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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第五法门-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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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是杀生太多而来的报应,他强镇元神,慢慢入定,方才灵台清明。

己巳推门进来,履行她婢女的责任,整理房间,惊醒了阮二驴。

见到己巳,阮二驴可以确定关于那三幅图的第一种猜测是对的,袭月楼不会交出自己,但他们和洛门的交易是什么呢?

第十三章 奇怪赌局

 《幽冥神功》六卷,每卷字数不一,多者一百来字,少者十几个字。讲一个叫玄冥的人,洪荒时代诞生于幽冥,天赋异禀,不愿听鸿钧演说造化玉牒,自修大法,要把出生地——幽冥炼化为法器,最终功败垂成,囚于幽冥。

阮二驴仔细回忆造化玉牒府里的记载,不见记有玄冥这个人,是鸿钧不知,还是因为他不屑鸿钧讲道,而鸿钧故意不记?鸿钧不是小肚鸡肠之人,鲲鹏神龟也未听他讲道,一样作了详细的记载。也就是说自洪荒时代,就有鸿钧不知道的高手在?

炼化地狱,何等气魄。

野祖仅凭《幽冥神功》的第一重几乎可以天下无敌,若是玄冥最终炼化地狱,说渺视三界那只能说他无权欲心,统治三界是手到擒来。

由此,阮二驴联想到九圣的失踪,:三界之大,高手如云,自己以前认为九圣是终极所在,恐怕是见识短浅了。再者,玄冥惧怕的那个人,定然法力又高他许多,那不知强大到什么地步。恐怕野祖得修《幽冥神功》也是他逼玄冥做出的。否则,玄冥怎会轻易放过杀徒之人。

玄冥传自己《幽冥神功》用意为何。阮二驴不可能放弃《第五法门》重修大法,他丝毫法力没有,想有现在的成就不知要几百年,甚至上千年也未可知。

玄冥说自己的功法与《幽冥神功》有相似之处,而《幽冥神功》分为通幽、探幽、赏幽、处幽、融幽五部分。难道玄冥是暗示自己与神识界也有这样五种关系。

阮二驴顺着这个思路往下推,按《幽冥神功》描述,自己应该处在赏幽阶段,而处幽的阶段要达到踏幽走天涯,自己还是不能的。这给阮二驴一个努力的方向,试想不靠白昭,不借天梯草,仅凭神识界来去自如,隐现随心,那可是超越《穿云诀》的身法啊。

阮二驴越想越兴奋,又去看融幽,不仅哑然失笑。玄冥可能就是融于幽冥,却出不来了,就是他自己说的囚于幽冥。而《幽冥神功》也是部不完整的功法,炼器被器所困,岂不是器魂。

自恃天赋,傲视绝伦的玄冥最终被困幽冥,还传出功法害人,做人不厚道。玄冥传阮二驴功法的意图也呼之欲出,是想借阮二驴之手,续完《幽冥神功》从而助自己脱困。阮二驴可不会轻易尝试融幽,他也不愿意变成天地间无形无质的一缕思绪。但阮二驴也想到,神识界与幽冥不同。玄冥是以此炼器,而神识界是阮二驴的一部分,不是器,也就是说,阮二驴即使修炼到融幽阶段,也不会成为器魂。

明白这一切之后,阮二驴轻松了许多,也为神识界未来发展找到了方向。

按照与东方不亮、陆英奇的约定,他派己巳请他们两位再聚袭月楼。

席间,阮二驴频频道歉,笑意盈盈,东方不亮、陆英奇却表现出不屑一顾,貌合神离的状态。而三人趁倒酒端茶时的偶而低语,没人注意到。

他们的聚会已经成为洛城的一景,看到今天的情况,结合阮二驴昨天的表现,已有人估计明天就不会有三人的聚会了。为此,袭月楼赌坊有人开出赌局,赌明天三人的聚会,一赔一千。

