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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色即是妖-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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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来没有主动求去的弟子!

除了叛徒!

这句石破天惊的请求,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道出,也算开了仙门的先例了!

奉天殿内。青槐掌门召集弟子,正在宣布十五天后大比的有关事宜,司南突然求见,一开口便说下山,顿时让不少人暂时丢开了大比出风头的幻想,纷纷窃窃私语起来。

有人认为她大逆不道,违了仙门规矩。但再想到她的几次险些死去的遭遇,加上昨天刚刚被某人不分青红皂白,当头一照“照妖镜”,这种奇耻大辱,是个人都忍不了了,所以也能理解她今日的作为了。

有的人则想的更深一层。司南此举,是在逼!逼掌门做出抉择!可惜太自不量力了,也不想想她只是一个五等灵根,怎么比得上江一鹭?虽然江一鹭行事跋扈,未到两月,已经得罪不少人了,可碍于他是赤阳宗游学而来的九阳仙门弟子身份,掌门也不会动他分毫!

仙门之中,对核心弟子,和外门普通弟子是有区别的。核心弟子是门派希望。不能,也决不允许背叛、退出。而外门弟子则不同。

比如李修真,虽然名为六大弟子,但他不是核心弟子,所以,青槐放他离山。若是阿萝、隗峰凌这样的弟子,则是弯弯不能破门而出的。

像司南的这种情况,也有受了委屈的弟子,不愿再某个师长门下,通常的选择是托其他长辈辗转前来诉说、请求,一般没有不允的。

这般开门见山,平铺直叙,倒让青槐一愣。他有心斥责些什么,可一看到司南瘦弱的身子骨,还有身处风口浪尖的倔强不屈,像一颗柔嫩小草,在风雨中顽强的挺着,不禁有点犹豫。

邵亦雨与阿萝并立,站在铁掌峰身后。隗峰凌与经琇皓侍立掌门青槐左右。

这么一庄重场合,经过司南的打岔,焦点顿时转移了。

“司南,你的身份还为证实,这么③üww。сōm快离去,是不是怕被拆穿,无地自容啊?”

鹤立鸡群,无疑是最惹人注意了。而鸡立鹤群,有同样效果。

成为视线中心的司南,并没有什么不适,闻言。抬头看看这个长着三彩眉毛的人,快速的从记忆中调出有关这个人的一切,从第一次见面他的诡异微笑,到昨天亲耳听见他和某人的谈话

“我只是想知道‘命运’这*子到底是什么。”

他把自己当成戏弄“命运”的工具了吗?

司南很是欣赏这个把“命运”说成*子的说法,因为她也曾经诅咒过一万次“被穿越”。但是这种欣赏,在面对敌对的临场,就变成干硬的方便面那么脆弱。

她讨厌一切针对她的阴谋诡计。

所以司南决定

抬起头,无所谓的笑笑。

忘了说,她的面瘫好了八成,平时看不出来,只有面对面微笑的时候,明显可见两只眼睛一大一小,而嘴唇勾起的弧度也略不相同。

一分钟眼皮跳个一百下,稍微一受凉,嘴角就不自觉的抽动,这些病症都好了,被司南自己治好了。

她很自豪,也很欣慰,即使,留下那么一点点细微的后遗症。

别看这一点不太明显的后遗症,效果是很大的。一个柔弱的身子,配上小白兔楚楚可怜的表情,才谓相得益彰。

可是这面瘫后遗症。彻底改变了她的完美面具

想要表达不可置信的表情,要嘴唇大开,睁大双眼,抬眉

而司南只能抬起一只眉毛,另一只还停留远处。

这种表情就变成了不悦,怀疑,甚至……不屑。

可谓差之毫厘谬之千里。

现在司南的微微一笑,在经琇皓眼中,那个本应该日后发展成贤良淑德的司南,彻底改变了命运的轨迹。

她微微勾起唇角的模样,不丑陋。也不能说好看,无法形容的感觉,只知道完全破坏了她单薄、柔弱的印象。后来还是司南好友尘落无意中点出来,下了定义——“小南,你笑起来,就像不怀好意似的。”

如果司南继续伪装下去,那无疑后果是失败的。幸甚,她已经决定改变自己!今天主动要来拜见掌门,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她要给自己找条活路。

既然我安安稳稳、不招惹谁、不结怨谁,你们都不让我好好过下去,那么,我就让你们瞧瞧,惹毛了我,会有什么后果。

三十六计,走为上。

司南估计自己的请求不会得到恩准,那就当成以退为进好了。

如果同意,那更好,她也不想再这里夹着尾巴小心做妖,日日担心有人会劈头盖脸的,丢出照妖镜来。

“经琹皓师兄?你说谁无地自容?我么?”

