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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小爷,给妞笑个!(完)-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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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又可怜兮兮地看向墨凝。
  墨凝被盯得实在难受,干脆拂袖独自往屋内走去,兰颜眼尖,也就寻着去了。
  墨凝见状,停步好笑:
  “你跟着我做甚?”
  兰颜沉吟片刻,才道:
  “你有话没说完吧?”
  墨凝侧首,眼眸流光飞转。
  “小札的身体是用竹子做得,其实也就是个泥娃娃,每年都必重塑肉…身,魂魄转移的过程非常痛苦,这孩子已受过三次这样的苦难,竟还想留在我身边。”
  兰颜垂睑,这样的事她早该猜到。转移魂魄会损失灵力,如此次数多了,这孩子就算是白虎星降世,怕终究还是会灰飞烟灭。
  兰颜道:“从你内心,还是希望薛以安答应救狴犴的吧?只是,有一事我不明。”
  “讲。”
  “既然以安现在已有身孕,为何……”
  墨凝摆手打断兰颜,“薛以安腹中骨是西母之后,与薛以安的母女之缘早在定数之中,如若把小札的魂魄强行注入其中,那女娃的魂魄又何所归依?”
  “女娃吗?”兰颜听了这话不禁涩涩地苦笑,这倒也算了了狴犴一件心事罢。自安安怀孕以来,他就一直盼着肚皮里的是个乖巧的女娃,逢人就讲,我女儿如何如何……倒还真让他说准了。
  墨凝负手:“另外就算真让薛以安的女儿做了白虎星,光狴犴害女娲无子嗣保护凡人这一条罪名就可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语毕,兰颜所有的锦囊妙计顿时也落了空。
  末了,也只得哀哀叹一句:
  “难道真是……天意弄人?”
  这边,薛以安也正和小札聊着天。
  薛以安问:“小札,你是不是很喜欢先生?”
  点头。
  “永远永远都和先生在一起?”
  继续点头。
  “那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和先生在一起,会危害人界,你怎么办?”
  ……
  小札眨巴眨巴眼睛,舌头打结道:
  “我一直很乖,不会危害人间。”
  薛以安笑着摸摸其头,“我是说假如。”
  小札抬头凝望天空,不假思索地答道:
  “那自然是和先生一起去保护那些凡人。”
  薛以安道:“可是你和先生在一起就会使三界大乱呢?”
  小札听得鼻子皱成一团,本来就不灵光的小脑袋被薛以安这么一搅,更乱了。
  小札摸摸下巴:“先生说过,喜欢一个人是在心里的,并不一定真要在一起。先生喜欢和平,既然如此,我一定帮先生达成心愿,保护凡间,就算离开他也无所谓,只要心里有彼此就好。”
  只要心里有彼此就好。
  一定帮先生达成心愿……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薛以安已是热泪盈眶。
  是啊,只要彼此心里牵挂,就算分开又如何?一个几岁孩童都懂的道理自己却犹豫不决。
  狴犴平日傻傻笨笨,儿子亦是如此,口里却皆挂着“伸张正义,保护凡人”的话语。你们以保护下界为己任,我怎么可以因为私欲而阻挠?
  面对你们这样的父子,我怎么……狠得下心?
  小札……狴犴儿子,你说得对,只要心里有彼此就好,就算只是曾经拥有,也足矣!我还是,想看你和你爹爹好好活在世上。
  就算只是……远远站在角落,看你们一家三口幸福的背影也好。
  清风乍抚,紫竹林内叶舞枝摆,发出呼呼的呜咽声。
  屋内,众人围坐一圈,共品一壶竹叶茶。
  墨凝卷着舌头沾了丝丝那清香的碧水,闭眼道:
  “你想好了?”
  薛以安转着茶杯,平静看那根根树立的竹叶。
  “想好了。”
  “以安。”兰颜乍出声,唬得一旁没作声的貔貅、小维都颤了颤。
  兰颜道:“你可真想好了,把自己心爱的人推进别的女人怀里……你真的可以这么大度?”
  那痛苦,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当日,睚眦与她人成婚,她虽不曾亲眼相见,依旧痛的死去活来,更何况这才做了几月的甜蜜夫妻。
  薛以安苦笑,泪水终究忍不住地掉下来。
  “我没那么大度,可我不喜欢欠谁命债。”自始自终,她的目标都没变过,一定,要把狴犴救回来。
  小维啾地哀嚎出声:
  “我虽然也很想狴犴活过来……薛大笨蛋你一定想清楚咯。不然以后后悔,哭得时候就没有狴犴的肩膀给你靠了。”
  貔貅难得地顺着小维的话点头,也帮衬道:
  “少主一定想妥当。你与狴犴的红线本就是后天黏上的,一旦扯开,狴犴会把以前你们的记忆忘得一干二净。”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薛以安的心越发地烦躁起来。
  拍着桌子站起来,薛以安怒道:
  “够了!”
