纹映入清亮的眼底,像碎银琉璃,轻晃晃的动人心肠。

一夜之间,几乎所有的认知全部颠覆了。

曾经,她不止一次的抱怨,司挚的薄情寡义,对自己冷淡无情,不像是一个有责任感。有担当的父亲。

也曾经,怨恨阴夫人不配做一个母亲,天性冷漠,对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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