散席时,三人热情不再,虽也是握手言欢,但隔阂已在,戒心难除。

深夜,阮二驴依约而动。进入神识界,心思动,已到洛门。

洛门所属分为三支部队:禁卫队由东方不亮带领,负责洛门安全;护卫队由陆英奇带领,保卫洛城安全;最强的一支是野风带领的城卫队,人数也最多。

每支部队都分为四块,分别由东方、陆氏、白马寺、野祖四家组成。今晚东方不亮把禁卫队中野族的一块全调了过来,阮二驴必须把他们全部干掉,才能闯入大牢,救出不语他们。

东方不亮提供了详细的路线,阮二驴下手很准快。一百来人的野祖禁卫军,全被他扔进了弱水之海。

阮二驴用射日神箭打开牢门,呈现眼前的是一片阿鼻地狱。骚臭难闻,蚊蝇飞舞,骨瘦如柴,缺肢少体,白骨粼粼,血流四壁。在一眼望不到边的地牢里,到处躺满了人。

这要关多少人啊!阮二驴心中感慨。听东方不亮说过,进地牢之后衣食不管,生死不问。但真正见到,心里还是一阵阵赌得慌,说不出的忧伤。

阮二驴喝道:“守卫已除,牢门已开,奔雍门能走多远就走多远。”

然后,转身离去。

在这地牢里,除了牢头能找出不语等人,可牢头在弱水里呢,所以他们定计打开牢门,能跑多少跑多少,不语等人若不能逃出,他们劫法场时还有机会。

阮二驴暗中祈祷,不语等人没死在地牢里,最好是这一次走完。

阮二驴要去清理雍门的守卫。今晚陆英奇把护卫队里的野族全调到雍门。

来到雍门上空,阮二驴展开旋字诀,夜空形成了一个大旋涡,在月光下闪着银辉,犹如巨莽张开了嘴,雍门的野族守卫,甚至在睡梦中就被吸走,还有搂着女人不用松手,同赴阴曹,做了同命鸳鸯。

做完这一切,阮二驴返回袭月楼,临窗赏景,静等洛城大乱。有一盏茶的功夫,喊声震天从洛门方向传来。阮二驴关上窗户,盘膝入定,其余的事由东方不亮、陆英奇安排。

早晨,己巳依然过来打扫,不同的是蝴蝶刀、螳螂斧也跟着进来。

阮二驴客气了几句之后,蝴蝶刀劈头就问:“昨晚你干的?”

阮二驴微微一笑:“应该是我干的,从喊声起我就入定,居然还做了个美梦。”

蝴蝶刀叹息道:“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说打云龙宗,我们打过了,今天就回深海域吧。”

阮二驴道:“我不会爽约的,定准时参加万岛王之会。”

蝴蝶刀半响不语,然后颇为沉重地道:“洛门纷乱之际,你别卷入他们内部争斗。”

阮二驴道:“你说我被人利用?”

蝴蝶刀道:“我怕你被人利用。”

阮二驴道:“我今天和朋友告个别就离开这里,不会连累你们。”

蝴蝶刀、螳螂斧紧张地站了起来:“家主,我们没这个意思。”

“我意已决,请自便。”阮二驴径自闭了眼睛,不再说话。

蝴蝶刀摇头叹息一声无奈地往外走。

忙碌的己巳恰巧碰到蝴蝶刀身上,蝴蝶刀压抑的怒气如喷发的火山,一巴掌把己巳扇倒在阮二驴的怀里,爆喝道:“瞎吗?”

