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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6部分

穿越时空的蝴蝶-第6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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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除非有朝一日能够北伐中原,收复辽东,将被封印的王朝龙脉再次解封,否则的话,放弃故地避居南京的金朝皇帝,永远都不会成为统驭九州、傲视天下的真龙天子,而只能是一个垂垂待毙的僵尸木偶,完全是凭着一股惯性矗立于庙堂丹墀之上,唯一的任务就是等着被新的王者取代。

大金王朝龙脉的断绝,自然很快就引起了无数野心家和实力派的窥视,随即便开始蠢蠢欲动,眼看着一场群雄逐鹿的热闹大戏,就要在这个江南小朝廷的最后一点残山剩水之间上演。

只是在这扑街至极的破罐子破摔之下,苟延残喘的完颜氏皇族,居然也得到了几分意想不到的好处——由于当前已经进入末法时代三百余年,中原各处的龙脉已然尽数断根,而承载龙脉的灵脉也已经全面枯竭,再不能孕育出新的龙脉。从而导致这个残存江南的小朝廷,一时间居然无法被任何新王朝取代!

如此以来,虽然朝廷在南迁之后一直动乱不断,但任何妄图称帝建国、篡夺皇权、改朝换代之辈,由于没有龙脉加护,都会遭到气运反噬——这并不是说上天仍然眷顾着完颜氏,而是因为任何没有龙脉与龙气支撑的称帝称王之辈,都是悖逆天意的逾越之举,注定了从一开始就要厄运缠身……

——有的时候,就算朝廷烂透了也不要紧,只要反贼比朝廷更衰就行了……

所以,在龙脉断绝之后的这十几年里,大金王朝虽然一直是风雨飘摇、颤颤巍巍,一桩祸事接着下一桩祸事,但全都没怎么伤到王朝的根本,在朝廷臣僚们头疼医头脚疼医脚的笨拙应对之下,竟然半死不活磕磕碰碰地也就这么撑过来了……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扑到极致就是美”吧!

当康德皇帝完颜德昭登基以来,朝廷更是仿佛回光返照一般,取得了一系列还算能看得过去的胜利。

——康德元年的蜀地叛乱,蜀王于起兵出征之际暴死军中,导致全军不战自溃;康德二年的黑豹教逆贼骚乱,在聚众起事之前就被叛徒告发泄密;同年的渡河北伐虽然受挫,但是龟缩燕京的图坎汗国东方诸军,也没有力量南下反扑;还有革命党这几年在闽浙沿海组织的十多次暴动,同样都被迅速平定……

而以上这些“复兴功绩”,在无形之中,也给年轻的皇帝带来了几分虚幻的信心……

※※※

在扔了朝廷脸面破罐子破摔,确定了赖账的总方针之后,这一天的军机处会议,又继续有条不紊地进入了下面的一系列议题。

……北方三藩之中,实力最为弱小的登州镇威海军节度使、齐国公柳叶飞上奏朝廷,声称探知图坎汗国此次以偏师伐东瀛大获全胜,虏获金银财宝折价逾二千万两,现已班师屯驻高丽,整日耀武扬威不提。

对此,从来不关心海外闲事的大金重臣们,只是传看了一下文件,便批一个“知道了”完事。

……新任河内镇黑旗军节度使柳宇,今年二月于红河上游大破山蛮,斩首一万三千级。旋即南下攻入勾引山蛮东犯的顺化镇,吞并其大半辖地。遂上奏朝廷,进贡白象一对,象牙三十根,檀香木一百根,珍珠二斗,黄金三千两,各色香药五千斤,惟请朝廷册封其为安南国公,以求正名。

关于这项议题,军机大臣们稍微有过一些争论,但很快还是一致决定,就这样原封不动地应承下来——对于这些西南边陲之地,金陵朝廷早已是鞭长莫及。这些边远藩镇的事情,只要地方军阀还肯上表,朝廷就一定要顺势批准,如此方能留下些脸面和大义,让这些地方看起来似乎还在朝廷辖下。

反过来说,若是朝廷给脸不要脸,一定压着不肯批准的话,就等于是逼着外藩另辟蹊径,或投靠异国,或扯旗造反了——朝廷又根本无力干涉,最后只能是两边都下不来台。

对于这个结果,康德皇帝完颜德昭也没有什么可说的。

虽然康德皇帝如今正值年轻气盛,时常说些不着调的狂话,但如今的朝廷乃是何等局势,他也不会不知晓——各地藩镇名义上还在敬朝廷为主,实际上却早已是各行其政,根本就没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自己这个皇帝,虽然还远远不能说是傀儡,但也绝非什么享有四海的天下之主,甚至连大金王朝的这点儿残余江山,也无法做到完全掌控。所谓的朝廷政令,最多也就能通行于这江南千里之地罢了。

