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灵机械-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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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恒看到几百米外最后一艘潜艇已经靠上了岸，舱盖正在开启，他也不管了，一转身就往那艘潜艇冲去。
有几名观察员机灵，看到有人冲向另一个码头，他们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也跟着跑了起来，只是他们的速度太慢，这些人被越拉越远。
费恒冲到潜艇前，这艘潜艇需要搭乘的战士已经上了大半。虽然天空中依然有小飞碟不断冲击着火力网，但没有一名战士显出慌乱。
这个码头两侧有四辆陆盾2000对空中进行防御，还有几门双联防空炮，形成的防空火力非常可观。不过那震耳欲聋的声音实在太响了。
费恒默不作声地站在了队伍后面，居然没有一个人发现。不一会儿，六名观察员也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看到费恒站在队伍后，他们也跟在费恒后面。
当轮到费恒他们几人入舱时，负责清点人数的军官明显一愣，在震耳欲聋的炮声中吼道：“人数不对，你们是什么人 ？＇…＇”
费恒一把搂住了他的脖子，凑到他耳边说道：“我们是观察员。我们的潜艇被炸了，但基里巴斯我们是一定要去的，就搭个便船吧！”
军官犹豫了一下，摇头道：“不行！我们有军令，没有上面的命令，我不能让你们进。”
费恒无奈地看了看后面另外六名观察员，紧了紧搂在军官脖子上的手臂，道：“这样吧！你看，你不可能挣脱我的手臂，所以现在是我的俘虏。我胁迫你进了潜艇，你可以进去之后向上级报告，怎么样？别犹豫了，天上飞的东西已经干掉了两艘潜艇，再不走连这一艘也跑不了。”
经过费恒一番开导，军官眼珠子转了转，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就像费恒预料到的一样，他们进入潜艇后，舱门一关，潜艇立即潜入海底。再通过东南军区赞助的中微子通讯器向上级报告，七名非计划人员胁迫潜艇军官，强行进入潜艇。上级回复的命令是“好自为之”。
外面这种情况，潜艇稍一冒头都会受到打击，既然已经带上了人，而强行进入的又是本来就要去基里巴斯执行任务的观察员，上级也就不再为难这艘潜艇中的官兵了。
094型核潜艇，排水量9000吨，艇长135米，水下航速可达26节。正常艇员120人，可搭载16枚巨浪2型导弹。该型潜艇无论在隐蔽性、传感器还是推进系统可靠程度方面都比以前老型号核潜艇有较大提高。
这一型号的核潜艇是目前国内最先进的潜艇，也只有该型核潜艇才能不冒头，将士兵直接送到基里巴斯的塔拉瓦。
潜艇内一下子多了八十二名乘客，本来空间就非常有限的潜艇显得更加拥挤不堪，吃喝拉撒睡全在里面，那气味，实在熏鼻子，环境之差接近人类能忍耐的极限。
床是肯定不够了，只能打地铺，哪怕打地铺，位置都得精确算好，不然连地铺都打不成。
以不影响船员们的正常工作为前提，艇长卢维新命令所有非工作人员不能随便走动，即便要活动，也需先向在值人员打招呼。
这种能让人疯掉的日子需要坚持二十多天，直到塔拉瓦才能结束。
费恒上艇之后，就一直盘膝坐在一个卧舱的角落，微闭着双眼，几乎没动过。在别人看来，这人实在沉得住气，都近二十个小时了，还能一动不动。
事实上，费恒一直在进行强化意识体的修炼，他又不需要吃喝拉撒，如果不怕别人怀疑，他可以一直这么坐到基里巴斯。
他坐着不动的还有一个原因是，这艘潜艇搭载的战斗人员是东南部军区的，而他现在的身份，有点尴尬，如果让他们认出来，恐怕会有麻烦。
“兄弟，你不吃饭吗？”一名戴着一副半框眼镜的干瘦年轻人轻拍了拍费恒的肩膀，搭讪道。
费恒睁开眼，他认出这名年轻人同样是一名观察员，如果记得没错，应该是东北地区派来的。
“不饿！”费恒摇了摇头。
“环境不好也得吃饭啊！给！”干瘦年轻人递给费恒一个馒头，道：“吃不下就少吃点。”
费恒无奈地接过馒头：“谢谢！我叫费恒，你怎么称呼？”
干瘦年轻人嘻嘻一笑：“谢易启！这次还要多谢你，要不是你带着，我们还想不到要用这招上潜艇。”
费恒淡淡一笑：“没什么，我不是也想上来吗？”
