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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部分

蜀山剑侠们的青春期-第115部分

小说: 蜀山剑侠们的青春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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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青城道:“是的,镜有阴阳,在血术中被认为是连接两个不同世界地门,在正道术法中并不常用到。”

唐谧听了这话,觉得脑子轰地一声响,强烈地感觉到某些事情的真相呼之欲出,手扶在黑色地英铁甲上,问道:“那么这个呢。这个是什么宝物,增加力量的对不对?”

顾青城见她神情异动,以为她马上要想起来什么。忙说:“是,英铁战甲是王上当年最得意的宝物。穿上此甲战力陡增。王上当年……”

唐谧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下去。自己凝神细想起来。她虽然不曾使用过邪术,但是如今她对这些的了解恐怕不比那些邪教中人少,在脑海中摆放了一下避室和幻海阵法以及王凛陵墓的位置,发觉正好形成一个正三角形,再把这三处地结构仔细对比了一下,心下已经大致明白,转向顾青城问道:“那日在御剑堂地宫的静室,我听见你们讲述迎接堕天转世的经过,那镜中的大火和你可有关系?幻海五个破阵位上出现的小洞你该清楚是从何而来吧?”

顾青城没料到唐谧竟然已经知道了如此多的事情,心中既惊讶又有些期盼,说“是,我十三岁入蜀山,在这十二座山峰中寻找了十余年,就是为了能够找到压制王上转生的秘密,并且阻止王凛转世,一举击败蜀山,完成殿下的霸业。皇天不负苦心人,我终于赶在王凛转世前发现了幻海那五行阵和此处还有他的陵寝相互呼应,构成一个大阵,而这阵应该就是为了王凛转生而准备地,破阵之处就在幻海。”

唐谧垂下眼睛,面对事铁一般的事实,心中难过起来,轻声问:“你这十多年一定很辛苦吧,怎么回事,讲给我听听。”

眼见一直硬撑着的少女忽然柔软下态度,顾青城有些始料未及,若是她始终这样与他顶着,他便觉得心中仿若也有一股心气儿顶在那里,即使是面对等待了这么多年地人,仍能不卑不亢地从容应对,可是这一刹,苦甜难辨的心情犹如春水破冰般奔涌而出,声音也失了控制,有些喑哑地说:“这十多年有个盼头倒是不觉得辛苦,只是那被封在炼火炉中地一百年很是煎熬,可是每每想到王上说我们这些追随者中必须有人活下去,否则百年以后,这些耻辱和仇恨终究会被后人淡忘,我便忍耐了过来。好在我被封在炉中时每天只得练习王上教受地心法,积攒下百年功力,这才能在来蜀山后如此短的时间就成为宗主,要不是如此,也无法接触到他们最核心地秘密。”

唐谧抬眼看了看顾青城,见这一向矜持自制的男子有些失态的模样,心中酸涩,有一瞬间犹豫是不是要再探查下去,再问下去残酷的真相就会浮出水面,那时候自己是否要告诉这个人呢?可是顿了一顿,终是开了口:“炼火炉是什么?”

“那是用瑛公主为王上寻找到的可以维系力量不灭的陨石所制,瑛公主本希望用它为王上找到可以让肉体不朽的方法,可惜还未试验成功王上便离世了,但后来还是造出了此炉,人入炉以后将炉半浸于岩浆中,百年后方可打开,能保持肉身百年不衰,青城入炉时是十三岁,出炉时仍是当年模样。。。”

“被封百年一定很难熬吧。”

顾青城看见唐谧问这话时眼中现出怜悯之意,那是他在百年以前的女子眼中从未见过的神情,心中柔暖,微微摇头,故作轻松地说:“比想象中好。因为在那里面整个人似乎都慢了下来,比如在那里眨一下眼睛的时间,在这里可以眨十次眼睛。再说还有人每天来陪我说话。”

唐谧忽然话锋一转。道:“这样,一百年后你就是一个背景干净的少年。顺利进入蜀山御剑堂,再用了十五年地时间成为术宗宗主。这期间,你仔细留心观察着蜀山,一点点掌握了各种对你有利的事情,比如每个人的性格弱点。制度上地漏洞等等,这样,不论发生任何事情你都可以因势利导,让事情朝你希望的方向发展。在地宫放入尸王地是你,而设计杀死穆殿监的也是你,确切地说,穆殿监是被你和萧掌门、司徒宗主共同杀死的。萧掌门负责订出让我有机会去华山的制度,你负责让我对穆殿监起疑心,而负责与李洌联系和诱导他的则是司徒宗主。对么?”

顾青城对唐谧能讲得这么透彻颇为惊讶,问道:“王上如何得知这些?”

“别人不提,只说你没有在静室揭穿我躲在那里。便已经暴露了身份。地宫地钥匙华旋应该有一把,既然你是魔宫的人。自然最有可能在你手里。这样你便能将尸王放进来,更不用说你如果是宫主的话。还能调动魔宫的人手在路上引我去桥头村,青猿也会听从你的指令。其实我如果早一些认出青猿就是当年在藏书阁偷看我的人就好了,那样我就不会上它的当。那时候它去藏书阁做什么?是不是因为之前我们打伤了尸王,你害怕出事,叫他去撕掉相关书籍?”

