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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祸水妖妃-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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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所杀,真的心里存着愤怒,但听见王爷说格格没了,所有的恨便顿时消散了…又知道姐姐所做的所有一切;奴婢羞愤难当;只怪姐姐实在太过不念旧恩;害了格格!”说罢便呆呆的落了泪。
    
我心疼的挽过她的身子:“今后我便是你姐姐,这世界上再没有格格,我们四人一起在苏州好好生活,不用理会朝局,不用牵扯斗争。”
    
“但是格格!那四爷呢,四爷怎么办!”她忽然推开我,挣扎着说到。
    
而我心里的那道已经愈合良久的疤,又被这句话撕扯的鲜血直流。
    
“他…自然会有他自己的生活…”他已然有了最最宠爱的年氏,我仅是他狠心抛去蒙古的棋子而已,若不出预料,此刻索额图已经在他的谋划之下,倒台了罢!哈布多尔济与索额图勾结卖国之事,整个土谢图汗部众人皆知了,他要削弱太子,不在此刻,又待何事。
    
“格格,你怎可这般没有良心!”子丹激动的说道。
    
而旁的雪莲终于忍不住吼道:“你知道什么!格格有今天都是他害的!格格已经对他仁至义尽了,还需顾忌他的感受么?那谁来理会格格的生死!”
    
丹听闻雪莲这般泼辣的声响,稍稍止住了激动情绪,却仍是锲而不舍的说道:“奴婢心急见格格,所以年未过完,便奉旨出宫了,行至乌兰巴托时候,恰逢四爷带着兵队进城,当丹津多尔济王爷面色阴冷的告诉他格格你死了的时候,他猛摇着王爷的肩膀,癫狂着要看格格的尸首…”她顿了顿,似苦痛回忆过往的模样般,继续说道:“但是王爷给不出,他只说格格已随风而去了,四爷听后便一病不起,在乌兰巴托整整逗留了两月,直到乌兰布通前线传来葛尔丹战争胜利的消息,他才去王府向王爷告别,奴婢那时逗留在王爷府内,爷进门之时满面肃杀,但却见到丹津多尔济王爷书楼那矗立的四根柱子时,哑然失神…似下了重大决心一般,决然而去!我走进才知其中一根柱上,刻着格格回眸一笑的倩影,那么的栩栩如生,记忆中奴婢并未见格格这般笑过,却又觉得,那便应该是格格最美的笑容。”
    
我似在心里养了一条千年丝蚕,所吐之丝,皆为将一切过往包裹妥当,而子丹,却像刻意前来的织女,抽丝剥茧,便现了原型。
    
我知道四爷心里对我存着感情,但我接受不了这般夹杂着政治因素,需要步步算计,必要时刻便可轻易牺牲的感情。
    
此生仅求一份安定温馨的感触,一份平淡无奇的守护而已。阴谋二字,我早已承受不起。
    
“那你走之前,可知道土谢图汗部如今汗王是谁?”不知丹津多尔济没我在侧牵绊,可有更好的形势。
    
“皇上已经下旨将哈布多尔济的儿子敦多卜多尔济立为土谢图汗部汗王啦!”心里一惊,这个结果确是我未曾料到的,按此推算,四爷并未将哈布多尔济阴谋叛变之事禀报康熙,那么索额图也应该无恙了,但他是如何堵住所有土谢图汗部众人的嘴的?又为何要这般做呢?另一方面,我寄给他的信件中,还有一封至关重要的丹津多尔济的陈情表!恐怕也是无缘让康熙一见了!不然这桩桩件件时间牵连,康熙又怎会不知丹津多尔济的忠心,又怎会不立他为王。
    
稍想片刻,便隐隐觉得:四爷定是对丹津多尔济存了怨愤,存心不肯将汗位交给他手上,况且如今土谢图汗部换了掌家之人,怡靖和四爷交情一直很深,敦多卜多尔济那边的兵力,自然会在怡靖的影响下向四爷靠拢,而四爷在见到那柱子所刻开始,便知道丹津多尔济对我存着不同寻常的感情。怕是也会以此来要挟他,要丹津多尔济听命于他。
    
丹津多尔济知道我未死,便更会有些忌惮,怕是为了我,也会受到许多限制。
    
张猛又早已在他的笼络之下,忠心不已。
    
既然如此,那土谢图汗部的汉王之位,由敦多卜多尔济来坐,更是稳如泰山,而索额图也会因此事而感激四爷的隐瞒之情,实在是一举数得。
    
最厉害的,始终是他啊
    
    
第一百二十九章:返回北京2
    
    
谈了许久之后,便携子丹与雪莲上街逛逛,添置些家物,如今多了一个人,也该添置一些被褥,洗漱用品。
    
方走出府门,便见着街上众人行色匆匆,似苏州府发生了重大事件一般。
    
我忙上前阻住一过路大妈,好奇问道:“大妈,发生了什么事吗?为什么大家都这么急色匆匆的?”
    
