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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部分

寒刀行-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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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他们的目的还没有达到,迟早都会出现的,再狡猾的狐狸,也不可能不露出尾巴。”欧阳情笑了笑,悠悠道,“真相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啪、啪、啪……”一阵响亮而刺耳的掌声连续响起,左丘权一脸讥屑之色,冷笑道:“好戏,好戏,真是一场好戏!”

叶逸秋冷哼一声,冰冷的目光像一把刀盯在左丘权脸上。

左丘权满脸不在乎的样子,悠悠道:“你们的戏做完了么?真是精彩绝伦。老夫保证,这辈子还从未看过如此妙绝天下的好戏。”

“做戏?”叶逸秋沉声道,“你觉得我们像戏子么?”

“你们一唱一和,本来就是串通好了做给别人看的,不是么?”

“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杀害了柳少侠和衿公子,这是不争之事实,现在少林和武当两大门派已兴师门罪来了,为了推卸责任,所以你就编出这个故事,企图蒙混过关,好让他们放你一马。”左丘权仰天一声长笑,悠悠道,“这的确是个天衣无缝的好计,只可惜这把戏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老夫。”

“你是谁?”叶逸秋沉声道,“我好像从未见过你这个人,莫非我们之间也有什么仇恨?”

“本来没有,但现在就不同了。”左丘权脸色一凛,沉声道,“因为你是‘一刀两断’任我杀,老夫是‘急公好义’左丘权。”

“左丘权?没听说过。”叶逸秋看了欧阳情一眼,微笑道,“你知道这个人么?”

欧阳情嫣然一笑,缓缓道:“‘急公好义’左丘大侠,一生行侠仗义,除暴安良,专喜为他人打抱不平,主持公道。这江湖上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他都少不了两肋插刀、拔苗助长……”

说到“两肋插刀、拔苗助长”这八个字时,她的语气明显加重了几分。这意思几乎每个人都能明白,其实正是说他借侠义之名,煽风点火,把事情弄得更加复杂,越发不可收拾。

左丘权的脸色瞬息数变,手背上的青筋像蚯蚓般一条条浮现。

“哦?”叶逸秋笑了笑,故意摇头叹道,“原来又是个欺世盗名、假仁假义之辈。”

欧阳情目光也变得有些讥屑,带着几许轻蔑,声音却温柔如一缕薰人欲醉的春风:“是否欺世盗名,道貌岸然,姑且不论,但此人最拿手的本事就是弄虚作假,扮猪吃老虎。”

“这种人可真的有趣极了。”

“有趣?”欧阳情摇摇头,正色道,“我看这种人才是最危 3ǔωω。cōm险的。”

“有多危 3ǔωω。cōm险?”

“当你筋疲力尽、又饥又渴的时候,突然遇见一匹穷凶极恶的饿狼,这是不是一件很危 3ǔωω。cōm险的事?”欧阳情眨了眨眼睛,悠悠问道。

“难道这种人比那饿狼更可怕?”

“狼吃人,至少还会留下一些残渣碎末,可是这种人却很可能连你的血都会舔得干干净净。”

“看来我必须小心一些,否则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还有一点,我必须提醒你。”欧阳情悠悠道,“这种人如果想要杀你,总会编出许多令正词严、冠冕堂皇的理由,证明他自己是为了所谓的正义和公道才这么做的,而你,自然是该死的。”

“你是说,我死在这种人手里虽然很冤枉,别人却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反而还会拍手称快,大赞这种人侠义心肠,为江湖除害,是么?”

欧阳情嫣然一笑:“你总算又想通了一件事。”

左丘权脸色一变再变,由红转青,最后又变得苍白如雪,目光中杀机已现,呼吸渐渐变得粗重,双拳紧紧握成一团。

此刻,他就像是一头愤怒的猛兽,所有的杀机都将一触即发。

左丘权并不是那种很能克制自己脾气的人,虽然他做任何事都决不冲动。“急公好义”左丘权纵横江湖数十年,靠的并不仅仅只是运气,还必须拥有一种过人的智慧。见风使舵,静观其变,就是他明哲保身的法子。

很多年以前,他就已经学会了忍。一忍再忍,忍无可忍,便无须再忍。现在是否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

第二十三章 匿名信的秘密

 左丘权终究还是没有发作出来,就在犹豫之间,秦孝仪竟似看透了他的心思,一只手轻轻按住了他的肩膀,微微摇了摇头。

“咳咳!”秦孝仪目光落在叶逸秋脸上,“任……任少侠……”

叶逸秋立即打断道:“我只是杀手,与侠义无关,如果你直呼我的名字,也许我还会觉得你这个人并不面目可憎。”

秦孝仪脸色微变,随即淡然笑道:“看来你也是个性情中人,果然不失年少英雄之风。”

“你究竟想说什么?”叶逸秋冷冷问道。

“关于你刚才所说的凶手和杀人日记的故事,无论是真是假,都无足轻重,老夫只不过想证实一件事而已。”秦孝仪竟似丝毫不以为轩,“少林柳风鸣柳少侠和武当衿明衿公子,是否的确死在你的刀下?”

