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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部分

农女攻略:将军请小心-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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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杰和向燕两口子口水都快说干了,才勉强劝住了这一家子,也才弄明白事情的起因。
  原来全氏带着儿子住在那亲戚家,当天晚上李四郎帮着秦云昭扛了野猪回去后,秦云昭送了他一条猪腿,李四郎带回去后,就要剁开送那亲戚一半。
  全氏一边在厨房忙活,一边就又提了之前问儿子的话,问他到底相看中了秦明月没有。李四郎开始不肯作声,被逼得急了,就闷声说了:“娘,我相中了阿昭,就是秦明月的那个堂妹秦云昭,你要跟她那边提亲,我就中!”
  这可怎么行?全氏早就听亲戚说过那边兄妹两个是带了白煞的,进了谁家门,谁家就少不了倒霉事,何况那秦云昭又是个厉害的人,今天这野猪都是她打的呢,以后儿子还怎么压服得了她,岂不是让她骑到儿子脖子上去了?
  再说了,秦云昭长得那相貌,她今天也是仔细看在了眼里。那容貌,不是能够安分给庄户人家做媳妇的,那可真正是红颜祸水!李四郎要娶了她,就是怕招来什么事,李家庙小,镇不住啊。
  全氏说什么也不答应,李四郎当时就跟他娘别扭了起来,偏偏娘儿俩个吵的话又被亲戚听到了,传来传去,今天就传到了张氏的耳朵里。
  那是人家李四郎没相中秦明月,一门心思想的是秦云昭,怎么能怪到是李芬搅的事呢?李四郎也不是三岁小娃娃,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张杰也知道李四郎是那天晚上就对秦云昭有些想法的,确实不干李芬的事,因此慢慢都劝了出来。
  听到张小旗帮自己说了公道话,李芬忍不住就放声大哭,今天这闹得一场,婆婆骂小姑怨的,都指着是她起的由头,她确实心里委屈极了。
  张氏脸上也讪讪的,心里并没有完全释怀。不过张杰和向燕都这样说了,好歹这家里风波算是平息了下来。不管是秦永德休张氏,还是张氏要休了李芬,这话也都没有再提了。
  只是张杰两口子回来时私下聊起这事,都觉得还是钱财动了人心啊,源哥儿和阿昭兄妹俩个带了银钱过来,才惹出了那些个人的本性。向燕怕阿昭小孩子家家没想到那么多,所以今天就专程上门来跟她说起这事,给她心里提个醒。
  秦云昭没想到昨天大伯家里竟然闹得这样厉害,根子却是自己这里,自己送了大嫂一根银簪做谢礼,却惹出了她这样一场大委屈,秦云昭心里也有些不好受,只是这时候她也不好过去,只得谢过了向燕的提醒,请她帮忙给李芬带几句安慰的话。
  向燕见快到中午了,连忙就起身告辞:“拉了你说了这半晌的话,就是让你自己心里有个底,该孝顺的孝顺,不是那分内的,你可别傻啦吧叽的任那几个人欺负。”
  这是指的秦云昭在那天袁王氏来闹过闹开后,并没有去追秦勇林收的袁家那二十两银钱的事。那二十两银钱,秦云昭没看在眼里,也不犯着去闹一场闲气,不过也感激向燕的关心,就跟她约了哪天再请她一家子过来用饭。
  向燕爽快应了,这才走出了门去。才走得一截子路,迎面就驶来了两匹马,一匹却是放空的。骑马的人看到她,客气揖了一礼:“这位大嫂,请问秦思源家是住在这里吗?”
  向燕抬眼见那人身形高大,一身气势摄人,不由吃了一惊,嘴上就有些迟疑起来。
  那人慢慢放缓了声音:“鄙人姓沈,是华灵的师叔,过来秦思源家接他回去的。”
  华灵?向燕愣了一下,才猛然想起是华神医:“原来你是华神医的师叔啊,对对对,前面就是源哥儿家,他就住在那里。”
  沈谦对向燕谢过了,抬眼看着前面一幢青砖灰瓦的新屋子,打马就跑了过去;师兄来了书信,催华灵早些回去了,他怕派人来叫不回这小子,赶紧自己抽了时间过来,紧着把这小子带回去,也不知道这屯田的地方有什么好玩的,这小子还天天就赖在这里了,也不想着回城去,非得他上门来揪人……
  沈谦下了马,敲响了虚掩着的院门:“请问这里可是秦思源家?”
  “门没锁,进来吧!”宗南山正在教授秦思源行军兵法,听到有人敲门,就从书房的窗户向外面叫了一声,等来人走进来,宗南山一眼看去,微微一怔,连忙把手中的纸笔一甩,笑呵呵地迎了出来:“沈老弟,你怎么过来了?”
  沈谦愣了片刻,惊喜地上前紧紧握住了宗南山的手:“老……”
  宗南山连忙打断了沈谦的话:“十多年没见了,这一见面你还记得我宗南山这个老哥,我这心里可暖和着啊!”
