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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部分

大唐双龙传-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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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仲鼓如簧之舌道:“场主此言差矣,鲁妙子胸怀不世之学,其中之一名曰阵法,就像当年诸葛武侯在采石矶设的八阵图,学这种东西讲的是天分而非时间长短。例如小晶便一听就明,不信可着他露几句让场主听听。”
商秀珣、馥大姐和小娟疑惑的目光落在徐子陵身上,他只好顺口胡诌道:“天数五、地数五,五数相得而各有合,嘿!够了吗?”
寇仲加油添醋道:“这就叫天地五合大阵,能衍生变化而役鬼神,纵管对方千军万马,如入阵中,便要……哈哈……如入雾中了。”
商秀珣半信半疑道:“你两个若改穿道袍,就成了两个尚未成年的妖道。”
馥大姐和小娟见到两人被讥斥的尴尬样子,惟有苦忍着笑。
寇仲见一计不成,又掐指一算道:“场主要遣我们回牧场,皆因怕我们小命不保。所以我立起一卦,此卦……唔……此卦名‘必保’,意思必能保住我们两条小命,包保毫发不损。”
商秀珣哂道:“你何时又从兵法的天才变成术数的天才呢?”
寇仲脸容不改,昂然道:“起卦乃最简单的基本功夫,靠的是诚心正意,心为本,数为用,所谓参天地而倚数,大衍之数五十,始于一备于五,小衍成十,大衍则为五十五,明乎其理,卦准如神。”
他乃绝顶聪明的人,虽对术数兴趣不大,但旁听鲁妙子和徐子陵的谈论,怎都学到点皮毛,加上乱吹牛皮,倒也头头是道。
商秀珣沉吟片晌,冷冷道:“你们为什么这么渴望到竟陵去呢?竟连性命都不顾?”
徐子陵人急智生肃容道:“因为鲁先生看我们要学以致用,为牧场尽力。”
寇仲续道:“他临终前还说我们不但非是夭折短命之相,且还福缘深厚,所以可放手闯一番事业出来。”
两人惯了一唱一和,听得商秀珣都玉容微动,问道:“你们的卦是否可预知吉凶?”
寇仲脸不改容道:“这个当然。有什么事要知道的,找小晶掐指一算便成了。”
徐子陵心中恨不得揍一拳寇仲,表面却只好摆出天下第一神算的样子,肯定地微笑点头。
商秀珣好象经过很大努力才说服了自己般,没精打采地道:“好吧!就让你们留下来试试看。有什么好歹时只好怪那老家伙看错相。你们做了鬼后切勿怨我没有警告在先。”
※※※
众人继续行程。
往竟陵去的由原先的二十八人变作二十人,还要分成四组,各采不同路线,而以沿途的城镇作会合点,为的自是要掩人耳目。
商秀珣不知是因要借重他们的占卦能力,还是爱听两人胡扯,又或要亲自保护他们,编了徐子陵、寇仲与她同组,另外还有梁治、吴言,再加上商鹏、商鹤两大元老高手,实力以他们这组最强大。
一行七人,扮成行旅,商秀珣更穿上男装,与商鹏、商鹤改坐到马车中。
寇仲和徐子陵仍充当御者。梁治和吴言则扮成护院武士随车护驾。
午后时分人马切入官道,朝竟陵西北的大城襄阳开去。
道上人马渐增,商旅则结伴而行,以壮声势。只有江湖人物,才敢独来独往,又或两三个一起的往来道上。
梁治堕后少许,向商秀珣报告道:“属下问过由襄阳来的人,听说此城现由当地大豪钱独关把持,此人擅使双刀,称霸襄阳,谁的账都不卖,管治得还可以。不过入城的税相当重,往来的商旅都颇有怨言。”
商秀珣道:“我们定要在襄阳关门前入城,明早就可坐船下竟陵,虽多花上一天时间,却可教敌人摸不清我们的行程,仍是非常值得的。”
寇仲和徐子陵心中恍然,知道商秀珣接受了他们的劝告,故在往竟陵的路线上弄点花样。
商鹏的声音传来道:“不若由老夫先一步赶往襄阳,安排船只的事宜,在这天下纷乱的时刻,有时重金亦未必可雇到能载人马的大船。”
商秀珣道:“鹏老请放心,秀珣已命许扬和骆方兼程赶往襄阳办理此事了!”商鹏赞道:“场主很细心呢。”
梁治尚要说话时,急剧的蹄音从后传至。
寇仲和徐子陵待要回头后望,梁治不悦喝道:“不要多事,快把车驶往一边去。”
两人给他吓了一跳,忙把车子驶向道旁。
一队三十多人似是江湖上亡命之徒的汉子,如飞般在他们身旁驰过,人人都别头朝他们打量。
其中带头的一个年青的汉子还道:“像不像?”
