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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部分

侵色之城-第292部分

小说: 侵色之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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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心是怎么回事,为何他一个眼神就让我失去了镇定?暗暗鄙视自己越来越像花痴了。
  
  难道我真的爱他?心一阵紧张,可又觉得不可能,因为跟我对尔忠国的感觉截然不同。
  
  未能深想,头便裂开般地痛,只得作罢。
  




280

280、附体 。。。 
 
 
  “我要去沐浴一下,过会儿客厅见。”龙须川进站起身,将今村正一并拉走。
  
  屋里只剩下我和池春树。
  
  “拾伊,你的气色从未这么好过,看来还是胖一点有好处。”池春树目送他俩离去后对我说道。
  
  “不要夸早了。”我笑起来,“离最丑陋最臃肿的时刻也不远了。”
  
  “害怕吗?”他问,“我是说马上要进行的事。”
  
  我摇摇头:“虽然我没见过筱文宁,但她在梦中与我交谈时,我们好像早就认识了,就像我跟淼玲之间那样,不存在陌生感。”
  
  “你愿意帮助川进再好不过。这件事在他心里早已淤积成疾。他表面上洒脱不羁,其实很压抑。妻子亡故这么久,他始终没能放下那份哀思。”
  
  春树的善解人意让我心痛。
  
  常言说哀莫大于心死,但不死心的居多,应当改作哀莫大于心不死才对。心一天不死,,便一天丢不下。
  
  龙须川进如此,春树何尝不是?
  
  我静静地凝望他,如画的眉目映入我的眼帘,带来心痛的加剧——爱或不爱?
  
  不能深思。但我很想在他的肩膀上靠靠,就像从前那样。
  
  脸,不知不觉的热了……
  
  我抬起手拨弄头发,摸到那枚发夹。他的目光随即落在我的发上。这枚猎豹发夹正是他送我的,今天头一次用。
  
  关于猎豹和羚羊的故事很精彩,他是否也在回忆中?我冲他羞涩的一笑,随即带着怨恨哼了一声。
  
  现在的我就是猎豹,我在追他。他,逃不掉的。
  
  春树的唇角优雅地上勾,目光掠过我的脸,看向别处,脸分明红了一红。
  
  他是否想起了第二天的情形……
  
  真囧!我好像的确很色呢。会是遗传吗……但我现在期望自己能再色一点,因为可以帮助我更好的面对他,面对未来的日子……
  
  我端起茶杯掩饰内心涌动的潮水——脸不要这么热好不好?拜托。
  
  “刚才今村正说了什么?你们都在笑。”我找了个理由掩盖窘态。
  
  他抿唇浅笑:“他问你家中可有姐妹,如果有,一定要介绍一个给他认识。他说他尚未娶妻。”
  
  我不由笑起来:“原来是这样。就怕我真有姐妹也会被这和尚吓藏起来。我们中国的和尚哪有他这样不守清规戒律的?”
  
  “这是日本和尚的特色,不算犯戒。不过,你要是真有姐妹,一定不会优先考虑他。”他故作轻松地跟我打趣。
  
  他的意思很明显,如果有,我当然首选他,可惜没有,可惜没有……
  
  唉,说着说着绕到这个话题上了。他怎么还是老样子,扮高尚什么的真讨厌。
  
  “我想川进应该已经告诉过你……我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我们……什么时候走?”我轻声问他。
  
  他的脸又红了,看他还能拿什么敷衍我?
  
  我走过去,站在他面前,一言不发地看着他,眼睛眨也不眨。
  
  这算是——逼迫他吗?算是吧。
  
  池春树白皙的脸已是满堂红,目光一时不知该往哪里放。
  
  这人真是,怎么变腼腆了?好扫兴。
  
  我很想逗逗他。
  
  “喂,我问你话呢,哑巴啦?”我叉起腰来。“不会要我跪下来求你吧,姓池的。”
  
  “拾——伊——”他扭捏地嘟囔一声,模样娇羞,“现在在人家家里。”
  
  “那——就去你家说。”我没打算放过他。
  
  大概被我逼急了,他咬了咬唇,低声道:“你想什么时候走,我们就什么时候走。”目光如水,温情脉脉。
  
  现在轮到我的脸热胀得厉害。真不给面子啊,老娘我本是逗弄人的人,居然逗红了自己的脸!
  
