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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9部分

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599部分

小说: 金庸世界里的道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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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难道他们没住在这里?随即又摇头,既然如此大模大样,应该不会躲着。

他伸手一掷,前院中发出“啪”的一声,响声清脆,却又传得颇远,是石子撞到了青石上所发。

王元霸的宅子院中间是用青石铺的路,周围则是青砖,因为走路会磨到青砖,换上青石,更为光滑与耐磨。

这一掷,石子恰好掷到了青石上,声音极外清脆。

许晓风心中一紧。暗自思忖,应该有人听到了动静,会出来看一看,他便要出手制住对方。

只是过了良久,没有动静,静悄悄的夜空,只能听到夜风掠过树梢地轻吵啸声。

他想了想,再次掷出石子,“砰”的一响。声音沉闷,却是掷在了青砖上。

但仍没有动静,许晓风不由有些怀疑,难道真的没有这里?

想了想。仍不死心,他身形一飘,宛如一片羽毛,盈盈落到院中。紧贴着墙壁,他经验颇丰,一直防备有埋伏。

宛如壁虎一般紧贴在墙上,他一动不动。过了半晌,没有动静,他轻轻移动了一身。凑到窗户前。伸手在唇上抹了抹。轻轻捅破窗户纸,往里看去。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

他摇了摇头,想要转开,换另一间屋子瞧瞧,身形刚动,却听得一声清朗的喝声:“阁下,请进罢!”

他一惊,却见窗户大亮,屋子里燃起了火把。

许晓风没有冲动,而是小心的趴到窗前,再往里瞧,自窗户纸的小孔中看到,正屋中央的太师椅上,端正坐着一个人,正是那个萧一寒!

萧月生三人一起进出王宅,进出状元楼,许晓风自是看得一清二楚,也认得他的模样。

见只有他一个人在,许晓风顿时迟疑,另外两个人呢,莫不是隐在暗处,伺机偷袭?

他虽然没把金刀无敌放在眼中,但却也知晓,那王老头子地武功,着实些硬,容不得马虎,若是偷袭,不能不防。

“阁下深夜上门,不知有何见教?……又何必躲躲藏藏,如无胆鼠辈一般?!”

萧月生一袭青衫,身形笔直,端坐于太师椅中,目光淡淡的望着门口,烛光之下,他面沉似水,气度沉凝,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势。

听得他语气中的轻蔑,许晓风不由一怒,却强自按捺下来,暗自告诫自己,不能上当,中了他地激将之法!

萧月生微微摇头,轻阖上双眼,不再说话,似是不屑理会他了。

这一举止,顿令许晓风恚怒异常,他也是顶当当的人物,从未受过这般轻视。

想了想,即使金刀无敌藏在暗处,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管是龙潭虎穴,今天都要闯上一闯!

他一闪身,进了正屋,暴露于烛光之下,倒持宝剑,身形高挑,颇有几分清逸之气。

他被称之清风剑客,一套清风剑威力宏大,却又飘逸不群,使得整个人也变得气度飘逸,令人好感大生。

许晓风站在门前,身形微躬,宛如猎豹蓄势不发,他心中戒备,防止有人偷袭。

过了半晌,没有动静,他眯着眼睛打量正中端坐的萧月生。

如此一看,这个人也不过如此,相貌平常,只是眉毛略粗重了一些,看上去只是一个朴实地青年人。

但看得时间一长,却心中凛然,觉出了此子的不凡,对方气度沉凝端敛,似乎精气神皆敛入体内,蓄而不发,在那里静静座着,不自觉的散发出森严的气派来,只是被收敛得厉害,若不注意,极易忽略,看到此,他心中暗叫一声厉害,这个人物,确实不寻常!

萧月生缓缓睁开眼,淡淡地紫光一闪即逝,沉沉问道:“阁下深夜来此,是为了辟邪剑谱吧?”