  沈谦连忙深深揖了一礼:“宗老…哥,我几回上山寻你,都没有找到你,你还真是……”
  宗南山呵呵笑了起来,回头把已经能拄着拐杖行走的秦思源叫了出来:“思源,过来见见人,这是我一个故旧好友,姓沈,你叫他……”
  沈谦其实是见过秦思源的,见他客气跟自己问了好,立时叫了声“沈大叔”,脸上不由微微怔了一下:“秦小哥,在下在家中行四,你称呼我一声……”
  他本来是想说,你称呼我一声“沈四哥”就行,没想到秦思源嘴快,已经重新改口叫了一声“沈四叔”出来。秦思源是想着,这人既然是宗伯伯的故旧好友,自然年纪辈分都在那儿去了,当以“叔”来称呼;沈谦听他已经叫了出来,也不好再多说什么,由得他去了,横竖不关多大的事。
  “宗伯伯,哥,你们两个的药都熬好了,快来喝药!”秦云昭从后面厨房里端了两只药碗过来,一边把药碗分别放在正厅里的桌子上,一边招呼着两人喝药,刚抬眼就看到自己家院子里进来了一个人,宗南山和哥哥正跟他有说有笑的。
  秦云昭的眉毛顿时挑了起来,大胡子!秦云昭立时转了脸色,走近宗南山身边现场告状:“宗伯伯,就是这个不要脸的大胡子,上回把你送我的那把匕首给抢走了,还非说是我偷的!”
  不要脸的大胡子?宗南山摸摸鼻子笑了起来:“阿昭,这匕首当初确实是他送给我的,上面那铸纹‘怀谷’两个字,就是他的名字,不过之前也是他误会了,我既然送了你,自然就是你的了。”
  宗南山一边说着,一边就转向了沈谦:“沈老弟,那匕首我可是送给阿昭了的,你看……”
  原来真的是自己误会了……沈谦看着一脸没好声气的秦云昭,想起她跟自己的几回交锋,被她一句“不要脸的大胡子”又勾起了自己本来已经快要遗忘的那个梦,心里有些尴尬,声音却是平平淡淡:“匕首我没带在身上,等哪天再还给你。”
  原来这大胡子叫沈怀谷,明知道是抢了自己的匕首,现在却半点都没有歉意,不过手下败将而已,还敢厚脸皮地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秦云昭很是看他不顺眼:“姓沈的,你说的等哪天不会是猴年马月吧!”

☆、119。第119章 过节

  秦思源知道自己妹妹就是这个脾气,看谁不顺眼、有过节,就是直接叫着姓什么的,之前是叫华灵姓华的,现在又叫这沈四叔姓沈的。
  只是这人是宗南山的故旧老友,秦思源怕宗伯伯面上不好看,连忙佯作责备了秦云昭一句:“阿昭,不可对沈四叔无礼,沈四叔堂堂男子汉自然是一言九鼎,一定会很快就还给你的。”
  秦云昭立即打蛇顺杆上:“沈四叔,你不会逛我吧,很快是多快?”
  这兄妹两个,倒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起白脸来了,不就是揪着自己要还出匕首吗,还真当自己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见秦云昭大刺刺地直视自己,半点也不惧他的气势,甚至大有他敢不答应好,就把自己赶出去的架势,沈谦一口气闷在了胸口:“明天我就叫人给你送来!”
  这还差不多!秦云昭脸上浮起了笑意:“沈四叔果然硬气,知错马上就改,那我明天就在家里等着了。要是沈四叔你当初肯听进我的解释就好了,现在麻烦你让人专门来跑这一趟还真是挺不好意思的!”
  秦云昭笑得很像不好意思那么回事,眼神却是一片得瑟,语意里更是隐讳地指责当初沈谦刚愎强横。沈谦看着眼前这可恶的丫头,只觉得牙痒得紧。
  这丫头,得理不饶人啊,还非要把人气得跳脚才作罢啊。宗南山瞥了眼沈谦紧紧抿住的嘴唇,也怕他变了脸色对秦云昭为难,连忙笑着打了圆场:“沈老弟,今天你怎么找上这门来了?”
  “我是来把我那个师侄华灵带回去的;药谷来信,催他回去有事了。”沈谦看着桌上的两只药碗,声音突然有些低沉,“宗老…哥,你现在也是让华灵帮你诊治着?你身上积年旧伤太多,不如就跟华灵一起去药谷一趟吧,让我师兄帮你好好诊诊。”
  宗南山怔忡了片刻,摆了摆手:“先不谈这些,咱们也有多年没见面了,我让阿昭整治两个好菜,咱们中午等华灵回来,先好好喝上一盅。”
  秦思源见宗南山要宴客,连忙跟秦云昭交待:“阿昭,再去厨房拾掇一下,多加几个菜,沈四叔头回上门,咱们可不能失礼。”
  为什么自己做的饭菜要给这个沈胡子吃啊!华灵说过他这师叔舌头粗,平常吃的饭菜跟猪食似的,给他吃,真是浪费自己的手艺!秦云昭心里很不爽,但是也不能违了宗南山的面子和哥哥的话,只得狠狠剜了沈谦一眼,转身往厨房里去了。
  沈谦不动声色地接收到了秦云昭那个恶狠狠的眼神,本来想推辞客气一番的话就咽进了嘴里,看这丫头不爽,他心里莫名就起了丝快意。反正是大家一起吃的,他也不怕这丫头搞什么鬼。
  宗南山吩咐了秦思源自己温习一下刚才所学的,然后把沈谦带到了他现在住的那套房间里间。沈谦进了房间坐定,看着宗南山就忍不住开了口:“老将军,你真的就不考虑考虑去药谷吗?”
