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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0部分

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8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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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所处之地,并非少林寺,而是旁边的一座小院,用以招待宾客之用。

“大师不必客气。”江南云臻首微摇。

禅室之内,仅有方证大师与方生大师,三人坐在一张圆桌旁,品着茶茗。

江南云玉手探入怀中,取出一封信笺,双手递向方证大师:“这是家师亲笔手书,给方证大师的信。”

方证大师接过,当面撒开信封,观看起来。

他乍见信笺,便是一声赞叹,萧月生所写之字,已致圆满之境,飘逸而苍劲,变化多端,观之心神俱醉。

但读过信后,方证大师微微带笑。泛着一丝苦笑之意。

“方丈。萧施主说了些什么?”方生大师见师兄神情古怪,心中好奇,低声问道。

“萧施主仅是问候了几句。”方证大师笑了笑。将信笺递了过去,转眼望向江南

“多谢萧施主一片盛情。”方证大师笑道。指了指信笺:“萧施主说,江施主想要讨教一下少林的武功……”

江南云一怔,反应极快,点头道:“正是,……天下武功出少林。小女子素来仰慕少林武功,惜乎一直无缘见识,便想直接上山讨教一二。”

方证大师叹息一声,摇摇头,道:“江施主。我少林弟子习武,是为了强身健体,以利于佛法修为,却并非好勇争狠……”

“大师是不想我动手喽?”江南云打断他地话,嫣然微笑。

方证大师点点头:“比武打斗,刀剑无眼,难免有个损伤,佛门弟子,不执着于胜负。江施主恕罪。”江南云明眸转动。数计已涌入心头,却皆摒弃。这个方证大师,乃佛门高德,太过放肆,于心不忍。

她转开话题,目光如水,笑盈盈的问:“大师,我听闻,任盈盈任姑娘正在少林,不知是否?”

“不错。”方证大师点点头,蔼然一叹:“这位姑娘身上戾气太重,害人害己,老衲每日讲经,试着静其心,化其戾气。”

“大师亲自讲经,任姑娘福缘匪浅呢。”江南云抿嘴一笑。

方证大师叹息,摇头而道:“唉……,老衲修为太浅,效果不彰,反而激起了任姑娘的怒气。”

“我与任姑娘乃是好友,想要探望一二,不知是否冒昧?”江南云黛眉一挑,盈盈笑问。

方证大师稍一迟疑,点头:“好罢,既然你是任姑娘的朋友,劝劝她罢,她一直绝食。”

“嗯…………?!”江南云玉脸色变,明眸陡然一闪,光芒四射,宛如电光闪过。

“自从进入本寺,任姑娘便绝食,无衲无奈,只能喂以灵药。”方证大师神色慈悲,叹息一声。

“我去看看。”江南云腾的站起,脸色肃然,自有一股威仪弥漫,气势如山。

他们来到一座小院,隔着刚才地院子不远,

这般幽静的院子,令人心旷神怡,再美不过。

“江施主,任姑娘便在里边,请进去罢,老衲在外恭候。”方证大师笑道,在小院前停下来。

“大师不进去?”江南云讶然。

方证大师摇头,蔼然笑了笑:“你们朋友相会,老衲在一旁,多有不便。”

江南云点头,玉脸上的寒意化去一些,合什一礼,迈步上了台阶,进了小院。

这座小院环境清幽,院中皆竹,清风徐来,竹林簌簌作响,宛如天籁之声,更显幽静。

她深吸口气,轻盈迈步,自竹林夹着地小径穿过,来至院中地小亭中,扬声道:“任姐姐可在?”

竹门吱的被推开,任盈盈站在门口,脸上戴着黑纱,一阵风吹来,衣袂飘动。

江南云身形一动,出现在竹门前,裣衽一礼,嫣然娇笑:“任姐姐可好?!”