“正是!”许晓风微一点头,黑面巾上的双眼精芒一闪。

“唉——!”萧月生摇头长长一叹,目光露出悯然之色:“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一本辟邪剑谱,为何竟如此诱惑人呢?!”

许晓风冷笑一声:“你难道不动心?……那你的这一身剑法从哪里学来?!”

对于外面地传闻,萧月生也略有所知,毕竟一直在状元楼吃早膳,那里地消息极为灵通。

不过,外人看来,自己定是学了辟邪剑谱,倒也颇有想象力,解释得也合情合理,毕竟一个高手很难凭空蹦出来。

他摇了摇头,懒得解释,淡淡瞥了许晓风一眼:“既然来了,何须藏头露尾,可敢通报姓名?”

“不必!”许晓风轻哼一声,斜睨着他,欲以更轻蔑地神情来激怒与报复对方。冷冷说道:“听说,你竟然亲手杀了田伯光?!”

“不错,田伯光确实为我所杀。”萧

头。

“那阁下地剑法自然不凡,我倒想领教一二。”许晓风缓缓抽出长剑,烛光这下,剑光森冷,却也是一柄极为锋利地宝剑。

“难不成,你不是来抢辟邪剑谱,而是为了与我比剑?!”萧月生似笑非笑。懒懒说道。

许晓风屈指一弹剑,“铮”然作响,眉宇间顿露睥睨之气,冷笑一声:“嘿。杀了你,再抢剑谱不迟!”

“阁下的眼光倒是甚准!”萧月生瞄了瞄他的宝剑,懒洋洋的一笑,颇带几分讽刺之色。

见他一动不动。许晓风心中恼怒更甚,再不迟疑,眼中寒芒一闪,手腕轻轻一颤。登时剑光乍起,将萧月生笼罩其中,一剑出去。洒下数点寒芒。笼罩数处大穴。威力不凡。

这是他清风剑的三大杀招之一,谓之“清风花落”。数点寒芒在空中洒下,宛如夜空中的点点寒星,极是美丽,却是杀机盈野,凶厉非常。

他虽看上去轻视萧月生,心底下却是极为凝重,上手便是杀招,欲出奇不意,直接将对方斩杀。

萧月生身体不动,胸前闪过一道剑光,“铮”的一响,点点寒芒消散,许晓风退了一步。

他黑巾覆面,看不清脸色,只有双眼闪动,寒芒时明时暗,宛如风中之烛。

他心中暗叫不好,剑上传来的力道,宛如千钧,手臂酸麻,使出渐身地力气,方能保得剑不脱手掉落。

仅是这一招,他便知晓,自己不是对手,心中急思脱身之法,心念电转,身形一晃,再次前冲,剑光如匹练,在空中如白虹掠空,直劈向萧月生,仿佛长剑化刀,使出了“力劈华山”。

萧月生摇摇头,身形端坐不动,太师却平平一移,横移一尺,宛如水上荡荷花,轻易躲过劈至的长剑。

“想走?!”萧月生“嗤”的冷笑一声,身形一闪,出现在门口,挡在许晓风跟前。

他敏锐之极,已经发觉了对方的杀意,如此一来,他再无顾忌,这一只送上门地“鸡”自是要杀一杀。

“让开!”许晓风心中凛然,对方身法之快,大出自己意料,他敢孤身前来,便是因为自己轻功高明之故,清风剑客之名,不仅是因为清风剑法,更因他身法高明,宛如一抹清风。

当初来此之前,则,对上万里独行田伯光,即使剑法高明,也杀不了他。

但许晓风却没想到,对方身法竟奇快至斯,刚才竟然没有看清他如何出现。

“这里岂是能来便来,想走便走?”萧月生提着寒霜剑,目光淡淡笼罩着许晓风,露出一丝悯然。

若是平日,即使对方起了杀念,他也懒得理会,武功低微,实难构成威胁,但今日却是要杀鸡儆猴,只能怨此人强自出头,怪他命运不济了!