“咱们要在这个鬼铁壳子里待上二十一天，如果出现什么意外，这个时间还要延长。而且咱们到地方后还不能马上出去，还要等各国人员都到齐之后才能发起进攻。这鬼日子，真不是人受的。”谢易启摇着头叹息道：“我刚才找过艇长，了解了些消息。海军昨天损失了两艘潜艇，一艘紧靠着码头的救上来六十八人，另一艘一个人都没救上来，差一点还引起核泄漏。真惨！”
“我们东北区的战士都上了潜艇，你们中部地区的潜艇好像被击中了，战士们都没有上艇。中部地区的战士连观察员，除了你之外好像没人上潜艇，你就不担心任务没办法完成？”谢易启小心地看了看费恒，试探道。
小小的一个卧舱内，待了十个人，其中就有四名东南地区的战士，当他们听说费恒是中部地区的，有意无意中向费恒打量了一番。
058章航线偏离
费恒心中暗叹，不知道这个谢易启是故意的，还是无意中说起。如果他故意这么做，那么这人太有心机，以后对他绝对要小心着点。
“没关系，这里不是还有东南地区的战友们吗？”费恒随意的说道。
旁边东南军区的两个战士冷冷地扫了费恒一眼，显然他们不太认同费恒的说法，不过大家都在一条船上，而且在场的都是精英战士，所以没人开口反驳他的话。
“听说你们中部地区有个房氏实业，这次外星人提供的动力装甲技术，连军方研究机构都没吃透，他们就生产出成品了。房氏实业是全国第一个生产出动力装甲的机构，你是中部地区来的，给我介绍一下，这个房氏，就真那么厉害？”谢易启就像一个毫无城府的孩子，向费恒打听中部地区的秘密。
“哦，你说房氏实业啊！那是房少昆白手起家搞起来的实业，听说拥有一个非常好的研发团队，而且他们本来就跟军方有些关系，配合军方研究机构研制过很多先进的武器和设备。。。。。。”
费恒啰嗦了一大堆，但都是些公开的秘密，即便带到一些外界流传的谣言，也多在前面冠以“听说”、“据说”来敷衍，让人不知道是真是假。
谢易启哼哼哈哈了半天，也不知道他有没有从中得到有用的信息？
从那天之后，谢易启每天都会来找费恒聊一会天，费恒除了干坐着，也出去稍稍转一转，不然别人会对他产生怀疑，除了瘫痪者，不然没有谁不想活动一下。
费恒直觉，同卧舱的四名东南军区战士看自己的眼神似乎突然之间变得不对了，从他们的眼神里可以看到浓浓的敌意。
费恒有些诧异，出现这种眼神是在谢易启第一次跟他聊天后的第三天，一名战士在“放风”以后，莫名其妙的开始敌视费恒，然后其它三名战士出去了一次，回来也变成了那样。
按理说虽然现在中部地区和东南军区矛盾加深，但怎么说大家都同属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冲突也只是小规模，不太可能有那么大的深仇大恨，除非。。。。。。除非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
费恒越想越可能，潜艇上的通讯装置是东南军区赞助的，他们或许已经将自己的存在向东南军区进行了汇报，而东南军区很可能以为自己叛离，说不定以为凌山基地补给车队遇袭跟自己有关，现在下达了什么对自己不利的命令。
费恒暗自叹了口气。他不想跟这些奉命行事的军人冲突，何况实在没有跟东南军区冲突的理由，但他代表中部地区前往基里巴斯，并且是以观察员身份，这不能否认，跟东南军区也解释不清。费恒这次不再想放弃启智研发中心，作为承诺他也不能放弃这次基里巴斯之行，所以这个误会暂时解除不了。
他倒不是害怕这些军人，他们拿的轻型武器不可能杀了自己，只是跟他们发生冲突实在非常没必要。
潜艇穿过巴士海峡，穿过密克罗尼西亚，一路上走的几乎是直线，为的就是尽快抵达目的地。
对费恒抱有敌意的战士们倒是一直没什么动作，也从不跟费恒说话。这也有可能是因为潜艇内总共才那么点屁大的地方，要想瞒过海军几乎不可能，而且费恒非常低调，除了偶尔出去走动一下，几乎一直坐着不动。
半个月一过，潜艇内本来精神的像小老虎般的陆军战士们精神头也下来了。环境的影响太大，在一个密封的铁罐子内待久了，每天只能活动几十分钟，而且还是在连手都不能完全伸展开的空间中，从没经历过的这些人，精神头不下来才怪。
这一天，已经连续坐了八个小时的费恒突然睁开眼站了起来，一句话都不说走出了卧舱。
半躺在毯子上的三名陆军战士迅速站了起来，他们相互间使了个眼色，其中一名战士迅速跟出了舱门。
费恒急匆匆来到另一间卧舱。每一间卧舱除了本来的船员外，还要加进五名打地铺的房客。这一间卧舱内的五名房客都是观察员，谢易启也住在这里面。
费恒站在舱门外，这时卧舱内还有四个人，众人同时将目光投向他。
“费恒？今天怎么想到来串门了？据我了解，你这人从进潜艇后，除了走廊和自己的卧舱，还没到过其它舱呢。看来我们还真荣幸！”谢易启揶揄道：“来，大家让个地方，给我们的实验室游骑兵腾个坐的地方。”