  顿时周围寂静。
  薛以安扫视桌子一周,指着墨凝道:
  “你,现在立马就把月老和狴犴、女娲后人的魂魄招来做法。”
  气势凌人,哪还有半点伤心的模样。
  墨凝倒也没被她这样子震住,冷笑道:
  “救人可以,我还有一个条件。”
  语毕,也不待薛以安说“好”,就朗声道:
  “月老,出来吧。”
  果然,内屋闪出一个人影,众人定眼一看,恰是月下老人。
  月老向大家躬身一拜,道:
  “薛姑娘,女娲后人和狴犴的魂魄我都带来了。就在里面。”
  薛以安闻言当即就往里屋闯,却被墨凝大袖一挥,一把拦住。
  薛以安侧首:“不论你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墨凝面不改色,只道:
  “你也不用着急,他们二人是受罚而灵魂出窍,此刻并无任何意识,你见到的不过是两具冰冷尸体罢了。”
  薛以安哪里听这些,当即便奔了进屋。
  掀帘一看,所有的情绪终于爆发,眼泪簌簌地往下掉。
  那魂牵梦绕的人纹丝不动地躺在床上,旁边一张床上,睡着一陌生女子,容貌姣好,大概就是那所谓的女娲后人。
  薛以安走到狴犴床边,轻轻地抚摸他的脸颊。果真如墨凝所言,冰冷冷的如尸体。和在龙谷见时没什么两样。
  狴犴……为什么都最后一刻,你都不能笑着对我说“再见”。
  “薛姑娘,你可看得见自己手上的银线?”身后的月老道。
  薛以安回头,此刻,众人皆已进了屋。
  抬抬手,那银线依稀可见。
  月老道:“薛姑娘如果真想好了,就把这银线扯断吧。不过这一断,你俩姻缘尽失,以前与你在一起的记忆……狴犴也会通通忘记。”
  “说这么多做甚?”
  薛以安连泪也不抹,一咬牙、闭眼。
  只听“蹦”的一声轻响,那银线顿时断成两截。继而化作点点银光,往天上飞散而去。
  薛以安眼含泪水抬首,凝望那点点银光,眼中看到的却不是光亮……
  第一次撞见狴犴,他扯了自己的肚兜往鼻尖轻嗅。
  第一次,狴犴拥住自己说:“别怕,保护你。”
  第一次,在龙谷,狴犴吻住自己说:“我要你,只要你。”
  他说过,会一辈子陪着自己,去若蓝国,去祭拜母亲。
  自己也说过,要欺负他一辈子,这辈子只欺负他。
  谁也没想到,这辈子……原来这么快。转瞬即逝,狴犴,我们就将我们的“一辈子”花光了。
  狴犴,对不起。
  在蓝海深处时,我们牵手所发下誓言我不能承诺了。
  你说过,蓝落垣没办法牵着我的手走一辈子,是因为注定你我会相遇。
  我们相遇了,相爱了。可是,最终却还是没办法牵着手看彼此的发丝慢慢变白……原来,誓言果真是美好的梦想罢了。
  “狴犴,我爱你。”
  薛以安泣不成声,俯身最后一次亲吻自己的相公。
  明天,不,下一刻,他就属于另一个女人了。
  兰颜也埋头哭泣,墨凝狠狠叹口气,道:
  “月老,把红线给她。”
  兰颜见月老手上的红线,大惊:
  “白黎,以安也不过是个十八岁的孩子,你何必如此折磨她,让她亲手去帮两人系红线?!”让薛以安亲手为狴犴和女娲后人系上红线,简直比拿刀割她的肉还疼上千倍万倍。
  月老蹙眉,拉着兰颜道:
  “兰颜娘娘,你以为这是我们在故意为难她吗?你有所不知,凡间有言,解铃还须系铃人,当日狴犴与女娲后人的红线是因薛以安所断,今日,自然要她亲手系上才能解了这场孽缘。”
  兰颜还欲多言,却见薛以安眼眸猩红地转身,咬牙道:
  “给我。”
  语气不重,却连白痴如小维也听出不对劲。
  貔貅道:“少主。”
  “给我!”薛以安歇斯底里,不等月老把红线送过来,便脚步沉重地走到其跟前,抓住那鲜艳的红线。
  泪已迷失双眼,看不清景象,薛以安跌跌撞撞地跪在女子面前,轻轻系上红线,末了,又怕系得不牢靠,一狠心,又死死打个结。
  这一用力,似把此生力气用尽,竟连落泪也嫌乏力。
  兰颜见状,扶着薛以安起身,不发一言。
  薛以安擦了泪,快步走到狴犴床边,跪下。
  握红线的手微微打战,这一系,我们是不是真的永世不能再相爱?
  墨凝道:“薛以安,速战速决吧!”
  闻言,薛以安深呼口气,掀开被子准备系红线,可一看眼前景象,却是一怔。
  原来,狴犴双手拳头紧握,似知道有人会给自己系红线般,无力抗争着。
  月老哀叹:
  “狴犴虽昏迷,潜意识竟也护着这份爱,实在难能可贵。”
  薛以安听了这话,反倒有了勇气,咬牙去掰狴犴的手指,良久也不见动弹,双手仍死死的握着。
  狴犴,你到底花了多大的力气护着拳中这份本不该有的爱?
