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水妖妃-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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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错了,奴婢不能坦诚啊…”下半句话;却是卡在喉咙说不出口。
“朕知道;为了你宫里那判了你的丫头是么?”我猛的一惊;他却是嘴角带着恶毒的笑意。
“不…不要!”我已知他杀心又起…
“这事;你就不要再管了;胤禛说的很对;在你身边;总是有些不安分的人;若她们存在;你便永不能安生…”四爷…我知他对憎恶之人素来狠辣;却总是闭目不想;可今日;又扯上了一条人命…
“不要这样;我信她是有苦衷的…我真的信。”我几近哀求;若不为她;我今日也不用受此苦楚;但现在却仍是保不得她性命…
“朕意已决!”
心里焦急;但愿康熙还未办此事;而我也该冷静下心想想回旋的办法…遂闭起眼睛;斜靠在康熙臂弯里;不再说话…
第六十一章:毒杀1
“皇上,索相不止说奴婢以索心性命要挟他吧?奴婢一弱小女子,怎有能耐挟持赫舍里姑娘,并且要挟一国丞相?”仍然很多疑惑,照康熙的说法,连我都欺瞒不过,又怎么瞒住康熙。
康熙愣了愣,没想到我仍在琢磨这个问题:“他说近日他才知道你乃耶稣会内的不安分子,自从朕上次颁发了些限制条例以后,便开始愤愤不平,集结了一众力量想借此进入皇宫寻个机会报复朕,却是意外发现你与其侄女样貌一样,便在他寿宴那日伺机半路囚禁了索心,李代桃僵进宫…”故事编的倒是非常顺溜合理…
“后来赫舍里姑娘因缘际会逃脱贼人之手回府,他才知事情严重,所以急忙进宫秉承此事?而赫舍里姑娘也对奴婢出宫为索相庆寿之前的事非常清楚对么?,中间变数便是平妃姐姐在相府觉出不妥,对我有了怀疑,我担心事情败露,便在宴会之上冒险动手毒杀于她?”我接口说道,索额图,还真是个非常狗血的编剧…
康熙眯眼一笑:“聪明,被你言中了!不知索相精心编排之事,被你这么轻描淡写的说破了,会有何感想。”
“那皇上怎就不信呢,这些个话听着也很合理啊。”故作轻佻的看了他一眼。
“大前提都错误的事情,后面都不必细听…他让索心入宫;一如多年以前平儿入宫一样;目的朕是很明确的;经过平儿一事;朕怎会再犯同一错误;所以朕才百般监视于你;但也是因此;朕倒发现你与外面风闻;毫不一样;要说你并非索相侄女;朕是信的;但说到你乃耶稣会不安教众;想来宫内报复朕;这个朕倒是真未看出来…并且若你真是要对朕不利;最乐见其成的;便是索额图!”说到后面;康熙已是咬牙切齿;君臣做到如此猜忌;康熙却仍是眉色不动;心里又对他多了一分忌惮。
我大舒了一口气;经过此次牢内转圜;终是把身份转白于天下;终于不必再做别人的影子了;虽然顶着这么些莫虚有的罪名活着;但短暂的谣言换来身份的堂正,我是乐意的。
顶多也就风闻下;康熙如何爱上了一个祸国反贼…看来又只好委屈他了…
只是这一连串的事情;使我亏欠康熙的越来越多…若是某天他又提起自由和他;我作何抉择时;不知道那时;是否还能拒绝的理直气壮…
对于四爷;也是如此…景阳宫夜闯,乾清宫深跪,到如今牢内清泪,不管他对别人如何,对我,竟是真真切切的捧在了手心。挂在了心里。
“皇上…”康熙轻轻理了理我的额发:“怎么了”
我不好意思的闪缩了下;头靠上了马车门框:“那赫舍里小姐…”
康熙一脸坏笑:“在景阳宫啊!”
我尴尬的笑了笑,那我这翻回去,不是得遇着这个“戏子”了么。还要跟她生活一阶段;可又得劳心费神了。
青不知还在不在她身边;子丹不知又怎样了…毕竟子青是她姐姐;总比我这个外人亲厚。若是康熙执意要杀了子青;我该如何对得起子丹…
“出征前她也得出嫁去蒙古了;按着和硕公主的名分;也是得从宫里出去的;朕之前恼怒,便把她置在了景阳宫,你若不高兴,朕便把别个宫赐你住吧。”康熙见我一脸苦瓜样貌,便知我心里所念。
“奴婢明白了;不用另赐宫邸了;免的又起太多流言;奴婢实在承受不起;皇上也不能老为着我惹的众人非议。”许多事;即使现在避开了;终有一日还是需要面对的。
“赫舍里姑娘可是已知远嫁蒙古之事?”不知她知此结果;会否恨死了我。
“朕见完胤禛便已下旨于她;定然是知道了的。”本来还想叫康熙暂且先瞒着以免中途再生事端的;却不想他这么心急。
“那子青…”
“你就不要再为她求情了;此番她必死无疑!”康熙一脸决然;我心中凄切;急急说道:“让我听她解释可好!我与她日夜相对,信她不会如此待我,定然有些苦衷。”我睁着哀求的眼神瞧想他。
他也凝神望了一会,低头捏了捏眉头,便无奈的说道:“罢了罢了…朕总是纵容你”
心中感激;便拉着他手臂开心一恸。
他宠溺一抱;也是一副欢快模样:“以后可别悄悄落泪,大呼奴婢拜朕,你可知那日见你偷抹眼泪,朕心里是如何沉痛。”
心里一惊;又是感动的一塌糊涂;我又何尝不是因他一个眼神便心神皆碎…
“索心知道了…”
眼前又闪过四爷悲伤的眼神;隐隐漏着丝丝愧疚的感觉。
第六十二章:毒杀2
马车径直开到了景阳宫门口;康熙把我扶下了车;四爷也骑了马随后而来,迎面凛风吹来;揉散了身上飘着的淡淡酸臭之味;假髻已经脱落过半;发丝散乱着七垂八歪;又是一标准的疯妇模样只见赫舍里和子青子丹在宫门口端正而立;见康熙下车便躬身请安:“奴婢参见皇上,四阿哥。”
康熙眉目淡淡,清声说道:“起来吧。”
我本以为赫舍里会神情激动的在宫内哭闹,至少也是郁抑难舒,却没想着一回宫便见此戏剧一幕,她脸带微笑,妆容沉静,举止亦无半点失礼,若不是康熙亲口告诉我他已下旨,我真不相信她已知自己将远嫁蒙古这事。
我满心错愕的站着,不知该作何表情。
“姐姐…”她笑脸迎人;顿时香气撩人;一脸谄媚讨好的表情:“你我也是有缘才能有此相似面容,不介意我这般称呼姐姐吧?”她扶着我的手臂,悠然说道。
要不是此刻手臂吃痛,我真忍不住信了她的言语皆由自肺腑真心。
“不…不介意;是我高攀了小姐;怎来介意之说。”脸面僵硬的迎和着她笑脸;边上子青却紧咬着牙;表情紧绷。
“啊…姐姐对不起;妹妹不是故意碰到你伤口的”她忽的缩回了紧捏我伤臂的玉手。
她有意捏着我伤口;我却执意咬着牙未出声;就是怕康熙又想起此问题;顾忌着四爷不知是如何跟皇上说我此伤何来;怕套不上口供害了他。硬是忍到了现在。
而她却是故意要提醒康熙;见我不吭声;只好做完导演继续做戏子了。
我并不搭理他;康熙的注意力却被她的话牵住了思绪。眼光冷淡的瞧向子青。
手臂虽然换过药后已无血污渗出;但之前的血迹虽干;却仍是晕的触目惊心。
“姐姐可要小心呢~姑娘家身上有伤疤了可如何是好;妹妹有上好伤药;不知能否帮到姐姐呢”赫舍里眼里满溢焦急之色;伸手就来掀我衣袖欲看伤势轻重。
我赶紧缩手:“不碍事的;有劳妹妹操心了。”
只听四爷在后恼怒冷声:“她的伤;可是得问你如今的新侍婢了”难道四爷已将此事推于子青身上?他是当真想置她于死地…
可我又不能出言维护;若是反驳;即陷四爷于险境!而他是吃定了我的不忍心;明知我想为子青求情;仍是这么堂而皇之的说出此话。
幸好康熙已经答应让我问出千秋;若子青真是有所苦衷;康熙定不会为难于他。
听完四爷所说,赫舍里瞪大了双眼瞧向他;一脸的不可置信;而我也忍不住注意他的神色;心中百感交集;不知道他对着往日旧爱此般淡定神色;到底是该喜还是该悲。
“太子驾到!”传礼太监在不远处朗声传驾。
他今日来此;自然是来者不善了。太子不紧不慢的走上前来;见康熙也在此;才加快了脚步。
“儿臣参见皇阿玛!”
“参见太子殿下”本来相对而立的两拨人;见着太子过来;便都回过身去看着他。
“你这个时间不去偏殿议事;来这边做什?”康熙面色不太和悦。
太子满脸陪笑:“回皇阿玛话,儿臣听说索心姑娘出牢了,风闻两位姑娘不仅姓名一样,而且简直乃一模子所刻,所以便忍不住好奇心大起,前来对比一番,以证流言。”虽是答着康熙所问,眼神却是毫不闪缩的盯着我。
我一直不明白太子对我有如此茂盛好奇心的缘由,要说他中意我的样貌,却也不似,若单是样貌,赫舍里早与他熟来熟往,怎就不见得他两之间曾有暧昧。
要说真心,那更谈不上了。若论政治目的,他不应该如此对我,明知我是其父皇所爱,竟仍肆无忌惮无所节制,毫不掩饰他对我的兴趣,实在是另人百思不解。
我无心与他多做交缠,不等康熙说话,便无礼的回嘴于他:“太子爷许是贵人多忘事呢,太子爷可曾记得某日在万春亭内,可是真真正正的把我当成了赫舍里姑娘呢。”
太子听我提起他欲强,奸我之事,脸色刷的一下白了起来;识相的闭口不言。
“哦?心儿与胤礽在万春亭畅谈过么。”康熙一脸疑惑的望着我。
我见威胁目的已经达到,见好就收:“没有,只是我闲来无事,在停中饮茶,遇见太子与太子妃在园中谈话,便邀请一尝清茶而已。”自知康熙定然将信将疑。仍是决定这么说,也只因为本就要这一效果而已。
太子果然气焰萎靡,不似原先那般跋扈嚣张。
在门口已经站了许久,个个剑拔弩张,颇感疲累,便对康熙说道:“皇上,索心狼狈,可否先行进宫梳洗?”
康熙也觉无趣,便点了点头:“李德全,你去内务府另调个宫女来伺候,乖巧文静些的。”
我知他心中不安,也不想硬回了他的意思惹他担心。
“你好生休息,梳洗完了便安置吧,身子也没好利索,明儿个早晨朕再来瞧你。”我曲了曲腿目送康熙离开。
四爷和太子也跟着康熙走了,赫舍里仍是笑脸待我,并没有因康熙离开而变脸;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唯一能肯定的是;纯良无害这个词语并不适合她。
我转身进门;子丹忙过来扶我;第一次见她如此讨好的看着我;一脸祈求的模样。应是听见康熙要换新宫女来伺候我;心中害怕了。
“小姐…”子丹轻声唤我;正想说些什么;我示意她禁声入房后再细讲。
“你手臂上的伤;果然与四爷有关!”赫舍里在身后如铜铃般遥声大笑。
本有些疑惑她怎会知我此伤暗有跷蹊;原来是出言刺探;若被她不幸点中我不可告人之事;便大利于她;如若只是寻常琐事;她也毫无害处…
她气焰极盛;但我急着问清许多原由;也不想多作深究。便拉起子丹的手闭门回了西屋。此时我本惯住的卧房;早已被她急急霸住。
一进屋门;子丹便重重的跪倒在前:“小姐;子丹请奴婢降罪奴婢;宽恕奴婢姐姐”
我轻轻扶她起身;叹了口气:“有些事情,我心里一直存着疑惑;你如实告诉我罢…”
“小姐请问;奴婢一定如实相告;不敢隐瞒。”她见我口气并不严苛;微微松了口气。
“你与子青可是亲生姐妹?;可是旗人女子?;为何你会懂蒙古语?”
