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水晶夜曲-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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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从我嘴里翘出是谁知道的消息，然后杀人灭口么？我想冷笑，说道：“我能不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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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老头子骤然发怒，一股更大的压力向我压来。但今天有些奇怪，用豁出去的心与老头子对话，居然觉得这样的压力极为好笑，倒是有点像动力了。暴风雨来得越猛烈，我就越是兴奋……
“很抱歉，爷爷。”我冷笑着说：“我说出来他们就死了。”
“……”白老爷子一愣，脸色更加阴暗，呼吸的节奏也有些加快。这时候，被我的举动震住的莫妮娜才站了出来，担忧道：“你们两个别闹了，夜曦，不能那么无理，快点向白爷爷道个歉！”
道歉？我没有做错什么，我不想道歉。我没有理莫妮娜，继续与老头子对峙。
我的无动于衷让莫妮娜一愣，少见的生气了起来，高傲美丽的面庞也变得阴沉。她低低的呵斥了我一声：“夜曦！”
这生气的以一吼，让我心中猛然一颤。这一吼就像跟父母顶嘴的时候，顶父母用某些事情威胁自己的时候一样。记忆中，这时候我一般都屈从。但今天，我只能咬咬牙，用抱歉的眼光看了莫妮娜一眼。
这时候，莫妮娜的脸色更阴沉了，手中生物力场开始吐纳，似乎想对我使用一些非常手段，看的我心中又是一颤。莫妮娜姐姐要惩罚我么……
眼见莫妮娜就要发飙，这时一只手拦在了她的面前，是白老爷子的手。不知道他刚才想通了什么，面色缓和了起来，但还是有一股无形的威严。他说道：“我不会动他们，最多会找他们谈谈心。WAG的事情夜曦你既然知道了，应该也会懂得这个消息散布到社会中会有什么危害。”
“放心吧，她们是不会说的。”气氛有些缓和，我觉得我说出来的话也没有那么锋利。“我从他们嘴里翘出一点消息也浪费了很多口舌，他们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白老头子又愣住了，冥思苦想了一会儿，最后对我说：“那好，我不找他们，但是出了问题这个责任夜曦你负。”
“恩！”我点点头，这时候气氛开始慢慢升温，已经没有之前让人难受的紧张感。老头子已经恢复常态，只不过眉头还在微微皱着。他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然后对在座的各位做了一个手势，我心领神会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夜曦，你说你想问什么吧。只要不是太特殊的东西，我都告诉你吧。”白老爷子淡淡说着，虽然面部没有什么表情，但却给人一种老了几岁的感觉。“既然夜曦你知道WAG了，那就意味着你成为库兰高层的知道WAG事情仅有的59个人中的一员，我能告诉你更多的事情。”
什么？怎么那么干脆？我本以为还要磨一下嘴皮子，没想到白老爷子就这样答应了。这得让我想一下才能提出问题。不过，在我瞅到梅菲尔的时候，立刻冒出了一肚子的疑问。
“梅菲尔的生物力场是怎么回事？WAG的运作过程是什么？WAG的能力又有哪些……”
“梅菲尔？梅菲尔是WAG的最高杰作。”老头子波澜不惊的说道。“极强的反应能力，极强的生物力场能力，极强的空间辨析能力，极强的思维运算能力，还有极强的隐藏能力。”
“当然这些只是能力而已，因为长期的试验，梅菲尔的战斗技巧并不是很好。”老头子继续说：“但假以时日，她的战斗能力能堪称恐怖，也许是我们的一个杀手锏……”
卷四·风起 第二百五十九章 隐藏的秘密
最强大的兵器么？居然还是WAG的最高杰作。听着白老爷子介绍着梅菲尔的情况，我情不自禁的连续几次向梅菲尔看去，但除了见到那张三无的脸蛋外，还是没有找到一点能称之为“人”的痕迹。要我说，若说是AI制作好的高度拟人化家用女仆机器人都比她强上无数倍。
无机质的光泽，没有感情的眸子，这个大概只有机器人才有的吧。都说环境能造就人，我想梅菲尔小时候一定被当做兵器培养，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一个人……
“怎么了，夜曦你对梅菲尔那么感兴趣么？”老头子剑我没有再问问题，于是便问我。