  你临死之前,知道所有真相的那一刻有没有什么话想跟我说?
  薛以安哭得已是泪眼朦胧,纵使如此,还是没办法打开狴犴的拳头。
  众人心里皆是一紧,谁料薛以安却在此刻,突然擦泪平静道:
  “狴犴,松拳吧。”
  摸上狴犴的额头,薛以安柔声:
  “你的心意,我全部都已收到。我答应你,会好好活着,生下孩子,一直好好的活下去。你就最后宠我一次吧,我没办法活在内疚之下,我放弃了,我想看你在世,想看你开心地傻笑,即使那个笑不是给我也好。再让我最后自私一次,好不好?”
  语毕,狴犴紧握的拳头慢慢松开。
  薛以安破涕为笑:“狴犴,谢谢你!”
  红线这一端,终于系上狴犴的尾指。
  瞬间,俩魂魄化作闪亮明星向窗外飞去。
  月老和墨凝对视一眼,放下一口气来。
  月老道:“他们的魂魄已回凡间肉…身,薛姑娘,功德无量啊!”
  薛以安摊手凝望窗外,突然觉得喉咙很痒,瞬间,大笑出声。
  功德无量,对!自己终于有点西母之后的样子了,只是狴犴……
  对不起,我没有护好你手心里的爱。
  我只是自私地想要看你快乐,所以,我选择放弃这份爱。
  永别,狴犴。

  第六十八章 薛若念

  三年后 紫竹林
  清风幽静,一片绛紫竹林下却突然窜出抹大红身影来,与暗紫清冷的竹林形成鲜明对比。乍地矮小身影绕过林子,脖子、手腕上的银铃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伴随着幽风,咯噔咯噔地向茅屋后的小院跑去。
  探着圆乎乎的脑袋瞅瞅小院里的几人,身影才奶声奶气地唤了句:
  “娘。”
  院内三人循声,皆回过头来。
  一蓝一绿恰是兰颜和薛以安,另一旁粉霓束身、肚子高高隆起的美妇却是往日嬉皮捣蛋的白珍珍。
  原来,三年前,薛以安救回狴犴之时,曾允诺墨凝一个条件:要薛以安留在紫竹林,寸步不离。薛以安自然知道这是为自己好,留在紫竹林,其一,可以让她少见狴犴,眼不见心不烦;其二,她也需要一个地方养胎生子,龙谷万万不可能了,帝都、同福客栈哪里都是狴犴的影子,这紫竹林反倒清净,于是便欣然答应。狴犴与他人在一起,自己就算一辈子不出这紫竹林也是无所谓的。
  貔貅、小维自然跟着薛以安留在这紫竹林,慕女受蓝落垣命令,也前来侍奉,薛采知道宝贝女儿受了大罪,更是三天来哭一场、五天大闹一番,把这紫竹林弄得是好不热闹。相对而言,薛以暮就比较冷静,只是带领几兄弟一把火砍了片竹林,在墨凝茅屋的后边又搭了座小洋房,供薛以安母子居住。
  兰颜、白懿、白珍珍几人更是隔三差五地过来走着,薛以安母子的日子倒也不算过得太差,倒是墨凝因为被这么一闹腾,本清幽的紫竹林被整得天翻地覆,哭笑不得。
  用小札的话说,就是“先生现在终于不对着星象叹气了,只是对着薛姐姐的房子咬牙。”三年转瞬即逝,薛以安女儿薛若念平安长大,白珍珍也嫁蒲牢作人妇,麒麟越来越顽皮、白白越来越贪吃……唯独没变的,还是小札,那个依旧跟在墨凝屁股后面打转的跟屁虫——小札。
  兰颜曾叹息,“狴犴和女娲后人两人已被安排在蒲牢的婚礼上相见,也算情投意合,可不知道为什么,两人温温火火,就像两堆柴木,似乎总欠缺一把火,老是烧不起来。”
  这话,自然不是当着薛以安面说的。但薛以安虽身处紫竹林,却比谁都清楚,这个小札一日还在,一日便说明狴犴和女娲后人还未修成正果。
  前路漫漫,她也不知是该盼着小札离去,还是希望他依旧附在泥身里。
  回过神来,薛以安佯装生气地瞥瞥躲在茅屋后的小娃,嗔道:
  “这孩子,让你睡觉怎又起了?”
  白珍珍见了,却是欢喜非常,招招手道:
  “既然起了,就快过来吧!”边说着,白珍珍又变戏法般地从袖间摸出串糖果来扬扬:
  “念儿,看三婶婶给你带什么来了?”
  薛若念忽溜忽溜地转上两圈眼珠,确定娘亲没生气后,才腆着脸扑进薛以安怀里,又撒娇地蹭蹭脸道:
  “娘……”
  兰颜见状,羡慕得越发眼红。
  “还是女儿好,才两岁就这么贴娘亲,一点也不像我家那孽障。”
  薛以安将薛若念抱进怀里,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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