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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花匠暖暖-第9部分

小说: 花匠暖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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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旧是那顶幽香扑鼻的白色飘纱软轿,依旧是国色天香四人抬着轿子,依旧是姹紫嫣红四人两前两后的伺候着,不同的是,今日软轿四周的飘纱皆被掀起,这样的结果便是那坐轿之人丰姿尽展,而那人竟然穿了一件透视装?!

    少了平日里一贯用来打底的粉色绸缎袍子,这“变T花魁”今日竟直接穿了两层的白色轻纱,里面一层稍短,密密麻麻绣着小朵富贵牡丹,竟有着现代当下流行的碎花风格。

    外面一件白纱袍宽大到直接拖至轿外地面四五米之远,绣着大朵富贵牡丹图,与里层小朵牡丹均以粉色丝线为主、金色丝线镶边,称以青绿色叶片,唯美至极、奢华至极。

    只是虽有绣花遮挡,但这毕竟是几乎可以忽略的轻纱面料,这纱下风采……幸亏这家伙尚有一些做人的基本常识,里面穿了条粉色绸缎长裤,不然绝对可以直接送精神病院修养个二百多年再放出来!

    那软轿之大以至于那乘轿之人可以四肢舒展十分慵懒地斜卧在轿中,那绣着牡丹图案的轻纱衣料虽巧妙地遮去了关键的两点,却将主人细润如脂的冰肌玉肤展示无遗。

    此时玉肌的主人正风情万种慵懒至极地斜卧着接收周围惊艳的目光。

    那一头滑腻黑亮的秀发并未像别的男子那样束于头顶,而是仅以一粉锻束之脑后,发尾随着轿子的晃动在空中摇曳丰姿,摇得各家女子春心荡漾。

    那张脸本身便生得极美,与花老爷的斯文俊美不同,是一种极致妩媚勾魂的艳美,若这张脸的主人是个女子,那苏妲己齐文姜之辈有算得了什么?

    那光洁细致的额头佩戴了一条血红玛瑙额饰,是那张脸那个人更加的媚相从生,这样一个人迷倒的起止是女子?

    祸水!极品祸水!祸害了众多男男女女!

    不知有有意还是无意,轿子驶过客席中间大道的步伐比平常慢上了好几分,而那轿上轿下几人根本不把在场任何人放在眼里,特别是那轿上之人,那神情俨然“天下之大,唯我花葵”,欠扁到暖暖将手中的花泥糕还原成“花泥”而不自知。

    她不得不承认,她再次因为花二少爷的风华绝代萌到了,就在她兀自沉迷于粉色幻想之中时,突然听见主席位置传来花乾略带笑意的声音:

    “感谢各位拨空光临寒舍,在下花乾今日甚是激动,今晚月圆之夜这奇花异朵的灵气将散发达到最大浓度,想必各位也都甚是期待我百花村能培育出带有仙灵之气的花株来,只是花乾不才,百花村数百户村民都乃没有仙缘的凡夫俗子,没有那通灵的仙家之手,种出的都是些普通花草,实在是有负众望。”

    花乾话音未落,客座上便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而躲在暗处的暖暖至始至终一张小嘴张开就没合拢过,露在外面乌溜溜的大眼睛满是惊恐:

    观音大士,您老这玩笑开大差了!难道不能让小花匠安生点吗?非要弄个异世出来?

    “花爷,您这玩笑可不好玩。”这时客座首席站起一位穿蓝衫的年轻公子,冲着花乾方向调侃道。

    暖暖的位置在他后方,看不清此人长相,看那挺拔的身形及听他的嗓音约莫可以猜测是位年轻公子,只看背影便觉得此人器宇不凡、富贵逼人,一把玉扇更是摇得潇洒自如,只是这说话的语气却带有些许邪佞之气,叫暖暖忍不住皱了皱眉。

    “三皇子此话怎讲?”花乾被当众拨了面子,却未有不悦,仍是将满腹经纶的文人好脾气的形象进行到底。

    “花爷,小王乃俗人一个,虽说没有在座众多同好那般仙骨众生,但自打进入花府之后便隐约能嗅得一股仙气来 自'霸*气*书*库'于花草之间,虽十分微弱,却着实不如花爷说的那般这百花村全是些俗花俗草吧?不知各位有没有感觉到这轻灵的花仙之气?”

