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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清朝欢迎你-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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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卫听了,便不再言语。

李卫和李纪骑在马上,后面是一辆马车,放着装了笔墨纸砚同吃食的篮子,李华和李纪的书僮李可坐在车夫旁边,李卫原想让李纪坐在马车上,也省一些体力,哪知李纪坚持也骑马,说是吹着风能够使头脑更清晰一些。

对考试一窍不通的李卫只好随便李纪了。

马车前挂着灯笼照在路上,一行人来到了院试的地点。

院试的地点就在徐州城东的祥福书院进行。

清朝的科举沿袭明朝旧例,分为四个级别,分为院试、乡试、会试、殿试。

院试,在就近的府、州、县里参加考试,由省里的学政统一安排考试,录取者为“生员”,就是俗称的秀才。

乡试,则在省府举行,由朝廷钦点主考官同副主考官下去监考。录取者为“举人”,第一名为“解元”。举人就能被称为“老爷”了,就有了做官的资格,要是舍得花钱,举人可以直接补七品官。按照规矩,必须要取得秀才同监生资格,才能参加乡试。吕先生和林至磊便是要去江宁考乡试的,他们都曾经考取了秀才。

乡试的第二年,就是会试之期。会试在京城举行,各省的举人同国子监监生都可以参加,考生人数在五百到六百左右。通常取百十人,考上者为“贡生”,第一名为“会元”。

会试过后,便是皇帝亲自主持的殿试,这个却没有落榜那么一说了,只是在贡生中从新排名次,一甲、二甲、三甲。一甲同二甲榜单上的为“进士出身”、三甲榜单上为“同进士出身”。一甲取三名,状元,榜眼,探花,这三人直接授官。二甲同三甲榜单上的,则通过考试,有的授官,有的为庶吉士入翰林院学习。三年后,考试成绩合格再授官。

李卫曾经打过考状元的主意,因此曾经打听过考试的步骤,可是听着听着便头昏眼花,晕头转向了,这可比打理生意难多了,便彻底息了这个念头。但是对于考试的步骤还是了解一些的,知道弟弟这只是第一关,虽然离鱼跃龙门还远着呢,

但毕竟心里有了希望。

祥福书院就在眼前,李纪却生出了惶恐之心,生母的骤然离世让年仅十二的他失去了依靠,叫上同袍弟弟的夭折,让他产生了人世无常的感慨,幸亏他在家中的地位并没有因此动摇,父亲还为他寻来了知识渊博的吕先生教导他,才使他惶惶的心安定了下来,认真读书为家里增光添彩,也为自己搏一个好前程,现在拼搏就在眼前,李纪却莫名的产生了惶恐之心。

科举不易,谁也不敢打保票说自己一定能考上。李纪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将惶恐之心驱除出去。

前面灯火通明,人头涌动,李卫便同李纪下了马,将东西从马车里取出,留了车夫在这边看马车,李华和李可提了东西跟在李卫和李纪身后往里走。到处都是送童子下场地亲朋好友,耳边传来的都是些“金榜题名”之类地吉祥话。

祥福书院前已经有差役在把手,李卫和李纪挤到前面,无数的火把同灯笼将书院门口照得亮堂堂的,高高耸立的祥福书院大门正中上,原先“祥福书院”的匾牌子却被红纸糊住,另贴了一张红纸,上面书着“院试”二个墨字。

大门外由栅栏围住,只在东西两侧留有出口,设为辕门,送学子的亲朋只能到辕门外。旁边都有兵丁把手,防止有人浑水摸鱼。学子们提着篮子排队,要依次检查,才能下场。

李纪来的不算早,已经有人开始排队了,李纪从李华和李可手中将篮子接过来,也排到了队尾。

毕竟是最简单的院试,所以排队的多是年纪不大的童子,当然也有二十多岁的青年人,这些人大多低着脸。偶尔李卫还在其中可能到了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人,用袖子挡着脸。

检查的差使很是认真,将童生从头到尾搜身,连鞋子都叫他们脱了仔细检查。最后,将竹篮里的东西也逐一翻过,确定没什么私带,才放童生过去。

李卫一直在外面等着,直到李纪通过检查,进入考场,才转身回家。

三天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

不管是心急如焚,还是度日如年,出场的日子还是到了。

出场时间一到,还是李卫带着马车来接李纪回家。

李卫看到出场的李纪脸色有点苍白,有些担心,想到来之前妹妹伊水叮嘱不要让他轻易提起考试的事情,等回家再说。便没有再说什么。

这一次,李纪是坐着马车回去的,在马车上,李纪回头望向院试的大门,直到马车拐弯看不见才回头。

回到家,李洵直截了当的问李纪考得怎么样?

