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漂三年-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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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sally的眼光就是不错！平常的小段总是一件灰色的羽绒服鼓包包的活像大灰熊，这次换了贝壳宁风衣，立刻焕然一新，精神抖擞。
Sally坐在一旁满意地欣赏着，心想：“我们家老段打扮起来也不比贝壳宁差啊！”
究其原因，还是台里的姐妹整天在背后讨论贝壳宁多数是羡慕，sally也有些许心里不平，她相信自己选择小段，是自己一生的骄傲。
小段虽穿着什么贝壳宁大衣，戴着什么邦德眼镜，但这些他都不感兴趣，他最感兴趣的是看看sally的怀孕情况。
“来！让我再听听！”小段一边说一边脱去风衣，又一次次跪倒在sally面前，撩开sally衣服，仔细听着。
左耳朵听完，换右耳朵，再换左耳朵，折腾了好一会儿，还是没听出来。
有声音吗？sally摸着自己丈夫的头笑嘻嘻地问。
“嘘！小点声！”小段故作深沉。
“猪头！猪头！……”sally模仿童声，小声地嘀咕。
“哎！听到了，听到了！”小段左耳朵贴在sally的肚子上，大声喊着。
“是吗？我们的宝宝说啥啊？”sally咯咯地笑。
小段一本正经地瞪着傻眼，望着sally：“宝宝喊我猪头！”
哈哈！sally再也忍不住，看到憨憨的丈夫大笑。
“别笑啦！媳妇啊！你到底查没查啊？”小段关切地问。
“还说呢！人家医生还问我呢，丈夫怎么没来？旁边的护士还用那样的眼光瞧我，我都难看死了。”
“哦，是吗？是男是女啊？”
“不知道！”
“多长时间啊？”
“有两个月多吧！”
小段此时也来了精神，“好！”我决定从明天开始，洗衣、做饭刷碗、拖地，我全包了。怎么样？只要你安心地养好身体。“
“那我不努力加班多挣钱，怎么还贷款啊？”
“我多挣点不就行了嘛！”
“你不要命了，现在每天你还总说自己工作看电脑太多，脖子痛呢！”
“哎！没关系！只要你能养好身体，贷款我包了。”
“哎！要不！让我妈给咱们做饭吧？”小段提议。
“啊？那你睡哪啊？”
“我睡客厅。”
“啊！我不要！那样每天晚上就听不到你说那三个字啦！”
“哎！还都快三十的人可还净整那没用的！”小段说道。
晚上吃完了晚饭，小段便向家里挂起了电话，向老娘讲述着。
老太太一听自然也喜出望外，答应等把家里农活一忙完会立刻来京照料儿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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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lly虽说不情愿，但也没办法，因为按当地人说法儿媳妇给婆家生孩子，理当应由婆婆出面照料，但其实sally更想让自己母亲来，因为婆婆跟小段一样，总是邋邋遢遢的不爱干净。Sally最受不了的就是小段这一点。
知道了sally怀孕的消息，大家都很高兴，但也都为他们的生活负担，替小段发愁，库姐也曾帮助给小段找些家教的零活，但都是杯水车薪，此时小段越来越向往大买卖、大生意，因为在这个公司他一个人的外贸流水就十几万美金，而他最后只能拿区区四千块钱。所以小段一直在积累资源，寻找机会。正巧，小段发现李总电话咨询sally的怀孕情况，无意中聊到，小段有个外国朋友，JACK要modem看小段能帮助他，这个英国人是与小段交情很深的公司业务合作伙伴，经过你来我往的交流，jack和小段相互已经非常了解，Jack还特快专递来一封非精美的德国原产巧克力给sally，要知道在欧洲这种德国巧克力是非常的情义的礼物。
Jeff！wouldumindprovidemethemodem？
IchooseurpersonasmysupplierthistimeasItrustu。
小段的英文名是jeff，这次订货Jack准备从小段个人手里走不从公司渠道走，就是所谓的“跳单”。
小段一直在犹豫，因为按他的计算，Jack3000个moden的订单，按每个利润为100rmb的话，总收益就是30万，但最重要的是厂家要有个最小订货量为10万rmb，也就是说小段要先拿出10万为生产，Jack分两批，两次分开提这3000个modem。
面对这次绝佳的机会，小段最终还是选择没有放弃，但他同时还面临巨大的风险，因为为了压低成本，他们绝定从深圳加工生产，北京组装发货。