“城门出了告示啊!据说有黄金赏赐,只为求一亲人啊!大家都去试试下运气,说不定就被认为亲戚了!”我忽然有些哭笑不得,这天底下还有这等美事。
    
“小姐,我们也去瞧瞧吧!”雪莲兴奋的说道,未等我应允便拉着我手朝城门走去。
    
千辛万苦才突破重围,挤进圈内,见到告示上那赫然字迹,竟抑住了我所有呼吸:
娘讲做人皆由心,万事兼顾爱,如今爱已徐徐立人间,心又徜徉何处寻?姐姐,妹妹在苏州府县衙府中等你。
    
寻姐姐一名,合意着赐黄金万两,决不食言。
    
或许别人只看见下面那黄金万两的许诺,而我却被前面两句话慑住了心魂,那是我的妹妹,一定是我妹妹。
    
记得在巴林时候,四爷便说我妹妹已经有了音讯,如今来苏州府张贴告示,不管是真也好;是假也罢;竟是那般精准的刺中了我的软肋;给了我这么一个必须出现的理由
心里乱作一团,竟连雪莲唤我也未曾听见,直到她猛摇着我胳膊,才回过神来。
    
“小姐,你说这世界还真是什么事情都有呢,对不对呀!”她仍是兴奋神色未退,一路叽叽喳喳的说这说那。而我却再也听不到任何声响,满脑子皆是混乱不堪的影像。
    
百慕大风雨中,犹清晰的记得妹妹那双哀伤无比的秀眼,焦急而又惊恐的唤着:“姐姐,姐姐!”我伸出手去,却再也触摸不到那温软小巧的手儿,眼睁睁的看着她被滔天的巨浪吞没,尸骨不存…只留下那瓢泼的倾盆海雨袭面而来,与我咸咸的泪水混作一处。
    
那日我没有挽住她的手;今日我定要把她带回身侧,百般疼爱,将我亏欠她的,全部还给她…况且四爷身边;是那般的暗藏风雨;我不能让她走我走过的那条诛心之路…我不能…
    
但是;我真的带的走他么?
    
背后一声马儿长嘶,便听见七零八落的物件倒塌声响:“还不把摊位让开,妨碍爷的大事,你担待的起么!”多年未听见高毋庸的声音,却仍能那么清晰的一听便知。
    
我不安的抖缩了下身子,拢了拢高竖的领口,加速向家门走去。
    
却总是不安的僵直着背,总觉得身后有一道焦灼的目光,久久不散。
    
晚间江修缘回府之时看见子丹,那朗笑的眉目顿时阴霾遍地,食桌之上亦是句语不发,我知道他有些话如刺哽喉,不吐不快,便在用完晚膳之后去后院寻他,他几乎每夜都会在那流连,对月独坐,浅酌几杯。
    
意外的是,今夜却未寻着他身影,无奈便只好回房去,想着明日再找个机会细与他说,未想他竟已在我房内等候多时。
    
双目有些迷蒙,脸颊也微微泛红,应是饭间饮了许多闷酒之故。我入房为他斟了杯茶,柔声说道:“你又瞎想些什么呢?”
    
“你知道的,心儿,你知道我这么多年来一直在想些什么的!”他趁着微醉的酒力,竟扑上身来用力握住我手,而我本举茶给他的手,也因一阵抖缩而杯碎茶洒。
    
清脆的碎杯之声让他有了几分清醒,遂尴尬的缩回烫手,双颊更是如火烧一般。
    
“子丹,不是他派来寻我的。”我悠悠解释道,他双目一抖,瞬间有了粲然的神采,但下半句话,却击的他连连后退:“若我没猜错,四爷已经来了苏州。”
    
“他为何而来?”江修缘焦声问道。
    
“早些年,我曾拜托他寻我失散多年的妹妹,如今有了音信,带着我妹妹来了苏州府,且已张贴了告示,在苏州府衙等我。”他满脸疑惑的说道:“他…又怎会知道你仍活着?”
    
我凄然一笑:“难道你以为丹津多尔济王爷那张坦然的面容,能瞒骗他几时?即便刚开始信了,他也可买通一些作战人员问明情况,难保没有出卖王爷之人!”
    
“那你打算去见他?回他身边么?”他神色激动,语气急促。
    
“你知道我是耗尽了多少气力才离开他的,又怎会再一次陷进这个泥潭呢?但是我的妹妹怎么办?留在他的身边走我未走完的诛心之路吗?”一想起我孱弱的妹妹,便心痛不已,她自小便有严重的哮喘,每逢换季,便难以自由行动,仅能不喜不怒敛着呼吸,小心翼翼,不可有一丝伤风感冒。她这般单薄弱小之人,又怎承的起一点风霜。
    
他瞬间败下气来:“那你还是决定去见他了,是不是?”
    
“或者…我并不一定要见他;便可把我妹妹接走…我相信她见到我后一定会跟我走的!”这是如今唯一行得通的路,但是要探准时机,不能让他发现端倪。
    
“我去!”江修缘冲动的说道。
    
“你…”我气愤不已:“你忘记如今身份了么,你是已死之人,又如何能再出现坐实了欺君的罪名!”
    