因此,只要那位雄心勃勃的黑旗军节度使,还没有在河内这座南朝旧都自封土龙皇帝(注),行南面称孤之逆举,朝廷就只能捏着鼻子听之任之……好歹能捞到一点贡品。

当然,作为搞政治平衡的手段,康德皇帝又下诏加封更南方的西贡镇黄旗军节度使为占城国公,给那位新晋的安南国主送上一个大致平级的对手……

……

一般来说,对于这些事不关己的外藩杂务,军机处的办事效率还是挺高的——反正办砸了也无所谓。

但是,等到以上此类琐碎事务全部处理完毕,中心议题再一次回到最初的财政缺口问题之后,在军机处开会的这一众大金君臣,又都陷入了一片尴尬而又压抑的沉默之中……

※※※

注释:按照DND设定的托瑞尔星球历史,翔龙帝国(Shou Lung)曾经于DR1000年前后爆发分裂,最南方的六个行省被独立出来,建立起土龙帝国(Tu Lung)。对应到现实,就相当于一个放大版的越南。

一直到十四世纪,土龙帝国依然与翔龙帝国南北对峙,处于打打停停的僵持战争状态,两国的边境省份都因这场持久不息的战争而遭到极大破坏,白骨遍野,人烟稀少。

由于综合实力远不如北方邻居,受到漫长战争的拖累,在DR1350年左右,土龙帝国境内已是一片萧败景象。许多城镇已化为废墟,甚至那些还没有被遗弃的城镇中,也可见到许多废弃的建筑物。另一方面,由于国家机构的腐败无能,低效迟钝,令怪物和海盗的掠袭来去自如,猖狂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受害的那些小村庄无所依靠,因为国家根本不会派兵驻防,而自己又势单力薄,只有偶尔出现在村里的强大的巫师或游方的僧人,才会出手为这些穷人主持公道。

地方上也是军阀割据,皇权崩溃,贵族领主之间征战不休,只有在翔龙帝国发动南征的时候才会勉强团结起来,共同抵抗……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够再坚持六个半世纪的模样。

而它的块头和现实世界的越南相比,又实在太大(除了越南和柬埔寨之外,基本相当于还把两广、云贵以及闽浙一部都给包括了进去),大到绝对无法让中原统治者不以为意,更不可能被列为“不征之国”,而铁定是“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只要有能力,就非得发动南征恢复统一不可。

所以,在我这本书的设定之中,土龙帝国早已覆灭,翔龙帝国在数个世纪之前就恢复了统一。

※※※

PS:本书的设定之中,这个末期的金帝国版图,大致相当于蒋介石前期的控制区域。富庶的江浙地区是京畿,江西、湖北、湖南是腹地,但各省的边缘已经有不少地方陷入割据,广东省若即若离,福建一直在与革命党打拉锯战,台湾岛北部是革命党的大本营,南部却被最后的东方修士门派盘踞。而更遥远的川陕云贵和中原、山东、安南,都处于藩镇割据状态,各地实力派普遍与革命党有些牵扯。

而图坎汗国在东方的疆域,大致相当于南宋后期灭金前夕,正在进行二次西征的蒙古,关中、中原、山东还剩一些地方尚未征服,主力部队一直在西方鏖战,东边兵力稀少(按照史书记载,最少的时候在北京只留了一个千人队),虽然屡屡得胜,却只能暂时收缩,处于一种不稳定的和平状态。

按照正常的历史发展,当图坎汗国主力军从西方胜利归来之后,这个苟延残喘的金王朝就该灭亡了。

——当然,按照故事的安排,这些图坎骑兵多半是要陷在西方回不来了。

第四章 臣是亡国之臣

我堂堂天朝,富有四海,理应是地大物博,应有尽有,为什么朝廷居然会穷到了这个地步呢?

望着账簿上那一排排触目惊心的赤字,年轻的皇帝不由得满心郁闷地长叹了一口气。

他很清楚,这个帝国并不是没有钱——仅仅是京畿所在的繁华江南各地,家产过百万两的富豪就有至少上千户,随便拉个几十家富豪出来凑到一起,估计就能比整个国库还要阔绰得多。

可问题是,尽管民间如此豪富,但朝廷的各项赋税就是收不上来。

事实上,在南迁之后,朝廷的疆域虽然萎缩了不少,但天下最为富庶的江南精华之地,却仍然处于掌控之中。就算是呈现出半独立状态的川陕、两广、中原、山东这些藩镇林立之地,朝廷也依然控制着大部分地方文官的任免,各大藩镇节度使们仅仅是拥有了一支效命于私人的军队而已。只是在地方财政方面,大多数的进项都被藩镇诸侯们自收自支,上缴中央的财税数量有所萎缩罢了。

至于更加边远的云贵、安南诸省,虽然目前确实已经是鞭长莫及、完全失控,但从理财的角度上看,这其实反倒是一件好事,等于是帮助朝廷卸下了一个沉重的财政包袱——在过去的统一王朝时代,由于这几个省份的地方长期财政入不敷出,朝廷可是每年都要给这些地方调拨几百万两“协饷”的……

但是,尽管帝国的疆域仍然广袤,在财政方面却实在是越来越困难了。

总体来说,朝廷户部在每一年的常规收入,主要可以分成以下这样几块。

第一块是田税,自从实行“摊丁入亩”,废除人头税之后,向农民征收的田税,就成了朝廷最基础的收入。但问题在于,一方面,那些拥有官绅身份或爵位的大地主,大豪强,一个个良田万顷,佃户上千,占据了天下至少八九成的良田沃土,却依仗着各种特权,基本不必交税,甚至视纳税为耻辱;另一方面,那些承担赋税徭役的自耕农,随着土地兼并的加剧,日益稀少,大部分的庄稼人都只能沦为豪门佃户……总体上看,有地的人不交税,交税的人没有地,这田税如何收得上来?!