李纪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犹豫了一下,说:“我考试时有些紧张,也不知道答得怎么样,考上的可能性不大。”

李洵有些失望,但是想到李纪年纪还小,也没有责备他,鼓励了几句,说实在不行,三年后在考,然后让李纪先回房间休息。

李纪回到房间,怎么也没有心思休息,拿出书来看,也看不下去,无奈,躺到床上,瞪着眼睛望着房顶发呆。

两天后,吕先生和林至磊以及其他同去江宁会试的士子都回来了。相较于李纪,吕先生是春风满面,看来他试卷答得极好。见李纪沮丧,也安慰了他几句。并放了他几天假。

清冷的月色在水波粼粼的湖面上反着淡淡的微光,让人有一种说不出的冷寂和疏离的感觉,李纪不知道自己坐在这里多久了?一拄香还是一个时辰?他已经分不清楚了,只是饭后心里顿时感到一阵厌烦,就一个人偷偷跑了出来。一个人坐在人烟稀少的河边一直呆坐。

今夜的月光并不皎洁,月亮常常为云雾所遮,不够漂亮。远处灯影幢幢,但喧嚣在别处。于他,却只是从心底生出了几分落寞。

李家在这徐州城还算富裕,但是他毕竟仅仅是一个庶子,李家偌大的家产有李卫这个嫡长子继承,日后分家他最多分的其中小小一份,而他也不善经营。唯一能走到路就是读书考科举,如果有一天他在读书上一无所成,那么,他还能够干什么,百无一用是书生。

到那时又会是什么样一个的惨淡光景?

不知什么从时候开始,“天干地燥,小心火烛”的更声飘进了李纪的耳朵里。

“不知已经是什么时辰了……”“子时都快过了!”回答的是李可。

“是该回家了。”

河边只留月光摇下一地的树影婆娑。

毕竟榜单还没有下来,一切都做不得准,不管是胜券在握的人也好,还是考得不好的人也罢,这个时候的所有参加考试的人都在焦急的等待着榜单的公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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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四章 提亲

此刻,内心焦急的不仅仅是那些参加考试的士子们,李福家的也在焦急的等太太的答复。我看 书_斋

张氏抿了一口茶,虽然她很想答应李福家的,但是这件事毕竟要问当事人的意见,便让韩嬷嬷去汶水房内叫秦秋雨过来。

事情要从几个月前说起,秦秋雨刚来的那一天,李福家的去裁缝家定做全家的春装了,这是一件大事,身材尺寸虽然是裁缝来量的,但是衣服料子、款式却不能轻视,尤其是老爷太太和大少爷的衣服也在其中。交给别人办李福家的不放心,便亲自到裁缝家走了一遭。

等从裁缝家回来,李福家的便得知府上又添了一个绣娘,而且月钱银子是每个月五两。

这个月钱是一个大项,快赶得上姨娘的月钱了,李福家的自然要打听清楚,因为这不仅是单单每个月发放月钱的问题,府里的衣服吃食份例什么的又要按哪个规格算,李福自然也是想弄明白这位姑娘是何方神圣,能让太太花这个大价钱。

当得知是慧娘的徒弟,来府中教两位小姐刺绣时,李福家的虽然口中没有说什么,心中却有些微词,毕竟惠娘拿得工钱才是五两银子,她的徒弟小小的年纪难道能够赶上师傅的手艺,不过是打着师傅的旗号罢了,但毕竟是张氏的决定,李福家的虽然有些不满,也是每个月按时发放月钱。

那一天,她去后院拿衣服,却看见秦秋雨也拎着一桶脏衣服和负责浆洗衣服的小茗边洗边聊。不由得皱起眉,这丫头知不知道绣娘之所以金贵全在一双手上,别人保护都还来不及了,她却要泡到冷水了,府里又不是没有浆洗的婆子。

便忍不住走过去说了。

“我和她一样,也是丫头,这样的活儿我一直从小做到大。”秦秋雨指着小茗说。

“可你现在是绣娘,该干的不是这样的活。”

“绣娘就是比别人的手巧一些罢了,我的手巧,就能做更多的活,现在小姐还小,每天只学半天的女红,剩下的半天难道我就要闲起来吗?再说,我洗得仅仅是我自己的衣服,我只是不想麻烦别人。”

李福家的无语了,虽然听韩嬷嬷说这丫头淳厚善良,当时并不以为然,从那件事之后,李福家的便注意起了这个秦秋雨。

想到府里对秦秋雨每个月五两银子月钱羡慕嫉妒的丫鬟婆子不是一个两个,便暗暗替她担心,这丫头在金织坊呆久了,那里虽说有些勾心斗角的事情,但是主要的还是靠自己的手艺。哪里晓得什么是人心险恶,以为自己真诚待人别人起码不会害自己,此后,李福家的多少有些回护她的。

府里劳苦功高的丫鬟婆子很有几个,这些人有的是在主子面前伺候了一辈子,也有聪明伶俐心思手巧的,也不过熬到每个月二两银子月钱的份上,却被一个新来的秦秋雨生生打了脸,焉能不嫉恨,但这些人也眼皮子活络,很快就看得出李福家的偏护着秦秋雨,虽不忿,也偃旗息鼓了,只有那个琉璃,李福家的始终防备,幸亏不久,李惠水就将琉璃借走了,李福家的这才送了一口气。

