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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暴君的逃婚皇后-第46部分

小说: 暴君的逃婚皇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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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跳下牛来,对着狂单于道:“你下来!”
    狂单于当真下马来,依依道:“我先坐坐你的马,这马真高,你扶我上去吧。”
    狂单于在她脚底一托,依依便飞上了马背,笑对狂单于道:“也阔些台,我要坐你的马去兜风,你可不能跟啊,坐我的牛回去吧!走啰!”
    娇笑一声,脚一夹,马立时发力直冲出去,狂单于哈哈一声,在马冲出的那一刻,手一拍马背,便坐在了依依身后,抢过缰绳:“驾!”骏马长嘶一声,往阴山中疾奔而去:“让你看看大漠男儿是怎么骑马的!”
    依依想独处的计划破灭,被环围在一双坚实的臂膀中带往大漠的远方,索性放开脑中所有的烦恼,迎面晨风奔向未知,一丛丛长草飞快自马蹄下蹿过,前面出现了近一人高的巨石橫在眼前:“依阿可拉,弯腰!”
    依依闻言弯下腰伏在马背上,狂单于缩身夹马,缰绳轻轻一提,在他的笑声中,骏马像长了翅膀一样飞过了巨石,稳稳地落在巨石后的草地上,断续发力狂奔,紧跟着一只野兔从马前倏然蹿过,狂单于自背后挽过弓来,笑声不断,野兔已应声倒地,飞石射兔一气呵成,依依虽不懂射术,却知道在飞奔的马上想射一只兔也不容易,忍不住拍拍手赞道:“也阔些台,好样的!”
    “我们匈如有句话叫‘父亲的鞭子的是良药,女人的称赞是毒药’,知道什么意思吗?”
    依依嘟嘴道:“不想知道,反正我是毒药。”
    狂单于道:“父亲的鞭子打在身上,让人知道错在哪了,所以是良药;女人的称赞却让人兴奋地忘记自己是谁,像毒药一样,现在我已经吃了毒药了。”下巴轻轻顶在依依头顶的草笠上,用力环住身前的依阿可拉,只愿这草原上的路永远别有尽头,马儿永远不要停下来。
    依依叹了口气,离家一年,已不再懵懂,知道一些男女情事,她知道狂单于对她用了心,可是,她的归宿却不在这儿,也阔些台,对不起,我不是你的依阿可拉,两人默然无语,由着马儿肆意狂奔。
    回到驻扎地已是中午,到处弥漫着奶香和肉香,还有酒香,备饭的妇女看着最尊敬的单于和美丽的姑娘回来,都暗地笑了,单于脸上挂着的笑,再傻的人也知道因为谁。
    来往的见到单于都伏在地上:“单于陛下,您回来了!”匈如人豪爽,不会说太过恭敬粉饰的话,但看他们的表情,没人有怀疑他们的崇拜与敬仰。
    狂单于收起笑脸,凌然自威:“嗯。他们来了?”
    “是,您走不久就来了。”
    狂单于不再多言,昂首自伏跪着的人中穿过,往大帐中去了。
    依依却挣开他的手,蹦蹦跳跳地来到一个伏在地上的人面前,蹲***子:“义底律大婶,我中午吃什么啊?”三餐都是她期待的时刻。
    “依阿可拉,单于有命,今天你和他们一起吃。”义底律大婶笑眯眯地回答,眼见单于进入大帐,所有人才站起身来。
    依依回过头来,这才发现单于大帐前又立了许多略小些的帐篷,还有许多奴隶正在进出忙碌,一列列牛车马车卸下东西后,又一列列地向远处驻扎营行去,在远远的地方驻扎,放牛马吃草:“谁来了?好大的阵势。”
    “狂单于的母亲艾兰阏氏到来。”
    忍不住说两句:票票啊!没有票,让桑如何活下去,我要找豆腐撞墙去!
第1卷  第63章 大漠高歌笳鼓急
    “艾兰阏氏?我怎么从没听说过?”
    “艾兰瘀氏自前任单于过世后,便独居在渥可里的行宫中,这次不知为什么突然来了,好了,依阿可拉,快进帐内去吧,一会儿就要吃饭了,有你最爱的吃烤羊腿。”义底律大婶笑道。
    “哦……好。”本来想问个清楚,义底律大婶却被人叫走了,指挥手下人备饭去,依依耸耸肩,转身走进大帐,大帐是狂单于的日常居处,向来不得旁人入内,但对依依例外,依依随时可出入要地,包括这个大帐和公事大帐。
    大帐中,艾兰阏氏坐在榻上,头上沉沉的头发上挽着闪亮的金虎发簪金头牌,更有最主要的头饰——牛角银冠,据依依目测,至少有两斤重,脖上挂着成串的绿松石红珊瑚的项圈,又是一个行动百宝箱。比起太后,这位阏氏少了几分贵气和优雅,多了几分粗犷的大漠风尘。见到依依,她犀利的眼睛一闪,见依依并不下跪,哼了一声,这边的贴身女奴马上喝道:“哪来的奴隶,见到阏氏竟不知道要行礼?拉出去打死!”
