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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1部分

穿越时空的蝴蝶-第6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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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说以上这些荒唐事情,在费立国大学士眼中还只是笑话的等级。那么这位书办在信中所描述的下一件新闻,就已经够得上惊悚的水准了……

——官军进抵镇江的第三日,这位书办奉命去某位总兵营中办事,途中遇见数名官军士兵擅自离营,朝着对面的革命党营垒,悠悠闲闲地走了去,便随口问道:“……你们到哪里去啊?”

这几名士兵居然答道,“……那边有远房亲戚请客,大家一起吃饭去!”

这位书办一时间惊诧莫名,在办事的时候,便将此事报告给该路军队的总兵官,可那位总兵的答复,却更令人啼笑皆非——“……那边有亲戚?随他吃去,这边正缺粮饷呢……”

又过了一天,这位书办才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这些胆大包天的士兵,居然是去跟对面那些革命党做生意,兜售军械和火药的!这通贼都通到什么程度了?!!!

更糟糕的是,为了争夺这笔生意,皖南和江西的绿营兵还互相竞争价格,最后被几个没有火药可卖,满心羡慕嫉妒恨的本地团练告状捅爆。庆王再次大怒,下令严查,然后……然后就没下文了。

以这种官匪一家亲的攻击力度来看,朝廷就是把镇江城围攻上十年,只怕也拿不下来啊!

望着信笺上的满纸荒唐言,费立国大学士不由得发出了无奈的苦笑。

然后,他又把目光移到了另一份公文上,也就是安尔乐和王启年两位活宝炮制的那份捷报:“……我部奉均命征讨上海,浴血奋战十余日,杀敌不计其数。只是敌人势大,我军死伤逾五千,实在无力坚持,只得撤回苏州整补,以待来日再战……计划征兵若干,筹饷若干,还请大人核准……”

——这两个混账家伙,做出了那么多天怒人怨的缺德事,难道还以为老夫会被蒙在鼓里,一无所知吗?

费立国大学士忍不住恨恨地想道,同时感觉额头上的青筋似乎一跳一跳地疼了起来。

虽然他如今早已对朝廷灰心丧气,不愿再为康德皇帝贡献自己这把老骨头。但这并不等于说他完全放弃了对江东征讨行营的监控——实际上,光是王启年总办身边的亲随,就有不少是他安插进去的钉子,每隔几天就会传来最新情报。这位一肚子坏水的远方子侄,最近这阵子究竟做了些什么臭事,费立国大学士根本就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但费立国也只是知道了而已,对于如何遏制这帮人的暴行,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办法——安尔乐和王启年这两人最近已经不满足于只做些人口买卖,索性公然开始打家劫舍起来。在绝对的武力之下,江南各地的地主富户就凭借那么几个武装家丁,根本无从抵御。而就算他们这些地主老财家中藏钱有方,直接把银子融了灌入地窖,变成那种几头牛都拉不动的“神仙愁”,也挡不住一支军队明火执仗的公然劫掠。

看着江东诸府县的父老乡亲,在最近的这些时日里连番遭殃,费立国大学士不由得发出了由衷的哀叹:“……唉,古人云:国之将亡,必生妖孽。如今这朝廷里面,都已经只剩下妖孽了!如何还能不亡啊?!”

然而,尽管他明知道安尔乐和王启年两位活宝究竟干了些什么惨事,但除了流下几滴鳄鱼的眼泪之外,也只能捏着鼻子权做不知,对他们的要求一律照准——若是大家都装糊涂,或许还能你好我好大家好。但若是自己硬要把一切真相都翻出来,这些无父无君的乱臣贼子,天晓得会不会倒打一耙,直接提兵回师屠了费学士府,然后一封战报上奏朝廷:“……我部奉旨强攻上海,全军将士踊跃奋战,死斗不退,杀贼不计其数。只可惜主帅费大人不幸陷没于战阵之中,尸骨无存。还请朝廷酌情给予追赠和抚恤……”

事实上,继江东征讨行营沦为了洋人的捕奴队,镇江平叛大军整天忙着向世人秀下限、刷扑街感之后,朝廷的第三路,也是最后一路反攻部队,刚刚进驻杭州的福建水师,此时也遭遇到了覆灭的厄运。

——菲里·泰勒上将的那支“国际维和部队”,或者说“五国讨债军”,在经历了短暂的休息和整补之后,已经又一次浩浩荡荡地从上海租界出击了!

第八十三章 带路党李华梅

深秋时节的杭州湾,被幽暗的夜幕所笼罩。皎洁的月光透过薄云,倒映在宽广的水面,碎散成一片粼粼银波。一波波汹涌起伏的海涛,有规律地反复拍打着堤岸,激起连绵不断的哗哗响声。

就在这个貌似宁静安详的夜晚,一支影影绰绰的庞大舰队,却悍然闯入了这处惊涛拍岸的海湾。

事实上,以当前这个时代的航海与测绘技术,帆船夜航是一件相当危险的事。而让大帆船深入杭州湾这样风急浪高、浅滩礁石密布的海域,更是几乎等于拿海员们的性命开玩笑。

幸好,这支舰队拥有一位最熟悉杭州湾水情的优秀领航员……或者说带路党。

“……左舵十五度,降下三角帆,注意规避右前方的浅滩!”