“出招吧!”萧月生淡淡说道。

许晓风也是刀口上走过来,对于杀气也敏锐得很,看到对方眼中的悯然,知道是存了杀意,再不保留,杀招使出。

剑光如电,化为一点寒芒,宛如流星弩矢般疾刺而出,直刺萧月生中。

这一剑,实是许晓风平生功力所聚,清风剑法本是飘逸潇洒,一剑出去,泛出点点寒芒,罩向数穴,威力宏大。

这一剑,却是绚烂归于平淡的一剑,看上去平实无华,威力却是最强,浑身精气神尽聚于这一剑,一往无前,仿佛能够刺透一切障碍。

萧月生寒霜剑一竖,随即平平举起,动作似是缓慢无比,恰好与劲弩般刺来地一剑相撞。

“叮”的一声脆响,许晓风身形飞起,在空中再次下落,宛如断线的风筝,“砰”的跌在太师椅前面。

萧月生收剑而立,脚下是满地地碎片,许晓风的剑与寒霜剑一撞,顿时断为两截,跌在地上,又化为了碎片,宛如玻璃一般脆。

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努力挣扎着想起来的许晓风,此时地他,黑面巾已经掉落,露出了真面容,清癯地脸庞让萧月生颇是惋惜,此人相貌堂堂,今日却要废在此处。

“念在首次,在下不杀你,只取去你地武功!”萧月生缓缓将寒霜剑归鞘,淡淡说道,眼中闪着悯然之色。

“你……”许晓风手指颤动,双眼怒瞪着萧月生,只觉眼前一黑,身体蓦的一软,一口热血喷出,昏迷过去。

对于他这般高手,失去了武功,比失去性命更为可怕。

****

第二日,人们围在王宅前,指指点点,人越来越多,尤其是武林中人,人群所指,正是躺在墙角下地许晓风。

许晓风仍旧昏迷不醒,嘴角仍残留着血渍,很快,有他的朋友得到消息,赶了过来,将他接走。

许晓风夜闯王宅,武功被废,这道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个上午的时间,已经传遍了整个洛阳城。

人们自是知晓是谁的杰作,宛如被当顶浇了一盆冰水,热腾腾的心顿时冷静下来。

清风剑客许晓风在中州一带,无人不知,即使在武林之中,也是大名鼎鼎,竟被废了武功,其惨无比,这个萧一寒,也委实太过狠毒了一些,还不如直接杀了他呢!

诸人原本蠢蠢欲动的心顿时平息下来,暗自一掂量,自忖不及清风剑客者,不敢出手,只是留下来作壁上观,看是否有人出手,说不定可收得渔翁之利。 

  第44章 围攻

风剑客许晓风的人缘极佳,朋友遍天下,萧月生废了宛如捅了一个马蜂窝一般。

很快,洛阳城里再次涌进一批武林人物,看他们双眼精光四溢,步伐轻盈,却气度雄浑,便知是难得的高手。

这些人一出现,原来的众人心下暗自喝彩,暗忖有好戏看了,这些人皆是许晓风级数的高手,随便一人皆是名满天下的大高手。

子母剑宋屏山便是其中之一。

提起子母剑,武林中人甚少不知,因为他使的是双剑,且双剑不一般大小,一大一小,一子一母,剑法极为诡异,实是武林中独一无二的剑法绝学。

他与许晓风乃是世交,如今更是儿女亲家,平日里脾气相投,经常一起喝酒比剑,友情甚笃。

他乃是世家大豪,辟邪剑谱的消息早已知晓,却没有前来抢夺,因为他使的是子母剑,剑法殊异于常人,辟邪剑谱对旁人是至宝,对他而言,根本没甚么大用,不值得冒那个险。

蓦然知道了好友许晓风武功被废,他马上动身,骑着快马,星夜疾驰,匆匆赶了过来,一者是保护许晓风,武林中人,皆有仇敌,若是趁虚而入,许晓风根本没有还手之力,二者,他也想趁机替好友报仇雪恨。