“南云,你怎么来了?!”任盈盈明眸如水,静静望着她。

江南云上前扶住她,打量她一眼,玉脸露出心疼之色:“任姐姐憔悴许多!”

两人进了竹屋,来到里间的竹榻上坐下。

“这老什子戴着干嘛!”江南云一挑,任盈盈脸上地黑纱飞起,悠悠飘落一旁。

任盈盈宜喜宜嗔的玉脸露出,白洁如玉,隐隐透出一丝桃红,嫩得似能掐出水来,眉如远黛,目若秋水,五官搭配在一起,说不出地雍容华贵。

江南云修长地玉腿并起,斜坐着,上身端正挺秀,抿嘴一笑:“我奉师父之命,前来探望姐姐你!”

“他…………?!”任盈盈玉脸的笑意消散,目光黯淡下来。

江南云忙一摆手:“不说师父了,任姐姐,你可是魔教地圣女,被囚在少林,为何竟没有人来搭救?!”

任盈盈神情冷淡。并不在乎。不以为意的淡淡道:“大概是知道我爹爹出来了。”

“唔,那倒也是……”江南云点头,想了想。笑道:“你爹爹如今武功恢复鼎盛,该来救你了!”

“我爹爹他……?!”任盈盈神色一变。眉头一挑,玉脸露出担忧之色:“我爹爹他武功恢复了?!”

“不仅恢复,且是功力大进!”江南云点点头,抿嘴一笑。

任盈盈迟疑一下,声音低沉下来:“那你师父……?”

“放心罢!”江南云咯咯一笑:“只要你爹爹不来惹他。师父大概不会多管,怕是当初也有意留有后手呢。”

“唉……”任盈盈幽幽一声长叹,玉脸苍白,没有血色,身子微微颤抖:“我宁愿爹爹不要恢复武功……”

江南云点头。颇是理解她地心思。“任姐姐,你憔悴得厉害,要不是要紧?”江南云关切的问,明眸在她身上逡巡。

“不要紧。”任盈盈摆摆手。

“姐姐没受什么委屈吧?!”江南云玉脸紧绷,明眸中电光隐隐,随时会迸射而出。

“少林和尚虽然气人,却也没怎么着我。”任盈盈摇头,叹息一声,道:“只是。方证那和尚忒也烦人。每天都要来讲经,……像是数百只蚊子一起嗡嗡的叫。烦死人了!”

江南云咯咯笑了起来。

“莫要笑,你不知听老和尚讲经,究竟多烦!”任盈盈瞪她一眼,娇嗔道。

“咯咯……,方证大师乃有德高僧,据家师说,他佛法修为深湛,难得之极,能当面聆听他讲经,可是无数佛家信徒梦寐以求之事,你却嫌烦,咯咯!”江南云笑着说道。

“我可不信佛,他这是对牛谈琴!”任盈盈轻哼。

说着话,她身子忽然一晃,摇摇欲坠,脸色蓦然之间变得惨白,没有一丝血色。

江南云微惊,忙伸手扶住,探其脉像,俄尔缓缓吐出口气,紧皱的眉头放松开来。

她忽然想起什么来,忙伸出葱白的食指,用力理了理两道弯弯地黛眉,极是认真。

上一次,她听师父说,若是常皱眉头,会很快长出皱纹地,那可是极可怕的事。

理过黛眉,手掌按在任盈盈背心,度过一道真气,澹澹泊泊的真气缓缓进入,在体内流转,生出阳气,浑身上下一片融融暖暖。

她自怀中掏出瓷瓶,倒出一枚赤红丹丸,龙眼大小,送到她嘴边,一点其颊齿,手指运一道鹤嘴劲,檀口顿时张开,丹丸顺势落下,入嘴即化,流入了腹内。

做完这些,慢慢将任盈盈放下,平躺着,仰面朝天,宛如一尊美玉制成地雕像。

江南云的真气见效极快,在身体内一转,任盈盈修长睫毛轻颤,慢慢睁开双眸。

“唉……”江南云怜惜地看她一眼,摇头道:“任姐姐,你何苦如此呢?!”

任盈盈不说话,呆呆望着房顶,看着顶上的横梁,仿佛神魂天外,不属人间。

“你这般自苦,我师父也不会知道的。”江南云叹息一声,低声说道,玉脸满是怜悯。

她觉得任盈盈甚是可怜,为情所苦,如此折磨自己,怕是她在想,若是死了,能让师父内疚,也痛快得很。

“我这样被人困着,不如死了算了!”任盈盈淡淡说道,语气说不出地淡漠,毫无热情。

“这又不是什么丢人之事,”江南云不以为然地摇头,劝道:“方证大师是天下数一数二地高手,在他手下,何人能够讨得好?!”

任盈盈默然不语,呆呆望着房顶,如水地眸子黯淡无神。

江南云心中暗叹,对师父忽然生出一股恨意,这般如花似玉的女子,师父却让她痛苦如此,实在是罪过!

她忽然生出一股冲动,师父犯的错,自己有责任帮着弥补,不能再让任姑娘这般痛苦了!

“任姑娘,其实。师父这次派我来。乃是送一封亲笔信。”江南云忽然神秘的低声说道。

任盈盈仍无动静,如水地眸子却有了焦距,虽不说话。显然在侧耳倾听。

江南云低声道:“你知道师父说了些什么么?”

任盈盈摇摇头,转头看她一眼。

“师父是让方证大师放你走!”江南云紧抿红唇。语气缓慢而有力,目光坚定。

“他会这么做…………?!”任盈盈坐了起来,浑身暖融融的,寒冷无力的感觉褪去,说不出的舒服。

“师父怎么不会?!”江南云忙道。沉声哼道:“我师父他天不怕地不怕,向来是随心所欲!”

“嗯,那倒也是。”任盈盈点点头。

随即,她又摇头:“他不会的,……你是骗我高兴地罢?!”

江南云大是不满。娇嗔道:“骗人地是小狗!……信便在方证大师那里,不信你可要过来看看!”

任盈盈明眸在她脸上转了几转,想看清她到底说没说谎。

江南云目光坚定,直视着她,丝毫没有心怯之态,反而不满的道:“你怎么这么看我?!……任姐姐,我说谎骗过人么?!”

任盈盈忽然抿嘴一笑,横她一眼,摇摇头。心下却道。你撒谎骗人,多得数不胜数。

忽然之间。她觉得心情莫名其妙的好起来,仿佛一缕阳光射进来,驱散了寒冷与黑暗。

江南云却心下暗叹,唉,为了师父,也只能当一回小狗了,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信笺是以腊封着地,她可没有胆子私自打开看,但心下明白,师父定然是不会提起地。

但看方证大师地神色,师父定会隐隐有暗示。

江南云正色说道:“任姐姐,你先养好身子,过两日,咱们一起闯出去!”

“他不是写信给方证大师了么?”任盈盈黛眉一蹙。

“是啊,”江南云点头,随即轻哼,嗔道:“方证大师自然不会答应,只能硬闯了!”

“看来,他地面子太小喽……”任盈盈淡淡一笑,嘴角露出一抹讽刺之意。

她最见不得萧月生不可一世、一切皆在掌握的自信,若是有人能够压一压他,心中颇为幸灾乐祸。

江南云无奈的叹息一声,摇头慨然:“师父处世,向来韬光养晦,一身通神的本事不为人知,也难怪别人不卖他面子!”

任盈盈抿嘴一笑,横江南云一眼,本想讽刺两句,却又觉得不妥,只能将话咽下去。

她转开话题,慢慢地,故做漫不经心的说道:“我听说,仪琳师太成了恒山派的掌门?!”