在花园又遇到秦秋雨,秦秋雨向她微笑着行礼,秦秋雨自然看出李福家的对自己的照顾,感念不已。李福家的打量着她,秦秋雨眼帘低垂,纤瘦的身段上著一袭象牙白色衣裙,衣裙料子普通,上面却绣着精致的兰花图,穿在她身上更显得飘缈幽然。足上穿着一双绣花鞋,图案与衣裙上搭配,一样也是兰花,在她穿来却又有种说不出的和谐。在这秋天的季节,犹如一朵盛开的兰花。

回家后,李福家的和丈夫商量要收秦秋雨为干女儿,李福一听,:“我一直以为你是相中那个秦秋雨做媳妇的,怎么是干女儿?”

“你怎么会这样想呢?”

“岂止我这般想,恐怕全府的人都是这般想的。”李福洗好脚,用一块布边擦脚边说。

“李华今年十七了,我还以为你这个当娘的上心他的婚事了,也就没管,感情我们两下误会了。”

“没有误会没有误会,”李福家的连忙摇头,一想到有秦秋雨这样的人做她的媳妇,也是一件好事,露出笑容:“等明天我就去求太太说亲去。”

正房张氏面前,李福家的恭敬的陪着笑:“太太,李华这孩子您也是在身边看着的,现在也一直跟在大少爷身边伺候,好不好我这个当娘的不好夸,起码吃喝嫖赌样样不沾,不会祸害了人家姑娘。这亲事,太太,您看——”

“这秦秋雨为人不错,又有手艺在身,李嫂子真真是好眼光啊,只是李嫂子你也知道,秦秋雨不是咱们府里的奴婢,本是自由人,如果她本人不愿意,我可不能一定强迫她呀。”

“这是自然的,我只是想求太太帮李华做个媒人,这样去说亲也是体面的事情。”

张氏一想也是好事,起码秦秋雨出嫁了还是在李家,但这个媒人却不好做,必须要一做就成,要不然被秦秋雨驳了面子会下不来台的。

想到这里,边笑着说:“婚姻大事,从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听说秦秋雨还有父母在,我们不如先打听一下她父母是否为她许过婚配,如果没有,我们在过去也不晚。”

因这件事不急于一时,张氏就将李福家的打发出去了。让她回去等消息。回头便命韩嬷嬷去找秦秋雨探听她的心意。

韩嬷嬷走后,张氏喝了一口茶,由李华身上想到自己儿子李卫身上,话说李卫只比李华小一岁,今年也十六岁了,也该考虑婚娶之事了,张氏暗骂了一声自己疏忽,看来,从今天开始也要留意各家闺秀,为儿子选一门好亲事。

此刻的李卫没有想到母亲大人替自己打算婚事了,他现在忙着跟山西来的货商谈价钱呢。

自从入秋以来,原本该是各种干果上市的季节,往年这时候价格会大幅度下跌,正是五芳斋大量进货的机会,可是今年,干果的价钱不但没有降,有几种还有上涨的迹象。

李卫快急白了头发,这段日子,徐州城又有一家干果铺子开业,李卫立刻赶到了竞争的压力,虽然采取薄利多销的方式留住了一些客户,但如果干果的进价已上涨,五芳斋就没有盈利的空间了。

五芳斋的帐房郝先生看到少爷愁眉苦脸,知道少爷正为价格伤脑筋,想起一个主意,就对李卫说:“少爷,还记得咱们店核桃热卖的事情吗?”

“记得,那是因为咱们有核桃夹子,可是干果有很多没有带壳的,单单一个夹子不起什么作用。”

“我想说的不是这个,一般人买干果很少能够直接吃的,我们向那核桃一样都稍微加工一下,相信有人会为了省事,而多购买的。”

李卫摇摇头,“平常人买干果不多,一般的干果处理起来也不麻烦,像核桃这样的东西不多。”

郝帐房露出笑容:“一般人是买的不多,不在乎我们加工不加工,可是,有些人购买的多,如果我们能够将这样的买卖揽过来,那岂不更好。”

“什么人买的多?”

“徐州有不少点心铺子,上个月,周记点心店还来店里定了一批核桃,用来制作核桃酥。徐州的点心铺子不少,如果我们能够找到几家给他们长期供货,岂不更好,这样,从山西商人那里进的货多,也可以将价钱砸下来,如果能够从供货商那里也找一个长期稳定供货的人来,就更好了。也更有底气和那两家干果铺子竞争了。”

李卫一想确实可行,便派伙计打听徐州的点心铺子,待打听清楚后,再亲自上门和他们的掌柜的谈这笔生意。

晚上,韩嬷嬷回来向张氏禀报,她去这个秦秋雨家里了,秦秋雨还并没有婚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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