其他一切就绪，还有那先期的10万元工厂订货款，这也是小段一直发愁的问题，反正依靠小段的经济实力肯定没戏，在情急中，小段想到了李总！
经小段的讲述，李总很爽快地答应了，毕竟这些买卖成的话可以每人有15万的利益，但他却没有更多关注这30万利润背后的风险。
不管怎样，小段靠着朋友，和自己的贸易工作经验下定决心要试下这单：
“OK，Jack，Iwilldoforyou，Thesamplewillarriveonuinthreedays！”
杰克，我同意与你合作，样品将在3天后到你手中。
“dealmyboy！”
开始了新的项目，本职工作也不敢辞，媳妇在家里挺着大肚子，老娘在家忙着农活，还没过来……
这些可把小段忙坏了，下了班，就赶紧接媳妇回家做饭，忙完了，还要收拾家务，洗衣服，还要找深圳工厂谈价格跟国外Jack联系。
最要紧的是每天还要陪着sally散步1小时。医生说妻子的心情愉快与舒适与否对胎儿健康发育至关重要。
天哪！这一段时间，小段常常等妻子睡后忙到半夜，还在给jack准备产品资料，英文说明，七八个人分工干的活，这回他一个人揽下来了。
还好！李总看到小段这样的忙碌，就把公司的普桑借给小段，以解小段燃眉之急。
“哥们！那单子进行得怎样？”李总电话中问着小段。
“恩，不好弄。深圳一家电子板厂答应给做，价格便宜，但要我们预交80％货款才肯以低于市场价开工，我担心这厂家是骗子！”
“是吗？那你为何不在北京做？”
“北京贵，深圳是全球的加工厂，价格要比北京成本低10％，但就是骗子多。”
“哪你的意思是去一趟？李总刚刚说到这，此时sally挺着大肚子叫唤起来！”
“老公！快来哪！”
“小段顾不得李总，跑到床前，看看妻子发生了什么。”
“老公！宝宝在肚子里翻身了！”sally望着丈夫可怕地说着。
“是吗？来我听听！”急忙习惯性地跪在地，脑袋贴上去。
“没有啊！我怎么没听到呢？”小段又是一脸苦恼。
仔细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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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好sally那边。
小段又急忙跑回电话旁对电话那头的李总说：“是的！哥们，真的有必要去一趟！这不是个小数目！”
迟疑了一会，李总那边也肯定了：“好！兄弟你定时间吧，咱们去深圳看看这个工厂。”
第四章 小俩口看房
Sally这样的女生，其实就更希望一个温暖的家，也许这也是女人的普遍心理吧，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家，每天再怎么的苦、累，只要回到自己的那个温暖的窝，都觉得无所谓啦。
小段仍旧在脑海里构思着。但没过多久，他就意识到了，因为20万的首付对他这样的工薪出身的家来说是天方夜谭，父母都是一家大国有企业的员工，又都已退休，本来家的经济压力就大，正巧父亲年初的高血压犯病，光治疗费用就花了四五万，实在是再也无力承担买房子的压力，且这房子一买就是八千多一平米，要知道在小段的老家房子刚刚二千多一平米，所以北京的一套房邯郸能买4套。
且不多说，房子是不错，50多平米的中套，很适合新人小俩口，现在唯一的方法就只有靠Sally家了。
Sally一家是典型的山西人，父亲早年在山西做煤炭生意，早些年家里十分富裕，光家里的奔驰大骄车就有两辆，母亲是一个中学老师，有两个女儿。Sally排行老二，二老都十分喜欢Sally这个乖巧的二闺女，声称要给闺女在山西买个大房子，但Sally死活不肯回山西，因为她说自己要当名出色的记者，所以就让父母想进一切办法进了CCTV。
但更不巧的是，Sally父亲的小煤窑前几年瓦斯泄漏，所以，老人家几乎赔得一塌糊涂，但还好，不管怎么说，没有牵扯法律处罚，但这样的打击老人家才决心想要让女儿上学，学知识，将来能到外企，坐办公室，不能像父母那一代人吃苦受累。
带着满意与遗憾，小段与Sally回到了家，Sally有些困倦躺在沙发上，小段也闷闷不乐地在钢琴前弹自己喜欢的那首《菊花台》。
“怎么办，房子还买吗？”Sally打破了沉默。
“嗯”！小段依旧弹琴，简单地应了一声。
“的确不错，房型、面积、朝向都挺好，月供我算了也不多，但现在最关键的是20万的首付。”Sally分析着
“哎，20万啊！上哪里弄20万啊！”小段停止了弹琴两个人相倚着躺在沙发上。
“要不，把我卖了吧！呵呵！”Sally看到小段的愁眉苦脸，主动跟小段开起了玩笑。
“嗯，好主意哎！我看行！你想，若把你卖给一富商，等你从他那套出20万来，再把他甩了，哈哈……”小段越说越来劲，越说越高兴。