司南转身看向司东,清澈的眼神中迅速划过一丝决绝。

人与妖,不是同类!既然没有血缘关系,那么也不要有感情牵扯,这才是她的作风。

“我从未盼望做他的妹妹。如果不是那日偶然撞见,我也不会知道司东,便是司鼎。既然你们都说,我不是他妹妹,那就当做不是吧。什么要紧。”

轻飘飘的一句话,完全堵住了经琇皓接下来的话。

如果司南以言辞狡辩,难免遭到围击,因为“兄妹关系”这里面可攻击的漏洞太多,又有司亭的佐证,而司东……并没有他表面上看起来那么魁梧,不容人置喙的魄力。

“你不在意?”

“在意什么?从一开始,我就是以一个普通女弟子的名义,进入宗门。何曾谎言欺骗?再说,司东他是我大哥。或者不是我大哥,都是我们家的私事,与外人何干?”

司南清脆的声音回响着,扫了一眼阿萝那边,语气淡淡的,“经琇皓师兄这么关心作甚?自我认了大哥之后,也尝尝听说这个怀疑,那个不信。还有人特意来打听的。呵呵,也怪我不好,在东家、司家的时候,见过不少乱嚼舌头的侍婢,皆被乱棍打死了。养成了不乱开口说话的规矩,哪里知道这里完全不一样呢……”

“咳……”

不知是谁,大声的咳嗽了一声。

司南不禁嘴角上翘。谁让你们任由谣言的传播呢?明明一句话,就能制止的事情,偏偏要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她心想,今天的谱摆得够了,不知道能不能达到我想要的条件?如果不能,那就真的离开好了,反正继续留在仙门也没什么意思!

神说,你羊皮披太久了 五十九、光明正大的谈判(2)

五十九、光明正大的谈判(2)

青阳宗有九位仙师。分别是龙首峰的铁掌峰、翼舒峰的远钟长老、莲华峰的御岚长老,神女峰的飞琼、樱玉两位长老,始信峰锋旗长老,掌门青槐,还有两个太上长老等等。对于一个依附在碧阳宗之下九流小仙门来说,这个数目相当可观。可作为一个千年传承的门派来说,却是落寞得不成样子。

有抱负、有见识的青阳门人,都不知疲倦日日清修,只有不懈的努力,才能让门派能复兴的一天,在众多仙门之中脱颖而出。因此,青阳宗的管理,可以说是相当松散的。

长老一级的人物,除了祖祭那样的大场面不得不出来之外,平时苦修恨不能把时间半开两半来,哪有时间关注门派的繁杂事务?

司东在认下司南后,曾亲自带着司南拜见掌门,也就是说,连掌门都已经承认了。

后静梧院有几个女子心生嫉妒,也只能暗地里说说而已,后来的谣言漫天飞。以至于江一鹭这个外来者都听信了,还一本正经拿出“照妖镜”来照。发生这种可笑的事情,如果说没有六大弟子在背后推波助澜,谁也不信。

青槐咳嗽了一声,视线在经琇皓、宫轩夏、以及阿萝身上转了一转,不轻不重的斥责一声,轻轻放过,对司南,则缓言道,“既然已经进了宗门,哪有动不动求去的理?”

语气之中,已然隐隐含着指责。

仙门之中的等级也是非常明显的。一个刚入门的小弟子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暗讽掌门管理不善,哪里是一个弟子该做的呢?比暗地里推波助澜更可恶!

司南哪会听不出来?

她暗暗冷笑,忍无可忍,无须再忍!她的退后只能让某些人得寸进尺,变本加厉,索性半点不退,用清澈的音质,琅琅道,“听闻‘鬼母林’这两天都有些夜半鬼鸣,小女心生害怕。谁知会不会冒出来‘照妖镜’‘照魔镜’之类,冷不丁的照到头上来……”

这话太不像话了!

已经不是暗讽,而是明明白白的嘲讽!

青槐沉下脸来,“鬼母林是有些暗动,可这与你何干?”

“小女不知。只是小女也曾经去过鬼母林,谁知道某些聪明人会不会拿这件事说道什么?‘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小女心中着实不安。”

青槐一听,便知道指的是“熏香道余孽”的事情。那次,司南大概就是莫名其妙被抓了起来,被关在柴房,冻了一夜,生生冻出病来。

作为掌门,青槐有什么不知道?可他总不能说樱玉、飞琼两位长老的不是,就像这个时候,他明明知道司南是要他站出来,处罚那个对她动用“照妖镜”的人,可是,他怎么能为了一个五等火灵的刚入门弟子,去得罪赤阳宗的门人呢?这不是有损于九阳仙门内的和谐么?少不得,要让司南自己吃下这个哑巴亏了。

“小南!”

自从司南一进殿门就坐立不宁的司东忍不住了,顾不得在掌门面前的礼数,急忙拉扯司南过来,拉得司南一个踉跄,险些栽倒。

司东用严厉的眼神,逼迫她不可乱动,更不准说话。

若是当初。司东占着大哥的名义,司南还可能听话。

可现在么

一封来信,就毁了几个月来辛苦建立的“兄妹感情”,那这个大哥要来何用?连基本的挡风遮雨也做不了。

更何况,司南已知道两人并非兄妹?若是日后,司东知晓她竟真是灵窟妖,他会用什么态度对自己?以他的脾气,还能容得下她?