伴随着一声中气十足的清亮呼喝,身强力壮的牛头人舵手,哼哧哼哧地转动起了舵轮,让庞大的领航旗舰微微倾斜。而另一位机灵的年轻水手则举起了青铜信号灯,一闪一闭地向后方打起了灯火讯号。

“……李华梅提督阁下对这片海湾的熟悉,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啊!”

身材娇小的银发伪娘上将阁下,此刻正拄着一柄佩刀,神采奕奕地站立在船头,透过加持了“昏暗视觉”法术的双眼,一边打量着前方黑黝黝的朦胧山影,以及月光下的美丽沙滩,一边如此赞叹道。

“……呵呵,这里可是杭州湾,我们李家世世代代的祖居之地!也是我昔日的母港所在之处!”

站在他身旁不远处的李华梅提督,对此颇为自信地说道,同时伸手理了理被海风吹乱的发丝,“……为了保卫杭州不受倭寇侵犯,我率领李家舰队在这里浴血奋战了不知多少回,早就仿佛自家的后花园一样熟悉……唉,只可惜,这所有的一切,都早已物是人非了……”

几乎是转瞬之间,她就从回忆起昔日荣光的兴奋,陷入了世异境迁的落寞,并且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今夜的李华梅提督和往常一样,穿着一袭刺绣精美的红黑色华服,额前梳着整齐的黑发。而胸前的领口上,也少不了那朵总是伴她出现的粉色牡丹绢花。

只是在她的表情之中,却不复往日的沉稳与冷静,眼神中更没有了那种如宝剑般的锐利,反倒是多了几分焦虑和惆怅的色彩,宛如窈窕少女的娇嫩羞涩……嗯,莫非是近乡情怯了?

很显然,这事情并非如此——因为她接下来就对菲里坦然地解开了谜底。

“……嗨!说起来也真是讽刺!当年的我,以女儿之身,一次又一次地统领舰队出海迎敌,浴血激战于波涛之上,就是为了从倭寇的魔掌之下,保住西子湖畔的美丽故乡。可时至今日,却是轮到我亲自带着一群倭寇,气势汹汹地杀进杭州湾……这命运的轮回无常,也真是叫人不知该如何感叹才好了啊!”

当李华梅提督满脸惆怅地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沐浴在皎洁月光之下的她,完全不像是那位用雄心和勇气征服七海的传奇女豪杰,而只是一位被命运所玩弄的无助女性。

——这种一梦百年,随即猛然发现故国已经沦丧,过去拼死守护的一切都已消逝的际遇,虽然还谈不上特别残酷,但却绝对能令人崩溃……

※※※

按照菲里的计划,这一次先发制人,突袭杭州,主动击溃翔龙帝国南路讨伐军的行动之中,主要的陆战兵力就是约两千名东瀛浪人……没办法,这里毕竟驻扎着福建水师及其配属步兵营,乃是大金朝廷最后一支比较有战斗力的正规野战军。一旦未能速战速决,而是出现绞肉机一般的残酷巷战,那么光靠耐色瑞尔帝国在远东的这么点儿侨民,恐怕根本就不够填的。

而在远东这片地方,若是论性价比最高的职业炮灰,估计非东瀛浪人莫属。

于是,眼下的场面,就变成了李华梅提督这位传奇的抗倭女英雄,为了从鞑子朝廷的手中解放故国,居然不得不亲自带领大票东洋倭寇,袭击自己的家乡杭州……这种立场一百八十度倒转的诡异变化,无论是对任何人来说,在心理上恐怕都是一时很难接受的。

对此,菲里也只能陪着她叹了口气,然后尽量耐心地开导说道:

“……世事变幻,人生无常,这是谁都没有办法的事情,我们也只能学会忍耐和接受。今天并肩作战的朋友,或许到了明天就会成为死敌。而今天还在厮杀搏斗的仇敌,弄不好哪一天又会变成彼此托付后背的铁杆盟友——比如说我们的联军副统帅丹尼尔将军,你这几天也应该跟他挺熟了。可别看这家伙如今这么听使唤,就在短短的两三年之前,我还跟他激烈交战过好几回呢!彼此之间也没怎么手下留情……”

“……诶?这似乎跟丹尼尔将军说的不太一样啊!”

李华梅眨了眨眼睛,神色颇为奇怪地回头反问道,“……按照他的说法,你们不是老早就在合伙做人口贩子的买卖了吗?怎么在这后面还要继续打生打死的?”

“……这个么……是有着各种各样的原因的啦!”

菲里有些尴尬地挠了挠鼻子,打了个哈哈岔开话题,“……眼下距离杭州还有多远?是不是该让士兵们准备起来了?”