    蓝衣公子一派悠闲地说着,客座上立刻有人迎合着,一时间硬是将花乾推向那“不仁义”的宝座。

    这花乾倒是脾气很好的一人,立在主席上仍是一派温文尔雅,见众人将矛头指向他,仅是云淡风轻似的笑了笑,无比从容地抬了抬手,台下便鸦雀无声,于是他咧开嘴角轻轻一笑,道:

    “三皇子好生性急,在下这话不是还未说完了嘛。三皇子说的对,在下同贱内前段时日周游四海确实寻到了一株带有灵气的花苗,如今已经开出第一朵仙花,今晚自会拿出来与各位一起分享仙灵的花气。”

    还真有仙花一说?暖暖一时间只觉得不可思议,原来传说都是真滴?什么修仙,什么仙果仙花都是真实存在滴?

    花乾一席话说得主客皆乐,于是大家伙便欢声笑语的欣赏歌舞表演,只是内心着实企盼子时的到来,据说那个时候月亮的阴泽最重,也是那仙花灵气最盛的时刻,暖暖听不懂这些所谓修仙学说,也实在没有兴致去研究,半躺在假山上嗑着娘亲做的花泥糕,兴致勃勃的看着场上的歌舞表演。

    这时,客席上站起一位红衣女子,细腰翘臀甚是妖娆,带有些许骄纵之气的步伐走到台中央,冲首座福了福,三分娇七分媚的眉眼直勾勾地看向主席间某花,骄傲且自信满满地开口道:

    “小女子夜蓉前些日子途径万默山,带寻着了一盆十分稀罕的花株,虽不如方才大家说的那株带有仙灵之气的稀罕,却也是难得一见的奇花,听说花府二少爷是个爱花之人,不知可否赐教一二?”

    原来人家是冲着二少爷来的!暖暖在心中佩服她的胆量,但……她一定会死得很难看!

    只见那坐在花平旁边的风华绝代的二少爷依旧是斜斜的靠在椅子上慵懒至极的模样,吃着红丫头剥好了皮的葡萄,听见红衣少女的话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约莫十秒钟之后才懒懒开口:“那你端来给少爷我瞧上一瞧呗~”

    那自称“夜蓉”的少女脸上出现欣喜,无比得意地扫了客席某处,挥了挥手,然后从客席某处走出一黄衣少女,端着一盆花株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走到夜蓉身边。

    夜蓉不屑且带有恶意地瞪了一眼黄衣女子的头顶,却不接那花盆,转过身却十分娇媚地对着花葵方向说道:“花二少爷,这便是奴家方才说的稀罕之花,不知二少爷可知道此花的名字?”

    那花葵仍是眼皮抬也不抬的慵懒模样,过了好 久:炫:书:网:才勉强抬一下眼皮,只撇了那盆花一眼便又恢复那要死不活的样子,继续吃着红丫头递过来的葡萄,根本没将那花看在眼里。

    夜蓉的笑靥出现塌陷,娇蛮大小姐哪受得起这般忽视,极不自然扯了扯嘴角,强颜笑道:

    “看来二少爷是不知了,那奴家便告诉二少爷,这花唤作“金盏玉梅”,花朵呈金黄色,虽极小却芳香怡人,这花瓣入药可止血化瘀,这香味可……”

    “小花匠,把那花收了送到百花小筑吧。”

    夜蓉这厢介绍得正得意,却被一道轻柔的嗓音硬生生插入,娇颜更是青一阵白一阵挂不住,身边托花的黄衣女子却有一瞬间勾起了嘴角,暖暖这个方向正好捉个正着,正想着好戏马上要开眼了的时候,突然想到——

    小花匠?谁啊?