“呃……没什么？”我立刻让自己回过神来，讪讪说道：“只是对她的以前感兴趣而已……”
“不行。”莫妮娜忽然插嘴进来，一脸教训的对我训斥道，然后又把矛头指向老头子，说道：“我说你这个老东西，怎么竟说这些东西。”
为什么有些东西我不能知道？难道莫妮娜姐姐知道我就不能知道么？无意间，我似乎翘起了嘴巴反驳道：“为什么你们知道的东西我不能知道，能不能不要再隐瞒了？这让我很不舒服。”
“你了解这些东西对你不好，那些都不是人做的东西。”莫妮娜似乎有些心虚，撇过了头去。
“不是人做的东西你们还做？”一听到这里，顿时又是一阵恼火。知道了还这样做？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站起来。这里的人，口口声声说爱国，但现在不是竟在暗地里搞这些事情？
“不就是抓孤儿和囚犯进去当做试验品么？最多再打点药让他们做种马提供受精卵一类的东西。再经过药物和辐射等等试验，把一个人折磨得成样了，有用就拿来用，没用就丢掉或者做成标本吧？”我嘲讽着说着，当把话说完，看着大家一脸黑的样子，我才感到有些害怕。
真是不知道今天我到底是怎么了，本来白老爷子来这里想好好玩玩，居然被我搞成这样……这样想着，虽然还是有些不服气，但我还是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对各位说道了歉：“我刚才太激动了，对不起……”
但是，众人依然安静，安静得让我感到有些害怕。
“没……没关系……”良久，才有人挤出一点声音来，但这一点声音就想落到水中的水滴，立刻在波纹扩散了开来。白老爷子又严肃着问：“这些是谁跟你说的？那个人还跟你说了什么别的东西！”
“我不会说出我朋友的。”我倔强的说，既然我答应过萨芬娜她们，我就要信守承诺。看着又严肃起来的白老头子，我咬咬牙说道：“他们还跟我说了WAG的一些其他的实验方法，和分类之类的东西。”
现在想起来，还是有些想吐。
白老爷子脸色又变得难看，良久才缓和了过来，叹一口气说：“我本以为夜曦你只知道只有WAG这个组织，没想到你已经知道那么多了。这趟浑水，沾到谁的身上都会洗不清啊，只能深陷在里面啊……”
我低头没有说话，我早就知道这是一趟浑水，但我还是要倔强的趟过去。这是对我自己和一个人的承诺。忽然间，脑子里蹦出了一句话，我忍不住说了出来：“小心点走过去，再用清水洗，也未必是洗不干净的。”
“好像也是啊……”老头子仿佛明悟到了什么东西，目光忽然变得慈祥，他看了我和莫妮娜一眼，说道：“我早就有打算，等不久以后的战争过去以后，这个组织也不复存在了。让战争这个罪恶和WAG这个罪恶一起泯灭吧……”
“希望如此吧……”
“好了，夜曦你还想知道什么东西，我能说的就说吧。”白老爷子坐直身体，略带忧愁的说道：“不过，我还是希望，这浑水，还是别趟太深吧，有些东西，还是别了解的好……”
既然这样说了，那我也就不再坚持其他的东西，有些太恶心的东西，还是不知道比较好……
…………
本来只是一个简单的聊天叙旧，先是因为莫妮娜的无礼招来了梅菲尔，再因为我自己的原因把话题给弄得极为严肃。总之，本来是应该快乐的一天，被我搞得极为糟糕，现在想起来，我还是有些内疚。
不过，比起内疚，我觉得更多的还是收获。又有一批WAG的情报流入耳朵，而且还是全新的，每一条都有新的价值。
就比如说WAG里面的能力划分类型，它在萨芬娜姐妹跟我说的基因、身体和机械三种类型上更加细分了许多。就比如说基因改造类型，拥有向生物力场发展的，有向特殊外形及能力发展的，有向体格发展的，也有向空间等特殊类发展的。体型和机械也有不少分化，这些都多得数不清——总之能想到的，WAG基本上都做过。
我少少了解了一下，一一九师见到过的那四个人就是基因改造与机械植入，再加上药物刺激制造出来的兵器。拥有强大的空间辨析能力、四维运算能力、深度接入MS系统的能力，就是因为这些，才让他们能很好的操纵“车马炮”这三种被称为“鸡肋”的机甲。
而梅菲尔是WAG在最近十几年来培养出的最高杰作，全身的骨骼被坚硬的碳素钛合金取代，大脑皮层电子化，ATP含量与肌肉强度都高于常人十几倍，双眼内也被植入夜视仪，大脑皮层内部有能和高速电脑连接的芯片……无数不可能出现在一般人身上的东西都能在她身上找到，根本就是一个高科技机械产品加上生物科技。
说是人，说是机器人，都离不开这两者的范韬了。没有人知道她是否有独立的意识，也没有人知道她思维是“0”和“1”的计算信息流，还是正常人脑客观反映的外界意识。
更加让我吃惊的是，因为骨骼没法生长，看似15岁左右的梅菲尔，其实已经有20多岁……
这都是惨无人道的人体改造啊……在暗自咂舌之际，我已经把这些消息传给了月流焱。同时，也开始练习时雨，才告诉她这些东西的同时，也要做点别的事情……
又是一阵让人抓狂的邀请，会面的时间终于被定在了后天的下午……