“千真万确。”叶逸秋一声苦笑,长长叹了口气。

“杀手的职责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此事本不能怪你,只是杀人偿命,元凶至今逍遥法外,武林正义就显得苍白无力,一文不值,是么?”

“正义与公道,自有你们这些大侠们来伸张、主持,与我有什么干系?”

“你错了。”秦孝仪摇头道,“每个人都有权利维护江湖和平。”

“可是谁又能要求谁为江湖做些什么?”叶逸秋目光凛凛,缓缓道,“你是不是想要我告诉你们元凶是谁?”

“你是个聪明人,自然明白其中利害关系。冤有头,债有主。虽然我们不想连累到无辜之人,但也绝不能放过杀人凶手。”

叶逸秋沉默了许久,才轻轻叹道:“你应该明白,金钱和杀人其实只是一种交易。”

秦孝仪脸上堆满了淡淡的微笑,悠悠道:“莫非你想和我们也做这样一笔交易?”

“杀手也是人,只要是人,相信都有自己的原则。”叶逸秋突然沉下了脸,冷冷说道,“一个有原则的杀手,是绝不会出卖雇主的。如果每个人都不能保守秘密,这天下恐怕早就乱了。”

“你不肯说?”秦孝仪脸上的笑容已僵硬。

“决不能说。”

“如果你坚持不说,必然成为武林公敌。”秦孝仪冷笑道,“难道你宁愿一辈子都过着逃亡的日子?”

“我不必逃,也从不逃。”叶逸秋目光冰冷,言词坚决,“这世上,决没有不能解决的事情。”

“你打算怎么做?”

“此事因我而起,当然应该由我来结束。”叶逸秋长出一口气,缓缓道,“我一定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交待。”

秦孝仪脸上露出种似笑非笑的表情,悠悠道:“如何交待?”

“找出那个神秘的凶手,揭穿他的阴谋。”

“你觉得这是场阴谋?”

“这人既然已经得到我的杀人日记,本来可以直接告诉你们元凶真正的身份,可是他并没有这么做,却把一切过错都推到我的身上,你不觉得他是别有用心么?”

秦孝仪沉吟着点头道:“这一点的确很可疑。”

“所以,我一定要把他找出来,不管他有多么神秘,我都可以揭穿他的阴谋。”

“你凭什么?”秦孝仪忽然笑了起来,笑得讥屑而怀疑,“你知道凶手是谁?你知道他究竟躲在哪里?”

叶逸秋冷冷地瞧着他的笑容,久久不发一言,但目光却显得自信而坚定。

这世上,决没有叶逸秋做不到的事,就好像与川岛二郎的决斗,几乎每个人都认为他必败无疑,可是他胜了,与紫罗兰夫人那一战,他连一点生还的机会都没有,可是他到现在都还活着。

“我已经掌握了一个很重要的线索,有了它,凶手很快就将原形毕露。”叶逸秋慢慢地说着,手中却已多了一样东西。

“这是什么?”秦孝仪脸上又充满了讥屑的笑意,“难道这就是你的线索?”

“信,一封信。”叶逸秋目光淡淡一扫,“这不是普通的信,我知道你们也有一份。”

“匿名信?”秦孝仪动容道,“你这封匿名信从何而来?”

叶逸秋没有回答,不知为什么,这时候他忽然想起了宋妍。那个美丽而天真无邪的女孩子,此刻在做什么?是不是心里一直骂着他是个大混蛋,却又一直呆在那个破烂的客栈里,乖乖地等待着他的归去?

“这匿名信能证明什么?”秦孝仪冷笑道。

“你不明白?”叶逸秋嘴角也掀起了一丝冷笑。

秦孝仪想了想,(炫)恍(书)然(网)大悟:“你是不是想通过匿名信上的字迹,找出这个神秘人?”

“你只说对了一半。”叶逸秋摇摇头,缓缓道,“仅凭字迹,就想找到这个人,机会自然很小,因为字迹是可以临摹的,而且,写字的人并不一定就是凶手。”

“但是有了它,我们就可以缩小范围,寻找证据,是么?”已经沉默了很久的燕重衣忽然说道。

叶逸秋微笑着瞧着他,没有说话。

“可是要怎么缩小范围呢?其实这法子也很简单。”燕重衣接着说道,“现在,我们只要把匿名信全都拿出来,对比一下它们的字迹和纸质,很快就可以找到一些眉目。”

说到这里,他的手中也已多了一封匿名信。

叶逸秋微微一怔,皱眉道:“燕大哥,你……”

燕重衣不等他说完,立即接口道:“这封信,是百里亭的。”

叶逸秋忍不住看了百里亭一眼,目光却凝聚在了思思的脸上。

思思虽然也是个很美丽的女人,但绝对比不上叶梦君,与欧阳情更有天壤之别,叶逸秋却好像对她很有兴趣。他忽然觉得,这么样的一个风尘女子不该出现在这里,更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却始终想不起究竟在哪里见过。

她究竟是什么人,如果只是个风尘女子,为什么眉目之间竟暗暗隐藏着一种似有还无的杀机?

