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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皇后这份工作-第25部分

小说: 皇后这份工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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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了几步,却又回头问我:“娘娘,若真差了东西,咱们要不要上报?倘若上报了,六局让咱们自己掏钱补上,我们有没有钱交?”

    我一听,指着春桃,乐得笑弯了腰。

    夏荷也抿着嘴直乐,笑骂:“春桃你这妮子,魔障了不成,私藏娘娘的物件,那是大罪;若想借娘娘的东西谎冒甚么,那更是不可能的,因为娘娘送去东西,那叫赏赐,不止甘泉宫要记档,尚宫局也要登记,试问有谁能同时买通甘泉宫管库房登记簿子的人和尚宫局管赏赐物品登记的人?”

    甘泉宫管库房登记簿子的人,正是春桃本人,春桃马上不好意思地笑了。

    夏荷继续道:“就拿今日梅御女的那只盒子来说,倘若颠换个个儿,假设是梅御女偷拿了娘娘的盒子,装了白糖莲藕糕去送给太妃,谎称是转送皇后娘娘的赏赐……”

    春桃这时已完全明白过来,马上接道:“那是不可能的,因为就算甘泉宫没有察觉丢了盒子,也还有尚宫局的登记记录可供查询,一看便知她是在扯谎。”

    “孺子可教。”我出演赞道。

    春桃明白了事由,又得夸赞,开心一笑,提议道:“娘娘,小罗子是在太可恶,须得严惩。”

    我自认为不是狠心人,但也绝非任人揉捏的软柿子,小罗子这样吃里扒外的混账东西,确是不该轻易放过。于是我接收了春桃的提议,吩咐道:“小罗子打入暴室,罪名照实说,就是对本宫心生有异,至于是向着了谁,且让众人猜去罢。”

    “是。”春桃应了一声。

    我想了想,又道:“浣衣局其实也是罪奴服役的地方,碧纹不一定非待在暴室不可。

    进了浣衣局,亦是要从早到晚地劳作,一刻也不得休息,但却远没有暴室那样折磨人,至少性命能够得以保存,我此言一出,春桃应是明白,我是想救碧纹一命。

    果然,春桃首先质疑道:“娘娘,不会场引人怀疑么?若娘娘出手救了碧纹,王御女就会认为碧纹是娘娘的人,更会怀疑娘娘指使碧纹在香烛一事上陷害了她了。”

    我站起身来,扶着夏荷的手朝外走,奇道:“谁说本宫要救她?让她换个地方受罚而已。”

    “是,娘娘,奴婢明白了。”春桃不再有异议,转身出去了。

    这一天,我没有再给自己安排事情,除了用膳,就是睡觉,我需要继续养精蓄锐,以应对来日太妃的“邀请”。

    而太妃,也没有让我失望,第二日下午,当我午睡刚起时,便有承香宫袁嬷嬷亲自来请,称太妃邀我去承香宫吃茶。

    不错,刚睡饱,就有人请我吃下午茶。我换好衣裳,坐上腰舆,欣然前往。

    承香宫,作为先皇宠妃曾经的寝宫,大概是后宫之中最为华丽的宫室了,那满覆屋顶的金黄色的琉璃瓦,仔细望去,竟是隐隐泛着粉色,给外观壮丽的大殿平添了几分妩媚和独特。

    而宫院内铺设甬道的地砖,遍雕盛开的莲花,既是意寓步步生莲,亦是因为丁太贵妃的闺名中,有一个莲字。这在多数人眼中,大概是一份羡煞人也的荣耀了,但我却很不以为然,若我的名字中也有一个莲字,绝不会允许拿来雕成地砖,任人践踏。

    我就这样踏着满地的莲花,随袁嬷嬷步上汉白玉月台,殿门前的小宫女施了一礼,却不进去通报,袁嬷嬷转身对我笑道:“太妃有令,娘娘来了可直接进去,无须通报。”

    哦?我今日竟得这样的礼遇?我微微一笑,随她直入东暖阁。

    太妃似乎偏爱大炕,每次见我,都是盘腿坐于藤纹飞罩内的炕上,今日也不例外,窗外的天色有些阴暗,似是要下暴雨,几株盛开的芍药花在变天前的狂风中飞舞凌乱,散落了一地的残瓣。

    太妃头戴一顶五色花冠,身着五色锦襦,凝目望向于我,微带着诧异道:“外头风大得很,皇后的发髻,竟不曾被吹乱?”