另一胖子答道:“理该不是!”
接着旋风般消没在道路转弯处外。
徐子陵和寇仲同时抹了把冷汗,原来这对话的两人正是“金银枪”凌风和“胖煞”金波。
那天他们藏在瓦砾底下,听过两人说话的声音,所以立即认出他们来。
后来他们想追去找他们试功力,却遇上了柳宗道等人,受雇到飞马牧场当厨子,想不到又在这里碰上他们。
幸好没有给认出来,否则就麻烦透顶。
他们到襄阳去干什么呢?
梁治奇道:“这些是什么人?”
商秀珣忽然道:“小晶!你给我起一卦看看他们是干什么的?”
徐子陵无奈“掐指一算”,道:“他们在找两个人,其中充满兵凶战危的味儿。”
吴言“啊!”一声后道:“那定是寇仲和徐子陵。这两个人把南方弄得天翻地覆,又身怀‘杨公宝库’的秘图,人人都希望能把他们擒下。”
梁治点头道:“副执事所言有理。不过这两个家伙既能在千军万马中刺杀任少名,岂是易与之辈,这些人只是不自量力。”
商秀珣沉声道:“寇仲和徐子陵年纪有多大,知否他们是什么模样吗?”
吴言答道:“他们出道也有好几年,怕该有三十来岁吧!我听人说过他们长得粗壮如牛,脸目狰狞,一看就知非是善类。”
两人一边心中大骂,另一边又对吴言非常感激。
商秀珣默然片晌,才下令道:“继续赶路吧!”
两人知又过了关,松了一口气。
“呼!”
鞭子轻轻打在马屁股上,马车重新驶上官道。

第十卷 第九章 冤家路窄

襄阳位于汉水之旁诸河交汇处,若顺流而下,一天可到另一规模较小的城巿汉南,再两天使抵竟陵。
自杨广被宇文化及起兵杀死后,激化了各地的形势。
本已霸地称王称帝的,故是趁势扩张地盘,原为隋官又或正采观望态度的,则纷纷揭竿而起,成为一股股地方性的势力,保障自己的城乡家园。
像襄阳的钱独关就是个典型的例子。
“双刀”钱独关乃汉水派的龙头老大,人介乎正邪之间,在当地黑白两道都很有面子,做的是丝绸生意,家底丰厚。
炀帝死讯传来,钱独关在众望所归下,被当地富绅及帮会推举为领袖,赶走了襄阳太守,自组民兵团,把治权拿到手上。
钱独关虽自知没有争霸天下的实力,但际此风起云卷,天下纷乱的时刻,亦可守着襄阳自把自为,不用看任何人的面色。在李密、杜伏威、李子通等各大势力互相对峙的当儿,他更是左右逢源,甚至大做生意,换取所需,俨如割地为王。
黄昏时分,商秀珣一众人等在城门关上前赶至襄阳,以黄澄澄的金子纳了城门税,进入城内。
襄阳城高墙厚,城门箭楼岳峨,钟楼鼓楼对峙,颇具气势,未进城已予人深刻的印象。
入城后,众人踏足在贯通南北城门的大街上,际此华灯初上的时刻,跨街矗立的牌坊楼阁,重重无际,两旁店铺林立,长街古朴,屋舍鳞次栉比,道上人车往来,一片太平热闹景象,使人不由浑忘了外间的烽烟险恶。
街上不时有身穿蓝衣的武装大汉三、五成群的走过,只看他们摆出一副谁都不卖账的凶霸神态,便知是钱独关的手下。
街上几乎看不到有年经妇女的踪迹,偶有从外乡来的,亦是匆匆低头疾走。
许扬、骆方和其它人早已入城恭候多时,由骆方把他们接到一间颇有规模的旅馆,安顿好后,寇徐两人留在房里等候商秀珣的指示。
寇仲低笑道:“刚才幸好是坐着,又穿上马夫的衣服,否则以我们的丰度,说不定会给凌风和金波那两个混蛋认出来。”
徐子陵没好气道:“你是否自恋成狂呢?一天不赞赞自己就浑身不舒服似的。”
寇仲笑嘻嘻道:“什么都好吧!我只是想把气氛搞活点。唉!今趟到竟陵去,只是想起婠婠我已心如铅坠,心烦得想大哭一场,何况尚有老爹要应付呢!”