己巳疼得眼泪直落,却不敢出声,捂着发肿的脸颊,从阮二驴怀里挣脱出来,险些跌倒在地。

阮二驴扶住己巳,把她平躺在床,拿出石针,在她手和足部各下一针。

己巳红肿的脸部成了精般消了下去,也就是眨眼瞬间,完好如初,己巳感觉不到疼了。

阮二驴手指轻轻抚过己巳受伤的脸颊,肤如凝脂,润滑温柔,道:“好了。”

己巳竟痴了般,红通通的脸上紧闭着双眼,弯弯的睫毛,轻轻忽动,高耸的胸脯起伏不安,满屋迷漫如兰的香味,微温入脑。

阮二驴夺门而出,大口呼吸,院同清新的空气慢慢平复他呼呼乱跳的心房。

己巳从床上起来,嘴角温柔害羞和冷酷的笑意交替浮现,她看着门外扶栏的阮二驴,微微抖动着双肩,目光痴迷,难以言状的矛盾悄悄弥漫。

东方不亮、陆英奇准时到达。三人把酒言欢,在外人看来已是尽释前嫌。

他们关系时好时坏,没来由好,也不来由坏,气氛诡异,是敌是友还是利益纠葛,外人迷茫。

袭月楼赌坊笑得开心,为赢;输得沮丧,如丧考妣。诧异的是赌坊,他们不知道是谁坐庄赌这件事,也不知道又是谁砸下这么多钱入场。

阮二驴三人早早散场。虽然散场早,却没少喝酒,三人醉到需互相搀扶下楼。

阮二驴随东方不亮、陆英奇离开袭月楼,歪歪斜斜,醉摇素扇,径直往洛城北门而去。

凶魔离了袭月楼。

野祖的探子早把消息递给了野风,野风不顾城市人多喧嚣,竟驾云穿城,碰到行人无数,,掀翻小摊许多,没人讨回公道,各自收拾回家避难。

袭月楼赌坊又有庄家开局押阮二东方不亮、陆英奇三人明日重聚袭月楼,赔率高达一比一万,全城哗然。这里变数太多,虽说看样子阮二驴与东方不亮、陆英奇言归于好,但野家的行动是最大的不确定因素。即使阮二驴要重登袭月,但他有命吗?可就有不信邪的,赌注越押越大,超出昨天的几十倍。袭月楼赌坊的人着急,调动所有可能的途径,查清庄家,但结果却更加迷雾重重。经过分析,赌坊的人初步确定,这是两家对赌,也就是昨天的输家,就是今天的压家。这些信息传到蝴蝶刀的手里,他一筹莫展,向上请示来不及,他决定以静待变。

蝴蝶刀召来己巳,把任务写成纸条,己巳看了看纸条,转身离去。蝴蝶刀坐在案前,喃喃自语:“这次交易赔了吗?”手却不由自主地写下“阮二驴”三个字。好象他很快发现自己失态,把纸烧掉。

阮二驴出了洛城北门,东倒西歪往西北而去。

洛城西北百里,是野风的城卫军驻地。

难道阮二驴的目标是城卫军。袭朋楼赌坊里的人接到探子的信息,一头雾水,牵动双方赌注又一番变化。一边是不信赔率,一边是越来越危 3ǔωω。cōm险的处境。有个老头喝道:“这才叫赌,老子下注千两黄金。”

老头的话压倒了全场,赌坊有了开业以来的鸦雀无声。然而赌者不怕天,刹那的宁静带来了疯狂的叫喊。

阮二驴仅走了不到十里地,就被野风追上。

阮二驴道:“野风将军,小弟何德何能,劳您相送。”

野风哈哈大笑:“凶魔,我是送你归西。”

阮二驴摇摇晃晃,好似站立不稳,几次想说话都被趔趄阻住,最后干脆坐在地上,用素扇一指野风道:“你不行,换你爷爷。”

野风道:“你从东方不亮、陆英奇两人口中得知我爷爷远赴云龙宗,才敢走出袭月楼,却在这大言不惭。”

阮二驴道:“那又怎么样,你又能把我怎么样?说吧。”说完话要起身走。却努力几次都没站起来,索性躺下。

野风道:“猖狂,我城卫军有野家三千子弟,我爷爷晚上就会赶回来,你祈祷吧。”