    我走近大炕,福身为礼,微微笑道:“任它风大风小,自有人为臣妾撑伞,又怎会乱了发髻?”

    太妃目光稍滞,停顿一二,方才重新开口:“皇后上炕来坐,我们娘俩吃茶。”

    我既然来了,自是不会拒绝太妃的提议,遂前行几步,移至炕边,由夏荷服侍着脱去一双杏黄色的飞云履,上镶绿宝石薄片制成的蔓藤纹,端的是华美异常,只可惜鞋尖处沾染了些许灰尘,多少破坏了一点美感。

    我在太妃对面盘腿坐好,姿态优雅地拿柳黄的银泥长裙遮住双脚,在我和太妃之间,摆着紫檀卷云炕桌,桌上除了一把茶壶两个茶杯,就只有一只青花云鹤团花碟,那青花鹤团花碟里盛着几块点心,点心是——白糖莲藕糕。

    而我还注意到,临窗的剔红福寿纹炕几上,搁着梅御女的那只黑漆描金八角捧盒。

    太妃亲手执壶,与我斟了一杯“小团茶”,实在是让我受宠若惊。

    我端起斗彩菊花纹茶杯,深嗅一口作陶醉状:“好茶。”然后举至唇边,在杯沿处留下一个浅浅的唇印,以证明此茶我已饮用过。

    太妃一直在用眼角的余光注视着我,但我仍坦坦然然地滴茶未沾,此乃后宫生存法则,聪敏的人不会问出口。

    太妃收回目光,指了炕桌上的白糖莲藕糕道:“这是昨儿邵采女给哀家送来的,皇后尝尝。”

    面对太妃的好意,我却只回以歉然一笑:“太妃娘娘,不是臣妾不给面子,实在是打小不爱吃这白糖莲藕糕。”

    太妃深望我一眼,没有再动,自拣了一块,慢慢吃起来。

    我没有作声,只耐心等待,在等待的空隙里,又在斗彩菊花纹茶杯的杯沿上,留下了一枚浅浅的唇印。

    太妃吃完白糖莲藕糕,马上有小宫女递上浸湿的丝绣帕子,服侍她擦手,待得擦净糕渣,又拿干帕子擦了一遍,方才退下,此时炕边仅剩下袁嬷嬷和我这边的夏荷。

    我想,正题终于要开始了。

    果然,太妃敛了神色,唇边却露出一丝微笑,与我道:“哀家想,皇后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看来哀家没有看错人,皇后果然是聪敏。”

    我暗自冷笑,难道你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试探我是否聪敏?谁信哪?不过这份化被动为主动的应变能力,都有无数闪闪发光的亮点,深埋于表象之下,有待我一一去发掘。