    不光是暖暖,在场好多人都好奇地伸长脖子纳闷这“小花匠”怎么还不现身?难道这花府连区区小花匠也要摆谱不成?

    “小花匠,你最近的日子似乎过得太消停了呀,连少爷我的话都听不进去了?”

    轻轻柔柔听不出真实想法的嗓音直逼得暖暖头皮发麻,这丫说话是越轻越柔后续的威力是越大,于是不得已硬着头皮颤颤巍巍地从假山上滑落下来,一路小跑,迎着数到探寻的目光跑至黄衣女子前面,伸手去接,却被夜蓉拦下——

    “你这怪花匠作甚还蒙着面纱?瞧你那浑身没几两肉的怪模样,本姑娘可不放心将这万般名贵的“金盏玉梅”交予你手上!”

    你丫就吹吧!死到临头还得瑟!这金什么梅的分明是盆月季,只不过品种确实是稀少了点,但并非如此“万般名贵”,姐姐我昨晚还用这花的花瓣泡了个热水澡呢!识相得赶快收拾收拾下去得了,别怪姐姐我没提醒你!百花小筑里可养了不下百株这样的花呢!你这小白目!

    这些个日子暖暖跟在夏大福多少也学了写花花草草的知识,这盆所谓“金盏玉梅”不过是月季一种,只是培育的方法复杂了些,不是专业养花且工艺娴熟之人定是养不出这种,这夜蓉估计也是对花种一窍不通之人,听着别人说是“万般名贵”想必是着了道了。

    “怎么?夜姑娘这花不是送给少爷我的?”那厮吐出一颗葡萄皮,皱了皱眉头,对着身边的红丫头轻声斥道:“红丫头的心思这是飘哪去了?怎么还有颗葡萄没去皮呢?想酸死少爷我吗?”

    暖暖瞥见夜蓉瞬间煞白了脸色,似多有不甘如此被忽略,而那黄衣女子仍是面无表情低眉顺眼地站着,暖暖却是背脊一阵发寒:完了!那厮要发飙了!

卷一。我是一个小花匠 14。赏花大会3

    暖暖瞥见夜蓉瞬间煞白了脸色,似多有不甘如此被忽略,而那黄衣女子仍是面无表情低眉顺眼地站着,暖暖却是背脊一阵发寒:完了!那厮要发飙了!

    “二少爷误会了,小女子这花本来千里迢迢运过来就是为了博二少爷一笑的,岂有舍不得的道理呢?只是这花名贵得很,小女子怕这戴着面纱的小花匠端不好摔了可就不好了,不如叫这花匠摘了面纱也好看清楚前方的道路,二少爷您说是不?”

    这话说的虽是谦卑有余,但那神情骄纵之气彰显无比,想必又是一位养尊处优未受过半丁点儿气的大小姐之类。

    你丫算计到姐姐头上来了?不过端个花盘而已,难道是用脸端的?暖暖心忖,却是不动声色。

    花二少尚未答话,旁边的花大少却是突兀地开口:“夜姑娘的要求恐怕不太合理吧?我家花匠戴的面纱遮的是口鼻可不是眼睛,怎么会妨碍瞧着前方的道路呢?再说,这小花匠脸上生了一种病,便是不能受得半点儿风吹,特别是污秽的风,若是受了可会要了小花匠的性命的,难道夜姑娘不怕背负着侩子手的罪名?”