这一天正午,他进了洛阳城。

宋屏山个子矮小干枯,削瘦的脸庞,下颌尖尖,三绺山羊胡须。乍看上去,像是一位乡下来的小老头,毫不起眼。

但他眸子开阖之间,精光闪烁,宛如寒剑,令人心寒,他别在腰间地子母剑人命累累,整个人也杀气逼人,宛如实质。

此人看上去。似乎是个沉默寡言之人,性格低调,其实却人不可貌相,宋屏山的性格粗豪。宛如绿林好汉,且脾气暴烈,杀人如麻形容之,最是贴切不过。

在一住普通的宅子中。宋屏山见到了好友许晓风。

这所宅子乃是许晓风暗中所买,用以藏身,原准备抢得辟邪剑谱以后藏在这里,避开风头。待人们热情消减,再行离开。

不成想,如今却要拿来藏身。避开仇敌。武林之中。哪会不跟人动手?一旦动手,往往便结了仇。

正午时分。阳光炙热,以天地为蒸笼,蒸烤着万物。

子母剑宋屏山一进得宅子,径直来到了宅子的后院,顿觉一股清凉之气扑面而至,看到了坐在亭子里赏花的许晓风。

“许兄!”宋屏山抱拳,大步流星走了过去,进了小亭,坐到许晓风对面,打量着他的脸色。

许晓风穿着一身淡蓝色单衫,拿着一把蒲扇轻轻扇动,看上去,他神情平和,只是眉宇间笼罩着一丝阴霾,见到宋屏山,不由露出一丝笑意,吁了口气,如释重负一般。

“宋兄弟,你终于来了!”许晓风抱了抱拳,苦笑了一声。

“看你脸色,好像没有受伤罢?”宋屏山坐下来,拿过许晓风的茶盏,咕嘟咕嘟一番痛饮,将这盏茶一饮而尽。

如今天气炎热,即使他内功深厚,也难抵天地之威,况且,他着急赶路,心如火焚,内外俱热,口渴得要命。

许晓风摇摇头,苦笑道:“倒没有别的伤,只是武功被废了!”

“这厮好毒的手段!”宋屏山恨恨跺了跺脚,骂道:“待老子去将他宰了,替你出口恶气!”

“千万别!”许晓风忙摆手。

见宋屏山看向自己,许晓风摇头轻叹:“这个萧一寒,实在可畏可怖,非是咱们能够敌得住!”

“我说,老许,你武功废了,胆子也变小了?!”宋屏山大是不满地哼道。

“你呀你!”许晓风坐在椅子中,伸手指着他,无奈的摇头,深深叹了口气,看向了远处的花丛。

宋屏山等了他半晌,见他仍在看着远处发呆,大是不耐烦,道:“老许,跟我说说,这个萧一寒到底如何个厉害法?”

许晓风似乎如梦初醒,转头看了他一眼,淡淡说道:“如何厉害?……嘿嘿,他的剑法,我一招也接不住!”

“嗯——?!”宋屏山登时一睁小眼,瞪得溜圆,仔细地看着许晓风,半晌之后,他才开口:“一招也接不住?!”

“一招也接不住!”许晓风缓缓点头,清癯的脸上一片沉凝,丝毫没有惭愧之色。

“真的这般厉害?!”宋屏山似是不信,却并非不信好友的话,却是不信世间真地有这般厉害的剑法。

许晓风知道他心直口快,并不介怀,摇头轻轻一叹,满是沧桑之感,慨然道:“他的剑,闪电不足形容其快,且内力雄厚,我终于晓得,田伯光这厮轻功绝顶,为何栽在他的手上了!”

“真地有这般厉害的人物?”宋屏山仍是难以置信。

许晓风拿起茶盏,想要轻呷一口,却发觉已经见底,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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