徐子陵呆坐床沿,好一会才道:“你终于要与老爹对着干了,有什么感受?”寇仲颓然坐到门旁的椅子里,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道:“我知他今趟再不肯放过我们,但若有机会,我仍会放过他一次,好两下扯平,谁都不欠谁的。”
徐子陵点头道:“这才是好汉子,了得!”
寇仲叹道:“不过今次休想有做好汉子的机会。无论单打独斗,又或战场争雄,我们仍差他一截。江淮军是无敌雄师,岂是四大寇那些乌合之众可以比拟。”
徐子陵沉吟道:“美人儿场主把柳宗道遣回牧场,究竟有什么作用呢?”
寇仲笑道:“徐妖道掐指一算不是什么都知道了吗?”
徐子陵莞尔道:“真是去你奶奶的,有机会便坑害我。”
寇仲捧腹大笑时,骆方拍门而入道:“我们已在这里最大的馆子家香楼二楼订了两桌酒席,随我去吧!”
两人大感愕然,想不到在这样的情况下,商秀珣仍不忘讲究排场。
※※※
家香楼分上、中、下三层。
三楼全是贵宾厢房,若非熟客或当地的有头脸人物,根本不接受预订。
飞马牧场这些外来人,只能订二楼和楼下的台子,还须许扬买通客栈的掌柜,由他出脸安排才办得到。
商秀珣不但穿上男装,还把脸蛋涂黑少许,又黏上二撇须子,一副道学先生的样儿,模样虽引人发噱,但总好过显露出她倾国倾城的艳色。
寇仲和徐子陵见到她的怪模怪样,差点为之绝倒,忍得都不知多么辛苦。
商秀珣出奇地不以为忤,只微微一笑,便和梁治领头先行。
一众人等分成数组,沿街漫步。
商鹏、商鹤两个老头儿负责押后。
寇仲和徐子陵心里明白已愈来愈多人认识他们,只好把小厮帽子拉低盖眼眉,又弯腰弓背,走得都不知多么辛苦。
旁边的骆方奇道:“你们为何变得这么鬼鬼祟祟的?”
寇仲避开了一群迎面走来、满脸横肉的江湖恶汉,煞有介事道:“场主也要装模作样,我们作下人的更要掩蔽行藏了,对吗?”
蓦地左方一阵混乱,行人四散避开,竟有两帮各十多人打将起来,沿街追逐,刀来剑往。
骆方分了心神,扯着两人躲往一旁。
商秀珣负手而立,似是兴致盎然的旁观血肉飞溅的恶斗。
寇仲大惑不解地对骆方和徐子陵道:“你们看,那些不是钱独关麾下的襄汉派的人吗?为何竟袖手旁观,不加干涉?”