  宗南山摇了摇头:“你不用劝我,我原来答应过家里的,一家子要在一起,他们现在只能在兴州,我也不会去别的地方,他们那时说以后等我告老归田了,就到山林中住下当个猎人,我就在这山上当个猎人……”
  沈谦只得沉默了下来。十多年前,夏国与血羯一役,老将军为守兴州,一家子已经家破人亡,可这祸首根源,却不是血羯人……朝廷欠他太多。
  此役之后,老将军虽然守住了国土,大儿却在与血羯的战役中战死,尸骨无存,而原本守在后方的妻儿因为一场变故,尽皆殉城而死,全家只剩下他孤伶伶一人,当时就病倒了。醒来后直接上书朝廷称积年旧伤累累,无法再担重任,自请乞骸骨,不待皇上下旨,就隐入了山林中。
  沈谦接任兴州都指挥使一职后,曾经在山林中寻到了老将军,两人虽然初次见面,却是气味相投,惺惺相惜,抵足夜谈了三天,只觉得相见恨晚,因此并不讲究年纪,直接就以兄弟相称;那把铸了沈谦表字的匕首,就是那时送给老将军的。
  那三天谈话,沈谦知道老将军心中有怨,有恨,有悔,再不想理夏国朝中之事,只愿遁入深山,守在埋在兴州的妻儿身旁,兑现自己陪在他们身边一辈子的诺言。沈谦知道无法劝转,只得约了下回再来拜见,独自返回。
  谁知道等第二回去山中见老将军的时候,那房子已经人去楼空,只有一张字纸压在桌上:“沈谦老弟,兄如今心死如灰,再不想问朝中事,遁居山中,惟求心中清净,弟胸有大才,兴州今后无虞,兄再无牵挂,只向深山行猎度日,勿寻勿念,有缘再见。”
  沈谦心中怏怏,也知道自己找老将军谈及的一些事情,到底触动了他埋在心底的伤疤,后来又上山找了几回,再也没有找到人,也就罢了;没想到今天居然在秦思源家中遇见,一时惊喜异常,见宗南山也在喝药,忍不住又提起了十年前的旧话相劝,宗南山却仍然拒绝了。
  宗南山见沈谦面上郁郁,伸手拍了拍他肩膀:“沈老弟不必再劝了,我心意已定,今生都要守在这里陪着他们娘儿几个。倒是没想到你竟然是华灵的师叔?”
  “我与华灵的师父白云飞同宗,只不过他练医药之道入药谷,我只是跟着师父习些武艺而已。”沈谦连忙三言两语解释了,又问了华灵现在给宗南山医治的情况,“要是还需要继续诊治,我便做主让他在这里继续给你治着。”
  “这倒不必了,华灵也说过,吃过这几剂药,他的本事也用尽了,之前他已经给我行过针了的,现在我已经没有什么事了。”宗南山谢绝了沈谦的好意,想起还有一件事要跟沈谦交待一声,“阿昭上回独自进山猎虎,因缘际会救回来一个叫容渊的小子,他是血羯人。”
  见沈谦已经脸色一重,宗南山连忙跟他说明了:“他是当日我朝送去和亲的福宁公主的儿子,如今因为血羯汗王病死,兄弟相轧,他逃到山中碰巧遇到阿昭,得阿昭保了他一命,所以就在这里留了下来。”
  “我前些时日也是收到密报,血羯内乱。”沈谦听到容渊是福宁公主的儿子,心里也有些百感交集,“这小子也是个聪明的,知道隐入民间,不向朝中求助。”心里已经打定主意,只当不知道这回事。
  “是啊,他也是知道,如果向朝廷求助,怕是有些人会让他死得更快。”宗南山有些慨叹,朝中的事,到底让他心意难平。
  沈谦却注意到了宗南山话中的另一点:“老将军,你刚才说秦云昭保了那小子一命?”容渊一路逃来,身后少不了追杀,难不成秦云昭功夫那么厉害?
  宗南山不答沈谦这话,却看向他笑了起来:“说起来我倒要问你,你并不是那样的人,当时怎么会抢了阿昭的匕首走?阿昭当时没跟你抢回来?”
  宗南山提起这事,沈谦骤然觉得脸上有些发烧,要不是当时他轻易得手把匕首抢了回来,没把那丫头当回事,后面趁夜去威胁那丫头的时候,也不会吃那么大一个亏了,结果还莫名其妙做了那么一个令人难以启齿的梦。
  这回宗南山这么问起来,显然他是知道秦云昭的身手的,沈谦只得含糊答到:“唔,她当时……只是生气转身走了。”
  宗南山“哦”了一声,明显有些不相信,在他印象里,阿昭可不是会吃暗亏的那种性子,仔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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