  “那就……等这件事了结了,我们就动身去重庆。我担心那些日本人对你虎视眈眈,又找个什么借口留下你干可怕的工作,这也会增加川进的压力。”我羞涩地看着自己的脚尖说道。
  
  “幸亏有他,调令才被取消。”池春树拉我坐下,“没有他的帮助,我真不知如何应对。医生是从事人道主义职业的人,研究医学本是为了促进保健事业,造福人类。可这些医生不执行救死扶伤的神圣天职也罢了,竟然走上残害生命的道路,这是身为医者的奇耻大辱,也是一个国家的奇耻大辱。”他激动起来,目光犀利且充满憎恨。
  
  “既然他们发动的是侵略战争,注定充满邪恶与不义。刚才那个和尚不也是吗?佛家的慈悲为怀没用在正处真叫人感到遗憾,虽然他充满愧疚但毕竟参与了邪恶的事情。等孩子生下来,我跟你学医。”
  
  “你愿意?”池春树有些吃惊,“又脏又累,还是算了。”
  
  “就算再脏再累我也跟着你,不离左右。”我很坚决地表态。
  
  他俯低身体,额头抵在我的脑门上,眸子一片星光璀璨。那是幸福的光芒。
  
  “我……必须看紧你,那些小护士个个都妖着呢。”我嘀咕道。
  
  “噗……”他的脸乐开了花。
  
  雅子低首躬背出现在门口,请我们去客厅。
  
  时间快到了,池春树拉着我的手过去。
  
  龙须川进穿着整洁的和服,头发梳得很整齐,剃了胡须的他给人以神清气爽的感觉。
  
  他朝我一个九十度的鞠躬:“拜托您了!”然后请我转过身去,将一个十字挂件套在我脖子上。“这事阿宁生前佩戴过的基督教饰物。今村正认为这有助于通灵。”说完,他向今村正看去。今村正比划着手势,对他叽咕了几句日语。
  
  龙须川进显然有些犹豫。
  
  “他在说什么,不要隐瞒,不管有什么要求尽管告诉我。”我觉得他的犹豫跟我有关。
  
  池春树说话了:“今村正说目前只能试试看,因为现在是白天,阳气很重。为了保证效果,他认为最好贴身放死者生前穿过的衣物。但是……川进他不太愿意,怕你忌讳。”
  
  “赶紧去拿呀,犹豫什么?”我白了龙须川进一眼。“别婆婆妈妈啦。”
  
  不多会儿,雅子拿了一团素色的绸布过来,展开一看,是一件肚兜,上面绣着鸳鸯戏水。龙须川进有些不好意思。“是阿宁自己绣的,她比较喜欢古典式内衣。”
  
  我二话没说接过来,进小客厅将肚兜塞进衣内,贴身放好。
  
  客厅里所有的窗户都被关上,窗帘拉严实后,蜡烛也都点燃。
  
  我脱下鞋袜,赤足站进放满温水的木桶内。怕时间长累着我,池春树端来凳子放在桶边,嘱咐我万一觉得累就坐下休息。
  
  龙须川进也脱了鞋袜,站进木桶里来。双手与我的双手拉在一起。
  
  “请不要紧张。”龙须川进给我一个亲切的微笑。但我分明感觉他的手心有点湿。
  
  “我不紧张,你也一样。”距离比较近,两人又如此站在桶内,我感觉有点滑稽,看着他的大脚丫子笑起来。
  
  他也笑起来,紧张一扫而光。
  
  今村正严肃地咳嗽一嗓子,龙须川进立即收敛了笑容,告诉我开始了。
  
  只见那个和尚将燃着的檀香围绕我们走了三圈,口中不断念着经。三圈走完,对龙须川进点点头,拿起招魂铃摇起来。
  
  “现在我们要闭上眼睛,集中注意力。”龙须川进对我说。
  
  我转过脸看向春树,他远远地站在法事圈外,带着鼓励的目光朝我点点头。我安然地闭上眼睛。
  
  五分钟后,身体有种向外膨胀的感觉,渐渐变轻。我听到今村正在呼唤筱文宁的名字。
  
  耳边感觉阴风阵阵,脚底的水骤然变凉,但头顶感觉灼热,上下两端有冰火两重天的感觉。
  
  龙须川进的手又湿又热。我感到他在下沉,但是有点奇怪……啊,是我在上浮?
  
  我蓦地睁开眼想验证一下感觉是否正确,只见脚下的水像温泉一样翻腾起白泡,而我的脚根本没站在盆底。
  
  惊慌中,身体下沉,双脚触及盆底的一瞬间,身上的异样感同时消失。
  
  今村正的招魂铃也陡然停下,房间内显得异常安静。
  
  “对不起。我不该睁开眼睛。”我抱歉地看着龙须川进。
  
  “不是你的错,是我先睁眼的。”他说,“我发现你在移动就睁开眼看了。”
  
  “那么,再来!”我又闭上眼睛。
  
  那边今村正说了几句,又摇起招魂铃、诵起经来。
  
  “他让我们无论感觉到什么,都不要睁开眼睛,直到完成通灵。”
  
  几分钟后,先前浮起的感觉又出现了。这次我放松自己,没再让好奇心占上风。
  
  冰火两重天的感觉很旺,但很快发生转移,头顶冰冷如严冬,脚底滚热如踩着炭火。就在我担心会不会被烫伤脚时,一切异样感忽的消失了,身体内有个声音在呼唤我:“拾伊,我可以进来吗?”
  