既然如此,司南便老大不客气。

猛的一甩司东的手,司南扑了扑袖子,大声说,“干什么!拉拉扯扯的!”

她居然甩脸子?

居然对自己甩脸子?

司东气的直冒火,扬起手臂,在空中顿了顿。

司南见状,不仅不躲开,反而把小脸一迎,倔强的小嘴一撇,潜台词是,“你打呀,打呀,有本事你快点打。”

司东更加火冒三丈。

就算没有兄妹这层关系,他这么做也是为她好,当众跟掌门叫板,她以为自己是谁啊!若是换个度量小一点的,不当场逐出门才怪。

可司东忘了,司南的本意,有一多半就是为了离开。毕竟,在满满都是仙道中人的仙门中,一个妖类的生活必须的步步为营。不能露出一点马脚。

司东见司南半点不领情,甚至连以前的顺从、依恋等等,都不见了,一副冷冷的样子,眼神划过一丝伤感。

司南见了,心道,他毕竟是司雨的大哥,恐怕是司家中,唯一未曾伤害过司雨的人了,在加上几个月相处,总有一些感情,也觉得自己过分了些,便缓缓道,“你也知,我不可能回岛上了。既然这样,索性当不知道我吧!”

司南的萧索语气,令司东一惊——他一直忧虑的事情就这么被司南轻易说出口。

东陈岛素来规矩极大,女子从一而终是美德。改嫁这种事,对任何家族来说,都是承受不了的羞辱。

司南已经上了东家的花船,虽然没有和东祁拜堂成婚,可婚书还在人家手上,只握着这一层。司南便是东家的人!没有另嫁的理!而想想东家曾经给司南喂毒,残忍的破坏她的灵根,可见司南在东家是活不下去的。

他并不责怪司南的偷跑,可是,如果东祁因此写了休书,那么司家的耻辱就背定了。而司家的宗族那些顽固的老古董们,必定愤怒的把一切责任发泄到司南头上

后果只有一个,司南,死。

唯一的转机,就是请东祁改妻为妾。对于妾室来说,岛上的规矩就没那么严厉了。妾室可以送人,也可以买卖。换句话说,这是司南唯一的活路。

可司东未来是司家家主,可能让自己妹妹给人做妾么?他的脸面,要也不要?

妹妹的性命,自己的尊严,孰轻孰重?

两番纠缠,曾经无数次在他脑中斗争不休。

他不知道,该做什么选择!

更不知道自己做出选择之后,会不会后悔!

被司南一口说穿后,那一瞬间,司东的眼神复杂无比,他甚至有了一种期盼,希望司南不是他妹妹!那么,他就不用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了!

司南不知想到什么,浅浅的勾勒出一点笑意,可那笑容,怎么看,都是讽刺的含义居多

“回去也没了活路。从我离开岛上的那天起,就没想过回去。只可怜了亭哥,将来要带那个假货去见父亲,要怎么开口自己眼皮底下被调换人的呢。”

司南扯扯嘴角,貌似好笑的说。

司东听了,很想使劲拍司南一下,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胡思乱想!心中却越发沉重了。他看了一眼周围的师兄弟们都在看他们,放软声音,“你回去吧,这里……不是你待的地方。”

最后一句话,司东的声音非常柔和,配着他大提琴般低沉磁性的声音,非常好听。他的意思是叫司南赶快离开大殿,可话语之中的贬低意思,立时激怒了心中怒火未消,存心来找茬的某女。

“是啊,我知道。我是废灵么。天生废材,站在这里,真是辱没了你啊!你特意写信回去,是不是也不信自己妹妹竟然只是个废灵,所以才去找人求证?”

司东一愣。他不善言辞,听司南这么一说,顿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司南的嘴角咧的更大,嘲笑的说,

“人贵有自知之明。我一没死皮白赖缠着你,二没借你的势,就叫你这么瞧不起?既然如此,离我远些就是!何苦管我!”

司南小脸一偏,尖尖的瓜子脸下巴抬高,竟然有种特别的倔强与不甘。

司东无话可辩。

猛然间,他(炫)恍(书)然(网),一直以来,司南太顺从他了,弄得他把司南当成岛上的普通女孩,没有主见,依附他人,现在他才看清,原来这个妹妹年纪小小,就敢胆大的逃出岛,逃出东家,不同一般的勇气与刚烈呐!

且不说司东的心头一震,远钟一直冷冷旁观。

他第一眼见到司南的时候,司南浑身泥土,发髻凌乱,一脸憔悴,模样和小乞丐一样。而现在,司南一身海棠花对襟滚边衫子,下面藕荷色挑线裙,换一个人,只怕难以把两个天差地别的打扮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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