Sally给了小段一拳，“你可真恶心！”Sally说。
“哎，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啊？”Sally回头表情稍显严肃。
“开玩笑啦！你还认真啦！”小段回头说道。
说完话，两人又陷入了沉静，无论怎样20万的数字始终对他们是一个负担。
“我觉得库姐能借给咱们5万。”小段急中生智想到了库姐。
“是吗？她是你的哥们吗？”
“女的！”小段回答。
“女的，借你五万啊！她怎么那么大方啊？”
“当然了，我们”哥俩“关系可好了！”
“啊！”Sally越来越不明白。
“你见了她就知道了，对了，顺便把傻根也叫上，这段时间不知道他怎么样了，那傻小子，天天就知道在工地上挣钱，而且挣钱就想着给媳妇寄回去。
“那多幸福啊！你看你当哥的还没你弟弟懂得持家呢！”
“算了，别说废话了，还是请库姐来咱们家吃饭吧！”
两人算好了日子，这天周六，库姐准时开车到了小段家门口，听说自己的小老弟找到了个美丽漂亮的女朋友，很高兴。
吱！飞快的汽车，嗄然停止，一双大军靴踩了出来，一身牛仔装的库姐，咣咣的砸着门：“开门！”
“哎！库姐来啦。”其实小段从库姐一进楼道就听见鬼子进村的靴子声。
“小伙子，你那妞呢？”库姐边脱去外衣，边在屋里问着。
此时，从屋里走出一个清秀的女子，戴着围裙，嫩嫩的脸宠，纤细的身材，就是小段的女朋友Sally。
“真漂亮啊！”库姐一下怔住了，脑海里闪过的唯一念头。
Sally一下子也愣住了，这就是小段常讲的库姐吗？粗犷的外表，厚厚的皮靴，很难让人联系到一个在日本呆过10年，现在一个日本公司做事的女白领。
“库姐，这就是我的女朋友，Sally。”
“Sally这是我的同事库姐。”
“哦，库姐你好！”
此时才缓过劲的库姐急忙上前打算给Sally一个拥抱。
Sally也有些意外，在中国很少头一次见面就拥抱，更糟糕的是库姐身上一股的烟味，让人感觉快要窒息，太man啦。
“哎！小伙子不错啊！本事不小啊，偷偷就搞一美眉！”库姐拍着小段的肩膀，大声地说道。
“瞧你说的！”小段笑眯眯的挠着后脑勺。
“库姐，你先坐着，饭马上就好！”Sally说道。
“好！有酒吗？”库姐问。
“有！”小段急忙补充，因为酒就是库姐的心上人。
由于小段在家里较少做饭，所以买了条两斤的大鲤鱼，活蹦乱跳，小段与Sally谁也不敢弄，也不会弄，小段拿赶杖，敲了好几下，竟没有敲死这只鱼，拿长长的赶杖在鱼头上敲几下，鱼反而蹦弹得更欢，Sally更不用说啦，吓得远远的。
正巧，库姐看到了，忙问：“干嘛呢？两人挤在厨房里！”
看到小段窘相，库姐二话没说，右手抄起菜刀不由分说，左手一把按住鱼身子，只见鱼更欢实了，库姐用抡起菜刀背照着鱼头就砍。
“邦邦……”那只刚才蹦弹的大鲤鱼顿时安静了，鱼被菜刀背砸着稀烂，刀背上、案头上是砸掉的鱼鳞，鲜血直流，唯独鱼尾巴不时地翘动着，看得出这鱼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库姐！你从小是否经常杀鱼啊？”Sally发出了惊叹的疑问。
“哪里有鱼吃啊，我们草原上从小杀的是羊牛。”
“草原上那达慕，我一天能宰十多只活羊羔呢。”
“是呀！那你们为什么杀那么多羊羔啊？”Sally问。
“为什么？”库姐一边清洗刀具，一边回答Sally。
“不为什么！草原上有许多人来参观，我们就杀羊，套牛，招待客人！”
“那你们都怎么杀它们的？”
“呵呵”库姐看到Sally好奇，就来了兴趣！“怎么杀？在草原上，支个架子，把小羊羔倒捆在架子上。”
“那它们不咬人吗？”小段也好奇起来。
“不会的，小羊羔都很聪明，他们都知道自己要被宰，所以都是很安静地被人捆着，也不反抗，但眼睛里含着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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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泪！”小段喊着，“它们是害怕吗？”
“也许吧！也许是在想它们的母亲吧！”库姐不紧不慢地讲述着。
然后呢！Sally很想知道杀小羊羔的过程。
然后，我们两个人就喝碗酒暖暖身子，一个人拧羊角，抓稳后，冷的一刀就捅进羊脖子里，此时羊会一哆嗦，鲜褐色的血顺着刀口就喷了出来，然后羊就玩命地挣扎，蹬踹……等啥时候血给它流干了，也就……
“太血腥了！”Sally听后感叹道。
呵呵！库姐笑了笑，此时，库姐已经用剪刀在鱼肚上剪开了，用满是血的手熟练地从里面掏出鱼泡等内脏，此时，鱼尾巴依旧在微微晃�
