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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越过忘川看两世繁花-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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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每日每夜都在学自己的妹妹一样筹谋划策,期盼自己哪天能够于运筹帷幄之中掌握整个天下,以前他很佩服自己妹妹受宠十几年直到死去,现在他最痛恨的是妹妹十几年里竟然没生一个蛋,哪怕是个像二皇子萧君正这样生坏了的蛋,他也想有个足够的理由去依附于谁为他得到那个宝座,可是现在后悔已经晚矣,就连萧君正这个傻蛋都有付王爷这样的黑手暗中拥护的时候他想到了萧云放。
  为什么选萧云放?他分析了下,萧云放小时候就不得宠爱,他外公一死就无依无靠,长大了又出了王妃娘家造反一事,皇帝已经很明显将他逐出了宁安,他又不傻而是天性懦弱,这样的人才最好控制又不给你捅篓子,于是他打定了主意要从萧云放身上下手。
  

番外:天一玉玲珑
更新时间2012…2…13 23:48:40  字数:4359

 父亲死的时候,拉着他的手越捏越紧,紧得他的心都有点生疼,他怎么都挣脱不了于是在那哭起来,大娘过来抱住他,嘴上不停说着这个家要完了,怎么完他不知道,他只知道父亲在世时很是威风凛凛。
  他们天下山庄管着一国漕运和盐商,父亲说他是宁国长河里的源头,没有他提供的水,两岸的百姓和官府都会枯竭而亡。
  但是像河水源头一样的父亲一走,国家这条大河并没有枯竭,他们很快扑上来,想分割掉天下山庄的一切。
  他是父亲唯一的儿子,父亲走时,他十三岁了。
  那时他还在向众多先生求学问,画画的、作诗的、经商的、从政的……总之很多很多,多的以至于他忘记很多事情。
  他手无缚鸡之力,除了学习就是研究世上小孩子觉得好玩的各种事,比如养小动物,比如收集各种各样的扇子。
  父亲过世不过一夜,先是半月城的官员们上门讨债,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拿出来一本本的账册,上面清清楚楚记着父亲生前找官府所借的银款和物资以作扩大生意的本钱。
  如今天家家长亡故,不指望他这个十三岁小儿能撑起家业,遂给他们出注意,要将天下山庄分割出来,其中一大半将归官府所有。
  大娘抱着他泣不成声,女人就是爱哭,记忆里好像也有个小女孩,动不动就哭,哭得两只眼睛肿得像包子。
  大娘并非他的亲娘,他听嬷嬷说,他亲娘是父亲的妾室,后来被狠心毒辣的大娘害死了,然后他一直不大喜(…提供下载)欢她,直至越来越讨厌。
  凡是她给的东西他一概不吃,凡是她碰过的衣裳他一概不穿,他心情不好就骂她,心情好了他就跑出去玩,父亲常年不在家,她管也管不着。但是就这样一个女人,她却常用含着泪的眼睛看他。
  他跑去问嬷嬷,为什么她不害他?他又不是她生的。
  嬷嬷偷偷告诉他,因为她不能生,将来他爹的财产全是他的,她就必须讨好他,眼下肯定是不会害他的。
  他便对那眼神便有了点最初的理解,觉得她实在太狡猾。
  父亲刚死,家中开始出现盗贼,库房一夜被烧,烧毁了大半宝贝,还有一些小巧的能拿走的全都不见,大娘穿着一身白色的薄衫,立在一片废墟中慢慢寻找着,身子摇摇欲坠。
  没有一个人敢靠近她,她掩着面背对身后一群呆立不动的人抽泣,然后是歇斯底里的大哭。
  平时常见她挽着头发,这夜她散开满头青丝披在身后,长长的头发像水草一样覆盖着她的后背,但是没给她带来哪怕一点安全感,她越哭越伤心,以至于转头双眼积满泪水看着他的时候,他差点以为她要奔向更前面的那片废墟,将自己点燃在还没灭下去的火光中。
  这夜他才发觉,这个女人,原来是如此年轻。
  嬷嬷说错甚至是有意误导了他认知一件事情,父亲是先纳了妾室才娶了如花似玉的大娘,他母亲不是大娘逼死的,是她自己想不穿,面对温柔如水的大娘,日渐失宠的她选择跳湖结束自己的生命。
  ……
  官府们假慈悲留给他们孤儿寡母三十万两家产,宅子只留了一处天下山庄,他却知道父亲富冠天下,该是被他们刮走了多少!没想只过了一日,半月城城守又过来,冠冕堂皇从这三十万两遗产里再拿走二十万两金说是建桥铺路,顺便给他去世的老爹立个万古碑,他心中仇恨更深。
  天一遇上玲珑的时候,他刚和家里的那尊温柔菩萨吵完架,不,准确来说,是他一个人在那大骂,至于骂些什么,他已大致忘记,不过就是自己摔了自己的花瓶,然后拿着一堆碎片跑到大娘的房间里去,告诉她这些碎瓶片之所以碎掉都是她的错。
  什么错?他自己都没法解释,有些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何况,他自认学识渊博,若如找辞,这正是他的强项。
  还是小小孩子的他,早已将整弄家中的大娘当成了家常便饭,反正他的奶娘已经说过,他就是家中的宝,谁敢动他一下谁就得疼上好几天。
  但是这类事做多了,他难免有点愧疚,倘若不是那个女人总是拿一张温柔的脸对他,他或许能将一些傻事做得更冠冕堂皇。
  他读这么多书有什么用,他知道这么多圣贤古典有什么用?谁能教他从一群唯唯诺诺的人中寻找友情?谁能教他从莫名的仇恨中打败大娘那个“伪善”的敌人?
  天一大多时候是在郁闷,天下山庄的大院子已经装不下他的郁闷,他研究完了整个天下山庄,于是开始研究庄外的世界,他以为,那个世界里的人也会如庄子里的人一般将他捧为尊上,置顶膜拜。
  所以他理所当然的仰着头走路,像螃蟹一样横冲直撞,然而他过了很久以后才有所顿悟,每次他出门,他的身后总是跟着一堆他看不到“保护者”,他们替他善后,他拿了摊子上的包子,有人在后面买账,他拿了别人的水果就走,摊主刚想站起身准备好好教训下这个张着鼻孔看人又不给钱的毛头小子,马上就有只手从旁边伸过来,拿着一锭闪闪发光的银子。
  再回到天一初遇玲珑。
  那天天空蓝的不得了,天一懒得再去看天,于是放正了脑袋仔仔细细的去看前面的路,街道上就站着这么一个小女孩,她背对着他。
  他觉得那个背影,和他简直一模一样,一样萧索,这是他昨天学的新词,先生教到:
  “天寒夜长,风气萧索,鸿雁于征,草木黄落。”
  他问先生何谓“萧索”,先生答曰:“缺乏生机。”他以为,更恰当的是:形单只影茕茕孑立。
  孤独的天一遇到了独孤的玲珑。
  他们是天真的小孩,已经尝到了一种生死别离和一种孤寂冷清。
  他好像改不掉坏习惯似的跑过去对着她说:“喂!你挡着我的道了。”
  她转过头,一双肿得像桃子一样的眼睛嵌在小巧脸庞里,那脸上纵着泪痕,楚楚可怜。
  天一很想问她:“你怎么了?”
  这是出于一个遇到同龄人表示好奇和关切的问话,但天一自认他已经不是小孩了,他觉得这句话问出来肯定会特别幼稚,于是他看着她低眉顺眼从他身边让开一条道路。
  他走了很远,发现越来越不对劲,这根本不是自己要的结果呀,不是找她说话去的么?怎么忘记这事了?
  等他转过头去,那空空的青石板街道上哪里还有什么人影,他觉得这是幻觉,于是揉了揉眼睛,确实没有小女孩的身影。
  天一有点后悔自己的无礼,到底是谁把他教的这样无礼了,便开始自顾自的怪罪老师们,他撑着下巴一屁股坐在石桥上,一坐就是一整天。
  这可急坏了藏在暗处保护着他的那些家臣们,他们甚至连饭都不敢去吃,索性遣了一个人去买包子,然后带回来大家一块分。
  但是他们看着桥上还坐着的小少爷,想上前去给包子他们又不敢,终于有个人忍不住了拿着包子一脸哀怨又胆小的去找他们家少爷。
  “少爷,吃几个包子吧?”
  天一看着他愕然:“成大,你从哪里冒出来的,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小小的少爷几乎是用嗓子喊出这句话的,说明他不止吃惊还很想吃人,这个叫成大的是知道的,小少爷平生最讨厌的就是别人鬼鬼祟祟的。
  他不敢多说话,站在那一动不敢动,拿着包子不知道是递过去好还是继续揣进兜里的好,于是他伸着一双拿包子的手,定在了桥头,引得路人不停偷看,顺带偷笑。
  小少爷说:“你给我继续站在这别动,不然回家让你好看。”然后他自顾自跑了。
  他其实是很想动的,因为这个动作很丑很难看,而且长期保持一个动作会让人身体麻痹,那下场也是比较惨的,但是他庆幸自己没动,因为他的天一少爷很快回来,从他手上拿走了两个包子。
  天一的包子,到了玲珑的手上,他看着玲珑拿着包子啃得没有一点女孩子的像,他心有戚戚焉,只能用“啃”来形容比较好。
  回想自己家中那个叫棠小水的表妹,他觉得那才是女孩子中的典范,吃个饭一筷子只夹一粒米,要是米掉到饭桌上会让她惭愧一整天,她走起路上悄无声息,如踩着云行走,常让他觉得身边这个人静得不真实,他觉得这样也好,这样表示她不会让他烦心。
  可是这个肿着眼睛的丫头,太不斯文了,奶娘曾说棠小水长大以后要给自己当媳妇的,她觉得很满意问天一满意不,天一点头,其实他无所谓,什么叫满意,只要别烦他他就觉得很满意了。
  他从未想过娶妻的事可以拿到现在说,他不过十三岁,要是真娶妻得等到他及冠十五岁,那就是二年后,谁知道二年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所以他玩心大起,他对那个小女孩说:“你给我当媳妇吧!”
  也不知是一语成谶,还是红线娘娘已经开始牵线,他第二天爬起床,心里念的想的都是她,于是跑去看她,找到她的时候她还是孤身一人,他这才发现,这个叫玲珑的小女孩已经无家可归了,于是想过很多次要把她带回家。
  终于忍不住直接去找了父亲,没想到被拒绝得很惨,父亲说他无理取闹,还想关他禁闭,落败的他一个人坐在花园回廊里生闷气,然后看见大娘牵着棠小水过来。
  棠小水在回廊的一片阴影里对着他抿嘴而笑,她长得很精致,像个瓷娃娃,穿着大户人家才能穿的绫罗制的对襟锦衣,腰上还挂着玉佩,头发上插着雀羽钗,玲珑只用根木钗在头上绾了个髻,除了消肿的眼睛有点灵气,皮肤有点白,一身粗布灰衣实在找不出半点大家闺秀的迹象。
  可是她很得天一的心,特别是她吃着包子对他笑又骂他有病的时候,他知道棠小水永远不会说他有病。一个笑,让天一动了心,那确确实实是动心。
  他长叹棠小水怎么不在她之前笑呢,如果棠小水早一步站在回廊里对他笑,他说不定不会想一个人想得这么累。
  父亲真的关了他禁闭,等再出来,玲珑已经不见,这次不见仿佛失去了他自己心爱的一件东西,他索性自己给自己关了禁闭,又哭又闹了三天三夜。
  天一与玲珑再遇,父亲正在病重,他刚从乡下姨妈家回来,他见姨妈家的鸭群可爱,死劲的找姨妈要了一打回来,顺便要了个赶鸭的。
  可这天赶鸭的跟他说鸭子不见了几只,于是他顺着线索去找,找到了那个残破的文殊庙,他还没见到偷鸭贼,那个人便爬上了墙。
  墙头上女乞儿年龄瞧着仿佛与他一般大,她一回头,迷了他的眼,风中吹动玲珑的青丝,在脸庞上飘动,她穿得很脏,但是一张脸掩不住的苍白,他在想:“是玲珑吗?”
  天一渴求留住她,但是话喊不出口,情急之下丢过去手上的扇子。
  再去墙外,人已不在,扔过来的扇子,怎么找都找不到。
  这一天他注定要遭遇很多事,比如父亲的死。
  等处理完父亲的事他才记起来自己抓了个小乞儿,打算去问他关于那个女乞儿的情况时,他的大娘就叫他连夜走,官府的人盯着他的家产,他们太张狂,逼得他不得不带着家产奔走在外。
  他以为他就要这样长久失去她了。当从长生处问出那真的是玲珑的时候,他有回去找过,那都是来年开春的事,长生哭着说什么照顾他们的九叔也不见了,他站在已经被修补得有些完整的文殊庙里,一个人胡思乱想,玲珑该不会是饿死或者冻死在冬天里了吧?
  其实老天根本就是个小孩,喜(…提供下载)欢开玩笑。当时玲珑在庙里跟着闲王爷画一尊菩萨像,她突然想去看庙的后院,这时天一跨槛而进,只大致瞧了一眼便出去了,玲珑恰好又从偏门进来。
  他们在错过彼此,一直在错过。
  错到他开始认为小时候的动心是个玩笑,于是他选择一心一意的去爱棠小水。
  棠小水娴静美好,时常望着他微微笑,即使是在木兰山最清苦的那几年,她始终如一的陪伴他。
  有一次他受伤回寨,脸上的面具被他拿在手上快断成两半,他脸上布着一条长痕叫棠小水惊心不已,她哭着帮他上药,嘴里第一次有了抱怨:“你也该为关心你的人保护好你自己呀?”
  在江湖上闯荡已久,混得有点名号的“一线天”,他这时不过才十六岁,带着面具的稚嫩脸庞流着血。
  这一年,他要做的事很多,他决定,要最先办的一件事就是娶棠小水。
  可是他没想到,小水死了,他再遇到最初令他心动的女子——玉玲珑,竟为她耗尽了一生那么长的时间,只为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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