“嗯,定闲师太传位于仪琳小师叔。”江南云点头,心中忡忡,想着随后怎么办。

“她这般年轻,便成了恒山派掌门,想必他很高兴罢?”任盈盈淡淡说道。

江南云点点头,有些心不在焉,忽然一醒,忙笑道:“可不是,小师叔如今成了恒山派的掌门,真是让人意外呢。”

任盈盈点头,瞥她一眼。

江南云抿嘴一笑:“师父也去观礼了,他也很高兴。”

“他的好妹子如此争气,自然高兴。”任盈盈不咸不淡地道,带着一股淡淡醋意。

对于萧月生与仪琳的兄妹之情,任盈盈心中带刺,总觉得二人的感情绝非那般简单。

江南云抿嘴轻笑,暗自摇头,这个任大小姐,还是一个醋坛子呢,师父可有得苦受了!“大哥,你就放心让南云去少林?!”刘菁偎在萧月生的怀中,仰头看他,低声问道。

天空一轮明月高悬,月光照在窗上。

萧月生与刘菁躺在宽大的榻上,刘菁枕着萧月生的胳膊,偎在他怀中,幽幽香气缭绕。

萧月生漫不经心的应道:“有何不放心的?去看看究竟怎么回事再说。”

他手上拿着一卷书,正看得入神,另一只大手按在她凝脂般的粉背上。轻轻摩挲。感受着温软滑腻之感。

刘菁呵气如兰,轻轻说道:“南云可是女子,不能进入少林寺地。万一她一时好胜,非要进去。可会惹下乱子地。”

“南云虽然古灵精怪,胆大包天,还是识大体的。”萧月生放下书卷,微微笑道。

刘菁摇头,黑缎般地秀发晃动。浅浅笑道:“人都说知徒莫若师,我看呐,你可是看走眼了。”

“哦…………?”萧月生轻笑一声。

“南云觉得你这个师父武功通神,什么也不怕,对少林派根本没有忌惮之意。悬得很呢。”刘菁略事几分担忧。

她虽说不理武林之事,但出身衡山,对于少林地强大,感觉比寻常人更深几分。

“少林嘛,得罪了,也就得罪了。”萧月生漫不经心的道。

刘菁明眸中光华流转,抬头看几眼萧月生:“大哥,你是不是故意让南云去闹的?!”

萧月生拍拍她香肩,笑道:“不要紧。即使得罪了少林。她是小孩子,不懂事。我去陪个不是便是了。”

“我就知道,南云此行不善,大哥你呀……”刘菁无奈地叹气,横他一眼,眼波流转,妩媚动人。

萧月生笑了笑,大手一紧,有些歉疚。

“菁儿,我过两天,便要动身去少林。”他轻轻摩挲着刘菁的粉前缀,温柔说道。

“大哥去少林做甚?”刘菁不解。

“南云难免闯祸,我去收拾一下,免得惹得太大。”萧月生摇头笑了笑。

“嗯,那倒也是。”刘菁稍一想,点点头:“大哥一定要小心,莫要与少林起冲突,少林寺中藏龙卧虎,可是厉害得紧!”

“我会小心。”萧月生点头,拍拍她温软滑腻地粉背

清晨,萧月生睡了一个懒觉,起床时,太阳已升至半空,阳光明媚,照在轩窗上,将屋里映得明亮通畅,又是一个难得的好天气。

萧月生在小荷的伺候下,穿戴整齐,洗漱过后,吃了早膳,来到后花园中踱步,一手拿卷书,一边在花圃或小湖的回廊上漫步。

后来,他索性出了山庄,漫步经过树林夹着的直道,上了西湖上地苏堤,在堤上悠悠而行。

时面找个木椅坐下,看一会儿书,再起身漫步,悠闲无比。

近了晌午,他登上小舟。

小舟一荡,离开堤岸,宛如一片树叶,悠悠飘向湖心那艘画肪,正是苏青青的画肪。

画肪之上,定会有何雪晴与宋梦君。

萧月生喜欢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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