徐子陵瞧过去,果然见到一群七、八个的蓝色劲装大汉,混在看热闹的人群中,不但作壁上观,还不住指指点点,看得口沫横飞,兴高采烈。
骆方却不以为奇,道:“这是钱独关的规矩,只要不损及他的利益,对江湖一切斗争仇杀都采取中立态度,何况即使要管,也管不得这么多呢?”
寇仲咋舌道:“这还有王法吗?”
徐子陵苦笑道:“早就没有王法了。”
寇仲双目厉芒一闪,没再说话。
此时胜负已分,败的一方留下几具尸体,逃进横巷里。
襄汉派的蓝衣大汉一拥而上,拖走遗尸,瞬眼间街道又回复刚才热闹的情况,使人几疑从没有发生过任何事。
寇仲和徐子陵均感骇然,骆方却是一副见怪不怪、若无其事的样子。
过了一个街口,家香楼的大招牌遥遥在望,对街传来丝竹管弦、猜拳赌酒的声音。
寇仲别头瞧去,原来是一座青楼,只见入口处堆满了人,非常热闹。
四、五个流氓型的保镖,正截查想进去的客人,不知是否要先看过来人的囊内有没有足够的银两。
寇仲不由驻足观看,想起自己和徐子陵每趟闯入青楼,都没什么好结果,禁不住心中好笑时,三个人成品宇形的朝他撞来。
他不敢显露武功,只以平常步伐移往一旁,就在此刻,其中一人探手往他怀里摸来。
寇仲心中大乐,暗忖你对我这专扒人银袋的老祖宗施展空空妙手,便如在鲁班门前舞大斧,于是施展出翟让麾下首席家将屠叔方真传的截脉手法,一把扣住对方脉门。
那人想要挣脱,给他送进一注真气,立时浑身麻木。
另两人见事败,慌忙窜逃。
“你弄痛我呢!”
寇仲定睛一看,原来扣着的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还长得眉清目秀,不似匪类。
寇仲想起扬州当年的自己,心中一软,左手取出一绽金子,塞进他手里,低声道:“你的扒手功夫这么低劣,以后都不要干哩!”
少年呆若木鸡的瞧瞧他,又看看手上的金子,眼中射出感激的神色。
前面的骆方回头叫道:“小宁快来!”
寇仲拍拍他肩头,急步赶上了骆方和徐子陵。
※※※
三人登上二楼,商秀珣等早坐下来,占了靠街那边窗子旁五张大台的其中之二。
整个二楼大堂闹哄哄的挤满了各式人等,惟只靠街窗正中的那张大桌由一人独据。
此君身型雄伟,只瞧背影已可教人感到他迫人而来的慑人气势。
寇仲和徐子陵同时色变,心中叫苦,这人化了灰他们都认得是跋锋寒的背影。无论伙计或其它客人,似乎对这年轻高手一人霸占此桌一事习以为常,连异样的眼色神态都欠奉。
两人正不知应否立即掉头溜走,以免被他揭破身分时,跋锋寒已回头过来,对他们展露出一个大有深意的暧眛笑容。
接着他的目光往商秀珣投去,脸露讶色。
骆方亦在瞪着跋锋寒,这时猛扯两人,低喝道:“不要在这里阻塞信道,除非想闹事,来吧!”
两人无奈随他到跋锋寒隔邻的一桌坐下,也学他般背对着后方正中的楼梯口,寇仲和跋锋寒只隔了半丈许远,也隔断了跋锋寒望往坐在靠角那桌的商秀珣的视线。
跋锋寒桌面放了一壶酒,几碟小菜,但看去那些菜显是全未碰过,只在自斟自饮,一派悠闲自得的高手风范。
剑子放在桌边,却不见他的佩刀。
商秀珣俯前少许,朝跋锋寒回瞧过来,秀眸射出动容之色,显是被跋锋寒完美野逸和极具男子气概的容颜体型震撼了。
与商秀珣同桌的梁治、许扬、吴言、商鹤、商震等人当被跋锋寒锐利得如有实质的目光扫过时,无不心生寒气,暗呼厉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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