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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部分

蜀山剑侠们的青春期-第104部分

小说: 蜀山剑侠们的青春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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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澜仍旧是她们的督导弟子,但是操练场上早没有女剑童还分神顾念他,对于这些聪明的少女们来说,遥不可及的美少年远远没有血淋淋的惩罚来得真切,即或真的有一点遐思,这时候也要强压在心底。唐谧想:其实大多数人大约都和庄园差不多,嘴上叫得响亮,其实并不一定真的有多喜欢。而真喜欢的,则埋藏于心底,并不轻易说出口。

这样想来,她就觉得有点对不住君南芙,那女孩是真的喜欢桓澜,这她知道,才会在出手的时候又准又狠。于是忽然之间,唐谧就有点理解那时候张尉气愤的原因了。找时间去向君南芙道歉吧,她这样想的瞬间,觉得自己真的有些像是一个少年了,无意间抬头看见蜀山四月晴朗明媚的天空。澄蓝通透,不禁微笑。

但要唐谧抽出时间来还真地很难,她晚间如果有时间。多半叫上白芷薇偷偷入地宫继续细读王凛留在“静室”中的书籍,看看是不是能找到更多解惑的线索。蜀山月报地生意也还在继续。彤管转红的四月更是最为忙碌地八卦季节,她和李理的闲暇时间基本都搭在了这上面。唐谧因为觉得辛苦,想出一个抢钱的新点子,把与彤管草相关的内容挑出来作为增刊,月报的价格就顺理成章地抬高成两个钱。如此一来,实质内容没有增加多少地报纸便多赚了一倍的钱。

说来唐谧也觉得自己运气好,此次蜀山月报的热点人物又是自己的熟人…………白芷薇。至于白芷薇为什么会走红,倒是有点莫名其妙。白芷薇并非不美貌,只是年纪尚幼就带着清冷的气质,远没有同龄那些眉眼灵活,笑容甜美的少女们醒目,与她年龄相仿的少年们则觉得她难以接近,更是不曾多想些什么。但是这一年她长得很快。已经比唐谧高出一个脑袋,转眼间完全脱去了幼女的外壳,身姿婀娜修长。。。眉目精巧清丽,展现出真正的少女韵致。最先注意到这悄然绽放之花地并非御剑堂的剑童。而是某日清晨。白芷薇和唐谧、张尉走在去气宗的青石阶上,一个穿月白色袍服地气宗少年不知从哪里杀将出来。低着头,额上豆大的汗珠清晰可见,嗫嚅半晌也说不出句完整地话,最后猛地一伸手,递出一株红色地彤管草,扭头就跑掉了。白芷薇有些茫然地看着那迅速消失的淡蓝色身影,问向一旁地呵呵直笑的唐谧:“唐谧,那人都没说他叫什么吧?”

此后,传闻不知道从哪里出来,只说是山上的蜀山弟子们有人说山下御剑堂的第一美女其实应该是一个叫白芷薇的剑童而不是人们常说的君南芙,这一下子可就在山下引发了一场谁是第一美女的激烈辩论,开始的时候“白粉”们人数少气势也低,但人往往在逆境中有无限的爆发力,通过“白粉”们的不断爆发,很快白芷薇就成为了新一代的“人气小天后”。

唐谧自然不会放过这么个话题人物,将她关在房子里采访:“你觉得谁是御剑堂第一美女。”

“我觉得谁是她就是么?”

“支持你是第一美女的大多是女剑童,你怎么看?”

“有点惊讶。“什么样的人你会回赠他彤管草呢?”

“你说过我不想回答的可以不说。”

“据说你会让男剑童产生压力,你怎么看?”

“这你要去问男剑童。”

然而虽然隔三差五就有人会送白芷薇彤管草,但是史瑞却始终没有来送草,这不免让唐谧觉得有点奇怪,找机会抓住史瑞问道:“你是怎么回事啊?你不知道芷薇今年都收到多少彤管草了,你的那枝呢。”

史瑞有点沮丧地说:“那些有什么用,不是第一支转红的,送了也是白送。”

“那你怎么不去找第一支转红的?现在迟了吧。”

说起这事史瑞就是一肚子委屈,苦着脸,说:“我听了你的,说是最先转红的彤管草总是在术宗,因为那里有温泉,就特意花了不少心思和术宗的杂役结交,总算让他答应帮我盯着术宗那两眼温泉的泉眼附近,一有转红的彤管草就替我摘来。可谁知那家伙只是稍稍松懈了一点,就被别人抢了先。”

出于一个记者的职业素养,唐谧好奇地问:“是谁采走了?”