“你莫要忘了,你也是已死之人!”他为何这般不信我,难道我的脸上已经挂着迫不及待这四个字了么…五年的相处时光;他竟是把我看得这般轻贱;只要荣华;不顾情谊了么!
    
“既然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还来质问我作什么!给我出去!”多年来第一次与他这般不欢而散;但我与他心里的那道沟;名字便唤作四爷…如今对望相行;到如今却只能隔沟止步了…
    
如今情势;多说无意;当我把我妹妹完整无缺的带回府来;他才能安了那颗心
第二日一早,我便支开雪莲与子丹,一人在县衙府外兜兜转转,只希望能看见他与高毋庸策马离开的情景,我便能冲进府内,抑或装痴扮傻,抑或假作伸冤,也好见上她一面。
    
但是从日出到日落,竟是连半个出来的人影都没有,倒是一大批苏州人民庸庸碌碌的在门口进出,有些甚至是年纪老迈的白发翁公!实在是难以明白,人家这寻的是姐姐,又**何事。
    
“你说这府内丫头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天那么多人出入府内,只花一瞬瞧一眼便让我们走,都不细细盘问下境况,这哪里是寻什么亲人的样子!这万两黄金,怕是没人能拿到喽!”一中女人弯身扶着一佝偻老妇徐徐走过。
    
我赶紧紧跟其后,多么希望她们讲些那女子的面容,身姿,是否有身材,是否胖了,抑或瘦了…我真傻,她们又不识得她,又怎知是比之前胖了还是瘦了…
    
想着想着;泪便不由自主的落了下来
    
“你说那面不苟笑的男子是谁?好像都是他在一侧指指点点,那女子倒不曾说过一句话!”那老妇人说道。
    
心里猛然一惊!难道妹妹被四爷挟持了!这个念头一旦萌生,便开始在脑内难以抑制的疯涨!一定是的,我该怎么办。
    
“谁知道呢!那男人不是说了么,从明天起便不再召见那些前来认亲之人了,知县大人要为那男子驾临庆贺,那男子点名要看回族舞蹈呢!”那中年女子说道。
    
站定之时,不知不觉已走了好远,回身一望之时,正看见围在府衙门口的人们,三三两两败兴而散,未过多久便又是一片清冷。
    
明日的回族舞蹈…我会许会有一线希望
    
众所周知,回族女子跳舞,是可以掩着面目的,我便趁此机会入府一探究竟,寻着个机会把妹妹带出来,若然不果,也能见上她一面,嘱咐她几句,让她寻着机会便逃离四爷身侧,来苏州河畔寻我。
    
回家后一夜无眠,连夜便叫雪莲赶制了一套回族衣衫,明儿个披了个斗篷在府衙跟那些姑娘进去。我本想一人行事,但雪莲却连连问我赶制衣衫的缘由,我实在瞒她不过,便将自己的情由和计划皆细细讲了一遍,她却不放心起来,硬是要跟我一同去府衙,连夜做了两套衣衫,连手指都磨的破了皮!
    
天刚光亮之时,江修缘已在我房内呆那憔悴神色,竟似一夜未睡的模样。他拉住我的手,欲言又止,我没好气的甩过脸去,头也不回的走了。
    
等到约莫午时,才见着一辆红色马车内,缓缓出来了五位蒙着脸面的姑娘,肌肤甚雪,露着娇嫩的肚脐,一路叮叮当当的欢笑着下了车。
    
她们身上是一袭粉衣,而我的衣衫却过些过于艳丽,似淡淡桃红一般。但也管不得那么多了,待她们娇影闪过门槛之时,我便强作镇定的牵着雪莲的手跟在其后。
    
好在那看守府衙的差役,只是有些浑沌的看了我两一眼,并未多作言语。
    
步子虽迈的不紧不慢,胸膛之内的雀然心脏,却似要跃体而出一般,激烈的四处碰撞。
    
    
第一百三十章:等你入瓮
    
    
苏州不愧是江南有名的富庶之地,民间百姓居住雅致,连官府也是一片富丽,我与雪莲一路走马观花,所过之处皆雕梁画栋,毫无半点金光却显尽贵气!踏石随香而行,便在姑娘们的引领下来到了一侧厢房,小厮满面带笑的吩咐着大伙稍歇一阵,午膳十分便要在府衙后园表演了。
    
过了一会那些姑娘们才惊异的发现我与雪莲似乎颇为异类:“你们两位是?”未想她们竟然识得汉语,细问之下才知其并非回族女子,而是苏州有名杂艺班子里专学回舞的姑娘。
    
闻此才放下心来,搪塞到:“我们是这府里知府老爷的亲戚,大人想着我们在这位爷前露下身段,也好博个锦绣前程。”
    
她们会意一笑,无须深言便已明了。
    
“只是我们姐妹实在是腰肢坚硬,恐怕跟不上姐姐们的拍子,所以就让我们在姐姐们身后跟着,也好边舞边看!”雪莲忙机警的说道。
    
“妹妹不用担心,这回族之舞,随心而来便可,太过拘泥舞式,反而折了妹妹美态,我们姐妹们自会照看你们的!”其中一身材高挑的女子说道,那外露的一对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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