    依依没有佩带任何头饰,只将头发编成小辫子,像其他匈奴女子一样结束在身后,朴素至极,不像贵族女子要用金银或玉石来彰显身份,族中就是贫寒百姓也会佩带一两件饰物与族徽,只有奴隶不允许有任何佩饰,更不能戴族徽,因而艾兰阏氏只以为是一个不懂规矩的奴隶乱闯单于大帐,但就算是贵族女子不经允许私闯要地也是难逃治裁,更何况一个奴隶?身边随侍的侍从闻言,上前就要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奴隶拉出去,依依不及说话,坐在正上方的狂单于喝道:“住手,她是我的贵客!”
    侍从们像烫了手一般急忙缩回手,艾兰阏氏皱眉道:“你的贵客,为何我从未听说有这样的一位贵客来临,能与你平起平坐?”能与单于平起平坐的至少也是其他部落单于或是族长一级,那么在她刚下车时就一定会有人提前告知。她审视着依依,见她身材娇小,眉目清秀,眼神灵动,看样子,必不是大漠中人,要么是掳来的汉人奴隶,要么是逃亡的汉人之后。
    依依一看,哦,是也阔些台的母亲,是得尊重些:“在下是也阔些台单于的朋友依阿可拉,见过艾兰阏氏!”艾兰皱眉不语。
    “依阿可拉,你坐这来。”狂单于笑着朝依依摆摆手,指了指身边的一个位置,依依依言坐在他身边,发现正好与艾兰阏氏面对面,艾兰不善的目光正上下打量她,心下叹了口气,看来这顿饭不好吃,有得瞧了。
    “她叫依阿可拉,是我在中原遇见的好友,我请她来我们匈如玩一玩,看看我们大漠何等雄壮,再看看大漠男人何等英雄!”狂单于安顿好依依,笑答道。
    “哼。”艾兰不语,从鼻中发出极轻的哼声。
    仆人送来肉食与酪酒,狂单于亲自为依依割下一只腿肉,放到她的盘子里,又为她续上酪浆,这才示意一旁的仆人为自己倒酒。
    艾兰以女人的直觉感到事情绝非那么简单,眼前这个貌不惊人的汉人女子为什么会让向来不看女人的单于这样倾心以待?其中必有蹊跷!此女必是别有居心。看着儿子用心为此女安排一切,心中不由恼怒,一个单于亲自为一个女人安排座位,布置饮食算什么?他手应该用来握弓,扬鞭,挥刀,他的头脑应该用来思考杀敌征战,而不是用来讨好一个女人!
    用了两口酒,艾兰斜睨着依依道:“依阿可拉,不知你是怎么认识单于的?又为什么来到这里?你是汉人,为什么不回家?”
    依依叹了口气,在江湖“闯荡”了一年,要是再看不出艾兰阏氏的敌意和逐客之意,她就枉称“依依小无赖”了,真不想和她起争执,我是来做客又不是来定居的,而且我要走,可是你儿子不让离开的。抬眼瞪狂单于,狂单于会意地道:“此事说来话长,日后再与母亲详说,母亲一路远来,想必现在也饿了,吃饭吧。”
    这顿饭吃得依依浑身不自在,见过的人无数,怎么会怕艾兰阏氏,主要是她现在身为客,怎好对人家的母亲大发雌威,况且的确实狂单于对她又那么暧昧,难怪人家母亲猜疑,身在敌国也不好太过张扬,暂且把浑身的刺收起来,看着面前的美食却没心思吃,有一下没一下的,狂单于看在眼中,把肉一块块为她切好,送到她面前,依依望了他一眼,送给了他一个眼光,意思是:早知道我就不和你一起吃饭了,累死我了。他奶奶的!
    狂单于对着她爱宠地笑了笑,他把依依叫他同母亲一同吃饭,是正式将依依介绍给母亲,至于母亲喜不喜欢她,不在他考虑的范围。
    “浑氏单于给我来了封信,说是想与你联姻,将他的公主嫁给你,你看如何?”饭后,依依实在不想面对一个对她虎视眈眈的女人,出去透气去了,狂单于笑着看她离去,回过头来与母亲说起正事,艾兰便道。
    “浑氏?他不过想借机控制我族而已,眼下我们越来越强大,他是坐不住了,我们不须理他。”狂单于冷下脸下,恢复了狂傲本性。
    这才像我的儿子,艾兰满意地看着儿子现在的样子:“你年纪已过,早该娶阏氏了,听说浑氏的公主长得美艳非常,将来当可以你诞下众多子嗣,就为这样,你也该考虑看看。”
    “与一只老虎作邻居?与一只豺狼作姻亲?”
    “那你总得娶位公主做阏氏吧?你这么大的年龄还没有阏氏,不单我急,部落中所有的长老都为你担心着。这次来受所有长老们所托,望你早日迎娶一位阏氏,以定人心,交来开彊扩土,始无后顾之忧。”
    常年征战难免不魂断沙场,因此必须要有子嗣,将来纵使此任单于不幸殉国,也有继承人可以接任,以保族中不致于人心涣散,狂单于自然明白这个道理,母亲的意思他明白,当下点了点头:“此事我已有考量,不须母亲多虑。”
    艾兰看着他一阵恚怒,但仍强按下性子试探道:“那位姑娘是在考量之中吗?”
