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裂潭-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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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经啊！什么狗屁韦爵爷？艳你个大头遇，本狐没有兴趣！”
雨晨不客气地拒绝掉，才不想给少年当什么实验品。她提着长裙扭着自己的小脚板，准备扭向门外去。昨天的锻炼，效果很不错，虽然还有些火烧火燎，居然能够平稳迈步了，有进步。
她没有注意到，背后，一双眼睛惊奇无比地看着她……
天色已泛鱼肚白，平常这个时候，狐族已经开始了晨练……于是，雨晨想出去看看丽春院四周的景色。到了一个陌生地方，却不知道这里有些什么亭台楼阁街道，花啦树啦草啦，蓝天白云小鸟。总得出去转一转，顺便找点儿事情做，透点新鲜空气吧？
少年似乎猜透了雨晨的心事：“你去那里啊？人生地不熟的，不要被坏人拐走了。”
雨晨十分惊奇站住了脚，少年教训自己怎么跟教训一个娃娃？他不知道，他自己才像一个娃娃？
“天啦，你这个孩子，成天介老气横秋，不知道你的人生到底经历过什么可怕的变故……孩子要有一个孩子的样，不要太成人化了好不好？”雨晨睁大双目，用吃惊的语气椰榆着少年。
“唉唉唉，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小弟也是为了你好。你想想看，你已经不是从前那个有些许功夫，会变幻之术的狐狸精了，现在的你，抓只鸡都成问题，没事瞎跑什么？你想召来那些无聊的男人发狂吗？”少年的话虽然难听，不是没有一些道理……
雨晨确实不想面对楼下那群两眼发红，头脑发昏，留着唏嘘的胡楂子、流着哈啦子的男人色欲熏心的面孔。于是，雨晨乖乖地留下了，一边在心里面腹诽着，这少年一定会使用妖法，让人前所未有的听话！
少年似乎没有发现雨晨的别扭，用手招了一招：“你过来看一看，这里有几位思想很纯真的人儿，想知道家里那些不愁衣食的小宠物和流浪猫、流浪狗不一样的想法，真是很有爱的人儿啊！”
“想当小猫小狗？”雨晨立即来了兴趣，凑过去看少年如何安排这些祝愿条目。只见少年两眼闪着亮亮的光，多了几许童趣和天真，他迅速规划着，设计着，手里的笔写写画画：“根据客户纯朴的需求，给他们换上曾经做过猫狗家庭成员的记忆。让他们生活在小动物的世界里，从自己熟悉的、不愁吃喝、温暖如春的家里跑出去，露宿街头，感受来 自＇霸*气*书*库＇最底层的生存危机。常常为了能吃上一两顿饭与同胞撕咬啃杀，毛都打得满天飞，还要躲避强者的欺负和侵略。”
“那么，他们是不是亲身感受自己变成小猫和小狗？”雨晨十分关心这一个话题，自己毕竟是从狐狸变过来的。让人变成动物才有趣，有没有人变狐狸的呢？
少年点了点头：“是的，而且，如同无家可归的小动物先求得生存的机会，再经历磨难与艰辛。只有让他们亲身经历过了，才会更加珍惜这些动物。动物不应该是人类的菜肴和玩具，它们也有属于自己那片蓝洌洌的天空，还有白亮亮的云彩。”
雨晨的眼前出现了一群光鲜的男女，摇身一变，成了蓬头垢面的野狗野猫，有的，甚至变成了阴沟里面的老鼠，满世界被那些曾经的同类追着跑，雨晨被自己的想像逗乐了。
刚处理完人变动物的个案，很快，花雨晨又有新发现，忍不住惊叫起来：“啊呀，这几位姐姐的想象力太厉害了一点吧？情感世界太丰富了一些吧？居然想了解外星人？想尝试被绑架，给外星人生宝宝的体会……还有这几位啊！身体功能欠佳的退伍老兵，想去拯救什么外星物种，成为盖世大英雄，到神秘的原始部落，成就一番强大无比的事业，弟弟，你能办到吗？”
雨晨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叫少年“弟弟”，少年初时一怔，之后，竟然没吭声地默许了……
“呵，只有想不到，没有办不到。你看看他们的换取之物是什么？”
“咳咳，凭什么命令我？我又不是你的员工。”雨晨扭啊扭的，扭到外面寻找吃的。以前，几天不吃东西都不会饿，吸收一次天地日月之精华，可以管几天。现在，两个时辰不吃东西，肚子就开始提抗议，可怜的，弱小的人类。
听到雨晨的呼唤声，几个小丫头赶快跑进屋里张罗食物。春儿是头牌，她的身价超过了院里所有姑娘加起来的总和……万万不可得罪啊！还好，春儿这姑娘不难侍候，她打过了招呼，早起不用给她梳头穿衣，也匆需寰佩叮当地戴首饰。
雨晨洗了一个澡，松松地挽一个髻，用一根大大的本色木根雕的发钗卡住，大衣橱里面自己挑选春儿的衣服穿。一袭宽边窄袖的水蓝色绸面长裙，雪白的丝质腰带一系，就光彩照人了。
那双红色的变态的小脚鞋，不知道被扔到那里去了。雨晨第一次跑出屋去，丫头们听到“呱叽呱叽”的声音，低头一看，寻声一望：“我的妈呀！你们看到没有？是春儿……”“是啊！她竟然光着个脚板跑出跑进？”丽春院的姑娘们，差点没被她吓晕过去。
“呱叽、呱叽”，花雨晨又跑进屋来了……少年的思路被打乱，分了分神。今天，这个奇 怪｛炫；书；网｝无比的声音响了很多次，抬头一看，少年的眼前一亮：没有想到，这蓝裙也挺漂亮，多了一丝文雅的味道，还以为，她一直都是不变的红裙。
见鬼……长裙下面怎么又是光脚板？
第十一章：光脚板的女秘书（二）
如此看来，姐姐还是不愿意适应那双漂亮的小脚鞋……
雨晨不知道少年在想什么，以为他冥思苦想工作上的事情，仿佛入定的老和尚，不免同情心泛滥：“弟弟，你不会是光杆司令一个吧？你的手下在那里听候你的命令？”
少年发现那里不对，雨晨的嘴边挂着什么？一副偷嘴狐狸的馋相。少年不由乐了：“姐姐，偷吃要记得把嘴抹干净啊……你现在已经不是狐狸了，是普通人家的小女子……要注意礼仪。”边说边自自然然地伸手过去，帮她捡掉唇边的饭粒。
“你说话真不好听，什么叫‘偷吃’？你姐，我是光明正大地吃……呃儿，对了，你不饿吗？”雨晨打了一个响亮无比的呃儿，给少年端来了一碗排骨汤，再递上两个馒头。少年这才如梦方醒，原来，已经是吃饭时间了。
“唉呀，小爷我花了一万两银子，老太婆就用这个水平的饮食打发我？”少年眉头一掀，正要将馒头隔窗扔出去……想了想，似乎有些不舍，又缩回了手，放进嘴里啃咬起来，含混不清地说：“糟蹋食物可耻……吃吧，你也吃，然后，继续开工，我今天要处理一千条的祈愿栏目，不知道晚上搞得完不……”
“什么？一千条？”雨晨被吓坏了，花容有些失色，这这这，少年这工作量也太大了一些吧？也不知道他那个老板，是一个怎么样的黑心肠家伙、南霸天似的人物、狠辣无比的角色、剥削童工？
不等她在心里臭骂完毕，少年盯着她看了又看，上下打量，最后，停留在雨晨十分凉快的小脚板上……
雨晨有些毛骨悚然，这个眼神真够邪恶啊，怎么盯着人家的脚看个没完没了的呢？少年摇着头，叹了口气，开口道：“刚才就算面试勉强过关了，反正，你成天闲着也是闲着，这样吧，你给我打工，我给你工钱……一天十文怎么样？”
雨晨愣愣地看着少年，没弄明白什么叫做打工？工钱又是什么意思？
少年看着雨晨这副样子，以为她不满意，不由皱起了眉头：“十文钱已经不少了，按理说，你是我包下来的，我可以无条件让你给我做事……”
雨晨一听就发飚了：“你这个混球，原来，你根本没安好心，想让我给你作保姆？做你的清秋大梦去吧！”雨晨随手抄起一个木质的大饭勺，朝着少年的头上直敲过去，“砰”地一声，居然有反弹，差点把柄敲断掉。
少年抱着头躲避：“救命啊！野蛮暴力的小狐狸，不是让你学点人类的礼仪吗？怎么就没人教过你？你搞搞清楚啊！我压根没说要请保姆！本少爷家里又没有吃奶的娃娃，要什么保姆？”
一番闹腾后，雨晨终于明白了少年想让自己做什么。无非是一个女秘书的角色，帮助少年整（。。）理祈愿者的条目，告诉少年哪些人需要什么，换取之物又是什么。
然后，雨晨认为最关键，也是最需要阐明的一点是：“你答应过要给我工钱的是吧？你不会赖帐的，是吧？”
对于雨晨的责疑，少年做了保证：“你就放心好了，本少爷一言即出，驷马难追。你干得好了，工作质量不错，我还可以考虑给你加工资，一天加一个铜板……”
太好了，居然能挣工资了，雨晨的心情无比激动起来，久久不能平复。虽然雨晨的身价是一万年银子，不过，那些钱是丽春院妈妈钱柜子里面的，不是雨晨的。现在，已经到了人类的社会，如果身无分文，将来的日子会非 常（炫…书…网）难熬……不对，少年拿一万两银子给丽春院的妈妈，还抓了一把金叶子给那个外乡人……
“弟弟，你给我的工资是十个铜板对不？”雨晨小心翼翼地问道，这个弟弟已经是自己的老板了，说话要注意一下方式。
“对啊！你见过铜板没有？要不要给你瞧一瞧？”少年一副财大气粗的有钱人模样。
“不是这个意思，我想问一问，十个铜板可以换多少银两呢？”雨晨确实搞不懂人类货币的兑换概念。