“一处是谢殿监,另一处是顾宗主。”唐谧听到顾青城的名字,心下一阵黯然,便没了追问的兴趣。

唐谧自己仍然和过去一样没受到什么人青睐,尽管她和男剑童们关系都算不错,平日里也称兄道弟,可是彤管草是没有人会送给兄弟的,倒是邓方说去年因为唐谧拆台,他手里还积压了十来支彤管草,如今已经压晒成干草。如若没人送唐谧,可以尽数拿去撑场面。自然,邓方说完这话就被未霜剑那裹着华丽赤蟒皮的剑鞘在脑袋上砸了个大包。

去年送给她彤管草的慕容斐。今年是不会再送了,这倒并非是她猜测。而是慕容斐亲口说的。那天清晨唐谧和白芷薇、张尉刚刚到了术宗地无忧峰,远远就看前晨光中有一对男女相对而立,晨曦为那两个少年镀了曾淡金,让人看不清他们的表情。那少女穿玄衣,身姿挺立。可脊背的僵直线条还是暴露了她地紧张。三人在远处只见她说了些什么,随后递上一支红色的纤细嫩草。此时三人已经离得进了,看清楚接过玄衣少女彤管草地少年正是慕容斐,他的声音也飘了过来:“多谢,不过斐从未回赠何人彤管,想来今年也不会例外。”玄衣少女道:“我知道,不过是我想送罢了。”说完,便干净利落地转身离去,倒也让唐谧心下佩服蜀山女儿的爽利。

三人走到慕容斐面前。唐谧鬼头鬼脑地笑着说:“慕容斐,这不象你的作风,过去你说话比这个更委婉。”

慕容斐见是他们三人来了。微笑道:“今年忽然想开了,不再做无意义的老好人。当年不是你笑我谁都不得罪么。”

白芷薇不以为然地轻哼了一声。说:“可惜你说谎了,你曾经回赠给唐谧。”

慕容斐神色坦然地说:“不是回赠。那是我送唐谧地。不过,今年也不会送唐谧了。”说完,他下意识地看向白芷薇,补充了一句:“也不会送任何人。”

“啊,为什么?为什么?你可是伤到我心了,我每日眼巴巴地等着呢。”唐谧哭丧着脸,用夸张的语调说。

慕容斐见了忍不住笑,聪明如他,已经明白唐谧并非没心肝,白芷薇也不是心冷如冰,只是她们的心思都并不在此间,若是为此二人伤神不异于庸人自扰。眼前的花朵虽迷人,却散发诱人陷入烦恼的迷香,唯庆幸自己并非喜欢得很深,只要抵御得了心底的欲望,有此二人为友,一定是人生幸事。

“因为,我觉得送彤管草给朋友太古怪,就算那朋友是女的也古怪。”他答道。

“噢,那是说我古怪喽?那么今年,我也不送了,反正她两人如今也不缺这个。”张尉在一旁说道。

唐谧苦着脸,心想:今年算是颗粒无收了。

有一日唐谧他们在剑宗练剑完毕,负责督导的桓澜走到她身边,低语道:“唐谧,你一会儿没事吧?”

“没事,就是吃晚饭而已。”她随意地答道。

“先别吃了,有重要的事情找你。”桓澜说完,示意她跟着自己走。

唐谧跟在桓澜身后,心中隐约觉得有事。这个季节男男女女都格外敏感些,更何况她已经知道桓澜地心意,便说:“去哪里,有事在这里说吧。”

但桓澜的脚步却越走越快,见她在后面磨蹭,一拉她的袍袖,道:“不行,快走。”

彼时夕阳西下,橙金色地太阳有一半已经隐在了蜀山最西侧的山峰之后,桓澜带着唐谧跃上一块突起地巨石,指向蜀山十二峰最西面地一处山峰说:“唐谧,你知道那座山的名字么?”

唐谧放眼望去,只见那座山生得甚奇,玉屏一样地山峰中间却好似被斧子砍了一刀,裂开一道又深又细的罅隙,直直通到峰低,她虽然知道这峰的名字,插科打诨道:“知道,叫断背山。”

桓澜一愣,却没有理会她胡来,说:“不是,叫一心峰。”

说话间,夕阳已经完全沉入一心峰之后,整个蜀山也在瞬间陷入了黑暗,而唯有那一心峰的细长裂缝透出金红的光辉,将一线光明渗入黑夜。桓澜深深吸了口气,问道:“你看那裂缝间的一道红光,像不像一支彤管?”

唐谧立时明白了这少年的用意,心中一紧,不知道该用什么方法阻止他把话说出来,死死盯住那道红色的裂缝,猛地心下一动,叫道:“哎呀,我知道了,那个可能就是夕照峰,夕阳最后照耀的山峰。对啊,对啊,黑雾谷就在那下面,谷中的魔王衣冠冢也算是一座墓,叫避室不是很合适么?对吧,桓澜?”