这时候,法罗大师和清虚子也已摊开了他们所持有的匿名信。

深秋的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淡淡地照着摊在同一张桌子上的四封匿名信。

四封信,都是相同的纸张,相同的字迹。这就证明了一件事,四封信显然是出自同一个地方,同一个人的手笔。

书法虽是仿效唐朝张旭的狂草,却远远不如张旭的狂放自如,也没有张旭的行云流水,更缺乏张旭潇洒的神韵。秦孝仪和清虚子除了对剑法颇有成就以外,对书法也有一定的造诣,但此刻,二人却一起皱起了眉头。

清虚子瞧了一会儿,忽然轻轻叹道:“字是好字,只可惜劲力不足,拖沓有余,显然这人虽然喜爱书法,但不肯用功练习,又或者……他心思太过于复杂,而致不能专心致志。”

秦孝伙点头道:“从一个人的字迹中,往往可以看出他的性格和为人处世。”

清虚子抬目瞧了他一眼,问道:“秦大侠看出了什么?”

秦孝仪微一沉吟,缓缓道:“老夫只看出这人必然是个自命不凡、孤傲清高的家伙。”

“哦?”清虚子微笑道,“何以见得?”

“此人一心临摹张旭的狂草,却又在其中加入了他自己的一些创意,似乎想证明自己可以青出于蓝胜于蓝,殊不知这一来反而弄巧成拙,书法便也显得不伦不类,可见这人一定是个喜欢自我炫耀、自高自大之人。”

清虚子似乎也认同他的看法,点头道:“有理。”

秦孝仪轻轻捻起一封信,用手指捏了捏,又随风晃动,随即放回原处,说道:“这种纸张柔软而整洁,曾经几番揉折,但痕迹却极细微,不易察觉,绝对是用上好的材料造成的。”

清虚子点头道:“纸张的价格一定不菲,一般人是绝对用不起的。”

“能花得起昂贵价钱买这种纸张,又舍得在上面胡乱涂鸦的人,通常都是那些目无余子、家世显赫的阔绰公子。”

清虚子笑了笑,说道:“秦大侠果然眼光独到,犀利如剑,而且心思缜密,观察入微,实在教人仰慕不已。”

秦孝仪脸有得色,正欲谦虚几句,却听叶逸秋淡然道:“两位还发现了什么?”

秦孝仪脸色微微一变,怫然不悦,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清虚子摇头道:“仅此而已。”

“道长也看不出这纸张出自何处?”叶逸秋眉头拧紧,又舒展开来,“只要查出纸张的来源,就不难找到写字之人。”

“然而想要知道纸张的产地和销售之处,只怕也正如大海捞针般困难。”

话音刚落,忽听有人娇声道:“我知道。”

叶逸秋抬目看了欧阳情一眼,眉梢掠过一丝喜色:“你知道?”

“只有一个地方才能制造出这种纸张。”欧阳情眼里充满了淡淡的笑意。

“哪个地方?”叶逸秋的眼睛立即为之一亮。

“金陵。”欧阳情悠悠道,“这种纸张,只有金陵才有,而且还是自产自销,再无别家。”

叶逸秋的心都抽紧了,问道:“是哪一家?”

“水西门的‘源记纸行’。”

“如果我们现在去‘源记纸行’查一查他们的清单,岂非很快就能找出这个写字之人?”

“我看没那么简单。”欧阳情摇头道,“只要有钱,谁都可以买到这种纸张,‘源记纸行’的生意一向很好,他们又怎么可能每做一笔生意都记录下每个客人的名字?更何况,这个写字的人,如果真如秦老爷子所说,是个阔绰子弟,这点小事,又何劳他亲自动手?”

“照你这么说来,要想在人海中找出这个人,岂非比登天还难?”叶逸秋叹了口气,苦笑道,“难道就再也没有法子了么?”

欧阳情忽然嫣然一笑,柔声道:“法子自然有的。”

“你有法子?”

欧阳情又笑了笑,却没有回答,只是回头对安柔道:“你过来看看,这些字迹是否有些眼熟?”

安柔仔细端详了半晌,点头道:“好像见过。”

“什么时候?在哪里?”

安柔侧头想了想,半晌才道:“两年前,曾经有个纨绔子弟喝高了,硬是嚷着非为天涯海阁写几个字不可……”

“他写的是什么?”

“好像是……一副对子。”

“现在这对子呢?”

“我瞧不起他这个人,也嫌他字写得不好,就搁在一边了。”

“能不能找到?”

“我随手把它扔在了杂物房里,也许还在的。”

“你去找一找,希望它还在,最好还没有成为老鼠窝。”

欧阳情没有失望,安柔找出来的那副卷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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