丹略微整理了下思绪;便娓娓道来:“奴婢与姐姐姓陈,乃包衣之身;陕西人士;本就应该入宫为婢;但前些年正逢三藩之乱;局势动荡;陕西又久旱成灾;父亲无奈之下便欲来京求亲收留。怎知途中病来山倒;未到京城便死于半途;奴婢与姐姐二人也因官兵肆虐而冲散失离了…奴婢被一蒙古商人收留;便去蒙古住了两年;也是因那时才学会的蒙古语”她停下微微喘了口气;我指了指前面凳子示意她坐下继续。
“那对蒙古夫妻对奴婢极好;但却因自己乃是商旅之士;居无定所;奴婢无人照料;便在某次前往京城时候将奴婢送到了舅父那里…父亲临死之前曾把舅父地址塞于奴婢夹袄之中;要奴婢与姐姐一同去寻舅父。但因失散;姐姐却是寻不到舅父了;奴婢也毫无办法;在舅父家一住便是多年;不知是不是奴婢福缘浅薄;累及家人;舅父未几也得病去世;留下舅母与孤子;因我年龄已到;便把我送入宫中;孤儿寡母只好回了舅母娘家。从此在京再无亲人。”
“那你是如何与你姐姐相认的?”那么多年过去,子丹真能肯定此子青是她亲生姐妹么。
“那是小姐进宫以后之事了”我心里惊讶,难道这也是个局么
第六十三章:毒杀3
“那是什么时候?”我着急的问道,希望从她话里,能寻到蛛丝马迹。
“奴婢本是在永和宫当差的;负责的也仅是打扫之事;娘娘起居饮食自有贴心丫鬟;那日小姐进宫;宫里娘娘们都震动了;德妃娘娘虽未说过什么;但也常有意无意的提起小姐;奴婢也就知道了小姐。本以为和小姐不会有何瓜葛;却是无意中结识了小姐的贴身丫鬟…”
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了…所有事情又扯回小衣身上;她到底做了些什么;为何那日四爷说她死有余辜;说他杀她;仅是为了护我…
“继续说;我在听着…”她见我表情凝重;顿了顿不知是否该讲下去。
“奴婢与小衣姐姐相识;想来也是缘分;那日我在景阳宫和永和宫之间的宫道上走;只觉头晕眼花;因为春天天气多变;奴婢一不小心便染了风寒;正靠在墙边休息之时;却见不远处一女子竟是昏厥了过去…奴婢上前查看;那人便是小衣姐姐…”越听越觉得不太对劲;初春时分;我仍未遇到侍寝事件;那会我住的可是长春宫;和景阳宫是反向而建的;小衣又怎会无缘无故跑去景阳宫那边…
并且记忆中;我也没差遣过她去那边;更没见过她得过如此严重的风寒。
“奴婢猛掐小衣姐姐人中;她终于醒了;我们互相搀扶去大夫那抓了副药;一起煎了吃;那时奴婢才知她是小姐宫里的人…那次风寒好了以后;我两就经常走动;后来一日;奴婢与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