说罢,她不等桓澜反应,就向巨石下跑去,边跑边叫:“桓澜,快走,咱们把这个重大发现告诉他们几个去。”载的最后一个月了,呼唤大家最后投一次推荐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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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 三十三 突然发生的比武
 第三部 三十三 突然发生的比武
四月间对于蜀山来说最大的事就是月末的天寿日。这一年由于穆显葬礼的关系,各地来的蜀山人尤其多,轮到最后祭拜剑童们时,唐谧已经被无量峰重阳殿外的大日头晒得有点发昏,一走进有些昏暗的大殿内,只觉得眼睛发花,好一会儿才适应过来。

如今她已算年长的剑童,祭拜时排的位置也靠前,头一次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见牌位后王凛的画像。那人远没有唐谧想象中英俊,一双眼角微垂,透着些散漫的气息,眉毛倒是生得甚好,浓密英挺,是五官中最出色的一处。这原本该是张看上去随和的面孔,但是下颌的线条却硬朗坚毅,让人相信他的确是可以挥剑斩杀魔王的堕天。

唐谧着了魔一样看着王凛的画像一阵失神,脑子里空空的,仿若瞬间失去了所有的记忆,直到身边的白芷薇轻轻拉了一下她的袍袖,才猛然回神,匆忙下跪。

祭礼结束之后便是无量殿外的客宴,今年的狮戏轮到司徒慎他们那一殿的剑童,唐谧听说那扮金色狮子两人中便有一个君南芙,不禁边看边瞟向张尉。不知道那少年知不知情,神情倒是极其专著,好一会儿才察觉唐谧在看他,扭头笑笑,道:“没有你们那时候舞得好看。”

热闹的狮戏最后以金狮那组获胜而告终,几个剑童卸下行头的时候,张尉看到君南芙竟然是金色的狮尾,狮头则是司徒慎,于是神色微僵,不自觉地把眼光转向了别处。唐谧轻按他的手。在他耳边低声说:“大头,我找机会会去和她道歉,你也不要再把这事放在心上了吧。不值得。”

张尉看向唐谧,那少女总是带着狡黠笑容的面孔。这时候干净透明如春日的晴空,也并未使用她习惯地高高在上的语气,带着三分商量七分关心,虽然并未说什么温情的话,却让他觉得心下如沐春风。心情也豁然开朗,不由得笑说:“好,我知道。”

几个扮狮子地剑童退下去后,萧无极走到无量殿的殿前高台上,例行地说了些感谢来宾地客套话,然后是对蜀山这几年连续有重要的人物仙逝表示难过,特别是对御剑堂殿监穆显死于魔王魂兽一事尤其愤慨,这样自然就说起这些年魔道重兴之事,便也顺带自责了几句。

这几句自责原本是客套话而已。座下的武林豪杰原本不会有任何人就此说什么,却听他身后不远同顾青城和司徒慎站在一排的谢尚冷冷哼了一声道:“既然如此,你就应该交出掌门人的位置。以谢失职之罪。”

谢尚说这话时用了内力,在场地武林群豪和蜀山众弟子都听得真切。。。刹那间偌大的殿前空场上鸦雀无声。呼吸相闻。所有人都注视着高台上的两个凝然不动的灰色身影,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

萧无极缓缓回身。以一派掌门的威严口气问道:“谢殿监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二十二年前的掌门人比武的时候,是师父我自己离开的,可以说是把掌门之位拱手让给你这个徒弟,可惜给了你这么长地时间,你却把蜀山越搞越糟,我如今要收回这掌门人之位了。”谢尚说话的时候,故意把师父这两个字咬得极重,投向萧无极的目光隐含恨意。

萧无极在触到那眼光地刹那,立时明白了几分,知道此时已经避无可避,说:“谢殿监的意思是,今日要当着诸多武林豪杰地面把二十二年前没有比地一场比武再重新比过,对么?”

谢尚冷笑道:“如果徒儿你觉得这样就可以心服口服地离开,当然最好。”此时,顾青城和司徒明都有所动容,顾青城抢言道:“请掌门和殿监三思,不论有何过结,都是陈年旧事了,何必在此地如此呢。”

在场的武林豪杰也多曾是蜀山弟子或者与蜀山有千丝万缕地联系,谁都不想看见在这种时候蜀山权利最高的两人反目,也纷纷出来相劝。不料不管有多少人来做和事老,谢尚却是一点不领情,执意要与萧无极比武。

萧无极最是了解谢尚的性子,知道他虽然于武功上造诣极高,但是脾气却仍然犹如任性的年轻人一般,若是已经决定了什么,完全不会顾忌其他,不达目的决不罢休。可萧无极却是谨慎多虑之人,眼见着此战难免,而自己又没有打赢的把握,心念急转,说:“谢殿监,以你我二人之位,在这里当着这么多武林豪杰的面大打出手总是不妥,不如这样,如果你我一定要比试的话,就换一种比法如何?”

“你且说说如何比。”

“你我各挑一个蜀山弟子,在三炷香的时间里各自传一套武功给两人,这武功不得是蜀山原有的武功,必须由你我自创,然后这两名蜀山弟子来比武决胜负,如何?”萧无极问道。他提出这个建议自有他的盘算,一来是他忌惮谢尚武功厉害,想避过其锋芒。二来他这十来年的确苦思出一套脱胎与蜀山剑法的新剑法,虽然谢尚可能也创了新武功,但也可能没有,若是后者的话,三炷香时间让谢尚编出一套武功再教给别人,就算是剑仙也做不到。三来就算谢尚也创了新武功,他自己占着对蜀山弟子更加了解的便利,相信自己挑出来的人一定更加适合自己的新武功。而最后,就算是他自己教的弟子输了,只要不是自己输,万事就都还有回旋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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