    我没有接太妃的话,只低头,在斗彩菊花纹茶杯的杯沿上,留下第三枚浅浅的唇印。


第61章 虚假

太妃继续道:“皇后的本事,哀家已看在眼里,希望皇后能助哀家一臂之力,倘若事成,往后这后宫之中,当再无惹咱们娘俩烦心的事体。”
    助她一臂之力?不急,不急,且让我仔细想想。期初,是太妃设局,将邵采女中毒一事栽赃于我;而后又自解自局,向我伸出援手,拉我出陷阱;转而嫁祸王御女,损了太后的颜面。
    而此事了结之后,由于我的愤怒和不甘心,遂自设一计,利用小罗子的“忠心”,探出幕后之人正是太妃。
    想到这里,我不禁玩味,倘若我愚笨,不曾查出主谋者就是太妃,此时又会如何?我想,如果我向太妃提出这个问题,太妃一定会回答我:那就只能说明皇后并非哀家所要寻找的人,哀家只能另谋帮手了。
    这后宫中的事,历来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若凡事都要追究问底,无异于烦恼自寻。就像我这样,无须去想拿许多,只用考虑太妃向我伸出的“橄榄枝”,是接,还是不接。
    我想,再考虑这个问题之前,有一件事必须要弄清楚,那就是——太妃要我所“助”的,究竟是甚么事?虽说我简氏胆子大,干劲儿足,但杀人放火,打劫越货的事,咱还是不干的。
    于是我谨慎地道:“太妃真是说笑了,以您现在的尊位,本来就没甚么可烦恼的事。”
    太妃没有言语,却示意我去看窗外摇曳飘零的芍药花,良久,方道:“你看那芍药花,终究是红得不正。”
    “怎会?”我装作没听懂,道:“是因为风太大罢,兴许等天晴太阳出来,就又是红艳艳了。”
    太妃许是觉得我太过无趣,沉默了一会儿,便端起斗彩菊花纹茶杯,道:“哀家身子乏了,改日再请皇后来叙话罢。”
    我求之不得,赶紧穿鞋子下炕。
    太妃在我身后幽幽地道:“哀家的话,皇后还是再想想罢,哀家再怎么着,也毕竟是皇上亲母,你同哀家站到一边,有利无害。”
    我在夏荷的服侍下,穿好飞云履,利落地转过身去,当时就爽快地回答了她:“太妃严重了,太妃既是皇上亲母,便是臣妾的婆母,婆母有难,臣妾岂有不帮的?但凡是臣妾做得到的,臣妾一定尽心尽力去办。”
    帮你,哼,才怪!你此次设计于我,虽说没给我造成甚么损失,但我却不愿被你当个傻子耍,且让我先和你虚与委蛇,再寻找机会把仇报回去。
    太妃自然是听不到我这心内独白的,只见她喜形于色,竟趿鞋下炕,快步行至我面前,紧抓住我的手,热泪盈眶。她就这样趿着鞋,抓着我的手,将我送至东暖阁门口,她本来还要继续朝前送的,是袁嬷嬷觉得她仪表不整,强行将她拉住,这才止了步。
    等我回到甘泉宫,去时那满腹的冷笑,只化作一声感叹,我身为下属,在上级夹缝之中求生存,时常觉得为难;而身为上级的太妃,又何尝不是有苦楚,只怕她的难过,更甚于我。
    夏荷服侍我到寝室外间的填漆钱金凤纹罗汉床上躺下,春桃与我端来蜜桃冰碗,我舀起一勺含在嘴里,感受着丝丝甜蜜,又享受着角落里青花冰缸散发出的缕缕凉意,实在是惬意极了,忍不住感叹道:“还是咱们甘泉宫'炫'舒'书'服'网'。”
    夏荷深以为然,点头道:“太妃的东暖阁虽然也搁了冰,却终究还有点热,奴婢真是觉得奇怪,娘娘明明分给她每日二十缸冰,却怎地还是不够用?”
    我哼了一声,嗤道:“哪里是不够用,那是做给本宫看呢。”
    夏荷取过青花瑞果纹执壶,给我的冰碗上,又浇上了一圈乳酪,惹来春桃大叫:“那东西虽好,吃多了可是要长胖的!”
    可惜我的动作比她的声音要快,还没等她讲完,我已是将一大口乳酪吃进了嘴里,春桃只得无可奈何地嘀咕:“娘娘待会儿得多散一刻钟的步。”
    正笑闹着,秋菊来报:“邵采女求见。”
