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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安知玉如意-第2部分

小说: 安知玉如意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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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如并没有在意小丫头的慌张,其实也没有什么人是安如想在意的。男友带着小女朋友出现的时候,她就笑了,笑得很甜美。那个时候男友让她知道,自己其实都是一个人,谁也分不开自己对自己的爱。
  安如是孤儿……只能爱自己。
  跳下水抓住那个奄奄一息的小朋友,安如真的是冲动了,到现在安如都很后悔为什么要去救人,为什么,看见小朋友父母悲切的绝望会感动,为什么,那么大的海浪自己居然没有意识到。安如又笑了笑,看来好人不一定得好报。
  依旧垂顺的长发被高高挽起,小丫头被关在了外面,安如瞅着热腾腾的浴汤,香粉融化在里面,连空气都变得软了。
  “安姑娘说……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放心吧,我只是不喜欢别人服侍,你挺好的,有人问的话就说,我不想让人看……然后就把奴婢关在外面了。”
  花娘子沉吟了一下,眼神锋芒扫过似乎热气香溢的卧房,甩着手帕不耐烦道,“看着点,药熬好了就送进去,要是不喝就让宋嬷嬷过来。”似乎还有些不放心,自顾自地念着,“让末蕊服侍安丫头?”说完就笑了,摇摇头自问道,“丫头?”
  “末蕊那边的事情先放下,服侍安丫头一阵子,就住到群香苑的,嗯,蕉房。姓安的看着落了架,谁知道哪里还有贵人,这种的从来就不是春风阁里待的住的,指不定哪天就高飞了,告诉末蕊,老娘没心情跟丫头玩心眼,让她仔细伺候着!”
  龟公从外面屁颠屁颠的进了来,对着花娘子刚要耳语,就被那把骨扇敲得一阵脑晕,不明所以。“娇杏你先出去——什么事鬼鬼祟祟!放了胆子说,有什么是老娘怕的?”说着目光刺向唯唯诺诺退去的娇杏,警告一般凛冽。
  娇杏只觉得花娘子那边传来一阵刺骨的冷,脚下几乎就瘫软了,连爬带拖地出了去。出了那道门,眼中的泪水终于崩溃了,长长看了一眼自己的双手,颤抖不止。