顾青城略一沉吟,说:“正是,我见了尸王的伤口,担心伤它的人去藏书阁查找杀它地办法才那么做的。要是青猿把书能拿出来就好了,但是你们恰巧来,它没有时间找出解开护书结界的办法,无法把书拿出藏书阁,这才忍着结界之火地灼烧,强行撕掉了书页。想来这样让你们看见被撕的书籍,反倒让你们生疑了。尸王地事原是因为它地力量这百多年来一直被抑制住,直到王凛转世失败之后才开始恢复,将它放在幻海也是为了复原得更快些。那时候,司徒明告诉了我穆晃图谋血影琉璃的计策,我便将它放入地宫,让它伺机除去这个赤玉宫地眼中钉肉中刺。”但是你没想到穆宗主放弃了夺掌门的计划,而他后来入地宫的时候穆殿监也在那里,既然穆殿监见过了尸王,必然会起疑心,若是一路查下去,难保不查出来些什么,你于是就顺水推舟又设计了他。”唐谧说到这里,神色不自觉地显出怒意。

顾青城会错了意,以为唐谧是气愤他也利用的自己,急急解释道:“王上恕罪,我之所以那么做一来是因为觉得此事不会伤及王上,二来是我一直不敢确信王上的身份。要知道,王上是出现在王凛转世的阵中,那时我见到的只是一个不着片缕,左肩受伤的小女孩。照理说,既然是在王凛转世的阵中见到,我应该立时除掉这来路不明的小孩,但是那斜劈左肩的伤口让我下不去手,它实在是太像当年王上自劈左臂的伤口。王上当年曾指着那鲜血如注的伤口,对我说,你要记住我的伤,我的恨,我的耻辱。此言此景青城百年来未敢有一日忘记。”

唐谧听到此处,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冲向头顶,抢步上前,抓住顾青城的手,说:“你把捡到我的前因后果一五一十仔细说一遍。”

顾青城隐约觉得有什么不对,可是却不敢违命,犹豫片刻,道:“我在王凛幻海的阵中放入了五颗破阵的陨铁珠,等到我们五人按照他的遗信来到这避室发动五行阵后,只见镜中人影模糊之后就是爆炸与熊熊火光,之后便是一片漆黑,而王凛的转世也并未出现。之后我回到幻海想去取走陨铁珠,却发觉它们已然融化,并把地烧出五个洞来。这与我所预料的结果有所差异,加之我也并未看见王凛的转世死在眼前,不敢轻易触碰这些小洞,唯恐有所差池前功尽弃。数日之后,我再去幻海查看,便看见王上昏在湖边。周身被淡黄的光晕笼罩。那光是保护王上的力量,我施出全力才将之破除。至于王上为何会在那里,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但王凛在世时与王上之间的事本来我等就不全部知情,何况他地阵法深奥精妙。我自知不能窥其全部,故此任何意外发生也不算出乎意料。但自那以后,幻海大阵的一草一木我都不敢改动,生怕出了什么差错。如今只要王上取回英铁战甲,想起往事。也许可以亲自去幻海一探,或可知道因由。”

唐谧听了,几乎已经可以看见那个破茧欲出的真相,面对事实地最后一块碎片,心中竟生出畏怯,犹豫再三,终是鼓起勇气道:“我是有些事情记不得了,但是那次在桃花障中,我陷入幻像。在那种好似自我催眠一样的情形下,我看见一些旧事。我本以为那和陷入其它幻象时一样,看到地不过是虚妄的幻影。可是如今想来,也许那次所见是心底潜藏的记忆。”说到此处。她转身用手轻轻摩挲那巨大的铜镜。道:“我总觉得,这面镜子就是连接往事的大门。你能否在此处让我陷入类似桃花障那样地幻觉中,也许这次我会看见那些忘记的过去。”

顾青城虽然不明白什么叫自我催眠,但知道桃花障与一般的幻术的不同之处在于那是唤起被迷惑之人心中虚像的术法,而并非施术之人制造一个幻境把别人困在其中,所以当时唐谧所见必是藏于脑海深处的记忆,听她这么一说,心中喜悦,当下应道:“好,虽然此时节没有桃花,但是以我之力,类似的事情也能办到。”

彼时九月天气,秋色乍现,山中清凉,顾青城在施术之后凝立在唐谧身后三步之外,看着对镜伫立的红衣少女,仿若也深陷幻象,回到当年时光。那时的女子与这少女有截然不同地容貌,长身立于一人高的铜镜之前,身穿玄色秀金红云纹的王服,两臂伸开,任宫人为她整理。她并不回身,只是从镜中模糊地影像中看了看跪地的十多个十来岁男童,口气随意地说:“见过了,难为他们找来这么多头脸齐整地孩子,带去殿上候着。”