  是个女声。我记得这是筱文宁的声音。
  
  我一阵欣喜,一旦她附到我的身体上,就意味着通灵成功了。
  
  “谢谢你信任我。”她柔声说道,“接下来你会处于睡眠状态,不知道发生过什么,因为我要借用你的身体一会儿。请放心,我不会占用太多时间。谢谢,我进来了。”她的声音带着南京腔。
  
  我感觉身体沉了一下又再度变轻,整个人凉飕飕的,但并不难受。
  
  “阿进!”我听到自己开口说话,不由一惊。她不是说我会处于睡眠状态吗?怎么她说什么我还能听到?
  
  “筱文宁,是你在说话吗?”我问道。
  
  我的身体剧烈颤动了一下。“怎么会这样?”她问,但还是我的嘴在发出声音。
  
  “阿宁,是你吗?”龙须川进的声音明显激动起来。
  
  “那么,抓紧时间说吧,现在起我闭嘴。”我告诉筱文宁。
  
  “是我,阿进。”我在说话,但我确信是她通过我的口如此说。但在旁人听来我像是在表演单口相声——自己跟自己说话。
  
  “阿宁!”龙须川进抓紧我的手。我能感觉到他的心情有多激动,同时,我竟然产生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那是爱慕和遗憾的感觉,而且,是对龙须川进。
  
  “阿进!”筱文宁也在呼唤他。
  
  我的身体在升温,有种发低烧的感觉。
  
  “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但是……”龙须川进语塞,他在啜泣。
  
  “我弟弟很危险,他是我们筱家唯一的根了,你一定要想办法救出他。他被你们的人关在武昌宪佐队的秘密监牢内,明天就要被移送至南京处死。快去救他!”筱文宁着急地说道。
  
  我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发音带上明显的南京腔,可平日里我连一句南京话也不会说。
  
  “阿宁,我记住了,无论如何我都会把他救出来。但是。我想问你一句,当初为什么不愿意回伦敦,为什么宁可选择自杀也不回到我身边?我知道你爱我……你怎么舍得……放弃我……放弃我们的孩子?”龙须川进泣不成声。
  
  他的手非常用力地抓着我。随着骨骼错位般的“咔嚓”声,我感到很疼。在我发出哼唷声时,身体又颤栗了一下,感觉筱文宁瞬间离开了我的身体。
  
  “阿宁!”龙须川进惊叫道,他似乎也感觉到她的消失。
  
  “她走了。”我告诉他,“你抓疼我了。”
  
  龙须川进猛的放开手。我睁开眼,看到他满脸的泪水。
  
  “我不该睁开眼睛,都怪我!”他懊悔不已。
  
  他悲怆的神情瞬间打动了我——这与尔忠国在辛凤娇坟前默默流泪时的表情何其相似啊。那时的尔忠国已经知道了真相,知道错怪了他青梅竹马的心上人,悲恸悔恨之情全部化作苍茫泪滴滚滚落下。
  
  我拿指尖轻轻拂去他的泪水。“我们还有机会,川进,别灰心!我们还可以召唤她来。不要哭啊。你这一哭我也会难受。”这么说着,视线已被一片雾蒙蒙的水气锁住。
  
  刚才一直没觉得冷,此刻却感觉脚下冰冷彻骨。毕竟秋已深,盆里的水跟气温一样寒凉。
  
  “拾伊,小心着凉!”池春树说着话,已来到我身旁。他将我抱离木桶,顾不得什么繁缛礼节,直接将我冰冷潮湿的脚捂进怀里。
  
  “啊,真对不起,我走神了!”龙须川进急忙跳出木桶,赤脚跑出去给我打了一桶热水来温脚。
  我突然感觉好累,干脆瘫进春树怀里。他的怀抱好温暖。
  
  放松下来后,我简直像被抽了筋骨般软塌塌地垂在他身上。
  
  今村正丢下法器走过来,与龙须川正交谈了一会儿后看向我露出困惑的眼神。他上来摸了一下我的脉搏,又翻开我的眼皮瞧了瞧,不解地摇摇头。
  
  “他为什么像个郎中一样?我有什么不对吗?”我问龙须川进。
  
  龙须川进刚欲问他,却被今村正拉到一边去。两个人头碰头嘀咕了一阵子。
  
  虽然我听清楚他们的声音,但苦于听不懂日文,不知道他们说些什么,但感觉与我有关。
  
  “春树,你听听他们鬼鬼祟祟的说些什么?”
  
  池春树摇摇头。“听不清,声音太小。”
  
  “竖起耳朵听啊,听得见的。”我有些着急,突然意识到春树又不是警犬,耳朵竖起来也听不见啊。我的听力好不能指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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