第二章 花娘子的心思

 娇杏苍白的脸颊上渗着斗大的汗珠,不是她太胆小。她永远都记得上一个侍候荷风馆的姐妹是怎么离开的。她输不起。艰难地举起袖子抹去那些可怖的冷汗,拖着铅一般沉重的身子往小厨房走去。
  花娘子不喜欢外面的叫法,自己给这药起了花名——芳华汤,听起来很俗气,可却是这行当最有效的药剂,一碗喝了下去,不消痕迹的就能抹去一夜生欢的祸根,却对身体无害。最重要的是,还有美颜、换肤的佳效。
  春风阁里的姑娘们都喜欢这药,即能将烦恼打掉,又能常驻青春,谁不喜欢呢。
  安如盯着小秀桌上的银碗,有些动容了,想不到自己也有幸喝到这种“秘传”的绝子汤。花娘子笑吟吟地坐在对面的太师椅上,一下一下把玩着手中的茶碗盖,不时吹一吹已然凉了的水,很悠闲似的瞧着安如,心中的疑惑却是更大了,“果然是笑着的。”
  娇杏卑微地立在门外,垂下头想着安如那一笑,原本简单清秀的面庞竟这样的生出了娇杏从未感受过的东西来,不是高贵,也不是骄傲,是种什么感觉呢,娇杏想尽芙蓉讲过的所有好的词语,却也形容不来那种让人晃了眼的感受。
  忽然眼前一晃,抬头看了过去,小男孩在厅堂那边探头探脑的。娇杏皱了皱眉头,微微侧脸瞅了一眼卧房,便走了过去。将小男孩招了过来,小声责问道,“这里也是你能来的!”左右看了看,带着男孩往厅堂的角落去,一回头就瞧见局促的小男孩满脸通红,不由得笑出了声,“小圆子今天怎么知道害羞了?谁教的,忒坏了!”
  “没有……小宣子让我找姐姐……说,都好了,嗯,蕉房都收拾好了……”小圆子艰难的将话说完,娇杏瞧着小孩儿连耳根子都红透了,执了帕子掩着嘴笑个不停,“得啦,快回去吧,让花妈妈瞧见可是好打的!”
  “花妈妈可是要打谁呀,娇杏你个小蹄子又吓唬谁呢!”一阵清脆的笑声传了过来,沿着环廊更显得清爽。
  娇杏打发小圆子后绕到前厅,末蕊好端端的坐在侧面的太师椅上,姿态翩迁,光是侧面就惹的人无限联想。娇杏一面应着声,“末蕊姐姐可来了,花妈妈正等着您呢!”心中却想着末蕊怎的就能独善其身,眨了眨眼睛,“赵大叔可是跟您说了?”
  末蕊娇瞋了她一眼,也不再问刚才跟谁说话,拣着话笑道,“赵大叔倒是没跟我说什么,绣坊的事情早已经交给柳嬷嬷,我能过来也是好的。”说着别了一眼里间,“听说是犯了案的青州刺史安大人的家眷?”
  “是的,看上去很和善呢。”
  “这倒奇了,昨晚上开的苞?”末蕊起了好奇心,“一路上没看见别的人,宋嬷嬷也好好的睡觉呢,安家的丫头真不简单。”
  娇杏使劲点点头,“谁说不是呢。”两人相随来到卧房外,娇杏凑到末蕊耳边小声道,“花妈妈自打进去就没大声说话,您这回真是好运气!”后一句已经大声了些,末蕊弯了弯嘴角,瞅着绣窗透着红烛光,不再说话。
  茶水凉透了,花娘子居然破天荒地没有去催安如,单是这么瞧着就觉得心情好了许多。安丫头到底是变了,究竟是变回安大小姐的从容了,还是其他呢。花娘子想不通,安如的样子是阅人无数的花娘子从未见识过的,她想多看一眼。
  安如小心翼翼地端起银碗,抬头看了花娘子一眼,眼中含着笑——这是安如一贯的样子,换了时空居然也改不过来——朱唇微启,却又偏了偏头,终是没有说出话来。这么一下倒是惹得花娘子激动了、失落了。花娘子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激动,却清醒地发现自己居然因为那句未出口的话,而触动了神经。
  花娘子这次真的慌了心神。迷离着眼打量着浅尝药汤的安如,思绪万端。
  “谢谢了。”安如觉得口感甘甜,心道这必是春风阁的秘传,其他地方未必有的,端着银碗冲花娘子点点头,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微笑,抬头饮尽芳华汤。
  她以为这汤绝子,往后便再没了儿女的忌讳。不必担心穿越而来的异化对儿女的影响,不必担心这烟花身子终遭遗弃的悲凉。所以她诚心诚意地感谢花娘子,“这汤不苦。”
  “那可不!咱们春风阁从来都是爱着女儿们的,这男人呀,谁都知道不可靠,到头来他们逍遥快活了,扔下咱们女人承担罪孽,还得骂咱们的不是……”
  花娘子终于找回了自己,听见安如的夸奖,眼睛欢喜的眯成了一条缝,谁不知道春风阁的芳华汤,可真心夸赞的安如倒是第一人。花娘子看得出安如的真诚,也开了话匣子,“安姑娘您可别怪我当初狠心,这要不走这一关,朝廷哪里,”花娘子突然停顿了一下,斜眼瞅着安如并没有什么不对,才敢继续道,“那里也不好交代,您千金贵体,可咱们这么多姑娘也想好好生活不是?我也是过来人,不就一层膜嘛,全当买了自个的命,这买卖还真划算!”
  安如笑眯眯地听着花娘子铺天盖地的演讲,中心无非是让自己好好活着,万一出了事,整个春风阁都得遭殃。官妓,朝廷,这些碍眼的词儿从那里蹦出来的时候,安如眼皮跳了一下,原来自己做妓女都是不自由的。
  好歹说了一阵,花娘子瞅着安如根本不想自己想的那样,说那些话不过是过场,从眼睛中就看得出安如仿佛根本没想着昨晚,没想着寻死觅活。反倒是自己像个说唱的,唧唧呱呱好不烦人。想到这里,花娘子终于停了口,重新端起那碗凉茶。
  “娇杏!娇杏!”花娘子发现茶水已经凉透了,不由得冲门外叫骂,“死蹄子眼睛长哪里去了,老娘养你们一个个吃的喝的,倒让老娘喝腌臜的凉水,娇杏!死到哪里去了!”
  小丫头匆匆回神,已经慢了一拍,铺天盖地的咒骂席卷而来,不得已,硬着头皮推开卧房的小门,远远的站在门口冲花娘子福了福,垂着眼眸小声解释道,“花妈妈莫生气,末蕊姐姐已经候在外面了,小丫头们方才递了话群芳苑的蕉房已经打理好了,就等着安姑娘入住呢。”
  花娘子眯着眼盯着娇杏瞧了半晌,终于笑了出来,原来这丫头挺有心思的,居然懂得避轻就重。回头看了一眼斜靠在床幔上的安如,果然一幅春意图!
  这么看着,安如原本止于清丽的样貌,倒在无形中变得透亮起来,火辣的红色衬着那雪色肌肤晶莹地像要流动了,难能可贵的是那通体的气派,是一种花娘子绝对没见过的气质。至少女人身上从没有过的。
  是一种透彻感。
  仿佛是这么样子,花娘子有些后悔了,蕉房是好,可这么一尊妙人儿,自己倒有些舍不得。
  安如听了小丫头的话,抿着嘴笑道,“娇杏怎么不累呢?”
  花娘子这才回到正题,暗中瞪了小丫头一眼,看着安如不想为难她才摆摆手,“让末蕊进来,小宣子那里你去说一声,我带回过去,让他紧着点!”
  “花妈妈?我能这么叫么?”安如暗忖着花娘子的脾气,她对自己突然变得和善,必是有原因的,可现在安如不想做妖孽,所以只能老老实实巴结这位直接上司,“安如能继续用自己的名字么?”
  花娘子先是被前面那个“花妈妈”唤得出了神。先前安如说话时候,自己根本就在神游,现在听得清楚了,那声音绵软妩媚,却又显得生机勃发,自有一番风情。久谙风月场的花娘子自然知道这声音的价钱,眼神不由自主的亮了起来。
  及至后一句道了出来,花娘子愣住了,用自己的名字?这可是从来没有的事,就连自己都掐了这个俗到家的花名!
  用祖宗的姓、父母赐予的名在烟花之地被臭男人侮辱,任是谁都不愿的。
  可这些并不是安如要考虑的,安如只是想在仅有的时间里,留着唯一前世的标志。那一世自己身无旁物,只有安如这个名字相伴,这一世自己也不愿放弃这唯一,那是安如最后的爱了。
  花娘子木然的点点头,反正自己不花钱就行,管它什么祖宗父母,又不是自己的。可毕竟还是诡异,多看了安如一眼,“按着老规矩,破了身子,三天之内不用接客,史大官人并没有其他吩咐,所以呢,您就多准备准备,三日后正式挂牌。”
  安如淡然一笑,“上市”了。
  垂下眼眸指尖作兰花状,指向前方,指甲泛着白。三天时间,足够自己好好想一想了。