    狂单于不语,挑挑眉,意思已经很明显,艾兰怒道:“想让汉人诞下匈如人的后代,你是要混淆血统吗?况且她的身子骨太小,不足以生下单于高贵的子嗣!我看她那样的身体,恐怕在大漠上捱不过两个冬天!”
    “母亲,你僭越了!”狂单于厉声道,艾兰怒哼了一声别过头便不再作声,艾兰虽是他母亲,但此任单于要接手上任单于一切财产,包括女人,因此艾兰从名分上来说也可以说是他的妻子。妻子不得对男人所做的一切指手划脚,艾兰自知理亏,不再多说。
    依依正在帐外与一只小马玩得起劲,那小马对她格外亲昵,用头来蹭她,用舌头来舔她,忍得她发出一声声娇笑,声音传入大帐,狂单于冷厉的脸上不由浮出一丝笑意,艾兰越加阴郁,眼中一片阴郁。
    夜幕降临,草地上燃起一丛丛篝火,映着喜气洋洋的人们脸上满是红光,众人围坐在篝火旁,为艾兰阏氏的到来唱歌跳舞,艾兰带来的仆从中有一名叫安山的本族少女,高挑的个子,丰满的身材,引得在场未婚男人垂涎不已,此刻正在篝火前随着胡笳声妖娇妩媚地跳着舞,高吭的嗓音,扭动的蛇腰,撩拨起一浪又一浪男人的情绪高Chao,狂单于也坐在篝火前看着这热闹的一幕,见到男人们不意自明的欢呼不由大笑,艾兰眼见他笑了,突然一个念头浮上脑海,单于也是个男人啊,该这么着了。
    依依被狂单于拉在身边坐着,看得高兴,一阵内急,趁着热闹悄悄溜出人群去方便,回来时突然一个人影晃过,吃了一惊:“谁!”
    没人回答,依依坚信自己的眼睛,在一堆帐篷中开始寻找起来,转到一个无人的帐篷旁,突然一双手一下子把她嘴捂住,拉到帐篷后,一个声音响起:“别动,娘娘,小人是御前侍卫丁超!”然后那只手便放开了,依依回过头来,她认得他,不正是日日在潜龙身旁瞎晃悠,顺便监视她行动的丁超吗?
    “你怎么来了?不要告诉我,你也看上舞场中跳舞的美女了!”午里寻美到匈奴啊,多感人的爱情故事。一双色眼在丁超身上身下瞄啊瞄,丁超本能地掩住胸前,实在脑筋有些绕不过弯来,这好像不该是被困在匈奴的人质见到解救人员该说的话吧?
    “娘娘笑话了。小人是来救娘娘的。”赶快澄清,不然依娘娘的性子,很有可能把这件事散播成谣言,这辈子抬不起头来。
    “胡说,我是来做客的,谈不上‘救’字。只不过现在就要走确实不容易。”她提过好几次回家,无奈也阔些台不同意,四下将兵把守,她只身出不得营区,况且就算走出营区,在大漠中,离了这个绿洲,实在是死路一条:“有接应的吗?”
    “在离此地五十里处,有其他侍卫团的兄弟们接应,玉门关也备足人马在必要情况下随时准备出迎。小人一行十人来了两天,看到防守严密,因此迟到今日方与娘娘联系上。如今想走确实不容易,小人好容易混进来,想带走娘娘怕是暂时办不到,请娘娘且忍耐几日,小人再为筹划。”
    丁超与其他十人都是轻功佼佼者,这才得以在防守严谨的单于大帐周围周旋,但要从此地带走不会武功的娘娘,实在是难事。他们也看出这个单于对娘娘极是心仪,因此娘娘的安全倒不必担心。只是以娘娘的个性,他们倒是要担心皇上的帽子颜色问题,这才是头等大难事。
    依依一阵心虚,他们不会看见自己又对着美男流口水了吧?严正声明,那只是纯粹对艺术美的欣赏!是人都会!
    “什么人!”一声呼喝传来,一名单于的警卫随之出现在营帐后,却见依依正在系衣带,依依瞪了他一眼:“是我。”
    “依阿可拉小姐,你在这儿做什么?”
    “我?解手!不懂?俗称尿尿!”依依好没气地瞪了他一眼,那名侍卫了然地红着脸飞速离开,唉,真是对不住,草原的儿郎果然单纯可爱,比某个自大皇帝好多了。
    侍卫走了,丁超自帐顶悄然滑下,依依道:“你去吧,我住在单于大帐旁边的那个红毡帐里,方便的话,你可以随时来找我。”
    “是!”丁超不多话,悄然隐在大漠的夜色中。
    气温越来越低,依依回到篝火旁时,虽穿着毛皮大衣,又披了一件狐皮氅,还是冻得小脸苍白,手如冰霜,狂单于有一阵子没见到她,正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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