    你丫声音如此字正圆腔,作甚那天跟老娘鬼扯粗犷的乡音?暖暖暗自动了动嘴角,内心自是感激夹着鄙视一涌而出。

    夜蓉完美的笑靥终于塌陷,红艳的嘴唇一动一动终究说不出半句话来,于是暖暖成功抱起了所谓“万般名贵”的小月季,往那百花小筑方向迈去——

    哎呦——

    碰——

    嘶——

    啊——

    那第一声是暖暖膝盖突然疼痛的叫声,那第二声是暖暖和那盆“万般名贵”的小月季一同摔到地上的声音,那第三声是众人的抽气声,那第四声是夜蓉的抓狂声……

    谁偷袭我?

    暖暖含着一泡眼泪无比哀怨地摸着摔疼了的膝盖,摔倒之前分明是某异物“撞”上了她的膝盖,她吃痛才不小心摔跤的,这下花盘摔了不打紧,关键是她摔得疼死了!哎呀妈呀——手都流血了!

    “你这怪模怪样的畜生!本小姐都跟你一再强调这花株的名贵,你竟还这般大意——”夜蓉气急,一时竟不顾形象挥脚便要向趴在地上的暖暖后背踹来。

    暖暖只顾着心疼自己的伤,哪知道身后的袭击,却只听“啊”的一声尖叫,回过头来却只见到一脸关心的花平,也顾不上好奇,心中的委屈不由得一下子破堤而出,扑到花平怀中便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鬼哭狼嚎——

    “大哥呀,妹子这番遭难啦!手都挂彩啦!这膝盖估计也跑不了破皮啦!哇——”

    众人皆错愕,不禁为突然被踹飞数丈之远以至于嘴角吐血昏迷不醒的红衣女子,更为趴在花家大少怀里哭得惊天动地的怪花匠,还为花家大少嘴角那抹神秘但宠溺的笑容……

    客人席中众人皆上演变脸,诧异的、狐疑的、看好戏的、无所谓的……一时间议论纷纷,场面好不混乱。

    首座的花家二老飞快的交换了下眼色便又笑吟吟地面对客人,花池依旧保持着面无表情地直视前方某点的状态,花芯仍是状似百无聊赖地玩着自己的玉手实则是手心里的某虫,而花葵则是十足优雅地吐出一颗葡萄籽,无限感慨道:〃今年的葡萄好似没有往年的好了,连籽都多许多了呢!〃

    难道?莫非?可能?也许?……

    总之,暖暖已在花平的搀扶下到了大少所住的“龙飞凤屋”处理伤口去了。

    而众人在花乾的招呼下很快都重新回到“其乐融融”的状态,那昏迷不醒的红衣女子如同她千里迢迢带来的万般名贵的小月季一样,很快被众人遗忘,即而很快便被花府的下人清扫出府,而方才一直充当逆来顺受的丫鬟一角的黄衣女子却看着花大少和暖暖离开的方向露出复杂的神色……

    花平带着暖暖来到住所,吩咐下人去取清水和金疮药,回过头来看见暖暖仍在小声地抽泣着,不觉莞尔:这丫头还真是怕疼的要紧,虽然只是磨破了点皮渗出了些许血丝便哭成这样,要是真有什么大事,那岂不是要水淹花府了?

    再看这小花匠用来遮面的纱巾不知是摔跤摔没了,还是因为哭得昏天暗地无意间扯没了,总之是不见了,这下小花匠必须以真面目示人了,只是……

    这满脸的不知是鼻涕还是眼泪的,混着泥土,又被她左一抹右一揩的,加上红肿的眼睛红肿的鼻头,这小小的脸上甚是精彩,于是乎,这花大少愣是“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大哥你幸灾乐祸!”暖暖停止了抽泣,吸了吸堵塞的鼻头,满含委屈的指责。

    兴许是有了先入为主的印象,认定了花大少有着鲁智深般豪爽直率好相处的性子,暖暖在他跟前便不自觉地撒起娇来,还真把人家当成自己“大哥”了。

    花大少收住笑声,但眼角仍是含笑,大手无比自然地揉上小花匠最近貌似变黑变亮的头发,俯身道:“暖暖妹子的模样长得可真是……有水平!”

    嗄?不应该是长得很有创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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