“晚上赶回来,我怎么不知道?”阮二驴又坐起来,若有所思地道。

野风又是一阵狂笑:“为了防东方不亮、陆英奇两人贱人,洛王故意把明天的监斩说成是我,其实是我今天晚上赶回来的爷爷。顺便再告诉你个消息,昨晚地牢大乱,可不语他们没能跑掉,现在洛门洛城全由洛王亲率的亲卫军控制。哈......你认命吧。”

阮二驴仿似听了什么可怕的消息,也不言语,从地上爬了起来,用素扇拍打身上的灰尘,脚步下生云,冲野风拱手道:“在下有事,先行一步。”

“想走,晚了。”

野风一声口哨,周围杀声震天,二三千人冲出沟壑,把阮二驴团团围住。

阮二驴道:“你私调城卫军,可是重罪。”

野风道:“他东方不亮、陆英奇两个贱人,好象知道昨晚有人劫狱,令我野家在禁卫、护卫两队中人员尽失,我不调城卫军,我调什么。”

阮二驴笑道:“那你也不该围住我呀,你该围住他们两个贱人。噢,忘了,城卫军不能进城。”

野风冷哼一声。

阮二驴又道:“也就是说我只要回城,就安全了,这几里地,小意思。”

话音一落,阮二驴登云就往洛城飞去。

野风一挥手,野家子弟,踏云而起,挡住阮二驴的去路。

阮二驴又叹息一声:“同是天涯零落,何必苦苦相逼,我折你地狱鞭,以后赔你就是,何苦为敌。”

野风道:“赔,你能赔起?就是拿来云龙宗诛仙剑,我都不换。”

阮二驴不接他的话,对野家子弟道:“各位兄弟随从野家,但都是中域百姓,听命洛王。”他一指野风继续道:“为这睚眦必报,草菅人命的小人卖命值吗?我是凶魔,大家听过谈笑斩三千吧,说的就是我。再说,洛王知道你们私自调动,还不是死罪?快回去吧。”

阮二驴一番话,引来野家子弟议论纷纷。

野风怒喝:“妖言惑众,弟兄们,我们只困住他,等我爷爷取他狗命。有什么事我爷爷担着。”

阮二驴戏虐地道:“乖孙子,不孝顺,什么事都推给你爷爷,你以为他在洛门能一手遮天。”

野风不答话,他怕再说下去,真被阮二驴说退了野家三千子弟,他性命可忧。

阮二驴也降下云头,盘膝而坐,竟然入定了。

袭月楼赌坊里,一片哗然,这唱得哪一出啊。很多人已经开始托有亲戚在洛门当差的人帮忙打听,这野祖啥时回来。可亲卫军接管全城,别说洛门的人出不来,连东方、陆氏、白马寺任何人也不得出门。

炸锅了,全城只许野家自由出入,这不是铁定要阮二驴的命吗?好多人转而询问袭月楼,可得到的消息是袭月楼负责的都在陪伴一位重要人物。

希望,这就是希望。若袭月楼出手,阮二驴不要到明天中午,或许天黑前就会回来。

焦急、猜测、等待。城外还是三千多多围住一个入定的人。

夕阳西下,月儿东升。洛城一片宁静,巡逻的亲卫队穿梭在各条街道。处处关门闭户,唯有袭月楼灯火通明,莺歌燕语,热闹更似往前。

野祖未归,焦急的不只是野风,还有赌客。而野家子弟已开始动摇,对野风产生怀疑,还好有各级头领约束,才维持围困阮二驴的局面。

漫长的一夜,袭月楼到处躺满了烂醉如泥的赌客。有的抢到了姑娘瘫在床上,没抢到姑娘的睡在地板上,甚至门口的大街上,这是疯狂的一夜。

到底是谁在博羿。蝴蝶刀、螳螂斧对面而坐,愁眉不展,唯有己巳不停传来消息,能带给他们些许安慰,但有消息也只是双方未动。

螳螂斧问道:“若打起来,我们出手吗?”

蝴蝶刀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清晨,旭日初升,明亮的朝霞布满天空,洛城一片金色。一匹快马穿城而过,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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