“……大概还有一刻钟的航程吧!现在就应该收帆减速了。”

李华梅抬头看了看天色,又眯眼打量了一番沿岸的朦胧景物,这才作出了判断。并且同时对身边的水兵连续打出几个手势,示意他将命令传达出去,“……不过,跟朝廷的其他兵马不同,福建水师与我们革命军较量多年,彼此知根知底。所以革命党在那里面并没有什么内应。阁下想要速战速决,恐怕有些难度啊!”

“……我知道,你们革命党在福建水师里面没有什么内线,但是我有啊!”

这一回,轮到菲里露出了自信的微笑——只见他低下头去,看了看在指针上涂着荧光粉的夜光怀表,随即便抬头如是说道,“……按照事先约定的时间来算,他们那边应该马上就要发动了吧……”

然后,一抹红彤彤的火光便骤然腾起,照亮了天际的幽暗沙滩……

第八十四章 道长的忧郁

同一个夜晚,美丽幽静的西子湖畔,那一派秀美的湖光山色,在月色下显得异常柔媚。

“……道爷,您一路走好,下次还来玩啊!”

“……道爷,下个月初五,就是初音姑娘第一次开苞接客,道爷您可一定要来拔得头筹啊!”

“……去!你们这些笨嘴拙舌的小浪蹄子!什么道爷啊,分明是侯爷才对!别得罪了贵客!”

“……哟,不要在客人面前发脾气,让人家看了姐妹们的笑话啊!妈妈桑!”

在一阵娇媚的丝竹乐声之中,新近投靠朝廷的玉山派修真者首领,刚刚被册封为瀛洲侯的付泉子掌门,正醉醺醺走下一艘雕梁画栋、巧夺天工的三层画舫,踏上一顶同样华丽舒适的八抬大轿。而在他背后的画舫船舷,还有一众浓妆淡抹的娇艳妓女,挥舞着手帕向他高声送别。

和来到杭州的这些日子一样,对于付泉子掌门来说,今天又是一个声色犬马、纸醉金迷的销魂之夜。

事实上,以传统修真者们那种无欲无求,百折不挠,一心只求飞升成仙的坚韧意志,原本绝对不应该如此纵情声色,沉溺于这种肤浅的庸俗享乐之中。

只是,自从三百年前的龙空山之役以后,如今的天下灵脉皆断,灵气已消,羽化登仙之路早已不通,那些传承千年的修仙门派,在根基被毁的情况下,也都业已凋零消逝。

虽然在一汪碧水相隔的台湾岛,确切地说是台湾岛南部的玉山之中,尚有残存的若干细小灵脉,让玉山派得以筚路蓝缕,让上古传承的修道之术延续下来,成为东方世界如今唯一硕果仅存的修道宗门。

但玉山派毕竟是局促一隅,无法与昔日的广阔神州相提并论。而这东海之上的台湾岛,也不是什么遍地仙草灵芝的仙山宝地,反倒是显得颇为蛮荒贫瘠——至少对修真界来说确实如此——以至于各种天材地宝都无从筹措,连最基本的铜铁、水银、朱砂等物都不容易获得,导致炼器、炼丹之术因为无法实践,逐渐趋于失传,各类修行典籍功法,也陆续散失了许多,到最后居然连一本完整的功法都凑不出来了。

更糟糕的是,在玉山残存下来的几丝灵脉,也实在是甚为浅薄,并且还杂驳不堪,既不利于入门之辈修炼,也不适合资深修士继续深造。但眼下既然已经没有了别的选择,玉山派的修士们也只能拿着残缺不全的功法,坐在混乱无常的灵脉上,硬着头皮撞大运。而且还缺少丹药宝器的辅助,更没有师门长辈的指点……于是走火入魔之辈甚多,成功晋级者却很稀罕。仙道日渐衰微的颓势,终究是不可扭转。

总之,这个孤独的玉山派,就这样蜷缩于荒山野岭之中,一代不如一代地苟延残喘到了今日。眼下哪怕把刚入门的学徒都算上,满打满算也只能凑出百来号人。而进入练气期的正式修士,更是只有寥寥十余位。至于成功修炼到了筑基期的修士,干脆只要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了。

就连修为最高的玉山派掌门付泉子,如今也不过是筑基二级的修为而已,却已经是当今天下第一的修士……由此可见,在这个万马齐喑的末法时代,神州仙道已经凋零到了何等程度!

——按照东方仙道的修行步骤,修士在入门之后,通常从低到高,要经历练气期、筑基期、金丹期、元婴期这样几个阶段,然后再往上拼搏,才有可能破碎虚空,飞升仙界。

既然修炼成仙这条“正途”,受到各方面大环境的制约,已经基本无望。以付泉子为首的玉山派修真者们,就很自然地把目标改换到了谋取世俗富贵之上。

最初,他们眼看着江山崩裂,朝廷摇摇欲坠,便把宝押在了革命党身上,以为要不了几年就能成为开国元勋。谁知这些革命家真是太不争气,搞了十几年革命也没闹出个名堂。

而大金朝廷这边,虽然表现得还是非常扑街,甚至可说是每况愈下,但架不住这比烂大法的神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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