卷四·风起 第三百六十章 模糊的预兆
不愉快的冲突已经过去，第二天白老爷子又找来，跟个没事的人一样继续与我们玩玩闹闹，实在不像是一个老头子。为了赔罪，我不得不跟着老爷子跑了一天，差点就要成为女仆了。
不过还好，老爷子虽然顽皮，但骨子里还算是正经，除了让我倒倒茶，帮拿点东西之外，倒是没有发生什么别的事情。只不过，因为我干了这些事情，糖果险些发飙——不为啥，就是因为我抢了她的工作。
她说：“如果Master什么事情都自己做了，糖果就没有存在的价值……会被Master抛弃的……”
糖果这一本正经的话让我一阵无奈，我只不过算是孝敬长辈而已，有什么错么？还有……糖果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思想？难道说把我当成养成的对象？也许是我多想了吧……
奇怪的一个上午就这样过去，下午因为议院中有事情要处理，莫妮娜和女王陛下不得不回到议院去处理政务，又留下我们几个闲人和白老爷子。下午倒是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只是我把高中的语文知识和初中的历史课本给温习了一遍——我又被狂热华夏文化的白老爷子给缠住了……
这次，我说知道的知识差点就被榨干，待到黄昏日落时，老头子对夕阳的感叹才让我脱开了身。无论在任何有人居住的星球都会存在的红色日落，又让听到一番大道理，气氛的改变差点把老头子的话题带到了昨日的严肃上……
还好，最后的问题不大，莫妮娜和女王陛下回到皇宫之后，一桌晚餐让气氛恢复了正常。
不过，在晚上和莫妮娜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感觉我与莫妮娜之间的关系开始变得生疏。也许是错觉，也许是气氛没有缓和，跟莫妮娜在一起总是感到有些不自然。这一天晚上，我们自然没有说什么话。
和往日不同的夜晚，让我生出了一种道歉的想法——昨天我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么？
找个时间道歉吧……其实……仔细想一想，莫妮娜姐姐还是想为我好的，就是我太倔强了吧，恩……也许是，道个歉我们就能恢复到原来的样子了。
想着想着，就慢慢睡着了，今天莫妮娜没有嚣张的把我当做布娃娃，只是静静的躺在我身边而已。夜里，月光洒下，银色的光辉把莫妮娜的脸蛋勾勒得愈发梦幻，不再是掩饰的妩媚，不再是往日的高傲，是一种自然的美。睫毛微颤，挑起的眉毛也舒展了下来，眉宇间好似总是有一股忧愁，诗歌里无数的赞美也许就是这样。
渐渐的，我似乎看呆了，直到心中有一种莫名的悸动把我呼唤回来，也不知道已经过了多久。身边的艾丽西亚，已经有了均与的呼吸。我叹了口气，喃喃的对自己说了一声——睡了吧……
闭上眼，黑暗与无数梦境与真实的更替一瞬间压了下来，那是不同以往的与莫妮娜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每一点小事都被无限放大，幻化成无数的幻灯片围绕在身边。这是一种淡淡的幸福，我想笑了，但这时候，一股不舒服的情感若有若无的从天边传来，说不清滋味，只是不舍而已……
这……是要预示着什么……
…………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莫妮娜已经失去了踪影，往日的早餐莫妮娜虽然也走得急匆匆，但好歹还能与她吃一顿早餐，但今天去没有见到她的身影。我问科梅，她跟我说莫妮娜很早就出去了，说是开什么会议去了……
开会？也许是吧……我自嘲了一下，不明不白的觉得一阵委屈，眼眶里好像有一股酸楚。我不由得甩甩脑袋，又自嘲。
今天怎么搞得跟思春和生离死别一样的……
但就是意味不明，昨晚上那若有如无的感觉，总是围绕在我的身边。
吃晚饭，继续做功课，今天的效率好像格外奇怪，有时候能像顿悟一样打得虎虎生风，招数也好像无穷无尽，还有异想天开的打发和想法，搞得艾丽西亚手忙脚乱。但是有时候却是混乱不堪，我自己都觉得是在乱砍乱劈，惹得艾丽西亚差点生气。
早上，就这样过去，精神总有些恍惚，有时候又集中的让人厌烦。熬来熬去，终于到下午去和时雨见面的时候了。我换上难得的休闲装——带帽兜的白色刺绣长袖T恤，外加丝袜和裙子，再加帆布鞋。
好久没有穿上休闲装，现在都感觉有些不适应了……
坐上车出皇宫，走走停停花了半个多小时，总算到了库兰守军驻地附近的一家咖啡馆——这是时雨选的，某懒人说不想走远。这家咖啡馆还算高雅，玻璃幕墙，折叠半圆帘布，橱窗里有不少花花草草，走进门，演奏者拉着的吉他声音清幽，接待小姐也没有过分打扰，微微一笑就能表达很多东西。
看来这个地方的环境挺不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