第三章 安庆的烦恼

  “重查。”堂上的男人没有多余的话,冷冷撇下指令。
  下面跪着的管事样貌的男子浑身发抖,即便做好一万个准备,到了主子面前还是控制不住情绪,那两个字仿佛催命符一样紧紧贴在男子身上,惊恐地朝着堂上直磕头,虽然很想张口讨命,可骤降的温度让男子实在没有了说话的力气。抽空了灵魂。他知道说与不说都逃不掉的。
  男人不曾看下面一眼,仍旧一页页翻着账本。偶尔瞥了一眼自己身旁立着的小厮。
  那小男孩心领神会,躬了躬身子,走了下去,招了两名大汉进来将跪着的男子架了起来——他已经吓得软了筋骨,自然要让人拖着走了——可这在男子看来却像是判决书一般,就像戏文中唱的那样,拖出去斩了!于是乎,屎尿齐流,呼天抢地地哭喊起来。
  小男孩皱了皱眉头,让大汉架着人赶紧离开,自己也跟了上去,外面吵不到主子的地方才停了下来,招呼了一声,大汉一个转身就不见了踪迹。那男子虽然有些恍【炫】恍【书】然【网】,却也明白了自己暂时没有姓名之忧,脱了力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这一次您算是碰枪口上了!”小男孩凑到男子耳边道,“不说别的,就您今天扰了主子的清静,哼,想必什么结果您也清楚!”
  男子实在说不出话来,闭着眼仿佛死了一般。他太清楚了,要不是事情牵连着里面的,自己怎么也不会失态至斯,都是那些女人害的!
  “不过——主子这次不置你大不敬的罪,知道为什么嘛?”小男孩的声音慢慢的,拖得很长。
  地上的人勉强摇摇头,睁开眼努力想扯出一些笑,却笑的比哭还难看。
  小男孩又皱了皱眉头,稍微拉远了点距离,“自个儿回家想想,别让人当了枪使还巴巴儿的替人擦屁股!”说着那眉毛几乎拧到一块去了,这话说得自己都有些别扭,可不就是这个理儿?
  小男孩不再多说,起身弹了弹身上的灰尘,大步朝回走去。
  男子听见走廊里传来的脚步声,放下手中的账本闭目养起了神。那脚步声进了房突然就消失了,不多一会,小男孩身上的味道便送入鼻中。“别成天学那些个废物的样子,爷听得实话!”
  已然立在后面的小男孩“嘿嘿”一笑,摸了摸脑袋,“爷,李头还真的这么吓一吓,咱们还是要用他的,别让那些钻了空子!”
  男子“哼”了一声。
  “可是爷,安庆斗胆冒犯了,周姨娘奶奶——”小男孩恰当的停了下来,这些话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太让人烦恼!
  “怎么?”
  “嘿嘿,”小男孩挠挠头,“安庆……真不会说!”
  “小东西!”男子睁开眼瞧着一边窗外的绿叶,“耍滑头。”
  周姨娘,含玉啊,不会消停的女人!
  男子想着这个跟了自己两年的女人,多宠着她,还真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爷的事也敢插手!男人把玩着手中的念珠,不知怎的就想到昨天晚上的那个女人了,红透了的空气里弥漫的全是那女人的味道。
  他不是没尝过小姑娘的味儿,自己府上就养了不下十个女人,什么样的没有?可偏偏……男人深深吸了一口气,想要摒除思虑,可那香软的身子一下子就占满了男人的脑子,仿佛跟自己较劲似的,说不想了,那些东西偏偏就要粘了上来甩都甩不掉。
  手中的念珠走得越来越慢。
  那销魂蚀骨的娇喘声,拼命压抑却难耐地逸了出来的娇媚,细腻光滑且白皙的赛了雪似的,在火辣的颜色里尤其勾得人丢了魂。
  最让男人惊奇的是这分明是花龄的女孩,媚骨天成的本事缠上自己,居然一个晚上居然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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