他不想与王地初次见面连正脸也未曾看见,心中有些失望。在离去的时候不知从哪里来了一股子鲁莽之勇,扭头回望过去,正对上一付春山秋水般地眉眼,纵是十岁的顽童,心下也是一突。玄衣的王者看见未曾应旨便抬头看向自己的少年,只是微微一笑,转身离去。

大殿上一班少年列队一于王座之下,两边是执圭而立的臣子。王唇角勾笑,意图不明地说:“给他们每人一把剑。”他们在来之前已经被专人悉心教导王的喜好,知道她喜欢干净整洁的男子,知道她笑的时候便要提了小心,于是心中都有些忐忑,要到很久以后,他才知道,那些教导自己的人所说也不尽然。

王缓步走下御座,来到十来个持剑少年的面前,命令道:“向孤出剑。”少年们一愣,没有人动,他一犹豫,第一个拔出剑,这才带动了其它人,剑离鞘半寸便被击飞,十来把长剑落在地上,有节奏地叮当脆响,而王已转身,手中却无剑。

她坐回御座,面无表情地看着众臣,道:“这些孩子就算再教导五六年,能与孤匹敌么?说什么让孤教导一队自己的亲卫军,到底何意?站出来讲明白。”

殿下一片死寂,好一会儿才有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臣颤巍巍躬身出列,道:“王上既然不愿意大婚,子嗣却总是该有的。既然寻常男子王上看不入眼,那何不亲自教导一个满意的出来。这些孩子身家清白,心纯质朴,三五年后必是芝兰玉树之才,常伴左右也是人生美事。”

后来他才知道,王的婚嫁和子嗣之事几乎已经成为朝堂最令人头痛的事情,在这件事之前,臣子们已经想了无数办法,上了百本奏折。但那时候模糊明白些人事的少年只想着赶快逃走,而王遣走了其他几人,唯独留下他,那个首先拔剑的少年。

王只是在闲暇时以教导他来打发时间,并未存着任何心思,她何尝没有自己的男人。只不过不愿意为他们生育。只有一次她私下对他说:“我希望从我腹中出来的小孩子会像一个人,有他那样的眉目,只是终此一生也无此可能。故此还不如不生。我创造地东西结束在我手里也是很好。”那时的王看上去还是那么年轻,站在宫城的最高处俯瞰这世上最繁华地都市。极远处的江水开阔,千帆万舸穿梭其上,匆匆如时光之流逝。

少年忽而觉得伤感,竟是鼓不起勇气去问那人是谁。

顾青城见唐谧站立不动,在幻境中徘徊良久也未醒来。心中觉得不安,伸出双指点在她地眉心默念口诀,进入了她的幻象中。

幻象竟是百余年前赵宫被攻破时的情景,血色的暴雨从天而降,砸得人几乎睁不开眼睛。战甲上满是血污的王又一次站在宫城地最高处,左臂已失,右手捂住左肩的伤口,笑得张狂如胜者。宫殿下仰望她的银甲男子脸色悲戚,嘶声道:“对不起。原谅我。”

年少的自己在这时候提剑赶来,扶住王遥遥欲坠的身体。她身穿铠甲的身子太重,少年一个踉跄方才站稳。发现手中已经有了把缺齿梳子样的东西。“这是蜀山地宫的钥匙,也许有用。”她说。手指向那鲜血汩汩涌出的伤口。“要记住我地的伤,我的恨。我地耻辱。”

银甲的男子这时候已来到他们身边,少年挺剑想要护住王,还未出手,长剑已被击飞,人仰面飞出去,血雨灌入口中,在喉间留下刻骨地疼痛。银甲地男子抱起王奄奄一息的身体,转头对满面恨意地少年说:“想报仇的话,你要更强大。那是少年第一次看见那传说中天人一般的男子,也是第一此真真切切地感到自己是如此渺小,拿不起复仇之剑的手,在血水中颤抖。

顾青城闭上眼睛,不愿去看这一幕,这十余年来每年对着那银甲男子跪祭的时候,他喉间便会疼痛,那里自然没有伤口,可是血肉关于痛的记忆却是如此深切真实,恍如那日的血雨又在灼烧。待到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眼前已是完全陌生的异世界,面前神色惊慌的女子俨然就是唐谧长大以后的模样。只见唐谧身后传来一声巨响,她急转回身,盯着身后错愕了一瞬,才醒悟过来,冲去开门。

门打开的瞬间,熊熊的烈火伴着气浪将她一下子推倒,她翻身爬起来要再往火海里冲,却看见两个身上冒火的人也在冲向她,那两个人,尖叫着,挣扎着,身上的毛发和肌肤在火焰中被烧得滋滋作响。

“谧谧,快跑,快跑。”在烈火中挣扎的人嚎叫着。

“爸爸,妈妈。”唐谧喊着试图去帮助他们,忽然又是一声爆炸的响起,气浪袭来将她掀翻,撞在一面落地镜上,镜面四分五裂砸下来,明晃晃的一大片玻璃如闸刀一样切入了她的左肩。

就在这个时候,顾青城觉得身后有掌风袭来,回身想去挡,又担心唐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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