事实上,在燕京陷落,皇室南迁之前,朝廷曾经执行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官绅一体纳粮纳税”之策,哪怕激起天下士绅的抱怨,也要废除他们的免税特权,着重保障税收。

但是,在迁都金陵之后,朝廷声威愈发衰落,而地主士绅又是王朝的基石——为了安抚地方势力,稳固住这幢摇摇欲坠的帝国大厦,金陵小朝廷在不得已之下,只得全面恢复了那些大地主,大豪强的免税特权,以换取这些地方实力派的继续效忠……而代价么,自然就是财政上的一个又一个大窟窿。

更要命的是,随着朝廷迁都金陵,放弃河北、中原之地,而草原蛮夷随即大肆入侵,北方各省的贵戚士绅们不由得大为惶恐,为了躲避战祸,也纷纷携家南渡,一时间宛如过江之鲫。

这些人在南迁之后,又要四处见缝插针,安置自己的田宅家业,于是让江南地区本来就很严重的土地兼并状况,就此进一步雪上加霜——没过几年功夫,江南的自耕农已经成了珍稀动物,朝廷的税源更是枯竭得不能再枯竭。纵然加上外地藩镇的上缴税款,朝廷每年的田税收入也只剩下了二三十万两银子而已。

因此,虽然康德皇帝非常清楚,只要恢复官绅一体纳粮纳税的政策,所有的财政问题立即就能迎刃而解,但他实在是没有跟全天下所有地主土豪一起为敌的勇气,不得不将这一帖猛药给丢到脑后去了。

第二块是商税,在南迁之前,朝廷的田税还算充足,故而对商税有些流于形式。等到南迁之后,田税枯竭,朝廷不得不狠下心来,设立了厘金局,到处广设关卡,征收通行税(厘金),由于南方商贸发达,货物流通繁忙,最初倒也收入颇丰……只是跟前一项田税的情况颇为相仿,随着时间的推移,各地的豪强士绅,还有京中的皇亲国戚,也都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想尽办法挖朝廷的墙根,先后软磨硬泡地获得了各种免税特权,不再缴纳厘金。而朝廷势力中衰的实际状况,又使得一切强硬策略都无法施行……

结果,到了如今这年头,天下就出现了这样一副无厘头的怪现象——在那些藩镇诸侯的领地,由于节度使们手握重兵六亲不认,厘金还能基本顺利征收,但也导致了百业凋敝、市井萧条。而到了朝廷治下,由于各方关系网实在太复杂,厘金局的征税日益困难,上缴税款逐年滑坡。虽然因为这样“自由”的氛围,导致了商业的繁荣发达,处处一派兴旺景象,可朝廷却无法从中获得任何好处!

第三块是盐税和矿税,这本来是天下有数的两大暴利产业,但由于制度的缺失,朝廷一直是用包税人代理的形式,把盐场和矿山都承包给了那些大盐商、大矿主,每一年上缴给朝廷的款项,都早已明确规定,很难大幅度加征,而且如今普遍都已经“预征”到了七八年之后,实在是没法再往上加了。

——倒不是说,那些依靠垄断生意,一直肥得流油的盐商、矿主们会缴纳不起这点小钱,而是有本事承包到这些金饭碗的家伙,个个都在朝中有后台,绝大部分索性就是王公大臣、后妃外戚的家人。所以,朝廷若是要加征盐税和矿税,就等于是在动文武百官和皇亲国戚们的腰包……

基本上,只要皇帝稍微露出一点这方面的风声,马上就会有无数“甘犯龙颜”的“诤臣”跳出来,慷慨激昂地“为民请命”。然后就是整个朝廷上下一起发动,文诛笔伐,内外夹攻,还有走后门游说,外加大批后宫嫔妃吹枕头风……直到逼得皇帝只能把这番小心思重新咽回肚子里。

最后一块是关税,由于康德皇帝严重怀疑自家朝臣的职业操守,所以各地的海关都由宫中太监执掌,近年来收益一直不错,上缴税额屡创新高,也堵住了那些斥责他“宠信阉竖”的清流的嘴……但这毕竟只是一项补充而已,没法指望着光靠它来养活整个朝廷。

仔细盘算了一下自己这点儿可怜的家底之后,年轻的皇帝只得无奈地闭上了眼睛,默默地哀叹自嘲——去年的朝廷财政已经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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