费恒看了谢易启一样，缓缓说道：“不坐了，我是来找你的。”
他心里说：这个谢易启果然是消息灵通，连我在凌山基地时被那些教授们开玩笑起的绰号都知道。那么那天他是有意让战士们知道我的身份？
“找我？啥事？”
“我知道你消息比较灵通，咱们潜艇有没有可能还有其它任务，或者说先要绕到某个地方进行补给，然后再前往塔拉瓦”费恒一脸严肃地问道。
谢易启茫然道：“我没听说过。”
“不可能！我国在海外又没基地，怎么可能在海外进行补给呢？再加上按我们的行程，到达塔拉瓦之后，也就剩下四天左右时间等待行动日，哪里还有绕行补给的时间？”一名接近四十岁的大叔级人物开了口。
这位大叔叫胡晋，同样来自东北地区。
“那么咱们目前的航向就有问题了。”费恒缓缓地说道。
“怎么回事？”谢易启急忙问道。
“咱们潜艇的航向，从昨天开始，每一个小时都向北方稍稍偏移，到现在为止，咱们或许正航向夏威夷群岛。”
谢易启露出满脸不信的表情：“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以为你是GPS？即便你是GPS，现在也已经失效，别告诉我这是你的直觉！”
费恒耸了耸肩：“你说对了，就是直觉。”
费恒总不见得告诉他们，因为智能体阿甘探测到了这种变化？
059章验证
谢易启起初露出鄙夷的表情，他认为费恒是因为实在闲的蛋疼，拿自己开玩笑，但是看到费恒一本正经的样子，他又有点怀疑了。
毕竟这十来天的接触，费恒的禀性还是能摸个大概的。就他所知，费恒在十来天中没跟自己开过玩笑，跟其他人加起来总共不知道有没有说过十句话。
“你确定？”不由自主的，谢易启问了句让他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的问题。
“确定！”费恒的语气坚定。
谢易启为难的看了看旁边的胡晋，问道：“你看这。。。。。。”
胡晋严肃地问道：“费恒，你说的都是真的吗？如果是真的，我这就带你去见艇长；如果是开玩笑，那么请注意，开玩笑也要分清时间和场合，要是见了艇长，发现航向问题只是你的妄想，可别怪我们没提醒你，到时候可是要按军法处置！”
“带我去见艇长。”费恒认真地说道。
控制舱也许算是全艇最宽敞的地方，但是胡晋、谢易启和费恒进去后，能回旋的余地也不多了。
这艘潜艇的艇长名叫卢维新，跟胡晋年龄相仿，脸色苍白，这也是大多数潜艇兵的职业病。终年难得晒到几天太阳，能不白吗？
“老胡，你们怎么来了！有事？”
从卢艇长说话的语气中可以看出，他跟胡晋很熟。
胡晋没跟卢艇长客套，而是满脸严肃地说道：“确实有事。老卢，这位是费恒，中部地区观察员，他有些事要向你报告。”
卢艇长收起了轻松的表情，向费恒略一点头，问道：“什么事？请说。”
“我们已经偏离了航向。”费恒说的非常直接。
“偏离航向？”卢艇长笑了起来，“你不会是开玩笑吧？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无意质疑各位的专业素质。但是卢艇长，如果你们的设备没问题，那么要么你们的操作有误，要么你们测定的方法出现了问题。”
卢艇长皱起了眉头。任何人在一名专业人士面前质疑他的专业知识，就像当着众人的面打他脸一样，让人感觉到那么不可接受。
“我知道这不容易接受。请你们使用陆标定位，对潜艇方位进行一下确定，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了。不过，我想你们现在应该找不到可以参照的陆标，也许只有用六分仪才能知道我们的位置了。”
费恒知道现在不仅GPS不能用，连无线电测向定位、雷达定位也不能用，只能凭一些原始手段测算位置。
“不行。一旦使用六分仪，潜艇就要浮出水面，不能这么做。咱们的卫星监视不能用，不代表罗兰迪亚人的也不能用，风险太大了。”卢艇长一下否定了费恒的建议。
费恒并没有因为卢艇长的拒绝而申辩，而是稍稍思考了一下问道：“那请问，你们还有什么办法确定潜艇的位置？”
“利用地球磁极！根据磁极方向跟航向形成的夹角，可以大致测出潜艇方位，这种方式不管是计算还是测量都非常简单，而且快速。”
费恒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到费恒身上，不知道他明白了什么。
“这两天你们一直在使用这种定位法测量航向吧？”
旁边的一名军人看了卢艇长一眼，见到艇长点了头，他才说道：“是的。因为密克罗米西亚这片海域，我们的水文资料和海图都不够详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