“这个，这个，今天天气真不错……如果没有异议的话，现在开始工作了，一大把事情等着呢，不要浪费我的时间了！”少年开始催工了，雨晨无语地看着他，少年有些不耐烦了。
“你不要磨叽了，好不好？光着脚板的女秘书，在外面根本找不到工作，知道不？没有人像我这么好心，肯花十个铜板请你，再说了，你想想看，就算人家乐意请你，丽春院的妈妈会放你出去工作吗？”
少年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再加上威胁利诱等手段，软硬兼施，全部使了出来。花雨晨勾着个头，很不服气：“光着脚又怎么啦？还不是那个变态的小脚鞋有问题。至于出去找工作嘛……”
花雨晨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没有底气，她不得不承认，被这个恶魔老板切中要害了。她现在就是丽春院挣钱的“机器”，那个妈妈，怎么可能让机器出去工作呢？如此恶劣的外部环境，加上小恶魔的“要挟”，花雨晨只得咬咬牙答应了，给少年做廉价劳动力。
花雨晨终于屈服了，少年松了一口长气，赶快挑了几个大客户做模版，给雨晨做示范性讲解。
“首先，对每一个祈愿者，我们要给予良好的肯定。其次，这几个特立独行的，我已经用红笔标好，对他们的处理必须认真、及时、到位，还要艺术。我看看他们提供过来的换取之物啊……你记下来，有智慧结晶、金点子、好想法、还有创意，层出不穷的思路……”
雨晨很快就发现了问题，提出自己的看法和建议：“等等啊，这样的换取之物，我们看不到又摸不着，说值钱就值钱，说一文不值就不值一文。你还要求认真对待他们的愿望，甚至处理得非 常（炫…书…网）艺术，这个难度会比较大……”
第十二章：给小恶魔打工
没想到，少年自然有少年的理由，自有说服雨晨的理由：“你看看啊，这几个姐姐，想生外星宝宝就鼓励一下，这样的人，除了有想象力，还很有爱心！咱们给她们换取记忆并尝试体验的时候，附加一些增值服务，比如在肚脐眼的周围加上一些锁链状疤痕，在四肢安上片状金属触突物，强化一下真实感……”
“加上这个东西，怎么就强化真实感了？”雨晨没有听懂，瞪大那双本来就很大的眼睛，希望少年解释一下。
“喔，生过宝宝的人，肚皮上当然要有印痕了。不然，将来，她用什么告诉人家她被外星人绑架过？这个锁链状的疤痕就是表示外星人在她肚皮上面开过刀，后来，已经把宝宝取走了！只留给她关于这件事实的记忆……”
少年一副经验丰富外加老奸巨滑的模样，令雨晨流汗并腹诽不已。一个十多岁的娃娃，竟然知道人家生过娃娃的妇女肚皮上面有道疤，真是一个邪恶无比的家伙。
“那么，片状金属触突物，是不是表示外星人想给她弄些什么联系方式啊？”雨晨也有无师自通的时候。
“嗯嗯，差不多算是吧，也可以解释为高科技产品的遗留物，另一段文明的见证。”
于是，少年果断在打了勾的地方，排列出几个名字：“这几个女人，将引起媒体的重大关注。她们有几个共同的特点，第一、自称被外星人绑架过，第二、都很美丽很有爱心，第三、身上有外星人留下的痕迹。”
雨晨感叹道：“骗都骗得那么像真的……”
少年白了雨晨一眼：“你有点职业道德好不好？那有说自己的生意是行骗的？我们这是创造真实的梦想，你懂不懂？”
“好的，我知道了，你是创造梦想、百年难遇的人才啊！”雨晨发现自己多出了一项“本事”，拍马屁越来越到位。最难得的是，表情也很“到位”，雨晨越来越佩服自己了。
少年没注意到雨晨情绪的变化，他继续处理下一个客户。
“这一位大哥比较有意思了，和刚才那几位相反，竟然想去拯救外星球物种。还是一个退了伍的老兵……英雄啊！我景仰你。”少年露出那种沙漠中发现了绿洲、吃贝壳吃出珍珠的劫喜，并叹为观止。
“你打算怎么安排他呢？”雨晨自觉自愿地开始作记录。
“我们尽量延长他品味成功的快感，身体有残疾，就让他四肢健全，高大帅气，并增加冒险故事的难度，让他用智慧和能力去解决矛盾与冲突。顺便欣赏一些养眼的、鲜艳如同梦幻一般的场景，比如悬浮的山啦岛屿，会飞的兽啦异类。让他用身体接触并感受各类外星物种的神奇，完成任务以后，我们还可以赠送他一些奖励，比如，征服了异型怪兽就赠送组员的信任度；骁勇善战赠送美女救英雄；赶走侵略者享受爱情甜蜜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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