    “不见。”
    我毫不犹豫地出声,但想了一想,还是见一见罢,免得她胡思乱想,于是改口道:“宣。”
    秋菊应了一声,出去引了邵采女进来。
    邵采女仍是昨日那身装扮,疾步走进来,俯身下拜,笑道:“臣妾见过皇后娘娘。娘娘昨日可把臣妾给吓坏了。”
    “平身。”我无意久留于她,于是没有赐座。
    邵采女没有在意,直身站着,脸上依旧笑意盈盈:“娘娘,昨日臣妾还真以为那白糖莲藕糕有问题呢。”
    瞧我这头脑简单的傻下属,这种无凭无据的怀疑,怎轻易就出了口?看来见她一面,果然是有必要的。我微微皱了眉头,不悦道:“邵采女,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是谁告诉你,那盒子白糖莲藕糕有问题的?”
    昨日,不论是我,还是夏荷,可都没有讲过那样的话,只是小小的暗示,再加上邵采女无尽的联想而已,当然也不能怪她,谁让我和夏荷的暗示太过明显了呢,那被我特意安排在门外偷听的小罗子,不也误会了去吗。
    邵采女大概是想明白了,羞愧地垂下头去,低声道:“臣妾鲁莽,请娘娘恕罪。一切都只是臣妾为了孝敬太妃娘娘,特将梅御女赠与臣妾的白糖莲藕糕给太妃娘娘送了去。”
   “你是个有孝心的,本宫如何能不嘉奖于你?”很好,有进步,孺子可教,我满意颔首,吩咐春桃道:“拿两匹好料子来,再传令尚服局给邵采女做一身新衣裳,总是一套衣裳穿来穿去,怎能获得皇上欢心,就连本宫见了也生厌。”
    邵采女眼中的欢喜和脸上的期翼,十分地明显,这让我很是满意,下属心中有欲望,不,是有目标,做上级的,才好采取相应的激励方式,对不?
    春桃很快取来两只长形锦盒,与夏荷两人捧于我面前打开来,锦盒里分别有一匹布料,一匹是桃红色的高杼衫缎,一匹是浅橙色的双丝绫。
    料子名贵自不必说,且颜色花样正适合邵采女这样既年轻,又显英气的女子穿着,我满意地点了点头,示意她们交到邵采女手里。
    邵采女欢欢喜喜地接过去,捧着锦盒俯身下拜,满面笑容地谢恩:“臣妾谢皇后娘娘赏赐。娘娘以后有甚么用得着臣妾的地方,请尽管吩咐。”
    “放心,本宫不会让你去做甚么赴汤蹈火的事的。”我开了句玩笑,让她下去了。
    被邵采女这一耽误,冰碗里的冰化了大半,我懒怠再吃,遂弃之一旁,春桃连忙让秋菊进来撤了下去,另换了一盏清淡的“紫笋”来。 
    一时“紫笋”奉上,我靠着银红插丝迎枕躺下,浅啜一口,并让春桃取来《后宫秘史》翻着,温故而知新。
    我的书房,亦是普通小宫女到不了的地方,夏荷便立到罗汉床尾的缠枝莲纹冰缸旁,亲手为我拉风轮。
    任窗外阳光毒辣,室内却是凉风习习,因那冰缸里还搁了时令水果,风中更是飘散着一股凉丝丝,甜津津的气息。
    我眯着眼睛,琢磨书上的案例,直觉得这样战斗后的片刻宁静,实在是美好。
    春桃立于罗汉床边,道:“娘娘,小罗子虽已发配去了暴室,可李司灯还安然无恙呢。”
    夏荷一面拉风轮,一面也道:“春桃说的是,娘娘,不如寻个机会,撤掉李司灯的职位罢,以前不知道也就罢了,如今晓得她是太妃的人,还留她在那里,总让人心里不'炫'舒'书'服'网'。”
    一粒明棋而已,本来留着也无妨,但若不作甚么表示,未免让人觉得我太软弱可欺,想设计就设计;再说帮凶之一的小罗子已进了暴室,独留李司灯在外逍遥快活,未免有失“公平”。身为后宫行政最高级别的CEO,我想要处置李司灯,简直是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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